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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成、宋宪、魏续、郝萌等四人关系甚笃,在郝萌府上见到刘墉也觉奇怪,好在刘墉也不出言劝其献城,只叙友情,所以众人只作不知,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众人正在侯成府中相聚,正饮得欢畅,突闻吕布禁令,这些好酒之人心中愤懑,却不敢公然作对,只是私下里咒骂几句,叫人把酒撤了。刘墉看在眼里,心中暗喜,唤过董袭,在耳边轻轻嘱咐了几句。
晚间,席中有肉无酒,众人都没了兴致,腹中酒虫作怪,心中难耐,便又骂起娘来。正在此时,侯成家的马伕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马被人偷走了。”
侯成这人武艺一般,却极会养马,又爱马如命,听说自己的爱马被偷了,哪还坐得住,赶紧带着亲兵去追,郝萌、宋宪、魏续左右无事,也一并跟去。
那些偷马之人见侯成等人追来,立时弃马便跑进小巷之中。侯成见马找回,也不追赶,牵马回府。
宋宪道:“二哥,今天大伙出力帮你把马给抢回来了,怎么也得庆贺下吧。要不,我们喝点酒吧?”
“好!”大家都赞成。
刘墉却道:“温侯可有令,全军将士有喝酒者,斩!诸位将军难道敢抗命吗?”
“听到有酒,肚里的馋虫就上来了,就喝两口应该没事吧?”魏续舔了舔嘴唇。
“要是让温侯知道了,你们全都有事。”刘墉冷冷说道。
“崇如聪慧过人,必定有好办法。”郝萌道。
众人也觉有理,都看向刘墉,脸上写满了期待。刘墉心中暗笑,假装沉思片刻,方道:“这事也好办。我们把今天兄弟们立功的事禀报吕布,再将酒给他送去,请他先喝。只要温侯一喝,我们就可以开怀畅饮了。”
众人均拍手称道,由侯成选了两坛最好的酒,大家伙一起送到吕布面前,“温侯。今天末将有事禀告。”
吕布一看这两坛子酒,不由怒气冲天,“侯成,我才传下令来,全城戒酒,你为何又抬酒上来公然违抗我的命令?”
“温侯,请您息怒,末将送酒是有缘由的。”
“讲!”
侯成就把有人盗马之事向吕布禀报一番,“并不是我等有意要饮酒,而是念在大家找马辛劳,求温侯施恩犒劳犒劳下面的兄弟。”
吕布冷眼静待侯成说完,一拍几案怒道:“大胆侯成,你竟敢违抗我的将令!左右,将侯成推出去,斩了!”
左右过来缚住侯成的胳膊便往外推。郝萌等见势不妙,便和其他众将跪在吕布面前求情,“温侯,如今城中士气低落,再斩大将更是不利,且侯成献酒事出有因,还请温侯体谅,饶了侯成吧。”
吕布道:“侯成违犯将令,本是死罪。好吧,念其往日有功,众将亦为之求情,就免其死罪,重打一百脊杖。”大家一听,这还不得打死啊。“温侯,请您饶命,这么打侯将军这条命可保不住了。”
“那便重责五十脊杖。”大家还要再求情,吕布一甩袍袖,“你们也想违抗我的命令吗?”众人不敢再说,只得求行刑之人下手轻些,饶是这样,也把侯成打了个半死。
众人把侯成抬进屋中,宋宪道:“吕布真是无情无义,你跟他这么多年,立下许多战功,他居然一点情面也不讲。”
魏续也道:“这吕布以前每日都和娇妻美妾饮酒,现在他不想喝了,凭什么还不让我们喝。”
“是啊。吕布不采纳公台先生的计策,却听妇人之言,这倒好,好好的却只剩下下邳这一座孤城了。我看曹兵早晚都要打进来,咱们可怎么办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情绪越低,越说心里越凉,片刻竟无一丝声响。
宋宪突然低声道:“几位哥哥,咱们不如离开下邳,另投明主如何?”
魏续倒吸一口凉气:“走倒是可以走,可是还有什么明主可投,难道咱们还落草为寇?”
郝萌道:“崇如既在府中,不如迎我们去投曹操。”
“可是我们寸功未建,曹操不一定会收留我们。”宋宪有些担心。
侯成道:“不如将崇如请来,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对!对!对!怎么把他给忘了。”
不一会儿,郝萌把刘墉请了过来,将大家的想法一说,要刘墉帮着拿个主意。
刘墉微微点头,笑道:“吕布万人难敌,你们说,除了他自身英勇外,还有何依仗?”
第六十七章 吕布受缚()
“方天戟和赤兔马。”郝萌道。
刘墉点点头,笑道:“的确如此。方天戟我们不好拿,可他的赤兔马确是归侯将军喂养的。我们只需将他的马偷走,他没有好马,如何打仗?”
“崇如说得有理啊。我们将马献与曹操,不就是大功一件么?”
“东门归我和宋宪把守。”魏续道,“今日夜里二哥将马偷出。到时候我俩将城门打开,你出去以后我们在后面假装追赶。二哥禀报曹丞相,约其攻城,我们几个留在城中做内应。”
侯成咬咬牙道:“就这么办。”
刘墉见大家心意已决,时机正好,便道:“既然这么定了,我们再商量下细节。侯将军见到曹丞相可告之,明日如见城头插上白旗,便可全力攻城,如见有红旗,立即收兵。”
“退兵却是为何?”侯成很是奇怪。
“在下自有道理。”刘墉故做神秘道,“烦劳侯将军,告之丞相,如见城上绿旗,则吕布被擒。切记,攻城时,四门皆攻,尤其东门攻势需更猛。”
“是。”众人齐声答道。
“吕布如被擒,城中必大乱,烧杀抢掠,趁火打劫者绝非泛泛。诸位,务必带领手下把守城中各处要害,收编散兵游勇、看管好军需装备、稳定民心便是献给丞相的最大功绩。”
“崇如说得极是。”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人问道,“吕布的家眷如何处置?”
刘墉道:“这个放心,我会派人前去看护。吕布家小需丞相亲自处置,我等还是不要惊扰的好。”
“是。”
“郝将军可派心腹之人夤夜于城中各处张贴、散发。”刘墉又从董袭处拿出一叠榜文。
众将看那榜文上写道:大将军曹,特奉明诏,征伐吕布。如有抗拒大军者。破城之日,满门诛戮。上至将校,下至庶民,有能擒吕布来献,或献其首级者,重加官赏。为此榜谕。各宜知悉。
众人一看眼睛放光,“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上面有曹丞相的印信。放心,刘墉必定让诸位立这头功。”
“多谢崇如。”郝萌道,“只是这榜文一出,虽致城中混乱,不过吕布也必然知晓城中有了细作,这如何是好?”
刘墉笑道:“负责城中治安,搜寻细作的还不是几位将军的手下么?”众人恍然大悟,于是分头行事。
等到了三更天,侯成悄悄地将吕布的赤兔马拉了出来。到了东门,宋宪、魏续早已准备妥当,将城门打开,放下吊桥,侯成催马出城。这两个人假装嚷道,“不好了,侯成跑了。”
等侯成跑远了,宋宪、魏续才去吕府禀报,“温侯,大事不好!侯成将你的坐骑赤兔马偷走,出城投曹操去了!”
吕布气得暴跳如雷,“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放他出城的?”正自发火时,又有军士拿着捡到的榜文呈给吕布。吕布一见更是怒不可遏,叱道:“城中定是进来了奸细,你们速速派人给我去搜。”
宋宪、魏续等装模作样地搜索了一夜,弄出好大动静,回报说没有搜到,城里更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吕布一宿没睡,听得此消息更是又气又急,正没奈何时,高顺来报,“曹军攻城了。”
原来侯成到了曹营,面见曹操,将赤兔马献上,并将刘墉之策相告。曹操听后很是高兴,重赏侯成。第二日果见东门上挂出白旗,曹操立刻传令:“攻城!”。城外四面八方曹军一齐出动,向下邳四门攻来,喊杀声震天动地。
吕布听到消息大吃一惊,赶紧率领兵将上城防守。如今城中人心涣散,吕布极不放心,只得绕着四个城门指挥守城。时间一久,吕布可就累得不行,却也只能咬牙挺住。到了中午时分,曹军突然停止攻城,撤兵回营。
吕布好不容易得以放松一下,便坐在台阶靠着城头边的一根柱子小憩一会儿。哪知吕布劳累了半日,早已疲惫不堪,这屁股刚一坐定,吕布便睡着了,鼾声大作。旁边宋宪、魏续拿着绳子,蹑手蹑脚过来,一个牵这头,一个揪那头,几下就把吕布连人缠在柱子上。两人使劲一拉,便将吕布捆住了。
这一来也把吕布勒醒了,“你们为何捆我?”
“捆的就是你!”宋宪、魏续笑道,那边早有军士将吕布的几个亲兵控制住了。
这时一个军丁悠然走到吕布跟前,“温侯,别来无恙。”
吕布定睛看了几眼,“原来是你,刘墉!”吕布怒火中烧,一口便啐了过去。
刘墉笑嘻嘻的躲了开去,不再理他,走到城墙边,将手中的绿旗摇了摇。不一会儿,杀声震天,曹军又卷土重来。
刘墉站在城头冲下面喊,“下面领兵的是哪位将军,可禀告丞相,就说吕布已被生擒活捉了!”
城下夏侯渊问道:“吕布果然被活捉了么?”
刘墉一招手,宋宪伸手就把吕布的画戟抄起来,往城下一扔,“咣当”一声掉在夏侯渊的面前。
夏侯渊一见,大喜过望,吩咐亲兵道:“你速去禀告丞相,就说吕布被擒了。其他人随我杀进城去!”令旗一挥,带着大队人马杀进下邳。
吕布被擒的消息很快传到其余三门,众军一听主将被捉,立时没了斗志,曹军还没见到影子便自顾逃命去了。不一会儿,张辽和高顺在南门被曹操捉住,陈宫在北门被徐晃生擒。
刘墉见曹军已入城,留下两名亲随打探曹操消息,自己换了身衣裳动身到了吕府。吕府前有十来个军丁把守,全是刘墉手下的特务营精锐,领头的正是董袭。
刘墉问道:“董大哥辛苦。府中可知吕布被擒的消息?”
董袭道:“已经知晓,里面正乱作一团呢。”
“没人想趁火打劫吗?”刘墉笑问。
董袭也笑道:“吕布刚一被擒,便陆续有些散兵打算来这儿抢些钱物,没想到几下就被我们打趴下了,剩下的见势不妙,扭头也跑了。”
刘墉哈哈大笑,道:“寻常兵将哪是董大哥的对手,真是自寻死路。”
“幸好有刘兄弟安排,除了外面的散兵,吕府里也有人卷细软想跑,不想也被我们堵回去了。”
“那好,我先进去看看。烦劳董大哥再辛苦下。”
“兄弟哪里话。”董袭答道,又吩咐道,“你们两个,跟刘兄弟进去,务要护卫周全!”
刘墉进得内堂,只见地上满是散落的家什、衣物、摆设,仆从、丫头们或穿进窜出,或互相争抢,或大声咒骂,或低声啼哭,当真乱成一团。
刘墉唤过一名婢女,“你家主母呢,带我去见她。”
那婢女见刘墉虽相貌平平,却气度不凡,更有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刘墉进到内堂。
“你先去禀告,就说曹丞相帐下偏将刘墉有事求见。”虽说吕府中已是树倒猢狲散,刘墉却觉得礼数还是要的,何况还有个貂蝉呢。
“刘墉是谁?你们说,见是不见?”严氏止住哭泣。
“刘墉这人婢子倒还识得。”说话的却是貂蝉的丫头翠儿。
“你这丫头,你如何识得此人?”
“主母忘了,先前我陪二夫人去学做糕点,那位师傅便是刘墉。”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厨夫,一会儿将军的。是同一个人吗?”
“刘公子这人二夫人也是知道的,为人却是极好。说不得是来帮我们的。”
“是吗?”严氏扭头问貂蝉。
“姐姐。”貂蝉回道,“听将军说过,这刘墉是新到曹营的,却极得曹操常识,如今我等命悬一线,有个人帮衬着到底是好的。”
“你怎知这人不是来趁火打劫的?”
貂蝉暗自撇嘴,却也解释道:“姐姐。此人妹妹虽接触不久,但知这人心地宽厚,为人正直。再说,他如想抢掠,又何需派人禀报,理数如此周到?”
“妹妹说得有理。我现心乱如麻,也没个主意。既然妹妹与他相识,便由妹妹作主就是。”严氏说完,带着自己的女儿及丫环入内堂去了。
貂蝉轻叹一声,对翠儿道:“请刘公子进来。”
刘墉没想到出面的竟是貂蝉,虽有些诧异,心中却更是欣喜。瞥见貂蝉虽仍容颜绝世,风姿绰约,但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