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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平定四海,重振大汉,以安天下,此万民之福也。”说着,曹操亲自给张辽松绑,然后将自己的锦袍脱下来披在张辽身上。
张辽见曹操如此真诚,心中感动,立起身来,抱拳跪倒在曹操跟前道:“张辽愿追随丞相麾下。”
“文远将军请起。”曹操将张辽搀起来。
张辽又道:“丞相,外边还有吕布的几员旧将,我去招来,同为丞相效力。”曹操答应,于是臧霸、孙观、吴敦、尹礼等人也归降了。
曹操一举灭了吕布,又收服了张辽等名将,心中大喜,封赏有功之臣。张辽为中郎将、关内侯,刘墉升任牙门将。
刘墉自知刘备心中着实不愿,但曹操的封赏却不敢违抗,只得过来跪倒谢恩。曹操笑着对刘备道:“玄德,我深爱崇如之才,愿收之伴我左右,玄德能否割爱?”
刘备心道,我便是怕吕布为你所用,故而借你之手除了他,又怎会放刘墉给你,如虎添翼,便拱手道:“明公、刘备俱为朝廷效力,何分彼此?”
曹操哈哈大笑道:“看来玄德是舍不得了。好吧,曹某便不夺你所爱,崇如仍归玄德统领。”令军士解吕布家眷前往许都安置,其余各部自回营寨。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并刘墉回到自己的大帐,屏退随从,刘备道:“我知崇如对刘备心中多有怨恨,怪我刘备出尔反尔,未守当日承诺,力保吕布性命。崇如可知我为何不救吕布么?”
听了刘备之语,刘墉仍不发一言,刘备摇头苦笑,只得又道:“崇如,不是刘备故意毁约。那日崇如言道可将吕布安在曹操身边,令二虎相争,我等坐观取利。我思之良久,终觉不妥。”
关羽也道:“崇如,大哥与我、翼德商议过数次,皆以为保住吕布隐忧更甚。本来想早些告诉你的,只因你常在曹操身边,后来又到下邳城内,没办法先行沟通,以致误解至此。”
这时刘墉的心也平静下来了,刘备如此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便问道:“请使君为刘墉言明深意。”
刘备解释道:“丁原、董卓能被吕布所灭,一则皆因其不知吕布品行,疏于防范;二则两人或威望不足,或不能用人,不足令吕布甘心臣服。而曹操何许人也?胸襟广阔,知人善用,又是当朝丞相,协天子以令诸侯,手下谋臣如云、猛将如雨,怎能容忍吕布独领一军,称雄一方。若是如此,吕布必会俯首帖耳,听命于曹操。这样一来,曹操如虎添翼,那我们要铲除曹贼、匡扶汉室岂不是更加艰难。”
刘墉听到这儿,忙道歉道:“刘使君所言极是,还是刘墉想得太简单了。”
刘备摆了摆手,又道:“崇如无须如此,咱们都是为了剪除****,复兴汉室。现在弄明白就好了,咱们精诚团结,同心协力,除贼安邦。”
曹操命全军在下邳休整二日,传令班师回许都。前军路过徐州,却被当地的士绅和百姓拦住车驾,说有事要拜见曹操。曹操闻迅前来,只见路边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曹操跳下车来,走上前去,将领头的几个年老士绅搀扶起来,轻声问道:“诸位乡亲,拦住曹某车驾有何事么?”
领头老者说道:“曹公啊,刘使君弘毅宽厚,知人待士,自领徐州后,境内刀兵不起,百姓安居乐业,徐州上下莫不欣喜。如今丞相荡平吕布,徐州治下百姓恳请丞相恩准让刘使君重为州牧,徐州上下皆感激丞相之德。”
曹操一听,脸上阴睛不定,沉吟片刻,方展颜笑道:“众位乡亲,你们想留玄德为徐州牧,曹某也十分赞同。不过,玄德此次劳苦功高,天子已下诏召见。我想等刘使君觐见陛下后再返回徐州如何?”
“丞相此言当真?”
“玄德家眷仍留在徐州,诸公可知曹某所言不虚吧?”
“多谢丞相。阖州上下都翘首企盼刘使君早去早回。”
曹操答应一声,留车骑将军车胄为刺史镇守徐州,率三军返回许都。在相府附近拨了一所庭院给刘备使用,又命人将吕布妻妾女儿好好安置。
第二日,曹操带着各有功人员上殿面君,表奏各有功人员。汉献帝闻听其中有两个姓刘的,特别是刘备据说还是高祖之后,登时心情为之一振,立即颁旨让刘备和刘墉觐见。
刘墉偷眼见那汉献帝不过二十岁年纪,眉清目秀,心中暗叹,这位八岁时便敢呵斥董卓的小皇帝真是生不逢时啊,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如在太平盛世,或许可以成为一代明君,现在呢?只是曹操的傀儡而已。
汉献帝一看刘备,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由心中一动,便问道:“卿是何人之后?”
“回陛下,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
汉献帝心中暗喜,当即命宗政卿查看家谱。果然,刘备是孝景皇帝的后人,按照辈份来看,比自己还要高上一辈。
汉献帝刘协心里大喜,自从自己登基之后,前有董卓摄政,后有李傕等人作乱,日日担惊受怕,朝不保夕。好不容易逃脱苦海,没想到又落入曹操手中,将自己当个摆设。如今天降个刘备,既是我大汉宗亲,又是盖世英才,真是天不亡我。
刘协打定主意,传诏道:“来呀,升坐偏殿,朕要行叔侄之礼。”当即在偏殿设座,请刘备上座,汉献帝深施一礼:“刘协拜见皇叔。”
刘备受了一礼,又将刘墉引见给献帝,言道刘墉虽不是帝王后裔,却也是忠君爱国之人。汉献帝大喜,传旨,封刘备左将军、宜城亭侯。
却说曹操回到相府,几大谋士都来了,有人就道:“丞相,刘备乃当世豪杰,志存高远,非比常人,必不肯久居人下。刘备只暂领徐州数月,便深得百姓拥戴,此人心智深不可测,丞相不加防范,却上书为刘备请功,却是为何?如今天子认他为皇叔,封左将军,可谓一飞冲天!在下以为,刘备早晚必成大患,望丞相及早图之!”
曹操笑道:“此前诸公均劝我杀刘备,独奉孝劝我留之。吾今上表为刘备请功,奉孝可知孤意?”
郭嘉道:“丞相虽灭吕布,却仍四面受敌,北有袁绍,西有刘表、张绣,南有袁术,东南孙策亦在蠢蠢欲动。今丞相将刘备引见天子,世人皆知丞相恢廓大度,赏罚分明,天下英才闻之无不趋之若鹜,竞相来投。”
曹操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奉孝也。诸公多虑了!刘备虽是豪杰,可惜无兵无地,便如一只困于笼中无尖牙利爪的猛虎,何惧之有?曹某将其带至许都,不许留在徐州,便是为此。”
“丞相高明。”
曹操又道:“先前崇如曾言,孤之大患,乃冀州袁绍。现徐州已定,吾欲与袁本初兵戎相见,又恐腹背受敌,诸君可有良策?”
郭嘉道:“孙策虽勇,然江东未平,分身乏术,丞相可许以高官厚禄,与之结纳,便不足为患;荆州刘表,虽与袁绍呼应,然则心无大志,谨小慎微,只知保土安民,难有作为,亦不足惧。益州牧刘璋与刘表虽同为汉室宗亲,却互有嫌隙,彼此不容。丞相可命人出使益州,要刘璋出兵牵制刘表则无忧也。”
曹操心中大喜:“孤有奉孝,何愁大事不成,霸业不兴?好,孤即表奏孙策为讨逆将军,封为吴侯;命卫觊为治书侍御史,出使益州,交好刘璋。”
“丞相英明。”
曹操又道:“孤深爱关羽、刘墉二人,众卿可有妙计令其为我所用?”
第七十章 疏不间亲()
程昱道:“云长与玄德情同兄弟,急切不好施为。倒是刘墉,既非我中原人氏,与玄德又交往不久。丞相可借圣上旨意,令刘墉统兵出征,只要立下大功,便可借此调离刘备身旁,丞相再施于重赏,刘墉必感恩戴德,投效丞相。”
“嗯。好!”曹操高兴道,“如今可有让刘墉立功之事否?”
荀彧插话道:“先前丞相东征时,河内太守张扬曾想出兵策应吕布,不料部将杨丑将其杀死欲投丞相,熟料杨丑又被部下眭固所灭,转投袁绍。如今袁绍与公孙瓒正在幽州激战,无暇西顾。丞相此时出兵,可一举荡平河内,剪除眭固。河内乃洛阳门户,据有河内,前可抗袁绍之兵,后可保洛阳之安。”
“文若之策极好,望丞相采纳之。”郭嘉言道。
“好。令刘墉、于禁统兵两万,攻取河内。”
荀攸道:“只是臣还是有些担忧。只怕这边大军刚一出动,细作便会将消息报与眭固,河内便会严加防范。况且刘墉统兵不久,攻城略地恐非其所长,怕是难当此重任。”
“公达不必担心。你没见刘墉手下兵将之神勇么?我敢断言,若大家都以同等数量的兵丁相抗,我军中没有一个将军是其敌手。况且河内兵马不过数千,今以数倍之力攻取仍劳而无功,这刘墉便是庸材,丞相也无需求之。”
曹操笑道:“正是如此。”
程昱又道:“早前董卓挟持陛下西去长安之时,裹挟百姓,焚烧洛阳全城,又纵兵为乱,致使礼坏乐崩、哀鸿遍野。丞相令韩福为洛阳太守,然多年治理,但仍诸强割据,盗贼横行,民怨沸腾。不若令刘墉巡视洛阳,伺机突袭河内,或可一战而定。”
“仲德所言也是不妥。许都、洛阳俱有河内细作,我等只要出兵,对方便可知晓,如何有出其不意之举?”
“诸公不必再议。”曹操捋着胡须,笑道,“孤以为刘墉自有计策。这样,明日孤表奏朝廷,加封刘墉为洛阳令,总揽关外事务,遇事可自决,韩福调任长安,总督关中。”
“还有一事。”曹操又道,“如今孤所忧虑的并非刘备,而是太尉杨彪,他与袁氏兄弟乃姻亲。如今袁术坐镇寿春,袁绍盘踞冀州,这二人一北一南,均与孤为敌。倘若杨彪与之勾结,孤寝食难安。”
“丞相,可这样”
再说刘备府上,刘备带着一众人焚香叩头接过朝廷的圣旨。刚送走了颁诏的黄门,张飞便大叫起来,“朝廷下旨让刘墉任洛阳令,统领三军,却以于禁为辅,将大哥和你我闲放一旁不用,圣上这是何意?”
关羽叹道:“三弟,这分别是曹操之意,与圣上何干?关某以为这是曹操忌惮大哥贤能,不敢重用;又深爱崇如之才,有意提携之故。”
刘备沉默片刻,皱眉道:“不只如此。我以为此乃曹操‘疏不间亲’之计。此举是想让崇如尽快立功,等职位与我等相当后便可顺势调离,收为己用。”
刘墉听得心中一惊,刘备怕不会对我有什么猜忌吧?便道:“皇叔,刘墉可向陛下进言,就说刘墉才疏学浅,难堪重任,请皇上收回成命。”
“不妥!皇上金口玉言,岂有收回之理?”刘备摇摇头,道,“再者,即便我们皆知这是曹操的主意,可也是出自天子诏命,不敢不从。无妨,崇如只管前去便是。”
刘墉也是无计可施,想着朝中紧接着便会有许田围猎、衣带诏等大事件发生,自己却只能旁观,又不能提醒说破,刘墉心中不免有些惶恐,幸好刘备虽参与其中,终是有惊无险,也算万幸。因而,刘墉拱手说道:“既如此,刘墉便奉旨前往,皇叔、两位将军保重!”
“崇如不必担心,我们自会小心谨慎行事。”刘备笑道,“倒是崇如,你可得好好筹划下如何治理洛阳,别让曹操小瞧你的本事!”
“皇叔宽厚仁义,百姓拥戴,刘墉正想向你讨教呢。”
刘备捋着胡须笑道:“崇如只须记住四字:与民生息。”
刘墉躬身拜谢道:“多谢皇叔赐教。”
刘备又道:“崇如,陛下诏命任你为洛阳令,可统率兵马却非有曹操的印信方成,崇如这便去丞相府叩谢领符吧。我想,曹操或许还另有交代。”
“多谢皇叔。刘墉先去了,等我谢过曹公再回来向皇叔及两位将军禀报。”
曹操见刘墉前来拜谢,笑容满面,拉着刘墉的小臂亲切地道:“崇如,不必拘礼。来来来,咱们坐下叙话!”
随从奉上茶点,曹操先随意闲聊了几句,满是关切之意,最后才道:“不瞒崇如,让你领洛阳令,巡视关外乃是曹某的意思。不过这仅是表意,实则是让崇如统兵攻取河内。”
刘墉心中一凛,“皇叔所料不错,曹操这番安排果然另有用意。”
曹操见刘墉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有些畏战,便安慰道:“曹某知你此前未尝攻城掠地,上阵厮杀。不过崇如也无须忧虑,孤已为你准备了三万兵马,是河内眭固的五倍。此外,孤还令于禁为副,辅佐于你。于禁智勇双全、能征善战,亦是孤的爱将。你等二人拿下河内并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