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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
刘墉心中感动,问道:“你们出来了多少人马?”
廖化答道:“甘都督守城,魏都督亲率大军前去袭击汝南,牵制夏侯惇的兵马。我们则分成若干队,每队约六、七十人,在将军必经之小镇上守候。”
周仓恍然大悟道:“难怪没见曹仁增兵,原来是魏延去攻汝南了。”
刘墉又对周仓解释道:“我们原本是到襄阳的,所以并没有惊动富义。只是在安昌没见到刘皇叔接应的兵马,我便知事情有变,因而用信鸽传书给虞公,一是让他们出兵佯攻汝南,以防夏侯惇增兵;二是告知我等撤退路径,同时约定在右臂处系上红布为记以免误会。”
周仓一拍脑袋,憨笑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事,俺全不知。”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刘墉突然又想起一事,又问道:“元俭,我见这里便有六十来匹良马,这才两年啊,富义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战马?”
廖化拱手道:“回将军。富义实际并没有太多战马,这是为了接应将军才将所有的战马集中运到这儿来的。此行我们虽派有十来个小队,不过只有三个小队带有战马。不过各个小队间相距并不太远,只要有一队发现将军行踪,战马也可以很快调来的。”
刘墉笑着点头道:“这么说,我刘墉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刚好到你这队来了。”
廖化含笑点头,又抱拳道:“将军,各位兄台,请先到树林中休息片刻,待用过饭后我们再前往富义如何?”刘墉点点头,廖化便吩咐几人先回去报信,又给其他各队传话叫其收兵各自回富义。
两军合兵一处,一路前行,不一日回到富义。虞翻、魏延、甘宁全到城外五十里处迎接,一见刘墉便躬身行礼,齐声道:“参见太守。”
“我差点忘了。如今富义已经升格为郡了。”刘墉伸掌在额头上一拍,连忙回礼,又将三人扶起,连连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现在又不公干,咱们还是照原来的称呼如何?”
大家相视一笑,虞翻道:“好吧。公子请!”
刘墉笑道:“也不知去县衙的路我还能找得到不?”
魏延笑道:“公子一定找不到了。只因原来的县衙已经变成一个广场了。”
刘墉惊喜道:“不想两年不到,城中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虞翻也笑道:“不瞒公子,现今第一个五年规划已提前三年完成。”
刘墉问道:“那么城池还要再扩大吗?”
“此事明日再向公子禀报。公子刚脱离险地,今日便不论政事。先请公子暂居驿馆,咱们为公子接风洗尘。明日咱们陪公子回你的府邸庆贺一番如何?”
刘墉诧异道:“什么我的府邸?我在富义哪有宅院?”(。)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重回富义()
虞翻笑道:“公子忘了当初拍下的土地么?”
刘墉有些明白了,诧异道:“莫非”原来刘墉做的规划中曾以月明湖湿地公园为中心,沿湖打造并力推了一个高档休闲住宅小区。可惜当时那里还是远离县城的荒芜之地,又没有道路相连,特别是时局不明,而商家富户逐利之心作祟,对刘墉这一满怀期许、呕心之作竟无人赏识。刘墉心情愤懑不平之下自掏腰包买下了百余亩。他当时只是负气而为,没想到虞翻居然为自己建起了宅院。
“那要花不少银子吧。这可是富义百姓的血汗钱啊。”刘墉有些怪责道。
虞翻笑道:“公子爱民如子,虞翻何尝不知。公子请放宽心,建这宅院可没花县里一分,全是你自己的钱。”
“我自己的钱?”刘墉更不明白了。
甘宁在一边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自打公园建成以后,虞公又将府衙迁到那边,如今驿馆、运动场、集市、花市等等一应俱全,那地价已上涨了十倍,让那些当初没买的人瞠目结舌、后悔不已。你那边地太大,咱们自作主张卖了一半,修了太守府还有好多剩余呢。”
刘墉惊喜交加,道:“城市都已发展到那里了吗?”
“是啊。”魏延也道,“当初虞公让我和甘都督在那边置地建府时,我们都嫌那里偏远,只因公子及虞公都在那边才极不情愿地建了。没想到只短短一年多,那里便成雒原最繁华之处。说到底,我们都是沾了公子的贵气。”
众人都相视大笑,刘墉又问道:“现如今雒原有多少人口?”
虞翻笑容可掬道:“以富义这中心,加上周边几个小城,有四万余户,二十七万多人。”
刘墉倒吸了口凉气,吃惊道:“居然有这么多啊。今年我取下冀州时,见袁绍的户籍簿上全州也才三十来万。”
魏延笑道:“冀州连遭战乱,苛税又重。百姓哪能安心养家,人口自不能与南方相比。不过,就那些人口,在河南河北一带也算多的。”
刘墉点头道:“确是如此。曹操见到冀州有三十来万人口。大喜过望,惊呼‘大州’。”
“曹操那是少见多怪了。荆襄一带时局平稳,人口数十万的城镇不在少数。雒原政治清明、轻徭薄税,又提倡人皆平等,重视人才。因而北方有大量人口来投,要不是田土有限,恐怕人口会更多呢。”
刘墉感叹道:“就是啊,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要分成三六九等?农民、商人、工匠都是靠勤劳和智慧,用双手养活自己和家人,凭什么却要低人一头?他们地位最低,这样不能穿,那样不能用,可缴纳的赋税却最多。这公平吗?试想一下,若是没有他们的付出,我们能有这么多丰富的物品,能有如此舒适安逸的生活吗?”
虞翻由衷地叹道:“老夫也是枉读诗书了。不过经过这几年,老夫感觉到了富义的变化,尤其是人的变化。老夫现在敢说,如果有外敌来袭,不用老夫张榜动员,富义众多老百姓便会自发组织起来,同仇敌忾。拼死保卫家园。”
甘宁也深有感触地道:“这里的确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做什么都得凭真本事。那些出身贫寒的人就有了盼头,那些怀才不遇的人便有了用武之地。”
刘墉笑道:“这叫‘有才才有位,有位必有才。’走。我们入城!”
刘墉见城池比上次回来时更加巍峨,更加雄壮,想来又再次进行了加固,看规模竟不比袁绍苦心经营多年的邺城差。抬眼望去,城门上的“富义”两字已经换成“雒原”,却是有州府的气象。进得城去。里面极其繁华,远胜以往。城里道路宽阔平整,四通八达,商铺酒肆林立,房屋鳞次节比,路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南腔北调此起彼伏,叫卖声、马嘶声、招呼声不绝于耳,刘墉不由想到晏子使楚里面写临淄人口众多的一句话,“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用在此处也极是恰当得。
“这边是新区,老区的繁华也不亚于此。”虞翻介绍道。
刘墉点点头,一路与大家交谈一路前行,行人见到虞翻都拱手施礼,虞翻含笑回礼。突然,有人认出了刘墉,一阵惊呼,“这便是制定富义发展策略,搭救我们的恩人刘墉刘将军,也是现在雒原郡的父母官啊。”街上顿时一乱,许多人跪倒在地,向刘墉膜拜。刘墉见这里面有男有女,更有不少老人,哪敢受此大礼,连忙翻身下马,将众人搀扶起来。百姓将刘墉围在当中,感激声、赞颂声此起彼伏,刘墉听了不禁面红耳赤,连称不敢。
刘墉回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大半个城都知道了,大家都聚了过来,夹道迎接刘墉。刘墉受宠若惊,便不再骑马,边走边向周围作揖,其他人等也下来牵马而行。貂蝉与蔡文姬在车中见刘墉如此受百姓拥戴,又是惊喜,又是欣慰,又是骄傲,直感终生有托。
一路簇拥着来到驿馆。这所驿馆是雒原府里接待使节的“五星级宾馆”,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刘墉几步抢上台阶,转过身来,只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有的喜笑颜开,有的泪流满面,有的感激涕零,有的顶礼膜拜刘墉心头大震,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双膝跪倒,向众人俯身叩拜。众百姓大吃一惊,也齐齐跪倒行礼。
刘墉拜了三拜,直起身来拱手道:“乡亲们,刘墉何德何能敢受大家如此恩宠,请起。”众人都不起身,刘墉又道:“你们都是刘墉的亲人,快快请起。”
虞翻见众人都不肯起身,便劝道:“你们都起来吧。你们不起来,刘太守是不会起来的。”众人听后才缓缓站起。
刘墉先拱手道:“乡亲们客气了,没有你们的理解、支持和付出,又怎会有今日的刘墉。请诸位乡亲安受刘墉一拜。”说完,俯身又拜了三拜。
众人不知所措,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古时讲究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虽然富义提倡平等,不过数千年的传统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更改的,大家见刘墉贵为朝廷重臣。本地最大的父母官,却如此谦恭有礼,平易近人,心中更是热血沸腾,感慨不已。
刘墉站起身来。拱手又道:“承蒙乡亲们如此看重,刘墉必竭尽所能,以报众乡亲厚望。”虞翻在旁道:“乡民们,刘太守舟车劳顿,可否先让他入馆驿休息,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叙?”
人群中有人高声道,“各位乡亲,太守为了咱们太过操劳,我们还是先散了,让他安心休息一下吧。”其他人都点头称是。纷纷与刘墉拱手告别。
稍歇片刻,虞翻来请刘墉及貂蝉、蔡文姬一同上楼观景。上得楼来,虞翻一推窗户,顿时凉风习习,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眼前竟是一个大湖,湖水荡漾、波光粼粼。
“这便是那月明湖。”虞翻指着湖面介绍起来。他知道刘墉定会满意的,因为他对月明湖建设的理念就是刘墉当时所力推的“亲切自然、回归自然”。富义发展之快远超刘墉、虞翻的预想,不过一年,城市便扩展到了这里。当初停留在纸上的规划早已变成了现实。虞翻在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之后,便在这里倾力打造了富义乃至全国第一所湿地公园。出自人工,却能宛如天成,这便是园林山水中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虞翻在指导建造过程中。因地制宜,自出心裁,湖边的山形山势、古树巨石皆原样保留,然后剪除杂草,铺种了耐寒植被;沿湖栽种芦苇、垂柳,沿路种杉、松、樟、桂等林荫树木及玫瑰、杜鹃、蔷薇等各色鲜花。湖中有一不大的小岛。上面则建了一只小巧的亭子,旁边间插以假山怪石、侧柏松木、奇花异草,别有情趣。湖的两侧则修了两段长堤,遍栽垂柳,长堤上间隔一段便有座椅供人歇息,中间一段为圆形拱桥,供游船穿行。另一侧则建有水榭长廊,里面雕楼画壁,匠心独具。
虞翻捋着胡须沉吟道:“老夫最爱斜坐在游廊上,不惧风雨,不畏骄阳,可观湖中波涛浩淼,岸边花团锦簇,空中水鸟掠波,也可临湖垂钓或饲喂游鱼,人生如此,何其快哉。”说着,手向远处一指,“湖对面便是公子的府第。”
当晚,虞翻在驿馆大摆筵席,为刘墉等接风洗尘。刘墉手下有好些人都是几年未回,这次亲朋好友相见,不由得抱头痛哭。刘墉本不擅饮酒,不过面对这些手足情深的兄弟,也只得抱着“宁伤身体,不伤感情”的想法,畅快地喝了一通,直到醉得不醒人事,倒在桌下。
虞翻忙叫人将刘墉送进后院,交与貂蝉、蔡文姬。两女见刘墉烂醉如泥,担忧不已,忙叫丫环端来醒酒汤灌下。刘墉喝后大吐了数次,又沉沉睡去,这一睡竟到次日中午才醒。
刘墉从没如此醉过,醒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头重脚轻,身上酸痛,意识也还有些模糊。两女一直守在身边,见状连忙扶他起来,先用淡茶水漱口,再服侍着喝了些蜂蜜水。刘墉见两女关切的目光,心中一阵惭愧,连连道歉道:“对不住,叫你们担心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貂蝉温柔说道:“我们都知昨日情形与往日不同,你不得不喝,不过你也要在意自己的身子啊。”
蔡文姬也笑道:“如今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一人的了,你还得替我们姐妹想一想吧?”
刘墉满口答应,喝了会儿热茶,觉得好了些,便问道:“你们俩没到湖边去走走吗?”
蔡文姬没好气地答道:“你醉成那样,我们哪有心情出去闲逛啊。”
“对不住!”刘墉歉疚道,“这样吧。明日我便去皖城接莹儿和芸儿,你们在家拾缀一下,咱们奉旨成亲。”
蔡文姬不满道:“我的刘大公子,你想就这样去把两位妹妹接过来,然后举办婚礼,宣读一下圣上的旨意,这样便是成亲了,是不?”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