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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剑仙口口声声不想欠下人情,唐敖承的这份情却沉甸甸的厚重。
元婴乃是修炼者精心培育,一路从炼气期采集灵气,凝气化液,结成金丹最后碎丹成婴的苦修之功,非灵丹妙药可以比拟。
虽然邪魔外道亦有炼化他人元婴增进修为的秘法,但和心甘情愿为他人做嫁衣的效果天差地别。
唐敖此时的感受最为明显,在丹田的金乌剑仙元婴之力凝成了一股剑意,秉承金乌剑仙以剑入道的全部感悟。
他也时常施展修罗噬魂剑,自认对剑道的见解不比别的修炼者差,但是在金乌剑仙这股剑意的灌注下,始知自己还差的远,仅仅是摸到了剑道的皮毛而已。
唐敖以符入道养浩然之气,而剑与浩然之气相辅相成,因此他炼化金乌剑仙赠予的元婴所化剑意毫无滞涩。
甚至另有领悟,在三重神纹之外又琢磨出剑符之法。
飞剑传书就是剑符之法的应用法门,唐敖的领悟更上一层楼,隐约触摸到了剑道真解的门槛。
就在他心有所悟时,金丹中期的瓶颈应声而破,丹田中的金丹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透射而出,笼罩了三千丈方圆。
踏仙桥上,唐敖误入歧途的修炼之路被生生捋顺,如今进阶金丹后期,始才知晓大道的方向在何方,甚至对如何碎丹化液凝成元婴也有了隐隐的直觉。
金乌剑仙临死之前的馈赠如有泰山之重,明明可以将元婴蕴含的精粹之气灌注到井尧春或者花再芳身上,却偏偏选择了唐敖。
这让他觉得这份情谊此生也无法还清,因为金乌剑仙以自身的陨落给他换来了冲击元婴期的坚实基础,使他免除了数十年苦修之功,而他现在缺少的恰恰是时间啊!
大约数个时辰后,唐敖稍微稳固了金丹后期的境界,长身而起躬身道:“前辈之恩唐某终身不忘,在此重新立下誓言,只要有唐某在一日,必保两位师姐性命无忧平步青云。”
在唐敖的心里,承了金乌剑仙偌大恩情,虽无师徒之名却也有了师徒之实,井尧春和花再芳自然就成了他的师姐。
因此出来后看二女的眼神和以往有了很大不同,井尧春还不觉得如何,花再芳却感觉心下怪怪的不敢和唐敖的眼神对视。
唐敖极力安慰井尧春二女,二女也知道金乌剑仙回天乏术,但一时间还难以接受,伤心一段时间在所难免。
唐敖现在一脑门子官司,首要之急是救柳毅于水深火热中。
因此对孟氏姐妹无暇吩咐太多,只是让孟家姐妹收拾海外残局,接应星流云散的扬州军。
而且再三耳提面命以防守为主,切不可主动招惹武周军或者武则天,更不要前往长安找卞氏姐妹报仇。
唐敖带领金乌剑仙等人来到大唐世界的时候将近百位修炼者,如今却仅有井尧春等寥寥数人,心下感伤却也省了带着百人穿梭两界的辛苦。
孟氏姐妹目送唐敖等人飞离蓝棉岛,已经醒来的孟瑶芝双目红肿。
尽管唐敖的身影消失,神识亦感知不到了,仍然还扭着脖子木然的张望着。
孟芸芝轻叹一声,伸手挽住小妹的胳膊:“小妹,百姓俚语有句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小妹落花有意,唐道友却是流水无情,我们姐妹和他终归不是一路人,当我们还在为凝结金丹而苦恼的时候,唐敖或许早已一飞冲天,之前唐敖还不过是金丹初期,这才短短多长时间?一次三仙山之行便让他进境神速的步入金丹后期,只需修炼达到大圆满便元婴在望,妹妹试想,当你因为修为境界而导致寿元衰减,你有勇气在他面前红颜变白发,红粉成骷髅吗?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彼此的相遇珍藏在心底,每每回味便如醇酒愈来愈香,总好过面对现实肝肠寸断的好呀!”
孟瑶芝泪如泉涌,对大姐的话无从反驳。
当她觉得已经快要追赶上唐敖脚步的时候,才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无限拉远,而彼此相差甚大的寿元犹如天堑鸿沟横亘中间。
一想到孟芸芝所说的那种场景,她不禁打个冷颤,她绝不会允许自己丑陋的一面呈现给唐敖。
“大姐,唐敖真的有结发之妻,有道侣了吗?”孟瑶芝幽幽道:“世间又有谁能配得上他呢?应该会一直陪伴他共同攀登大道吧!”
孟芸芝听着心疼,紧搂孟瑶芝道:“小妹,还记得姐姐当初教授你炼气入门时说过的话吗?修炼者修的不是今生来世,而是一颗向往大道的心,只要小妹在这段道路上陪他走过一程,那还有什么遗憾呢?短短的一程已然风景无限,小妹不要太贪心啊!”
孟玉芝等人纷纷过来相劝。
孟瑶芝凄美一笑,心中的感伤大为削弱,除了春心萌动追求男女之情,她还有众多姐妹可以依靠。
而且她想起唐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今次不过是生离又非死别,在她如花的年纪终究还会见上唐敖几面。
她很期待再和唐敖相遇时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把她残缺的身体恢复完全呢?要不要问问唐夫人究竟是谁,长的又如何呢?
淑士国九龙城,距离唐敖返回镜花世界已经过去月余,他和井尧春二女终于赶到了多九公等人被困的地方。
只见眼前的城池虽然不甚雄伟,但有一股令人压抑的气势扑面而来。
井尧春和花再芳此时脸上已经看不到悲戚神色,作为修炼者早已见惯生死。
心中只是铭记着师尊最后的嘱托,努力的修炼攀登大道,唯有如此才不会在陨落或者坐化时后悔。请
第三百一十二章 落花蝶舞春梦残()
井尧春打量着九龙城,手指城池的另一个方向道:“唐兄,据说九龙城外有九龙潭,九龙潭中还有真龙存在,以前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看来却是以讹传讹了。”
花再芳见识过死去的蓝色真龙,附和道:“是啊!如果九龙潭真的存在九条真龙,淑士国恐怕早就不复存在,淑士国的先人哪还敢在此开基建国。”
唐敖对此不置可否,井尧春二女的猜测固然有道理。
但是想想淑士国外海出现的倏忽二兽,九龙潭即便没有真龙,恐怕也有极其恐怖的凶灵之兽,绝非善地就是了。
唐敖三人收敛修为境界,依照淑士国的规矩入城。
城门口还张贴着画影图形的海捕公文,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唐敖三人略施小术改头换面,径直前往柳毅布置的那座阵法。
“应该就是这里了。”
井尧春感知到前方一座破旧的宅院隐隐传来禁制波动,不用唐敖开口,以指代剑三下五除二将阵法禁制蛮力破开。
禁制内多九公等人愁眉苦脸,禁制突然被破除让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看见唐敖施施然走来,林之洋原地蹦起三丈高哭天抹泪的扑到唐敖近前,被困多时的多九公等人才回过神来。
“前辈你们受苦了。”
唐敖朝多九公一拱手,随后拍打着林之洋的后背安慰,瞥了司徒妩儿一眼,和岳小群相视一笑。
久别重逢的温馨感让他颇为受用。
唐敖重新布下禁制,将淑士国都城后来发生的事情挑能讲的说了一遍。
多九公等人这才知道与唐敖一别竟然发生了如此多凶险之事,对未能三仙山探宝很是遗憾惋惜,反过来想想又暗自庆幸。
以他们的实力,即便三仙山恐怕也难以活着出来。
林之洋恨恨道:“唐大哥,那个柳毅真的改邪归正还救了唐大哥的性命?这倒是不好和他算账了。”
多九公沉吟一声:“唐小子,你连续进阶固然是件好事,但是根基仍然不稳固,当务之急是巩固金丹后期的境界,而淑士国绝对不能待了。”
唐敖正有此意,躬身询问道:“前辈可否知道哪里有上佳的灵脉宝地?柳毅国主唐某险些陨落仅剩元婴,唐某必须要给柳毅国主寻找适合元婴修炼的地方,助他重新恢复修为。”
多九公面现难色,摇头晃脑想了想。
“唐小子你可难倒老夫了,老夫不过是金丹期,又哪里知道仅剩下元婴的修炼者该寻觅什么样的修炼之地,不过老夫倒是记得一个传说,看来你只能前往鬼国一趟了。”
元婴虽有修炼者的神魂但已非实体,首先要稳固元婴之体。
鬼国有一件宝物对凝神固魄极有好处,而且鬼国颇多灵脉上佳之地,其中阴灵属性的灵脉对元婴之体极有好处。
因此多九公才建议唐敖若想帮助柳毅非去鬼国寻找机缘不可。
井尧春担心的看了看唐敖,她曾经和唐敖神交换过记忆,知道唐敖和鬼国的纠葛很深。
前有明崇俨,后有纪沉鱼,前往鬼国若是招惹是非,那就是大麻烦。
“唐兄,鬼国处于洪荒之地,鱼龙混杂势力犬牙交错,稳妥起见,唐兄不如先去找纪沉鱼道友,或者我等一同前往还有个照应。”
唐敖摇摇头,正因为知道鬼国所在地比死亡之海和豕喙国还要混乱,他才不想带着多九公等人同去。
淑士国这一遭已经让多九公等人险些丢掉性命,再去鬼国险地,多九公等人哪还会有如此好的运气。
“我等先行回转大荒雪原再从长计议。”
唐敖存心一人前往鬼国,却又害怕多九公等人反对,当即把话题引向别处。
再者和花蝶舞唐小山离别太久,他的心里甚是想念。
唐敖把身边人当作亲友对待,在淑士国和三仙山得到的功法秘术灵草奇葩等等,皆拿出一部分教授给多九公等人。
喜的多九公等人眉开眼笑难以自已。
再回大荒雪原,唐敖着实享受了几天天伦之乐,唐小山整日介缠着他。
喜乐之时也有小小的尴尬,因为唐小山又长大了一些,此时看起来足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搂搂抱抱不太妥当。
幸好以神识查探唐小山短时间不会再疯长,否则心智不足却又是个大姑娘的模样,他的一张老脸真的没地方摆放。
夜幕低垂时繁星点点,花蝶舞看着身侧的唐敖幽幽道:“有心事?”
唐敖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唐小山,望着花蝶舞的星眸下意识的抬首看着天上的星光。
“有些觉得迷茫,修为境界虽然提升了一大截,但感觉总有迷雾笼罩心头,好像有什么的事情被我忽略了。”
“那是因为你想的太多,想要做到最好,不要把自己逼迫的那么累。”
花蝶舞犹豫着,慢慢的娇躯依偎在唐敖的身边,抬起唐敖的另一条手臂绕过自己的脖颈。
感觉到唐敖的手臂僵硬片刻,花蝶舞心中泛酸说道:“大道苍茫,修炼者仅能看到眼前不多的一段路,有时候感到迷茫在所难免,前辈先人皆是这般走过来的,以你在心境上的功夫底蕴,只要坚定一颗道心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佳人软语安抚,唐敖心有触动却不敢回应。
朦朦胧胧时还好,一旦捅破了彼此间的那层窗户纸,他又该如何自处?
又该怎么面对纪沉鱼和太平公主?
花蝶舞的心由酸转为疼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唐敖隐隐的排斥和刻意保持的距离。
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摆弄着唐敖的手指,倏地将唐敖的手送到了衣襟内。
唐敖顿时如木雕泥塑不敢动了,但是那团温软滑腻的感觉却清楚的烙印在脑海中。
僵硬过后便是轻微的颤抖,张口欲言的同时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花蝶舞牢牢的。
“蝶舞并非水性杨花之女,唐郎亦非薄幸寡情之人,在唐郎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吗?”
花蝶舞双眼痴痴的望着唐敖,拿捏着唐敖的手在衣襟内揉起了面团。
“蝶舞的心是热的,能感觉到吗?但是唐郎离蝶舞越来越远了,忆往昔彩蝶追月,恨今朝春梦花残,这便是才子佳人常常挂在嘴边的有缘无分吗?”
唐敖听着花蝶舞似疑问又像是自问的话,脑际一阵轰鸣。
手下没了轻重,雪腻几乎从指间溢出,听到花蝶舞的嘤咛呼痛才回过神来,脸膛红似火烧:“蝶舞……”
花蝶舞抬手捂住唐敖的嘴唇。
“不要说,蝶舞都晓得,唐郎觉得蝶舞是痴心妄想也好,还是守不住宫莎之节,蝶舞只是不想错过罢了,就让蝶舞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可好?”
彩光化作蝴蝶翩翩起舞,将唐敖和花蝶舞掩映其中,随即像是托着二人缓缓升起。
离开了唐敖怀抱的唐小山嘴里嘟囔着翻了个身,随即被空中掉落了百褶罗裙盖在了身上。
她顺手紧了紧,小身子越发的佝偻起来。
仙子妖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落茵。
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