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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太监说的话让他心中一凛,接过七霞丹验证无误,觉得卞素云话里意有所指,是说大唐的天下不太平还是令月有了危险呢?
“洛阳城内有什么变故吗?”唐敖只是随口一问,不料小太监的回话让他有了意外收获。
高力士对修炼者仙师哪敢说谎,把接仙台和众多仙师齐聚的事情讲述一遍,浑不知自己不小心做了唐敖的细作。
怕什么来什么,唐敖已经感知到洛阳城内阵法的行迹,却没想到武则天真敢引狼入室。
随即摇摇头,武则天聪明绝顶,绝不会吐露镜花世界和大唐世界的不同。
那么最好的说辞无非是大唐世界亦在镜花世界内,仅是类似君子国的一个国度罢了。
“你做事不错,这粒丹药拿去服用吧!保你可以益寿延年。”
唐敖将一颗普通的固本培元丹药送给高力士。
高力士大喜过望,直觉的眼前这个修炼者比卞素云还好打交道,本就机灵的他打蛇随棍上:“仙师,小人高力士,不知仙师还有什么吩咐,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力士哪能想到唐敖的身份,在他看来仙师应该都是一伙的。
有卞素云吩咐在前,巴不得能抱紧仙师的大腿,哪怕做个伺候仙师的童子,也比在皇宫之中做总管来的爽利呀!
唐敖不知道武则天把什么人带到了大唐世界,听了高力士的话心中一动:“倒是有一件小事,你把接仙台内的仙师相貌说来我听,不要有丝毫的遗漏。”
高力士心中觉得奇怪,但还是把颜少师田文楷等人的容貌说了说。
唐敖大感满意,又是一粒丹药送出,并且给了高力士一张传音符,有所吩咐的时候传音符自会燃烧。
高力士把传音符贴身藏好,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土地庙。
知己知彼才能有所应对,唐敖不得已把魏红樱从宝镜虚影内弄出来。
魏红樱一现身便开始破口大骂唐敖不仁不义等等,被唐敖迅疾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阵阵呜呜声。
“唐某的处境你已经一清二楚,此时此刻就不要落井下石了,即便是看你的义父魏思温的脸面,也请你安静些可以吗?”
魏红樱点点头,当唐敖把手拿开后,数落之词连续不停,还好知道轻重没有高声喊喝。
“义父比你强多了,起码还会亲手给我烧鸟烤兔吃,你呢?把我从淑士国王宫偷抢出来,我吃到什么了?不但没吃到东西,还被你给炼化成了一尊镜像,你这样不觉得亏心吗?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做噩梦吗……”
唐敖对魏红樱的嘴巴算是甘拜下风,摇手告饶道:“红樱,唐某为人顶天立地,亏欠你的心中有数,早晚会连本带利回报于你,这笔帐只要唐某不死,自会还上的。”
魏红樱见唐敖发了狠话,声音调门转为正常。
不过小脸依然紧绷,大眼睛翻着白眼:“你知道就好,别欺负我年纪小脑子不清楚,别的记不住,别人欠我的吃食一点都不会忘呢!”
唐敖再三保证,把高力士说的几个修炼者的相貌告诉魏红樱,末了问道:“红樱认识他们?”
“颜少师和田文楷见过,二人皆是元婴初期修炼者,进宫觐见束荣的时候我碰到过,其他人没有印象,想必不是元婴期,顶多是淑士国的金丹期小角色。”
听闻有两个元婴期修炼者在武则天身边,唐敖的心顿时忽悠了一下。
余者尽管不是元婴期,也肯定是金丹期,这么一股修炼者的势力几乎可以荡平大唐世界了。
唯一让唐敖稍感欣慰的是前来洛阳城的路上,亲眼目睹了武周军的惨状。
正如魏红樱所说,人皇秘术传承的反噬绝非普通人能承受,扬州军差一点被覆灭,武周军也好不到哪去。
大帅黑齿常之殒命,军心有些混乱,倒是给了扬州军喘息之机。
唐敖曾经埋怨魏红樱教授人皇秘术传承的时候给自己掺沙子埋钉子。
后来得知魏红樱并非刻意,除了她自身的人皇血脉说不清来历,小脑袋里的记忆也混沌的很。
其实这更让唐敖感觉庆幸,因为武则天同样在魏红樱身上套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就连人皇秘术传承也非魏红樱教授,而是从太子束玉明那里得到,人皇血脉亦是束玉明心甘情愿的献给武则天的。
如果武则天使用魏红樱身上的人皇血脉,人道大阵威力肯定更强大,扬州军能否得以保存还是未知数呢!
魏红樱见唐敖愁眉苦脸一筹莫展,想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美味暂时没了着落,不知不觉的站在了唐敖的立场。
小眉头皱着说道:“还是逃走吧!以你现在的实力境界,根本不是元婴期修炼者的对手,更别说两个元婴期和十几个金丹期了,一旦陷入围攻绝无侥幸之理。”
唐敖苦笑道:“我又能逃到哪里去?这里是我的家乡,有我在乎的人和事,我可以一走了之保全自身,他们呢?眼看着落入武则天的手中被蹂躏折磨吗?”
魏红樱顿时语塞,瘪着嘴想了片刻:“既然不能远走高飞,那就得解决眼前的困境,但以你的实力没法应对,差距太大,你认得实力高强的修炼者吗?求援或许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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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不如怜取眼前人()
“实力高强的修炼者?”
唐敖第一个想到的是事实上的道侣纪沉鱼,元婴后期大圆满,如今正处于进阶化神期的关键时刻,不知道有没有突破瓶颈进阶成功?
实力高强的亲朋好友仅有纪沉鱼,但是唐敖摆弄手指算了算,仇人倒是有不少大能之辈。
首先是觊觎垚鼎的三四位炼虚期修炼者,拿捏胁迫多九公等人的林诗仙亦是化神期。
因为揽月宗摘星台秘境欲擒自己而后快的白猿等等,一个皆有能力把他轻易碾杀。
想到这唐敖脑海中灵光一闪,隐约有了驱狼吞虎之计。
如果谋划得当让双方打起来,是不是可以浑水摸鱼以小博大坑武则天一次?
此事需从长计议,容不得半点马虎,因为稍有不慎就能把自己卷进去渣都不剩。
豕喙国大能混战就是前车之鉴,自己的实力太弱小了。
唐敖觉得自己最大的杀手锏和保命的本钱就是易紫菱,他判断易紫菱的境界肯定高出炼虚期。
可惜仙子出手太贵,第一次就吞了上亿灵石,第二次直接把帝流浆风卷残云。
他上哪去淘换请易紫菱动动手指头的灵石和天材地宝啊!别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仅次于易紫菱的小吃货魏红樱呢!
“先去长安把太平截住,武则天有过扼死亲生女儿的前科,难保不打太平公主的主意,另外卞素云久在武则天身边,把卞素云这根钉子嵌入武则天阵营对自己大有裨益,起码也能弄清楚武则天的具体动向。”
唐敖想到这不再迟疑,离开了元婴期修炼者的感知范围后,驾驭飞车用了不长时间来到长安城外,和带着太平公主的卞素云恰巧相遇。
太平公主再见唐敖,身心瞬间化作一滩水,整个人几乎黏在唐敖身上。
她已经从卞素云口中得知母亲武则天要对付唐敖,唐敖的处境前所未有的危险。
眼神中满满的皆是忧虑,却乖巧的一言不发,和卞素云的处境类似,夹在唐敖和武则天中间,难心之处非言语可以描述。
唐敖听完卞素云的讲述,知道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凶险,想要破解武则天的诱饵之计,只能抢在武则天之前施展驱狼吞虎的计策。
如此这般才能保全太平和李显不受伤害,但也是把自己置身到万劫不复的险境中。
“卞道友,你仍然带着太平前往洛阳吧!多加小心不要让武则天对你起了疑心,若是有什么紧要之事可以告知小太监高力士他转告我,至于太平的安危唐某就拜托卞道友了。”
卞素云面色肃然道:“前辈,不是晚辈说丧气话,陛下身边的元婴期修炼者看起来法力高强实力惊人,以前辈的实力难以抗衡,退避周旋才是上策。”
“此事我心中有数,卞道友牢记我的叮嘱即可。”唐敖转而看着怀里的太平,轻叹一声道:“令月……”
太平公主太守捂住了唐敖的嘴巴,善解人意道:“不必担心我,别忘了我们是结发夫妻,帮不上你的忙但也不会拖累你,我在长安城外寻了一处风水宝地,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即便生不能同衾但求死同穴,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令月一定会生生世世陪着你你补偿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刻意冷淡。”
太平公主说的清淡,骨子里却表明唐敖一旦身死她不会苟活于世,用情至深可见一斑。
唐敖感动的同时心怀深深的愧疚,因为他想到的不光是近在眼前的太平公主,还有闭关冲击瓶颈的纪沉鱼,守在大荒雪原照顾小山的花蝶舞,甚至想到了和自己神交过的井尧春……
满目怜花空念远,何不怜惜眼前人。
唐敖收摄心神暗暗责备自己的不对,低头看着一颗心系在自己身上,看淡生死的太平公主,温柔至极的在太平公主的嘴唇上吻了吻。
太平公主双眼蓦地瞪大,这是她多少次梦中才出现的场景,没想到今天变成了现实。
她能感受到唐敖这一吻蕴含的深深情感,绝非之前略带的敷衍。
眼中蕴含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顺着两侧眼角滴落在空中,被阳光一照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像极了太平此刻的心情。
卞素云见唐敖和太平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忍不住咳嗽一声:“前辈,我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回去晚了恐怕引起陛下的怀疑,您看……”
唐敖深吻过后定睛看着太平公主:“令月,不要整日介愁眉苦脸,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就在那等着我回来,好吗?”
脸上挂着泪珠的太平公主展颜微笑的同时嗯了一声:“去吧!我就在那等着你回来,哪怕天荒地老也要不见不散哟!”
卞素云看不下去了,接住唐敖还回来的七霞丹,见唐敖没有反对立即带起太平公主直奔神都洛阳。
临近洛阳城的时候,卞素云轻轻咳嗽清了清嗓子:“令月,把你怀里的匕首给我。”
太平公主脸色微变,下意识道:“素云姐姐说什么?”
卞素云抿抿嘴,伸手从太平公主的怀里摄出一把仅有中指长,锋刃蓝汪汪的匕首。
看颜色分明涂抹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法力迸发将匕首融化成铁水溅落在地:“令月,我知道夹杂在母亲和情郎之间的滋味究竟有多难受,我的处境和你差不多,但是你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一旦被陛下觉察反而会适得其反。”
太平公主不由得盯着卞素云,难以置信道:“素云姐姐,你和唐敖难道……”
卞素云被太平公主的话气的翻白眼,没好气道:“唐敖是香饽饽吗?女人都要围着他转?我的身上还有他种下的禁制呢!但凡事有点怜香惜玉之心,会这么待我?”
太平公主吐了吐舌头,挽住卞素云的莲藕玉臂:“素云姐姐不要气恼,都怪他太在意我的安危,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所谓的禁制肯定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让你对我好一点罢了。”
卞素云带着太平公主来到接仙台复命,对修炼者有所了解的太平公主丝毫不怯场,来到武则天近前盈盈一拜。
没有称呼母后更没有山呼陛下,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母亲。
武则天情知太平对自己的怨气不小,对太平言语间隐含的执拗不以为意,郑重的将太平公主介绍给颜少师等人互相认识。
当介绍到田文楷的时候,田文楷双眼冒光,赞了太平公主一句,话锋一转道:“长公主,不知令爱可曾婚嫁?”
此言一出,武则天和太平公主脸色皆变,原因却各不相同。
不等武则天回答,太平公主抢先答道:“回前辈,太平早已嫁作人妇。”
不管田文楷有什么心思想法,太平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而且她没有说谎。
不论是和薛绍天下皆知的婚礼,还是和唐敖地宫结发相拜,她怎么算皆已不是未及笄的少女了。
田文楷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惋惜道:“犬子田横在淑士国亦是青年才俊,惜乎没有和长公主结亲的缘分,真是可惜呀!”
武则天瞪了太平一眼,时间不长高延福来报,庐陵王夫妇已到了洛阳城内,正宣召。
太平公主自从李显被贬后就没有再见过最疼爱她的兄长,听到武则天下旨让李显夫妇进宫后,翘首看着被云雾遮掩的玉石台阶。
当李显和韦氏现身,太平公主的鼻孔不由自主的酸楚。
与记忆中的兄长相比,李显不但身形消瘦憔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