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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秀英无可辩驳:“我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唐家早已灰飞烟灭,没有守护家族的帮助我们怎么洪荒秘境?唐敖虽然是唐高平的后人,但是我测试过血脉早已淡薄几不可查,希望很渺茫。”
由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由秀英:“你我兄妹之间用不着虚以逶迤,唐敖有句话说的不错,我们兄妹联手木崖门就是囊中之物,当年若不是门主将我们兄妹的重宝强抢,何来今日的木崖门?老东西能进阶化神还不是踩着我们兄妹的身子骨上去的,隐忍千年是时候和老东西算总账收利息了。”
由秀英娇躯一颤,低声道:“门主虽然是化神初期,可远非我二人可以抵挡,若是撕破脸让门主找到借口对你我出手,我们如何应对?谨小慎微方有今日的境界,切不可得意忘形毁于一旦。”
“三妹觉得没有把握的事情为兄会动手吗?老东西进阶化神中期遇到了瓶颈,若无意外此生就卡在化神初期不得寸进,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可以洪荒秘境,三妹猜猜老家伙会不会动心?”
由秀英还以为由宁有什么好主意,闻听此言臻首轻摇道:“关键是我们连洪荒秘境的入口都找不到,门主会相信吗?即便洪荒秘境,你我联手也不是门主的对手啊!”
由宁冷笑一声,从储物袋内拿出一个玉盒。
抛给由秀英道:“有此物在手,不愁老家伙不上钩,只是你看到之后别埋怨为兄就好。”
由秀英将玉盒打开一看,不由得失声惊呼,眼眸中射出两道光芒盯着由宁,语气冷冽到冒出寒气:“唐高平是你杀的?当年的事情……姐姐……”
由宁矢口否认道:“唐高平是我杀的没错,但是我又怎能对二妹下毒手,当年眼看着秘密难以保守,只能先除掉唐高平保住洪荒秘境的秘密,恨只恨老家伙当年是筑基期修炼者,我们仅有炼气期任他拿捏毫无办法,为兄也只能出此下策。”
由秀英玉背泛寒,将玉盒收起来说道:“洪荒秘境之事我会向门主提及,有唐高平的残魂门主肯定深信不疑,但是唐敖我必须带走。”
“除却此事其他皆可商量,为兄已经吃过一次亏,不想重蹈覆辙,为兄知道你对二妹之死念念不忘,想要洪荒秘境的同时保住二妹的一丝血脉,这一点绝无可能,没有守护者一脉的神魂精血根本打不开洪荒秘境,你不知道吗?”
由秀英沉默片刻,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跺着莲足飞身离去。
唐敖猜测由氏兄妹有秘密却无法知悉详情,此时他和窦耕烟被关在一处洞府内。
他正在和窦耕烟解释,却是不想让窦耕烟误会了自己。
窦耕烟听完唐敖的述说,将信将疑道:“真的吗?方才皆是演戏给他们看?为什么要这样呢?把事情讲清楚,执法长老和前辈们不会给我主持公道吗?”
唐敖闻听为之气馁,越发觉得窦耕烟这样的女孩子不该成为修炼者,反倒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分不清骡子和马的大家闺秀。
随即微微摇头,与其替窦耕烟担忧,还不如想想怎么离开木崖门呢!
唐敖摆起脸色让窦耕烟用心练功,此举果然有效。
不论窦耕烟心境如何纯净,向道之心极其坚定,很快把因为她发生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一心修炼。
“是不是真的把脑子修炼坏了?”
唐敖发现窦耕烟很快到无法无念的修炼状态,不由得瞠目结舌,即便苦修者也难以这么快修炼状态,天性如此还真是羡慕不来。
唐敖不便打扰窦耕烟修炼,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梳理从藏功阁和坊市内搜集到的典籍,希望能找到洪荒地图,了解洪荒的诸多隐秘。
古人有云,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唐敖对洪荒的理解无非是天地灵气初生,一团混沌初始,他熟读圣贤书,淮南子曾经记载望古之际,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炎炎而不灭,水泱泱而不息,这便是洪荒二字的正解。
唐敖自然不会将大唐世界对洪荒的理解套用到镜花世界。
但是从万岭山而到木崖门,却半点不见洪荒之景,木崖门的诸多典籍亦是记载不详,好似洪荒二字被生生打断。
以至于窦耕烟王焕之等人皆知脚下乃是洪荒地界,却不知为何叫洪荒,只说先人便是这般称呼。
唐敖虽非考据党,但是三仙山的经历让他对此存疑。
甚至觉得窦耕烟所说的先人,应该是仙人更为妥当,越是这样琢磨,越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竟转不过身来。
“若是红樱在身旁,或许能为我解惑。”
唐敖想到这心怀惆怅,终是想起了魏红樱的好来,抛开魏红樱贪嘴啰嗦的毛病,魏红樱小脑袋里神神叨叨的记忆很多,说不定有关于洪荒的印象。
情不自禁的将魏红樱的画像拿出来,看着栩栩如生的小佳人,胸腹顿感阵阵酸涩。
睹物思人将手放在画像的秀发上,暗责自己没有保全魏红樱的平安。
感伤之际突然觉得周身有些不妥,脑海中好像被硬生生挤入了什么东西。
脸色顿时微变,收了魏红樱的画像将神识沉入识海内一探究竟。请
第三百二十四章 木崖门门主()
宝镜碎片形成的一轮明月高悬在识海上空,宝镜虚影亦是投映在明月上。
就见宝镜背面紧挨着武则天镜像的位置,缓缓现出一个娇俏佳人的虚影,年约双十,手中还提着一个花篮,一颦一笑宛若生人。
唐敖看到这顿感五雷轰顶喉干舌燥。
魏红樱的镜像从宝镜虚影背面消失,如今又出现一个新的镜像,而且给自己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不猜可知是武则天所为。
这么短的时间内武则天竟然又寻到了一块宝镜碎片吗?或者得遇十二镜像之人,这个镜像又是何人?
唐敖镇定心神打量着镜像的变化。
多日未见除了多出这个镜像外,原本模糊的纪沉鱼的双眸没有更大变化,不知道纪沉鱼冲击化神境界有没有成功,是不是遇到了阻碍?
易紫菱的镜像仍旧半睡不醒,照比武则天和那个后出现的镜像,他似乎被武则天甩开拉大了距离。
紧迫感压的唐敖有些喘不过气,愈发坚定了马上离开木崖门,尽快将柳毅的事情处理好的念头。
只有腾出时间和精力才能专心致志应对武则天带来的威胁。
“烟儿,如果我离开木崖门,你有什么打算?”
唐敖平复心绪见窦耕烟好奇的看着自己,笑着问道。
窦耕烟细长的弯眉微微蹙起,难以理解道:“为什么离开?留在木崖门修炼不好吗?不是说只有强大的宗门和国度倚靠,修炼之路才能走的长远吗?”
“话虽如此,但是我怕一旦我离开,少门主木淳还会打你的主意,你在木崖门无依无靠,终有一日会落入木淳的魔掌之中难以摆脱,女修沦为修炼鼎炉结果往往很悲惨。”
窦耕烟左右为难。
成为木崖门弟子一直是她的夙愿,而且亦是家族长辈临终前的遗愿。
但是唐敖的话意思再明白不过,得罪少门主木淳,她这样境界低微实力不济的女修,若是没人回护早晚难逃木淳的毒手。
唐敖观之微微摇头,窦耕烟实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她拿主意选择去留有些为难她。
如果不想看到窦耕烟在如花绽放的年华香消玉殒,还是将她带走为好,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也比留在木崖门好的多。
唐敖自寻烦恼并且做出决定尽快离开木崖门的时候,由秀英来到了木崖门门主的洞府之外。
两位童子殷勤的将由秀英请到洞府内,言说门主刚刚闭关结束,稍微收拢法力后就会出关。
由秀英刚坐下,爽朗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个身高九尺的昂藏大汉走出来,看起来年约四旬,浓眉大眼,一身粗布麻衣,正是木崖门的门主木纶,化神初期的修炼者。
“秀英有些时日没来了,今日怎么得闲?”
木纶坐下后朝虚空招手,摄来一套隐含灵光的茶具,掌心法力化作火焰,给由秀英煮了一杯灵气四溢的灵茶。
“这是草原深处难得一见的木灵芝茶,非得神识之火煮沸方能品出味道,另有精炼神魂之效,秀英不妨尝一尝。”
木纶将滚烫的灵茶推到由秀英面前。
由秀英轻轻掀开面纱的一角,杯中灵茶化作一缕水线被她吸入口中,只觉得齿颊留香沁透肺腑,娇声赞道:“果然是好茶。”
“秀英如果喜欢稍后拿回去一些,持之以恒的饮用,对修炼大有裨益。”
“秀英怕是没有这个福缘,元婴之火用来煮木灵芝茶总是差些味道呢!”
木纶笑了笑:“往日请秀英来,秀英总是推三阻四,如果是木淳那个混账倒是不必,我已经传下令谕命其面壁三年,另外命人给徐森送去了一粒雷云丹,算是补偿徐森吧!”
由秀英见木纶提起坊市内的斗法争执,沉吟一声道:“门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和木淳斗法的并非小徒徐森一人,还有我那外甥的后人,依仗有过奇遇炼体有成伤了少门主,秀英是来替他赔罪的。”
木纶哦了一声:“唐高平的后人?当年唐氏一门灰飞烟灭,还有血脉留存于世吗?这倒是一件喜事,也不枉你们兄妹惦念多年。”
由秀英将那件玉盒拿出来打开,木纶看到盒中之物,面上难掩惊愕神色,眼睛瞪大瞳孔收缩,声音发颤道:“这……秀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秀英在怀疑我当年灭杀了二妹和妹夫吗?”
由秀英将玉盒合上,摇头道:“门主进阶化神之境待我和兄长仍不改当年情份,秀英怎么会怀疑呢!如果当年之事是门主所为,怕不是早就斩草除根,焉能留我们兄妹修炼到如今的境界。”
“秀英深知吾心。”木纶的眼光顺着由秀英的手移动少许,略带疑惑道:“重提旧事,难道当年的事情有了新的发现?”
由秀英叹息道:“过去了将近千年时间,不管真相如何早已掩埋在岁月中,之所以让门主看盒中之物,是因为有件事我们兄妹一直有所隐瞒。”
“什么事?”木纶发觉自己开口说话时喉咙有些沙哑,咳嗽一声道:“如果涉及到唐高平不说也罢,深究起来还是我们当年对不起他。”
由秀英深吸一口气:“事关洪荒秘境的隐秘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因为唐家人无一活口说出来也没用,但是谁也没想到我那外甥还有血脉在世,能再一次洪荒秘境,简直是天降福缘……”
木纶只觉得识海内仿佛开起了道场法螺呜呜响,数息之后才稳住心神,难以置信道:“秀英所言当真?我们还有洪荒秘境的希望?”
“成功的把握仅有两三成,因为唐家后人的血脉已经十分微薄,恐怕不足以开启秘境入口。”由秀英实话实说道:“除非门主不惜耗费精血寿元,将唐敖的境界提升到金丹中期,唐敖便是我那外甥的后人。”
木纶的反应出乎由秀英的预料,淡淡说道:“不瞒秀英,我已经步入化神初期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突破瓶颈进阶化神中期我在这个时候耗费精血寿元去搏一个虚无缥缈的机缘,有些得不偿失啊!”
由秀英却比木纶更淡然:“这样也好,姐姐仅有唐敖这一位后人在世,秀英也不忍心姐姐血嗣断绝,若不是兄长对此极为热心,秀英执拗不过,哪会来扰乱门主的心境呢!”
木纶点头道:“由宁渴望尽快进阶元婴后期,心情可以理解,然,欲速则不达,太心急往往没有好的结果,洪荒秘境固然蕴含福缘机缘,但其内困难重重步步危机,稍有不慎就会陨落,我会去劝劝他,如果他准备在十年之内冲击元婴后期境界,我保证举全门之力助他功成。”
由秀英没有达到目的,表面上谢过木纶,实际上心似油烹返回云霄阁。
在她看来木纶的态度非常反常,木纶说快要进阶化神中期的话已经说了百八十年,哪会如此凑巧近日就会突破,肯定是有另外的事情羁绊着他。
且不说由秀英回去后如何跟由宁密谋此事,木纶闭目养神片刻,抖手打出一道法决。
执法长老木白由外入内道:“不知门主有何吩咐?”
“木白,你跟我多少年了?”木纶轻声问道。
“木白本为门主的书童,蒙门主不弃提携我走上仙师之路,一晃眼已经八百春秋,门主的恩情木白时刻不敢忘怀,每日早晚必为门主祈福,八百年从未间断。”
木纶摇摇头:“叫你来不是听你的奉承言语你担任木崖门执法长老就是我对你最大的信任,你觉得由氏兄妹如何?”
木白怔了怔,不明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