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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原本坎坷不安的彻辰心中充满了感激。道格拉斯不会想到,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是被佣兵团的人故意放跑的,始作俑者便是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
这位善良的神父原本就对今天战死了无数年轻的生命悲痛不已,又见一群原本年轻且富有朝气骑兵面带死气地冲向自己的枪林,他便心软了下来,偷偷地放开了一条道让他们逃进了树林中。这也导致了最后这个中队收获的战利品比任何其他中队都少。
“道格拉斯将军,这个给你。”彻辰从身后取出一块破布展了开来。
“这是?”道格拉斯一见那破布的图案,便惊讶地站了起来。而彻辰的话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测。
“这是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的军旗。”彻辰说道。
“好,好,好。”道格拉斯连说了三个好字。虽然没有活捉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是个遗憾,可缴获了这面旗帜,却有着和俘虏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同样的价值,某种意义上说,这面旗帜就代表着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本人。
一念及此,罗伯特·到道格拉斯偷偷地将口袋中的一张小纸条撕了个粉碎。这张纸条是将军在战前就写好了的。上面写道:“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现在在我的马车里,敬为元帅送来”。现在上面的字要改改了“敬献给战无不胜的威兴斯堡元帅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的将旗一面。”
道格拉斯不擅嘴上吹捧,因为那太肉麻了。所以他把想说的话写在了字条上。
“彻辰团长,你的功绩我会如实的告诉威兴斯堡元帅和奥金斯基将军的,相信你们的亚努什亲王也会对你封赏有加。今天你辛苦了,带着你的士兵下去休息吧。”道格拉斯收下了旗帜,对彻辰说道。
彻辰带着皮德罗和巴希特向道格拉斯行了一礼,然后便退了下去。
而布拉厄·威兴斯堡元帅和奥金斯基得知道格拉斯已经大获全胜并且收到了其快马送来的部分战利品后,利达堡方向上的战斗便停了下来。原本还猛烈进攻的士兵们退回到了战壕里,连火炮都停止了发射。
扬·索别斯基的副官扬·若乌凯夫倚在沙袋叠成的垛口注视了陡然安静下来的联军进攻阵地。在联军进攻最为猛烈的时候,正是他带着扬·索别斯基带来的援军将已经登上城墙的敌人又赶了下去。而在激烈都搏斗中,扬·若乌凯夫的一只耳朵被铳弹打掉了,而他的嘴巴也被砍开了一道深深的豁口。
“扬·若乌凯夫,你没事吧?”
正在奇怪联军为何停止进攻的扬·若乌凯夫忽然听到自己的长官在叫他。原来是扬·索别斯基到了。
“长官,你怎么来了?”扬·若乌凯夫问道。
扬·索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凄苦的微笑。他已经知道了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全军覆没的消息。
“我来最后看着城堡一眼。”扬·索别斯基说道。
扬·若乌凯夫听扬·索别斯基这话说的奇怪,正待细问,却看见城门前来了一队打着白旗的瑞典龙骑兵。
“你们来干什么?该死的瑞典佬?”扬·若乌凯夫骂道。
这些瑞典龙骑兵也不回答。他们四散了开来,然后在城下展开了一面面的旗帜插在了地上。
那些旗帜扬·若乌凯夫都是认识的,它们都是前来支援的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将军麾下骑兵军团的。这些旗帜落到了瑞典人的手中,这不就意味着……
扬·若乌凯夫眼前一黑,他强挣着站住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扬·索别斯基。
“长官,这,这。”扬·若乌凯夫结结巴巴地说道。
和惊慌的扬·若乌凯夫相比,扬·索别斯基却显得很平静。打从左翼的枪炮声消失,他就预感到了这个结局。
城墙上的守军也认出了这些旗帜,他们逐渐明白过来这些旗帜代表着的意义。一些士兵踉跄着倒在了地上,一点精气神都没了;而另外一些士兵默念着圣母玛利亚,希望圣洁的护国女神拯救自己。
利达堡陷入了一片绝望悲观的气氛中。
这时候,扬·索别斯基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年少气盛没有向萨佩加求援了。他的一意孤行不仅害了斯坦尼斯瓦夫·利安茨科隆斯基,也害了利达堡的守军。
“布拉厄·威兴斯堡元帅请扬·索别斯基将军明天前往大营参加晚宴。”一名瑞典的龙骑兵喊完话后边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城下,只留下那数十面旗帜迎风飘扬。
参加晚宴不过是去投降的一种好听些的说法。可是不去又能怎么样?守军已经士气全无,布拉厄·威兴斯堡若非不想再有无谓的伤亡,恐怕今晚就可以在利达堡的领主大厅举办晚宴了。
“晚宴只在今天,不在明天。”扬·索别斯基自言自语道。
第246章 谁的胜利二()
布拉厄·威兴斯堡的打算确实如扬·索别斯基所想的那样。虽然亚努什对扬·索别斯基恨之入骨,可是布拉厄·威兴斯堡却对扬·索别斯基很有好感,认为他是波兰共和国年轻贵族中很有能力的一位。元帅想收服他,让扬·索别斯基自己投降,这样不仅能显示卡尔十世陛下的宽厚仁慈,也能影响到一批像扬·索别斯基这样的抵抗派对瑞典王国的态度。
另外的,布拉厄·威兴斯堡隐隐的有些担心。王国的军队虽然在波兰共和国高歌猛进,可是步子迈的太大了。如此广沃的领土极大的稀释了王国的兵力,克拉科夫只有几千正规的瑞典军队,其他的都是投降过来的仆从军,这些人见风使舵、打顺风仗还行,一遇到困难逃的比谁都快;在华沙地区,这一波兰共和国的精华地区也只有不到千人的部队。而且在很多小城镇,甚至连一个瑞典士兵都没有,只有在城镇的大门口竖着一面瑞典王国的王旗,代表着这里已经属于了瑞典。这样的情况下,布拉厄·威兴斯堡急切地需要更多的波兰贵族和领主和自己合作。不然仅一个利达堡就又要牵制王国过千的兵马了。
“他因为会来吧。”
在营帐内和奥金斯基觥筹交错的布拉厄·威兴斯堡分心想道。五千人的骑兵军团已经被歼灭,这一大胜已经充分显示了瑞典军队的强大;利达堡也重新被包围,并且城内的守军在知道了城外的失败后,士气肯定降到了最低点。布拉厄·威兴斯堡想不出除了投降外,扬·索别斯基还有什么翻天的手段。
明天,扬·索别斯基将跪倒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地祈求自己的原谅。布拉厄·威兴斯堡甚至连宽慰这位败军之将的话都想好了。
“利达堡可以交给扬·索别斯基继续统治,可是他必须交出有分量的人质,并且还要在这留下一支瑞典军队,以便随时的震慑他不敢再起反叛之心。”
思绪一开,布拉厄·威兴斯堡感觉就有些收不住了。他竭力的筹划,想让这里永沐卡尔十世陛下的王恩。
故而,当帐篷外传来一声巨大的炮响的时候,布拉厄·威兴斯堡惊的握着酒杯的手一抖,杯里的葡萄酒都撒了出来。
“怎么会有炮声?”布拉厄·威兴斯堡豁然起身,对周围的副官和随从大声问道。
“别担心,元帅大人。这一定是些贵族在点炮庆祝胜利呢,这是传统,我们波兰贵族的传统。”奥金斯基眯着一双醉眼含糊地说道。他将炮声当做了底下人庆祝胜利的行为。
“就是因为你们有这样都传统,你们才亡国的。”布拉厄·威兴斯堡对波兰贵族这种毫无纪律的习惯嗤之以鼻。在瑞典军队中,战场外私自是用火炮是会被绞死的
接下来的几分钟,又连续地传来十数声的炮响。
凭着敏锐的直觉以及战场经验,布拉厄·威兴斯堡很快发现这些炮声不可能是庆祝胜利的礼炮。他推开身旁的陪酒女郎跑出了帐外。
所有的炮声和火光都是从利达堡上传来,而且都是在西面——扬·索别斯基没有选择投降也没有选择死守,他要逃跑。
“快去,命令我们的士兵去西面反击、反击!绝不能让扬·索别斯基逃了。”布拉厄·威兴斯堡抓过一名在外当值的军官,对他吼道。
整个联军大营都开始动了起来。从高处看去就如同一条火龙正在向西方移动。
西面正是维克多的防区。今夜值守的是维克多的副官托马什。这位常和维克多闹矛盾的副官对自己波兰籍的军官倒是一等一的纵容,因为自觉今晚已经不会再有战事了,托马什默许军官们前往随军集市逍遥快活。这事维克多也是知道的,不过这一次他夜粗心大意了,和托马什一样,维克多也判断战争已经结束了。所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有扬·索别斯基的偷袭在开始的时候极为的顺利。他们轻易地跨过了两条堑壕,没有被发现。但当城内的守军摸到第三条战壕即将靠近营垒的时候,一名夜起小解的雇佣兵才发现了敌袭。
由于大部分军官都不在,营垒内的士兵慌作了一团。特别是那些波兰籍的士兵,他们本来就对翼骑兵充满了恐惧。当他们看到一群挥舞着马刀身穿着翼骑兵甲的无马骑兵杀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这些士兵全都“哇”地大叫了一声,四散而逃了。托马什连砍了两三个逃跑的士兵也没能阻止他们逃跑的势头,而连他自己也被一名冲上前来的翼骑兵砍掉了半个脑袋。
如同牧人驱赶着一群绵羊一般,偷袭者很轻易地便击穿了西面一半的营垒。可在营垒的中段,他们终于遇到了有组织的抵抗。
维克多聚集起来的五十四名佣兵和偷袭者交上了火。这些佣兵都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所有他们只来得及拿武器,连盔甲都没穿。维克多也是如此,这位步兵队的队长只穿了一件皮衬衣,连腰带都没来得及系上。
这五十五人聚拢成一个小圆阵,他们用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却也配合默契。三名不知深浅的长枪兵冲了上来,可他们很快就被佣兵手中的长戟勾杀在了阵前。其他的敌人开始踌躇了,面对着浑身是刺的铁刺猬,他们虽然包围住了,却也不知道从何下口。
维克多立于圆阵的中心,他不住地鼓舞着大伙的士气。因为维克多很明白,只要在坚持一会,其它三面的援军就会赶到的。
“一群笨蛋,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这时,一个身穿带皮翼骑兵甲的军官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的脸满是伤痕,看起来说不出的丑陋。
看到这名军官,维克多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下。不是因为那张脸,而是因为军官手中的手雷。
那丑陋的脸色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军官将手雷一点,然后猛地抛向了圆阵中。
“快散开!”
维克多大喝了一声。手雷在半空中爆炸,这也是他最后的记忆了。
第247章 谁的胜利三()
前天晚上扬·索别斯基的夜袭很快便对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援军给击退了。可扬·索别斯基却从东门脱逃了出去。是的,西门的夜袭只是一个幌子,或者说是引诱联军各部的一个诱饵。当利达堡的守军相信自己的指挥官会带领他们杀出重围的时候,扬·索别斯基却出卖了他们。
退回到利达堡的守军在发现真相后一片哗然,他们边咒骂着扬·索别斯基的背叛边打开了利达堡的城门。就这样,坚守了三个月的利达堡被占领了。
而在夜袭中,维克多深受重伤。他的身上被手雷炸出了七八个伤口,成为了倒在胜利前夜联军最高级别的军官。
虽然利达堡的守军可是算是投降的,可是布拉厄·威兴斯堡和奥金斯基对昨夜的损失恼怒不已。他们在收缴了守军的武器后,将除贵族和军官外剩下的两千余名利达堡的守军赶入了利达堡的壕沟内,然后用火枪和手雷将他们全部解决了。
逃入城内的难民也无法幸免,瑞典士兵将他们逐一的射杀。那位支持扬·索别斯基的马雷克神父被吊死在了城内的一根旗杆上。信奉新教的瑞典人可不会对天主教的神父手下留情。
在做完这些事情后,布拉厄·威兴斯堡元帅甚至还要在城堡内举行胜利宴,庆祝这一场大胜。每一个军官都受到了邀请,连采佩什和叶利谢伊这样的下级军官也不例外。
在佣兵团的军营里,一些不愿前往的军官正在向着彻辰告假。
“团长,我和费多特都是沙皇俄国人。平时在佣兵团还好,那样的宴会我们真不习惯参加。”叶利谢伊拉着费多特告假道。而后者也不住地点头表示着自己是这个意思。
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也很明确地表示不会去参加晚宴。他毫不避讳将屠杀利达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