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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团长替彻辰扎紧伤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些蜘蛛网和面包屑混在一起,用嘴打成团敷在伤口上,给彻辰做了简单的处理。
“塔塔尔楚克团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听老团长和奥列格的对话,彻辰有点明白自己挨打或许和佛朗哥团长有关。他等老团长替自己包扎好后问道。
“奥列格太冲动了。”塔塔尔楚克团长开口说道。
原来,这事情还真和佛朗哥团长有关。确切的说,是和海伦娜小姐有关。佛朗哥团长在受命调查海伦娜小姐心上人之后,首先就从小姐的侍女开始入手了。这原本是条正确的思路,海伦娜小姐的侍女朝夕与主人相处,肯定会知道些什么。可没想到那侍女虽然知道小姐和一个神秘的男人在交往,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人的面目。每次小姐和那人幽会,侍女都被打发的很远。
尽管如此,佛朗哥团长还是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那就是小姐在生日宴会当晚,曾经在侧门外的走廊和那个神秘的男子见过面。
这一来,搜索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佛朗哥团长在询问当晚值守的士兵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几人身上,而奥列格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这些情形在当时彻辰是无从得知的。他只知道佛朗哥团长在哥萨克的军营里问询了奥列格。
“佛朗哥团长只是问了奥列格几个问题。比如他宴会当晚去了哪里,有什么人可以作证。奥列格就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犯人般审问。那孩子一向心气很高,那容得下这种耻辱。于是没等佛朗哥团长问完,他就推开桌子走了出去。我光顾着和佛朗哥赔礼,等追出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边说边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迟来一步深感后悔。
“呵,我还以为那小子有多猛呢。感情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敢对那个什么团长怎么样,却欺负起小孩来。”
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听完,对奥列格鄙视了一番。
“神父!”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老团长,佣兵团和哥萨克团的关系怎么样?”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没想到彻辰会这么问,老人先是一愣,然后才答道:“大家都是为共和国效力。”
听完这话,彻辰有些明白了。他抬了抬自己的胳膊,笑着对老团长说道:“那么,老团长爷爷,谢谢你今天帮我治伤了。我今天出来一时不慎被锥子刺伤了手,神父你也看到了是吧!”
老团长听完,站起了身子。他退后几步,然后低下了头,把头低到了腰下。这在哥萨克,算是极重的礼仪了。显然他也为彻辰的深明大义感动不已。
“可是,”彻辰接着说道,“也请您回去告诉奥列格,今天的事情我——阿勒瓦尔·彻辰是不会忘记的。虽然现在我年纪还小,不是他的对手。可再过几年,等我长大些我一定会和他来次公正的比试。”
说这话的时候,彻辰一脸的正色。任谁都不会觉得他的话里有半分的虚假。
“这话,我会带到的。”老团长承诺道。
“你还真不像是个孩子。”在和塔塔尔楚克老团长告别后三人在路口分了手,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原本走在彻辰身边一直没说话,这会突然说道。
“不像吗?”
“不像。一般都还在遇到这种事不是吓傻了就是哭着鼻子找大人。”神父说道。
“可能因为我从小都被当做骑士的继承人培养吧。不过,神父,你也不像个神父啊。你是不是只会那一句祝祷词:吾等在天之父,谨以你的圣名祝福。愿你的天国降临人世,愿你的圣愿……。”
“哈哈,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个剑客。”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正了正背后的长枪说道。
“那你为什么?”彻辰有些好奇起来。
可神父却没想满足彻辰的好奇心。他在家酒馆的门前站住,和彻辰告别道:“再见了,孩子。今天的酒很不错,你也很不错。现在,我要替其他的人消弭罪孽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对上帝说的,可以来广场找我,我每天都会在那为人唱祝祷词的。阿门。”
“阿门。”
第27章 替罪羊(一)()
“安祖莫夫家族对您和您的女儿的承诺依然有效,我会履行婚约和海伦娜成婚的。”
在城堡办公室的窗台旁,小安祖莫夫隔着玻璃看着被白雪所覆盖的城区,对费奥多说道。
目之所及,只见许许多多地黑点在道路上移动,像是一群群出外觅食的蚂蚁。可他们是人还是蚂蚁,对小安祖莫夫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于站立于城堡顶端,高高在上的自己来说,只有在看雪的时候,才会附带着看上一眼。
这其实也是小安祖莫夫对海伦娜的态度。如果她不是费奥多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情哪怕海伦娜长得再漂亮,小安祖莫夫也不会多看一眼。作为斯摩棱斯克城中最有势力的家族之一,小安祖莫夫身边不缺乏女儿——贵族小姐、犹太商人的女儿、侍女、甚至于克里米亚半岛的鞑靼少女,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可自己如果想要成为斯摩棱斯克的城主,那自己的家族就必须与费奥多·奥布霍维奇的家族联姻。不然,哪怕自己家族在省议会中的席位再多,没有这位城主在国王面前的保荐,想一步登天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别说是海伦娜小姐心有所属,哪怕就是她是个瞎子、瘸子,自己也会娶她。
“未来女婿,能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你放心,海伦娜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被他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只要给她点时间,她一定会想清楚的。”
对于小安祖莫夫及其家族的保证,费奥多很是欣慰。他高兴地对小安祖莫夫说道。
“这个人,我是一定要亲手宰了他的。这关系到安祖莫夫家族的名誉。”
“当然,这也关乎奥布霍维奇家族的荣誉。”对于这点,费奥多也是毫不含糊。
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仅使安祖莫夫家族脸上无光,自己也成了贵族们的笑柄。注重名誉的费奥多的恨意只多不少。
“可是,伯父。那个意图抢走我未婚妻的男人,你们找到了吗?”
小安祖莫夫对费奥多的保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高兴,他话锋一转,提起另外一个问题来。
“这个……”对于小安祖莫夫的这个问题,费奥多显得有些踌躇,说话也迟疑了起来。
费奥多虽然已经将找人的事情交给了佛朗哥,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自己那位最信任的团长却始终没有给自己个答案。
砰砰砰,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吗?城主大人。”
是佛朗哥的声音。
“进来吧。”一听是佛朗哥来了,费奥多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赶紧让佛朗哥进了来。
“城主。咦?小安祖莫夫伯爵也在啊。”佛朗哥一进门,先是向费奥多行了个军礼,然后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小安祖莫夫是来同我商量政务的。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显然费奥多指的那件事情,就是查找那个自己女儿情人的任务。
“我探查了宴会厅侧门的走廊和花园,在花园的雪地上确实有一串脚印。根据脚印的大小和留在雪上的痕迹,我基本可以断定那是一双军靴,并且是个年轻人。”佛朗哥此来,本来就是来汇报这几日的工作成果的,见费奥多城主为问了,便一五一十地说道。
“那为什么一定是年轻人?”费奥多问道。
在小安祖莫夫看来,费奥多这一问真是够愚蠢的。想海伦娜那么年轻漂亮的贵族小姐难道会看上一个白发老头?
可对于费奥多的疑问,佛朗哥竟真有理有据地探查过。他回答道:“那个雪地上的脚印很深,不会是体弱无力的老人所能留下的。并且宴会当天,没有一个年老的客人曾经出去过。”
对于佛朗哥的回答,费奥多满意地点了点头。
“除了知道是个年轻人,你就没有点更准确的线索了?团长阁下。”小安祖莫夫咄咄逼人地说道。
佛朗哥看了小安祖莫夫一眼,没有说话。他并不是小安祖莫夫的下属,不需要对他有问必答。
佛朗哥的态度,令小安祖莫夫有些尴尬。还好,费奥多马上附和了这个问题这才维护住了小安祖莫夫的面子。
“是啊,佛朗哥。没有更具体的线索吗?”费奥多也问道。
“有三个人最值得怀疑。”
“谁?”费奥多和小安祖莫夫异口同声地问道。
“多罗宁子爵,哥萨克团的奥列格,”佛朗哥说出两个名字,然后顿了顿:“还有我的团队里的中尉凯瑟琳,有人看到他去过后花园。”
“佛朗哥团长竟然怀疑起自己人来了。”小安祖莫夫对佛朗哥竟然查案查到自己人的身上,大感惊奇,同时他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
“凯瑟琳虽然当日是在外面巡逻的,可当他进来的时候鞋子上和衣服上都有雪迹。”
“在外面巡逻,鞋子上当然会有雪迹。”小安祖莫夫为那位凯瑟琳辩白道。他倒不是和那位凯瑟琳中尉有什么交情,实在是因为不满佛朗哥对自己的态度,故意来找茬。
“可那天并没有下雪。按照道理,凯瑟琳的衣服上不应该有雪迹的。”佛朗哥说道。
“你问过他为什么去后花园了吗?”费奥多怒气冲冲地说道。此刻,他竟认定了凯瑟琳,而不是其他两个人。他没想到那个混账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的部下。
“问过了,凯瑟琳说是去巡逻了。”
“谁的嫌疑最大?”
“还不能确定。”佛朗哥摇了摇头。
“那先把三个人都抓起来。”费奥多马上改了主意。
这时候,小安祖莫夫看自己这位未来丈人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智障了。
这三个人,多罗宁是斯摩棱斯克省议会的议员,凯瑟琳是雇佣兵团的中尉,而在平时最无关紧要的奥列格,由于现在是在战争爆发的边缘,这个在册哥萨克的中坚人物,也显然极为重要了。这个时候,费奥多竟然想三个人一起动,得罪所有人。
“城主大人,我们还是不要冤枉好人为好。”佛朗哥也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那要怎么办?”费奥多问道。
“交给我吧,岳父大人。我有办法。”小安祖莫夫接过话道。
“你有办法?”
“我有。”
“什么办法?”
“让那三个人一齐来城堡一趟。到时候您和海伦娜都在场。这样,我自然能分辨出那个和我抢未婚妻的家伙。”
第28章 替罪羊(二)()
海伦娜被单独关在了自己的房间。在这里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谈话和倾诉。作为对她的惩罚,她的父亲费奥多将海伦娜的侍女关入了地牢。
每天除了送饭的仆人,谁都不允许见她。唯一陪伴她的就是《圣经》。
在这样的环境下,海伦娜的意志逐渐的迷茫。她对他那颗原本挚爱的心受到了考验。每个夜晚,都有一个声音在问她:他爱不爱你?你爱不爱他,或者你恨不恨他?
而每当她一想到这个问题,一种无边的恐惧就攥住了她。
他爱我吗?如果爱,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看我?
不,他不能来。哪怕泄露出一点他和自己的关系,等待他的就是斯摩棱斯克广场的绞刑架。
我爱不爱他?
海伦娜感到,清楚地感到,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她的心跳才会跳的这么快。在她的梦里、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脑海里,没有别的,完完全全都是他,那个让自己无法自持的男人。因为只要见到他,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很舒服;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天使在歌唱。
所以我爱他,他也爱我。
海伦娜牢牢地记住他对自己说的那句情话:“我爱你,胜似爱一个王国;我爱你,胜似爱一柄权杖。”
是啊,能说出如此动听情话的人,又怎么会不爱自己呢?
这么多天来,海伦娜就是如此反复地折磨自己,又反复地使自己坚强。
“主啊,愿我们的心永远不变。”海伦娜默念道。她把头贴着圣经,让十字架触碰到自己的额头。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海伦娜,我能进来吗?”
说话的是小安祖莫夫,可虽然他用的是问询的语气,但却没等海伦娜同意便推门进来了。
“伯爵先生。”
对于小安祖莫夫的无理,海伦娜并没有去在意,她用爵位称呼起小安祖莫夫来。
对于海伦娜的疏远,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