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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听着,没敢插一句话。
见皮德罗不说话,佛朗哥说道:“老朋友,你要改换门庭我不怪你。只希望我们没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叔叔。我们留下来帮团长吧。”听佛朗哥说到兵戎相见,彻辰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叔叔。彻辰的内心是想留在佛朗哥的佣兵团的,可皮德罗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也无论如何不舍得和皮德罗分开。他现在只希望皮德罗能改变想法。
这时候,皮德罗猛地站了起来。他一口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奶奶的佛朗哥,你想和老子兵戎相见,老子可不会让你如愿。”
喝完,皮德罗笑得比谁都大声,说得也比谁都大声。
“叔叔。”彻辰惊喜地叫道。
“皮德罗。”佛朗哥也笑了起来。
第60章 危机(三)()
这一天,在斯摩棱斯克的城头,飘扬了四十余年的波兰共和国王旗第一次落了下来。斯摩棱斯克的城门也再一次通过了来自沙皇俄国的军队。
阿列克谢亲王走在最前面,在他的身后,左边是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将军,右边是谢苗·拉赫曼宁将军。扎波罗热哥萨克的头领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连队长原本要走在两位将军的中间和他们并排,可雅科夫将军和谢苗将军有意不给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留下空间,让其跟在自己的后面。
在市政厅的门口,安祖莫夫伯爵和什琴科议长以及基谢尔主教并排站着,跟在他们后面的则是斯摩棱斯克的一众贵族。无数的斯摩棱斯克市民站在大街的两侧,看着这一历史时刻的到来。
阿列克谢亲王打马来到三位贵族面前,他靠的如此之近,以至于阿列克谢亲王坐骑喝出的热气三位贵族都能感受到。
基谢尔主教手里拿着一个十字架,这位老人昂起头,竭力装出了欢喜的样子,但老人面色苍白,身上的法袍下摆微微颤动。他抬起头看了阿列克谢亲王一眼,又回头看了一众的贵族。在一片死寂中,基谢尔主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各位,今天我们将归顺于万能的阿列克谢·米哈伊诺维奇·罗曼诺夫沙皇陛下。沙皇陛下万岁!”
安祖莫夫伯爵和什琴科议长异口同声地高喊万岁,而后面的贵族们互相看了看身边的同伴,谁都不愿意喊第一声。
“我反对。”突然,有个声音中围观的人群中传出来。
阿列克谢亲王的波耶骑兵队长安德烈一拔马头,便要带手下去声音传来的方向抓人。
可阿列克谢亲王制止了他。阿列克谢亲王昂起头,扫视了人群一眼。然后说道:“沙皇俄国可没有军事会议,所以反对在这里是不适用的。如果谁想反对,那么谁就去和我们的马刀谈谈吧。”
阿列克谢亲王的话语刚落,作为护卫的波耶骑兵齐刷刷地拔出了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马刀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这光芒阴冷且散发杀气。
这下子,没有人再反对了。
阿列克谢亲王又说道:“你们将生活在享有无上自由的沙皇陛下的保护之下。现在听听吧,伟大的米哈伊诺维奇沙皇陛下为你们带来了什么。”
安德烈打马上前一步,他就在马上打开了一支文书:“贵族和神职人员享有的自由,一律不变,不增加赋税并仍以原来的方式征收;不愿留在斯摩棱斯克的可以自行离开,沙皇陛下将保证其生命安全;没有人会受到非法的羞辱,所有人的财产将受到保护;沙皇俄国的军队绝对不会无偿征收房屋和土地……”
文书洋洋洒洒写了二十三条,安德烈每读一条,贵族们和市民脸上的喜色就多一分。没有什么比这纸文书更让在场的贵族们和市民们安心的了。在这纸文书里,贵族的土地和财产得到了保证,在这纸文书里,市民的生命也不再受威胁。
待安德烈读完,所有的人都发出发自内心的欢呼:“阿列克谢·米哈伊诺维奇·罗曼诺夫沙皇陛下。”
而什琴科议长更是返身高举双手大喊道:“各位,都听到了吗?大家回去安居乐业吧。我们拯救了斯摩棱斯克和你们。”
眼见如此欢快的场景,阿列克谢亲王仍是一副冷漠严肃的表情。而骑马位于亲王身后的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将军和谢苗·拉赫曼宁将军虽然面带微笑,可那微笑却像是看着一条条狗在抢一根没有肉的骨头一般。
安祖莫夫伯爵上前一步,满脸谄笑着说道:“亲王殿下,还有两位将军,我们已经在城堡备下了薄宴,让我们在觥筹交错间开怀畅饮。”
安祖莫夫伯爵说完抬起头,才发现在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将军和谢苗·拉赫曼宁将军身后,还跟着一个哥萨克。这位哥萨克是什么身份,当然不问自明了。他赶紧加了一句“还有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连队长阁下。”
听说在城堡已准备了宴会,阿列克谢亲王点了点头,他一拉马缰绳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说完,即想打马前往城堡。
“请等一等,亲王阁下。”正当阿列克谢亲王准备离开市政厅,雅科夫·切尔卡斯基突然阻止道。
阿列克谢亲王回头看了眼雅科夫·切尔卡斯基,而什琴科议长等人也露出不解的表情。
可能是怕亲王和将军们误会,雅科夫·切尔卡斯基赶紧解释道:“亲王殿下,费奥多·奥布霍维奇没来。”
的确,费奥多确实没在这一众贵族中。
“怎么回事?”安德烈怒喝道。
安德烈的这声怒喝吓得什琴科议长汗如雨下,他磕磕巴巴地说道:“费奥多·奥布霍维奇还在城堡,他说他会在城堡等候亲王。”
“他以为他是谁?”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将军轻蔑地笑道。而谢苗·拉赫曼宁虽然没有说话,但听到这位斯摩棱斯克的前城主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是如此派头,也是一脸的不屑。
“格里高利,你带人去请那个前城主出城。”不待亲王阿列克谢亲王说话,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就对身后一个瘦的跟猴子一样的男子喊道。
“是,将军。”
那瘦猴一般的男子应道。随后躬着身子带着十余骑离开了队伍,向城堡奔去。
“亲王殿下,我们先在这市政厅歇会。我想过不了多久,那里应该就没任何的闲人了。”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像是主人招待客人般,志得意满地说道。
“雅科夫·切尔卡斯基,我想提醒你,你现在还不是斯摩棱斯克的城主。”对于雅科夫·切尔卡斯基这番做派,阿列克谢亲王只说了这一句。
原来,阿列克谢亲王接到米哈伊诺维奇沙皇的命令,让他在接收斯摩棱斯克后,便马上率军与沙皇陛下的军队回合,进军维尔纳。而留守斯摩棱斯克的任务就交给了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将军,这意味着雅科夫将成为斯摩棱斯克的城主,所以这位将军才会一副主人的派头。
雅科夫·切尔卡斯基讨了个没趣,虽然他的内心恼怒,不过阿列克谢亲王的权势还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雅科夫只得忍住了。
阿列克谢亲王下了马,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议会厅。
“等你走了,我就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了。”看着阿列克谢亲王的背影,雅科夫·切尔卡斯基恨恨地想道。
第61章 危机(四)()
而在城堡的庭院内,费奥多正和佛朗哥及其麾下佣兵团的军官们,以及城堡的仆役们做着最后的道别。他的女儿海伦娜也跟在父亲的身边。
按照协议,阿列克谢亲王保证了费奥多·奥布霍维奇及其家人的生命安全,他们将会被暂时关押在莫斯科,直到费奥多支付一笔一万泰勒的赎金就会获得自由。
费奥多和海伦娜一一和大家握了手,感谢所有人这段时间的付出。费奥多走到佛朗哥的面前,给了佣兵团长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时候,费奥多哭的不能自已:“佛朗哥,我最忠诚的团长。我感觉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一夜,回忆起我做的那些事儿。当初我真该听你的意见,每一条都听。我要是那么做了,也许现在斯摩棱斯克也不会沦陷,我也不会身陷囹圄。可我也是想守卫住斯摩棱斯克的,我感觉自己已经用尽了办法、费尽了心力。可事情却总是事与愿违。我太糊涂了,耳根子又软。我对不起你!”
这些话,都是费奥多的肺腑之言。虽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法挽回什么,可大伙儿听到这位老贵族如此的声泪俱下,还是不禁对他报以同情。
佛朗哥拍了拍费奥多的后背,希望籍此安慰这位老人。他很想说“费奥多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共和国,辜负的是国王陛下对你的信任。斯摩棱斯克的失陷对共和国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继乌克兰之后,共和国东部将被瘟疫所笼罩。而共和国的腹地,如波洛茨克、维尔纳也将直面沙皇俄国的兵锋,那些都是共和国的精华。”
可他又如何开的了口?虽然他在费奥多面前曾经慷慨激昂地表示哪怕只剩下城堡,他也能再守卫上个几个月。可佛朗哥也清楚,那是自己在拿雇佣兵团的士兵们的生命做的赌注,赌的是共和国的援军真能赶到。斯摩棱斯克的贵族们集体出卖了共和国,这是贵族们的错;费奥多错信了这些卖国求荣的小人,致使斯摩棱斯克失守这是费奥多的错;可又是谁把费奥多放到这个位置上的呢?难道费奥多的才干能否配的上城主的位置,共和国议会的衮衮诸公们不清楚吗?
想到这里,佛朗哥只觉得费奥多甚是可怜。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坐上了一个错误的位置罢了。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城主大人。”佛朗哥安慰道。
听佛朗哥这么说,费奥多更是哭的大声了。
海伦娜小姐跟在费奥多的身边,今天的她还是一身修女的打扮。费奥多要在莫斯科做俘虏,作为女儿,海伦娜当然不放心自己的父亲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寄人篱下。她见费奥多哭的如此伤心,又想到自己也许也一辈子无法回到祖国,见不到爱的那个人,不禁也抹起了眼泪。
“海伦娜小姐。”彻辰站在队伍中,他看着海伦娜哭的如此伤心,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想安慰下这位可怜的小姐。可喊完海伦娜小姐的名字,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海伦娜听有人叫她的名字,抬了起头见是一个半大的穿雇佣兵制服的小子站在自己面前。不过她没有马上认出眼前的彻辰。毕竟彻辰和她仅有一面之缘,之后再提起就是到娜罕找彻辰帮忙救助凯瑟琳那次了。
“您好,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海伦娜委婉地表示自己没有记得彻辰的名字。
作为解释过贵族礼仪教育的彻辰,他当然马上明白了海伦娜小姐这话的意思。
“彻辰啊,你以为你是谁呢?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你还想海伦娜小姐记得你吗?”彻辰自嘲道。
虽然如此作想,彻辰还是竭力掩盖住自己内心的失落,然后说道:“海伦娜小姐,祝您一路平安。”
“哦,谢谢。也祝您好运,先生。”
彻辰退回到了队伍里。就在这时,城堡外传来一阵阵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人未到声先至,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
“费奥多·奥布霍维奇,赶快给老子出来。”
哪怕是在斯摩棱斯克开城,费奥多已经是名不副实的城主后,至少在明面上也从来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其无理。佛朗哥、皮德罗、彻辰及雇佣兵团的众人都齐刷刷地朝城门口看去。
格里高利甫一进庭院,就发现如此多的人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格里高利在雅科夫将军面前都身躬着身子的,可现在他的腰比白桦树的树干还要直。等那十余骑都到了自己身后,这位雅科夫将军的副官装腔作势地说道:“你们谁是费奥多·奥布霍维奇。”
费奥多抹干了眼泪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转过身说道:“我就是费奥多·奥布霍维奇。波兰共和国的伯爵,斯摩棱斯克的城主。”
“原斯摩棱斯克城主。”格里高利不等费奥多说完,就在他那“城主”的头衔后面加了个原字。
“我们战无不胜的阿列克谢亲王以及英明神武的雅科夫将军要见你。你赶快跟我们走吧。”格里高利对费奥多说道。
“好,我跟你们走。”作为战败者,费奥多也有了寄人篱下的觉悟。
“请问我的马在哪里?”费奥多见格里高利他们都骑着马,习惯性地问道。
“你的马?”格里高利先是一愣,然后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般高声大笑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