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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找雅科夫报仇?”见彻辰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又因为之前彻辰的仁义之举,尤里·鲍里亚金斯基亲王有些相信了彻辰的话。
“是的,我要让雅科夫为他的暴行付出血的代价。可惜他竟然没有来南线。”直到现在,彻辰的话里还是无尽的遗憾。
第573章 作死()
因着穆罕默德·格莱伊坐的高,彻辰和尼基塔·奥陀耶夫斯基将军以及尤里·鲍里亚金斯基亲王在一旁的谈话都被他看在了眼里。见那可恶的彻辰和自己的两个手下败将聊的火热,穆罕默德·格莱伊讥笑了一声,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将在彻辰那里丢掉的尊严找回来。
“只有失败者才会和失败者站在一起。”穆罕默德·格莱伊自言自语道。
说完,这位克里米亚可汗喝了一口葡萄酒,然后又望了一眼,再发出一声讥笑。
当然,穆罕默德·格莱伊的这些举动对于彻辰以及尼基塔·奥陀耶夫斯基和尤里·鲍里亚金斯基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的。因为他们即站的远,也未有心思去关注可汗的动静。
可与彻辰他们不同,作为穆罕默德·格莱伊的忠狗,阿兰时刻关注着主人的一举一动。他见穆罕默德·格莱伊不时地对着彻辰那个方向做出不快的神色,又听主人说着嘲讽的话语,阿兰赶忙凑了过去。他旁若无人地跪倒在地,轻轻地为穆罕默德·格莱伊捶着腿,口中说道:“主人,您现在的声望如日中天,将来回到贝格齐萨莱,有的是机会摆布彻辰那不识好歹的家伙,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气坏了您的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听了阿兰谄媚的话,穆罕默德·格莱伊转念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他决定暂时不和彻辰计较了,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畅饮才是。穆罕默德·格莱伊最后的朝彻辰所在的方向冷哼了一声,然后换了一条腿翘起二郎腿来。
阿兰马上的跪跑到另一边,替穆罕默德·格莱伊捶起那条腿来。
宴会继续进行着。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迪维伊米尔咱走入宴会厅,然后绕了一圈走到穆罕默德·格莱伊的身边。
迪维伊米尔咱是穆罕默德·格莱伊派去看守看守自己的弟弟伊始兰·格莱伊的苏丹亲兵的人。见迪维伊米尔咱突然来见自己,穆罕默德·格莱伊还以为是被关押的伊始兰·格莱伊出事了。他还未等迪维伊米尔咱说话,便紧张地问道:“怎么了?那个该死的家伙越狱了?他逃跑了?”
穆罕默德·格莱伊曾经给迪维伊米尔咱下过严令,只要伊始兰·格莱伊有任何的越狱举动或者有同党来救他,那么迪维伊要在第一时间将伊始兰·格莱伊击毙以绝后患,哪怕凯末尔的苏丹亲兵阻止也在所不惜。
眼见着可汗如此的紧张,迪维伊米尔咱赶紧诚惶诚恐地回答道:“不,万能的可汗。是那个罪人——您的弟弟伊始兰·格莱伊汗叫我把一封信交给您。”
说着,迪维伊米尔咱双手将一封信捧给穆罕默德·格莱伊。
听闻自己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而只是自己那个该死的弟弟竟然写了一封信,穆罕默德·格莱伊长舒了一口气。旋即的,穆罕默德·格莱伊发觉,自己如此担心的举动在部下面前实在是太失态了,他赶紧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然后用两根手指夹起信抖开,然后开始阅读了起来。
一打开信,一纸的血红色映入穆罕默德·格莱伊的眼帘——难道这封信是伊始兰·格莱伊用鲜血写成的?
穆罕默德·格莱伊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
在信中,伊始兰·格莱伊竟然如此的卑躬屈膝地写道:“我恳请陛下信赖我,开恩撤走在我身边形影不离的卫兵,目前我所住的房间已经过于的逼仄,就连行走都很困难;我还恳请陛下您能下令在我出恭的时候,能让看守我的苏丹亲兵能不在我的房间内,当着他们的面我无法完成此事。陛下您也尽可以放心,无论对您的政权还是您本人,我都不会再去做任何的反抗行动,我会做穆罕默德·格莱伊可汗忠诚的奴仆。”
读完了第一段,穆罕默德·格莱伊没想到自己那个曾经篡夺了自己的汗位,又几乎将自己逼入绝境的弟弟会为了如此微小的要求写下血书向自己如此的卑躬屈膝的请求,他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愉快的笑容几乎爬满了他整张脸。几乎马上的,穆罕默德·格莱伊就要答应自己这可怜的囚徒弟弟——哪怕其实伊始兰·格莱伊是由凯末尔看管的。
可就在穆罕默德·格莱伊就要吩咐迪维伊米尔咱想办法让看守他的苏丹亲兵给予伊始兰·格莱伊更好的待遇的时候,穆罕默德·格莱伊猛地将话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写在第二页纸上的黑色文字:“以上文字都是我用鸡血写成的,并且全是假的。之所以把自己描写的这么惨,为的就是让你在欢心雀跃地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小小的失落下。还有,我最想杀也最想杀我的哥哥,我在地牢里过得很好,比在你那里好多了。我马上就要去罗德岛了,在那里,我会日夜向真主祈祷,祈祷你惹怒真主在人世间的影子(指奥斯曼土耳其苏丹),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坐回到汗位了。”
如此赤裸裸地挑衅让穆罕默德·格莱伊愤怒万分。他没想到,都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伊始兰·格莱伊竟然还在跟自己玩这种无聊的花样。
穆罕默德·格莱伊的愤怒表现在阿兰和迪维伊米尔咱眼里,就是那封伊始兰·格莱伊给可汗写的信在穆罕默德·格莱伊的手中团成了一团,被穆罕默德·格莱伊紧紧地握住,然后撕成了粉碎。
阿兰停下了为穆罕默德·格莱伊捶腿。作为可汗的近臣,阿兰知道,现在是自己主人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而自己一个微小的举动,很可能成为穆罕默德·格莱伊的出气筒。
幸好的,这一次穆罕默德·格莱伊并没有拿阿兰出气。
穆罕默德·格莱伊微微弯下了腰,他朝着阿兰勾了勾手指。
阿兰会意,他朝着穆罕默德·格莱伊靠了过去。
“除掉他,不惜一切代价。”穆罕默德·格莱伊说了一句。
穆罕默德·格莱伊并没有说那个人是谁,可阿兰已经明白了。
“是的,主人。今晚您会睡得很好的。”阿兰谄媚地说道。
虽然阿兰知道,要在苏丹亲兵的眼皮子底下杀死伊始兰·格莱伊是千难万难的,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既然自己的主人吩咐了,自己只有竭尽一切手段去将伊始兰·格莱伊杀死。
说完,阿兰屈膝退后两步,然后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示意迪维伊米尔咱和他一起走,二人走过侧门,消失在黑暗中。
穆罕默德·格莱伊看着阿兰和迪维伊米尔咱的背影消失,他站起身背对着大厅:
“是你自己找死的,别怪我,弟弟。怪只怪你太不会韬光养晦了。”
伊始兰·格莱伊或许没有想到,自己一时起意的愚弄穆罕默德·格莱伊的举动,竟然再次的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而这一次,彻底被惹怒的穆罕默德·格莱伊终于抛下了一切的顾忌。
第574章 先礼()
此时,伊始兰·格莱伊还不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这位争夺汗位的失败者此时正坐在一张全新的羊皮上高谈阔论。
到达亚速堡后,伊始兰·格莱伊被囚禁在亚速堡的一座塔楼内。虽然现在已是夏季,可塔楼由于位置高,四周空旷,所以不时的有凉风吹来。而看守他的苏丹亲兵们也知道,伊始兰·格莱伊对于自己的长官来说是一个重要的犯人,所以为了讨凯末尔的欢心,他们甚至还为伊始兰·格莱伊准备了冰镇的葡萄酒。
也正因为如此,这才让伊始兰·格莱伊有了一种错误的认识——自己对于奥斯曼土耳其苏丹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凯末尔一定会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而再一想到前几日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被关在囚笼里,还差点死在哈依姆的手中,自觉自己已经安全了的伊始兰·格莱伊突发奇想的想要报复自己的哥哥一下。在他想来,即便自己这么做了,穆罕默德·格莱伊又能奈自己何?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观念,伊始兰·格莱伊才会写下那封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孩童打闹般的、恶作剧似的,除了惹怒穆罕默德·格莱伊外完全不会有任何其他作用的信。
只能说,有时候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作死才是。
阿兰和迪维伊米尔咱在谋划着如何完成穆罕默德·格莱伊交给自己的任务时,伊始兰·格莱伊刚对看守自己的苏丹亲兵讲完自己如何神勇地夺取穆罕默德·格莱伊的汗位。
就像伊始兰·格莱伊自己说的那样,他的身边没有形影不离的卫兵;住的房间也没有过于的逼仄,就连行走都很困难;更不会有人在他出恭的时候,还在看着他。
在讲完这一段后,说的兴起的伊始兰·格莱伊又四周聚精会神听着的苏丹亲兵们讲述着贝格齐萨莱宫的密辛。
和那个时代的中国人好奇皇帝是不是每天拿着金锄头耕地、皇后是不是没有吃大饼一样,这些长期驻守卡法的苏丹亲兵也对克里米亚可汗的私生活极为的好奇,特别是那座美丽的贝格齐萨莱宫。
伊始兰·格莱伊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将可汗的宫闱密事一件件地道来。当然,故事的主角一律则是他那可恶的哥哥——穆罕默德·格莱伊。
“穆罕默德·格莱伊可汗他竟然如此的威武雄壮,我上次远远地看到他,感觉他还没有我高呢,可没想到他那方面如此的强。我最多一夜也不过三次。”一名身高一米八的苏丹亲兵对于伊始兰·格莱伊刚才所讲的穆罕默德·格莱伊“一夜七次郎”的故事赞叹不已,可一不小心,他把自己的密事说了出来。
旁边的苏丹亲兵听了后,都抓着他的话调侃他。
“哈雷丁,你小子一夜三次也不错了,不过都是一次三分钟吧。”一名苏丹亲兵取笑道。
“我还听说哈雷丁你小子有一次在妓院,叫来妓女的前倒了一杯热咖啡,等他完事后,那杯咖啡还是烫嘴的很。”另外一名苏丹亲兵“含蓄”地嘲笑道。
不过这个笑话说的有些隐秘,大伙过了好一会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变相地说哈雷丁的时间短呢。
待所有人都明白了这笑话的含义,塔楼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而那位名叫哈雷丁的苏丹亲兵,早就羞红了脸,他挥舞着拳头,试图制止这种针对自己的不实谣言。
伊始兰·格莱伊此时也笑的前仰后翻、笑的肚子疼。他好不容易停止了笑,正要继续编排穆罕默德·格莱伊和阿兰那“不能不说的故事”,这时候,塔楼的铁门打了开来。
当铁制的牢门被打开,迪维伊米尔咱的身影出现在铁门开口处的时候,伊始兰·格莱伊马上的正襟危坐,恢复了那威严的表情。而苏丹亲兵们也哗啦一下散了开来,重新扮演起看守的角色。
迪维伊米尔咱看都没看四周那些强忍着笑意的苏丹亲兵。他走到伊始兰·格莱伊的面前说道:“汗,可汗他收到了你的信。他对你那困苦的生活环境表示了同情和关切。”
伊始兰·格莱伊很清楚,迪维伊所说的穆罕默德·格莱伊对自己表示同情和关切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因为自己在信的第二页已经写明了,那些话都是戏耍他的。
“难道,我那哥哥被我这一封信惹怒了,他觉决定不顾忌凯末尔了,派迪维伊米尔咱来羞辱我?”
伊始兰·格莱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迪维伊仿佛没有看到伊始兰·格莱伊那紧张的表情。他自顾自继续说道:“所以,可汗命令我前来为您送上舒适的被褥和衣服。可汗说,即使是囚徒,您还是他的弟弟。”
说完,迪维伊米尔咱朝身后一招手,一名克里米亚王公护卫手捧着崭新的被服走了进来。
“站住!”
正当这名王公护卫要将被服拿到伊始兰·格莱伊的面前的时候,刚才被众人开玩笑的哈雷丁大喊了声。
“让我检查一下。”哈雷丁说道。显然,他是担心内里会有对伊始兰·格莱伊不利的东西。
其他苏丹亲兵见哈雷丁如此的警惕,都不禁自觉形秽了。凯末尔在派他们来看守伊始兰·格莱伊都时候曾经三令五申地要他们注意一切非经自己的手送到伊始兰·格莱伊面前的东西,可这会儿想起这话的,只有哈雷丁。
哈雷丁将被服拿过了手里。他一件一件的打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起来,连被服上的一个污点都不放过——他曾经听到过传闻,在美洲新大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就曾经通过赠送给那些美洲印第安人的首领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