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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态下,最内圈的哥萨克们几乎没有进行反抗就纷纷倒毙。
一排排、一列列身穿骑兵半甲和半胸甲的士兵在忘乎所以地奋力砍杀、无情追击,直杀得哥萨克结不成队,动不了刀,喘不过气。
在混战和近战中,两者间武器装备的差距很快体现了出来。身穿骑兵半甲的黑森重骑兵犹如一座座钢铁般的巨塔,哥萨克的马刀砍在他们的身上“叮叮当当”作响,却难以伤到他们分毫,而能够击穿盔甲的火枪,在这种人贴人的肉搏战中却难以施展。
在清理完几处的小股聚集在一起顽强抵抗的哥萨克后,佣兵团占领了城内的教堂及广场周围的一片区域。
广场上一片尸横遍野的景象。哥萨克们的尸体、短矛、火枪、马刀在地上垒了厚厚的一层,直让人无法下脚。
残存的哥萨克们扔掉了长矛、马刀,用非人的声音呼号着,哀叫着逃命,浑然不顾教堂内他们的主子了。
“快修筑防御工事,哥萨克一定会反扑的。还有,来几个人和我进教堂。”临时担任指挥的谢苗对各处指指点点道。
他大声吆喝着,用手里的马刀东指西画,发布命令。
接着,他也率领十几名士兵冲进了教堂的大门。
第704章 布拉茨拉夫总督十一()
教堂内的战斗结束的更早。
当费多特率领着人冲进来的时候,帕夫洛·泰特里亚的手下在黑暗中朝着教堂大门的方向开了一枪。可是由于视线不佳,大部分的子弹都打在了教堂大门两侧的墙壁上,自只有一名黑森骑兵被子弹击中——他也成了这场战斗中的第一名佣兵团一方的阵亡者——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先是击碎了头盔,接着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颈椎骨给折断,天灵盖也被掀了开来。
其他的黑森骑兵不管不顾阵亡的同伴,他们朝着同样被黑烟所笼罩的前方开了一枪,接着便拔剑发起了冲锋。
两股洪流在教堂内撞在了一起。一时间,教堂内的椅子被掀翻、踢倒,喝骂声和刀剑相交声不绝于耳。
“狗崽子们,去死吧!”
“德意志佬,纳命来!”
费多特扶起了彻辰和叶利谢伊。彻辰对他说道:“费多特,你保护好这两位。他们是布拉茨拉夫的杰米德·波波维奇连长和狄莫谢夫连长,是我们的好朋友。”
费多特点了点头。
可这时,杰米德·波波维奇不愿意了。他拔出马刀和手枪对彻辰说道:“我可不需要人保护,我要去宰了帕夫洛·泰特里亚这个狗娘养的。他妈的这小子竟敢威胁我,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杰米德·波波维奇和鞑靼人打仗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张桌子底下玩泥巴呢。”
说完,杰米德·波波维奇便径直冲入了战团。
杰米德·波波维奇一往无前,狄莫谢夫当然不能落后。因为对于一名哥萨克来说,面子比包括生命在内的如何东西都来的重要。聂扎玛伊诺夫深知,若是自己今天畏缩惧战,那么一旦传了出去,他就会在布拉茨拉夫丢人现眼,惹人耻笑,弄不好又会给人取个讥讽性的诨名,一辈子当别人消遣的笑料。到时候自己就会名望尽失,难以立足。
眼见着二人不听自己的安排,彻辰极度的无奈,可他又不能不管不顾,因为在平息了这场叛乱后,彻辰还要靠这两个人稳定布拉茨拉夫的局势——他可不认为真靠自己这一百五十人,能掌握这座有着一万哥萨克精兵的城市。
于是的,彻辰只得率领着叶利谢伊和法蒂玛也投入到了战斗中。
同教堂外的战斗一样,拥有精良盔甲的黑森骑兵们在近战中占尽了优势,帕夫洛·泰特里亚的人渐渐不敌了。
帕夫洛·泰特里亚躲在布道台后面,他整个人蜷缩着,脸上满是硝烟。帕夫洛·泰特里亚并不以武勇见长。他习惯于玩弄阴谋诡计和小聪明,当局势脱离了他的掌控,此人的贪生怕死的本性便表露无遗。
落在他脚下的那枚炸弹因着白发的斯捷博里夫做了他的人肉盾牌而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害。而倒霉的斯捷博里夫却被炸的血肉模糊,肚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连肠子都掉了出来。
到死都难以置信帕夫洛·泰特里亚会如此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斯捷博里夫倒在地上,他双眼圆瞪死死的瞪向帕夫洛·泰特里亚所在的方向。
帕夫洛·泰特里亚哆哆嗦嗦地朝着右前方开了一枪。当他缩回持枪的手的时候,帕夫洛·泰特里亚的目光恰好与斯捷博里夫的眼睛对视。
从那无神的眼睛里,帕夫洛·泰特里亚看到了仇恨和将自己一同带入地狱的渴望。
帕夫洛·泰特里亚打了一个哆嗦。
他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别怪我,斯捷博里夫。”帕夫洛·泰特里亚小声嘀咕着自我安慰:“你年纪大了,本来就活不了多久。我只是让你提前几天去见了上帝。实际上你也没有损失。你放心吧,我会把送你的金币和餐具拿出一半,不······拿出三分之一和你一起埋葬的。”
帕夫洛·泰特里亚在自我安慰,他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杰米德·波波维奇的目标。
这位莽撞的哥萨克支队长发现躲在布道台后面的帕夫洛·泰特里亚,他就如同一头看到了红布的公牛。杰米德·波波维奇冲上前去一把就掀飞了那布道台。
“帕夫洛·泰特里亚!”杰米德·波波维奇的脸色如同怒目金刚,他裂开大嘴,像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般看着帕夫洛·泰特里亚。
帕夫洛·泰特里亚吓得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着,边爬他还边祈求着“饶命”。
可杰米德·波波维奇哪会放过他。支队长脱去了身上的羊皮坎肩,他一把抓起帕夫洛·泰特里亚后背上的衣服,就那么一提,帕夫洛·泰特里亚整个人就被举了起来。
“去死吧,你个狗东西。”杰米德·波波维奇咆哮道。
他将帕夫洛·泰特里亚高高的举起,要活活的摔死他。
突然的,一股热流浇在了杰米德·波波维奇的头顶和脸上,一股屎尿味直冲他的鼻子。
帕夫洛·泰特里亚失禁了。
杰米德·波波维奇厌恶的把帕夫洛·泰特里亚甩到地上,他用一只手擦了擦流入眼睛的尿液,待视力不再模糊后,他倒握刀柄,猛地朝躺在地上的帕夫洛·泰特里亚的胸膛刺去。
“刀下留人!”
两把刀剑同时架住了杰米德·波波维奇的刀,把帕夫洛·泰特里亚从死神手里救了出来。
救下帕夫洛·泰特里亚的是彻辰和叶利谢伊。
他们当然不是可怜这个家伙。
彻辰对杰米德·波波维奇说道:“连长阁下,暂时饶这家伙一命。我让他当着所有布拉茨拉夫哥萨克兄弟的面,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
杰米德·波波维奇听彻辰如是说,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刀。临了,还不甘的大吼了一声。
而随着帕夫洛·泰特里亚被生擒,其他还在负隅顽抗的哥萨克都放下了武器。
而在战斗中,包括斯捷博里夫在内,卡涅夫连长、聂扎玛伊诺夫连长、列希米连长、巴拉班连长等或因为贪生怕死、或以因为收受贿赂而站在帕夫洛·泰特里亚一边的哥萨克连长们,全部的死在了黑森骑兵们的手中。
第705章 布拉茨拉夫总督十二()
帕夫洛·泰特里亚被像狗一样拖到了广场上。
此时,布拉茨拉夫城内的数千哥萨克早已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他们封锁了所有的路口,将广场四周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阻拦他们没有马上进攻的原因有两个。
其一,放置在城墙和军械库内的火炮没有运到,贸然强攻会造成惨重的损失。
其二,连长们都在教堂内,在他们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哥萨克们难免投鼠忌器。
不过,要克服这两个问题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狄莫谢夫在彻辰的委托下前往说明火并的缘由的时候,哥萨克们已从城墙上搬来了火炮,而哥萨克的小队长们、士兵代表也已推选出了暂时的领袖。
“哥萨克兄弟们,”狄莫谢夫大声疾呼道:“帕夫洛·泰特里亚人面兽心,他不仅怕人暗杀布莱尔支队长,还试图杀害前来吊唁的包洪团队长的好友阿勒瓦尔·彻辰阁下,这才发生了火并。”
哥萨克们面面相觑,一些人露出狐疑的神色。
被临时推选出来担任领袖的的原布拉茨拉夫团队的小队长拉吉乌问狄莫谢夫道:“其他的连长怎么样了?他们还活着吗?帕夫洛·泰特里亚呢?”
“帕夫洛·泰特里亚被活捉了。除了我和吉米德·波波维奇支队长,其他的支队长都死了。”
听说自己的长官都死了,那些支队长麾下的哥萨克们群情激奋了起来。他们高喊着要替自己的长官报仇。
“是德意志佬还是帕夫洛·泰特里亚杀死的我们的长官?”有人问道。
“是帕夫洛·泰特里亚。”狄莫谢夫说道。
这也是两位支队长和彻辰定好的说词。
毕竟如此多的支队长助纣为虐并且死在火并中,这传出去不仅是布拉茨拉夫团队的耻辱,还会让逝世的包洪成为全体扎波罗热哥萨克嘲笑的对象。
所以一切当罪责由帕夫洛·泰特里亚承担就好了,其他人都是好哥萨克,是阻止野心家帕夫洛·泰特里亚的烈士。
听说自己的支队长们都战死了,哥萨克们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接着,仿佛如火山爆发般,哥萨克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吼:“处死帕夫洛·泰特里亚,为支队长们报仇!”
“报仇!”
“报仇!报仇!”
一时间,要求处死帕夫洛·泰特里亚的声浪直冲云霄。
拉吉乌和狄莫谢夫扯破了嗓子才让这股诉求小了下来。
拉吉乌显然对聂扎玛伊诺夫的话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对安静下来些的哥萨克们说道:“各位兄弟,请稍安勿躁。我虽然并不怀疑聂扎玛伊诺夫支队长的诚信,可是此时也不能偏听一面之词。”
接着,拉吉乌对聂扎玛伊诺夫说道:“我要见见计量官,听听他自己怎么说。”
这要求合情合理,况且暗害布莱尔是证据确凿的事情,狄莫谢夫当然不怕拉吉乌去见帕夫洛·泰特里亚。
可是,拉吉乌的冷静和明智缺引来了一些哥萨克的不满。这些哥萨克大多数那些去死的团队长的人,他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拉吉乌想包庇帕夫洛·泰特里亚。”
“拉吉乌不是好兄弟,是叛徒!”
他们喊道。
这话让拉吉乌倍感屈辱,他涨红了脸,当场便要撂挑子不干了。
最后还是狄莫谢夫出来打了圆场。他表示兄弟们要是有所怀疑,大可以多去几个人。并且为了保证去的人的生命安全,彻辰那边愿意交出同等人数的人质。
很快的,包括拉吉乌在内十名代表被选举了出来。他们在聂扎玛伊诺夫的带领下同以费多特为首的十人擦身而过,进入了广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正当哥萨克们等到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拉吉乌他们出了来。
回到自己人中间的代表们人人面色铁青。不等其他人开口询问,拉吉乌两步跳上了火炮的支架上。
“帕夫洛·泰特里亚是凶手,十恶不赦的凶手!”他大喊道。
其余九人也高声叫道:“是凶手,是可耻的叛徒!”
哥萨克们再次沸腾了起来。他们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赤手空拳地朝广场冲去。
这一次,黑森骑兵们没有阻拦他们。
跪倒在广场中央的帕夫洛·泰特里亚从朝他涌来的哥萨克们的眼里读到了嗜血和兽性,他明白了,这些人是来索他的命的,他的脸上露出了绝望是神色,嘴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在他的身边,他的帮凶,那位哥萨克神射手布达克嘴边流着白沫,身体如同蚯蚓般在地上蠕动试图逃跑。
可无济于事。
他被哥萨克们举了起来,那些人抓住了他的两臂和他的胸部,揪住了他的脖子,扯住了他头顶的仅有的一小撮头发。他挣扎着、嚎叫着,不一会,他的脑袋便鲜血淋漓,头顶也寸草不生,模样儿可怕至极。接着,又有人把他的一只眼球敲出了眼窝,扭断了他一只手。
帕夫洛·泰特里亚受到的酷刑一点不比他的帮凶来的少。那些要为自己的支队长们报仇的哥萨克抓住他的双脚,把他拖到了广场旁的一根邢柱上。
接着,不知谁搞来了一大桶的焦油。焦油被点着后,帕夫洛·泰特里亚被投入到燃烧的焦油桶中。
熊熊的烈焰瞬间吞没了帕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