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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搬迁一事就有劳母亲大人操持了。”周小白无奈道:“儿子还要去云南啊。”
周氏一愣:“我儿还去那做什么?”
周小白道:“儿子奉了圣上的旨意做了麒麟卫的监军,现在大军尚未回来,儿子还是要去那里的。”
周氏道:“那里兵荒马乱,现在借得机会脱身正是时候,不如你写一封书信给固川王,求他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周小白想了想道:“只是杨阁老却是叫我在云南好生历练,如今想要回京,只怕不妥。”
周氏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朝廷用你实际上也是为了调动麒麟卫的兵马,现在朝廷发大兵十五万平叛,战事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你想回京自然是可以回去的。何况这次搬家,我儿不在身边,为娘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还是母亲大人舍不得我啊。周小白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儿子便写信给杨阁老,请他周旋一二,把儿子调回去。”周小白之所以没有写信的固川王,是因为害怕被人说是吃软饭,毕竟之前固川王带来的信已经告诉了自己回京师就要与苏凌郡主成婚了。
又过了一个月,周小白没有等来吏部的文书,反而是等到了一道圣旨。
圣旨是这么写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有功不赏,何以酬章?今有从六品承务郎周小白,秉心正直,操乎有守,授尔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一职,升授承德郎,钦此。
电视上读诏书都是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个分法其实是错的。因为奉天承运皇帝这是一个连续的称呼,开创这个称呼的正是明太祖朱元璋。
圣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呢,周小白当然听得懂,皇帝对自己的工作态度还是很满意的,所以给自己升官了,虽然还是在詹事府,还是做秘书,但是已经属于高级秘书了,毕竟是一个正六品。
别小看这半级的提升,正六品在明朝就可以称为大人了,可不再是一句大老爷就能应付过去的。这也代表自己正式跨入了士大夫的行列。
与圣旨同时到的,还有一则调令,让周小白回京了,这个正是周家上下期盼的东西。
周家家大业大,搬家那是劳师动众,当然不是一时就可以完成的,所以陆陆续续搬了三个月。
这期间周小白也是忙坏了,迁户口这事情本就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要迁户口去北京啊。幸亏他也算京师的官员,上下都算熟悉,办理起来也算方便。
到了稳定下来,过年也早就过了,都到了正统七年三月份。
周家新住的地方,是在京师东南郊外萧太后河岸边的一处宅院,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是因为周家是生意人家,萧太后河原是水路通畅,往来便利,做生意自然要讲究一个货运上的便利。
周氏也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过,说是此宅院东接紫气,面河有桥,所住之人,富贵得利,实在是很好的去处。
当然,风水先生也说了,大门后当设泰山石照壁,以避萧太后河所带来的风波,他还建议周氏要将萧太后河上的木桥修一下,说是为了子孙富贵长久。
修桥铺路,本是古代达官显贵人家常做的事情,可以很容易给自己家族带来好的名声。周家在金陵虽然家大业大,到了京师毕竟还是一个外来户,所以急需要做些事情让自己在京师扎下根基。
修桥可是很花钱的,还好,周家不缺钱。所以周家众人商议了一下,就打算开始修筑这座桥梁,这可不是仅仅翻修一下,这回修的是一座石桥。
谁知动工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天晚上,周伯文正在屋中整理近来做生意的账目,忽然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美女和一个糟老头子。
女子岁数看上去正值青春,长得清秀可人,打扮却是质朴的很,穿着一身白布粗麻的衣服,满脸的泪痕。糟老头子显然已经上了岁数,周伯文估摸着都有古稀之年,却是一脸的笑意,穿的也是绫罗绸缎。
二人进了屋子便对周伯文施礼道:“小臣参加殿下。”
这话把周伯文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们是谁?我只是一介布衣,何敢当殿下的称呼?”
女子默不作声,糟老头子却是笑道:“殿下勿怪,小臣乃是新来的桥神,殿下有意造桥,便是小臣的主公。”
周伯文听了,更是惊讶道:“什么?你是桥神?”
糟老头子道:“殿下莫非忘了,前几日造桥时挖出一具枯骨,正是老朽。老朽在太祖皇帝时跌落河中,孤魂无以轮回,幸得日前殿下将老朽打捞上来,还让我得了功德做这新桥的桥神。”
周伯文听了,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情。
前几日造桥打桩的时候,捞起来一具年代颇久的枯骨,众人都感觉晦气,自己当时在场,便吩咐将尸骨好生埋葬,等埋好了祭祀以后,周伯文开口道:“今日为造桥才误了足下歇息,现在我已经将你好生埋葬,希望你不要阻碍造桥的事情,桥若是造好了,你也是有一份功德。”
没想到就是这句话,竟然让这个糟老头子成为了桥神?
那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眼见周伯文看着自己,女子哭泣道:“妾乃世间所厌之人,当年开此河道后为建木桥,将妾投于河中祭神,虽然生死,然幸得太乙神怜悯,做了桥神,丰年得享血食,虽然贫苦,亦有出路。而今殿下建新桥,则木桥当弃之矣,祭祀血食,新桥桥神得享,而小女子当魂无所依矣。”
周伯文这才明白过来,这女子是萧太后河上木桥的桥神,糟老头子是自己建新桥的桥神,原本河神桥神世人供奉的也少,这萧太后河也不是什么大河,祭祀就更少了,糟老头子因为周伯文自己做了祭祀,想来得了不少好处,自然穿的是绫罗绸缎,而那女子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自然是孤苦无依的很。
想了半天,周伯文道:“敢问二位,这萧太后河是否有河神?”
二人同时摇头。
周伯文对那女子笑道:“这就好办了,汝做萧太后河的河神便是了。这样逢年过节,周围百姓若有祭祀汝也可得一份的。”
那女子听完,喜形于色,当即拜道:“多谢殿下厚赐!”
那糟老头子却是愤然道:“哼,我见你收了我的尸骨,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谁曾想也是以貌取人之辈,罢了!”说完,露出来凶恶的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
“啊!”
一声惊叫,周伯文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
床上躺着妻子何冉也是被夫君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周郎,你怎么了?”说着下床给夫君倒了一碗茶水。
周伯文喘了几口粗气,接过茶碗喝了口茶压了压惊,这才道:“方才为夫做了一个梦。”
说完,便将梦中所遇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何冉听完后,皱眉道:“那老人定然是怨恨你让女子做了河神,却比桥神还要大上一级。这人的尸骨都是周郎让人埋的,竟然还要怨恨你,也不怕遭了报应!”
此话竟然一语成谶,三天之后,天降暴雨,过了一天有消息传来,那老者的新坟竟然被雨水冲塌了……
后来还是周伯文可怜他,再一次将他安葬了去,也算是一份功德。
第一百一十二章。强吻()
农历五月初,已入仲夏时节。
到了五月初五便是端午,端午节正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的一天,所谓吃“五黄”、“三黄”,就是为了以正驱邪,五黄指的乃是:黄鳝、黄鱼、黄泥咸鸭蛋、黄瓜、雄黄酒,三黄是五黄的简化版,指的是:黄鳝、黄鱼、黄酒。
端午这天,大明的官员基本上是放假的,通常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外出看看赛龙舟,过得倒也惬意。
周小白早上吃罢了粽子,刚想陪着乐小姐、贞娘出门去看赛龙舟,到了门口却被一人拦了下来。
那人穿着一身蓝衣红裳轻薄的袄裙,头上戴着一支吉祥如意八宝钗,眉目流光溢彩,皮肤粉淡似春,身段妖娆如烟柳,神色却并非十分妩媚,透着读书人的灵气——这人,可不就是固川王的宝贝女儿宝娴郡主苏凌么?
周小白见到苏凌,顿时笑吟吟道:“郡主,你怎么来了,可曾用过早膳?若是没吃,不妨尝尝贞儿妹妹做的塘堤芙蓉粽子。”
苏凌听了,微微笑道:“我可没你这般口福,早上只有我家爹爹剥了个蜜饯米粽,才吃了两口,觉得甜的腻了些,就没再吃。”
话尚未说完,一旁陪着的环儿y头插嘴道:“我家郡主其实是急着过来看你的。”
苏凌脸色一红,嘴上小声嗔怪道:“就是你这y头多嘴。”
乐小姐在门口听了,心中暗道:周郎本来要陪我跟贞儿妹妹出去看赛龙舟,苏凌郡主来的倒是巧。不待多想,朝着苏凌郡主施礼道:“郡主,我们倒是有时间未见面了吧?”
苏凌看向周小白身后的乐知秋,还了一礼,微笑道:“乐大小姐多时不见,人儿倒是越发俊俏了,周郎在云南的时节,多亏了有妹妹照顾,我心里一直很是感激。”
乐小姐道:“这原本是我分内之事,郡主何必多礼?”说罢,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不知郡主可曾见到小白的回信?”
苏凌听了,疑惑道:“什么回信?”
乐小姐道:“红豆之语,莫非郡主不曾见到?”说罢就将那首“南国风光有谁知,春来花开在几时,凭栏独依云中月,借得此物问相思”的诗念了出来,念完了之后,又将自己回的那首诗也念了出来。
苏凌听了,纳闷道:“此诗并非是我所写,妹妹的回信我也不曾见到。”
这回轮到周小白惊讶了,怎么?王骥给自己的信,竟然不是苏凌写给自己的?
贞儿在一旁看到哥哥愣神,便推了推他的肩膀道:“哥哥,郡主早膳用的少,还不请郡主进屋坐坐,哥哥刚才还说要请郡主尝尝我的塘堤芙蓉粽子呢。”
周小白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对,郡主,进屋尝尝贞儿妹妹的手艺。”说完,引着郡主等人来到前厅坐下,贞儿妹妹自去准备粽子去了。
塘堤芙蓉粽子,乃是用白糯米、荷叶、荷花、芙蓉花瓣、芝麻糖、酥油等物经过复杂的加工,最后蒸煮而来。吃起来,粽子里带着清淡的荷叶味,再吃时,则能嗅到荷花的香气,而芙蓉花瓣则是作为装饰,撒在盘子底上,看起来更觉赏心悦目。
只是吃了一口,苏凌便赞叹道:“这粽子看上去便赏心悦目,吃起来软糜适口,甜而不腻,又有荷花、荷叶的香味,确实神乎其神。”又吃了两口,便停住了筷子,微笑道:“只是我来时已吃了一些,现在我已是吃不下了。”
听闻此言,看到周小白示意,丫鬟香草走上来撤掉了吃食,又端来几杯清茶,放在众人面前,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周小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不知郡主今日来寻我,是为何事?”
苏凌脸色微微一红,心道:你自云南归来,何曾去过我爹爹那里,我听你回来了,便想着来寻你,但是终究不太方便。多亏了今日乃是端午佳节,这才有个空档,周郎,你岂非是明知故问?
想了想,苏凌笑道:“周郎莫非不知圣上即将大婚?”
周小白闻言,点了点头道:“这自然是知道的,朝廷已经委派英国公、杨阁老他们去办理了,再过两日便会去钱府行纳吉之礼,本月十九日圣上就要大婚了。”
苏凌道:“正是如此。”说罢,微微小声道:“圣上大婚,你可有什么想法?”苏凌说的意思,其实是在问周小白:皇帝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会来迎娶我呢?
周小白似乎没听出这个意思,反而笑道:“圣上大婚,自然要送个好礼才是。”
苏凌道:“罢了,这些都是臣子的本份。”说完,微微一笑道:“饭已用过,那我便回去了。”说罢,吩咐丫鬟环儿伺候,起身就要出门。
周小白心道:郡主似乎有话未对我说明白,不如我去送送她。
出了周宅大门,周小白跟苏凌并排走了一会,走到了萧太后河岸边僻静处,遥远处就有人在进行龙舟赛。
周小白朝着远处看了看,转身背手潇洒道:“郡主,方才似乎有话未曾说明?”
苏凌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小环,示意她不要跟来,又往前走了好些路这才道:“周郎,京师之人都知你便是我的夫婿,可我却未见你上心,似乎有些不大情愿?”
周小白笑道:“如花美眷近在眼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夫复何求?”
苏凌笑道:“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