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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黄盖也只能是奋力坚持着不让其尸体再次掉下来,压在孙策的身上。
就在黄盖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周瑜也是赶了过来。
还未等其胯下战马停稳,周瑜便是飞身下马,踉跄着跑到了孙策的边上。
瞥了一眼一旁托着战马尸体,双手不住颤抖着的黄盖,周瑜微微的点了点头,便是将孙策的身体从其马下拖了出来。
黄盖眼见着孙策被拖了出来之后,便是再也坚持不住,只能是松开了双手,让其战马的尸体坠落在了地上。
周瑜望着孙策右胸之上不断冒血的伤口,连忙用剑割下了自己的袖袍,匆匆将其包扎了一下,随后便是脸色难看的望着黄盖:“黄老将军,伯符受伤太重,须得尽快就医,切不可在此久留!”
黄盖听闻了周瑜的话语之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便是对着周瑜开口言道:“你带着主公先走,我等为你和主公挡下一波敌军的箭矢!”
“那就拜托黄老将军了!”
话语说完,周瑜便是将孙策放置在了马背之上,随后跨上了战马,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全军听令,撤!”
黄盖眼见着周瑜带着孙策驾马离开,提着长刀,上前了一步,对着射来的箭矢劈砍着。
许久之后,城楼之上所射的箭矢开始慢慢的变少了,在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黄盖立刻便是和韩当、程普二人对视了一眼。
“我们也该走了!”
“撤吧!”
听闻了黄盖等人的话语,太史慈也是在一旁点了点头。
四人在奋力的抵挡了一波箭矢之后,便是飞身上马,调转了方向,奔驰而去。
很快便是逃离了箭矢的攻击范围。
城楼之上的黄祖望着孙策大军撤退,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对于没有当成射死孙策,他不免感到有些可惜。
至于守城的士卒则是在其大军退去之后,不禁欢呼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击退了来犯之敌,而自己没有死去,便就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
躲在民居之内的陆逊在听到城楼之上传来的欢呼之声,思索了一会,便是站起了身子:“看来孙策大军已经撤了,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
话语说完之后,祝家大郎便是先行一步来到了门口,微微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看去。
在确认了周围安全之后,便是转头,对着陆逊微微的点了点头。
陆逊在见到祝家大郎点头示意之后,便是向着门外走去。
甘宁见到这一幕,不由的感觉心惊:“你这样出去,不怕被发现吗?”
陆逊回头瞥了一眼甘宁,轻笑了一声:“放心,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庆祝击退了孙策大军,不会注意我们的!”
“现在不走,可就再也没机会走了!”
……
收拢了大军回到了营寨当中,周瑜望着孙策躺在卧榻之上,其面容的颜色惨白的有些可怕。
孙策的手指微微的动弹了一下,挣扎着醒转了过来。
望着一脸担忧的周瑜,孙策勉强的对其轻笑了一声,随后便是开口轻声的对其言道:“公瑾……让……让仲谋……过来吧!”
第八十八章——孙策托孤(上)()
第八十八章——孙策托孤(上)
“公瑾……让……让仲谋……过来吧!”
周瑜听闻了孙策的话语,心中猛然一惊,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变,对着孙策点了点头:“伯符还请安心休息,我这便是命人赶回吴郡传信给仲谋!”
听闻了周瑜的回答之后,孙策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回应了一声之后,便又是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
周瑜眼见着孙策陷入了昏迷之中,脸上的神情立刻便是变得难看起来,他已经从孙策的话语之中感受到了一丝迟暮之气。
要说正直壮年的孙策所说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迟暮之气,唯一的解释便只能是其命不久矣。
召孙权而来,怕也是孙策为了传位于孙权吧!
至于为何孙策传位于弟,而非传位于子,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还尚且年幼无知,肩上扛不起孙氏家族的重担,而孙权文武皆为上佳,定能将孙氏家族带的更远。
当然,若是这样也不足以让孙策传位于孙权,他难道就不怕孙权上位之后,就迫害自己的后人吗?
恐怕他心中也是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善待自己的儿子吧。
然而,在周瑜的眼中看来,孙策的选择却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他太过相信孙权了!
瞥了一眼在其一旁照顾孙策的医匠,周瑜皱了皱眉,随手招呼了一下,未等医匠有所反应,便是走出了营帐。
得了周瑜招呼的医匠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望着营帐大门,随后又瞥了一眼躺在卧榻之上的孙策,轻叹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药箱,随后也是迈步而出,来到了营帐之外。
周瑜见医匠背着药箱出来之后,用手指了指营寨,对其开口言道:“陪我走走!”
“诺!”
医匠在听闻了周瑜的话语之后,应答了一声。
他心中知晓,周瑜口中所说的“陪我走走”,其实不过只是周瑜想要单独询问自己的借口罢了,毕竟有些话语是不能传出去的。
更何况周瑜想要询问的多半是涉及孙策身体的话语!
周瑜领着医匠在营寨之中走了一圈,当来到了一处无人关注的地方之后,周瑜这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过身,其视线紧紧的凝望着医匠。
“你实话告诉我,伯符的伤到底如何?”
医匠早已猜到了周瑜招呼自己而来的目的,微微沉默了一下,便是对着周瑜行礼言道:“主公因为落马之时被起战马压过,从而导致其胸骨有所骨折,然这并不是什么严重之伤,只需以夹板夹住主公胸骨即可!”
“然而,主公右胸之上的箭伤才是真正要命的!”
“那一箭虽有战马身躯的阻挡,但看其主公身上的伤口,却是那箭矢显然在穿透了战马之后,依旧威力不减,直接穿胸而过!”
“这一箭直接是射穿了主公体内的肺叶,此伤,可谓是药石无医矣!”
“难道就一丝办法都没有吗?”听闻了医匠的话语之后,周瑜不甘心的开口询问道。
医匠摇了摇头:“恕我无能为力!若说这世上还有谁的医术可以保住主公的性命,怕是也只有华元化了!”
“华元化?你说的可是神医华佗?”
听闻了周瑜的惊呼,医匠点了点头:“这世上,也许也只有华先生才有办法保住主公之命!”
“然就算是这样,其主公受损的肺叶也无法伤愈!且那华先生常年游医在外,怕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此人!”
听闻了医匠的话语,周瑜原本已是满怀希望的内心却是变得苦涩起来,不由的叹息了一声:“难不成伯符天命如此?”
医匠的话语虽是如此说道,但周瑜还是不想放弃这唯一的希望,心中暗自决定,命人在其周边一带寻访华佗。
“你所说的的无法伤愈究竟是何意思?”
沉默了一会之后,周瑜想到医匠曾提过,就算是华佗出手保住了孙策的性命,然其肺叶之伤无法伤愈,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肺乃人之体内重要脏器,其五行属金,为阳中之阴,与自然秋气相通应。主气司呼吸,主行水,朝百脉,主治节,覆盖诸脏,有‘华盖’之称!”
“然,其肺叶娇嫩,不耐寒热燥湿诸邪之侵,又有‘娇脏’之称!”
“主公此伤伤及肺叶,其首要表现便是气急胸闷,此乃呼吸不畅之故,此乃无药石可医之伤!”
“就算保得了性命,主公之后怕也是会常常咳嗽!”
“一旦咳嗽过于严重,只怕其肺叶将受损更甚,以致于危及性命!”
周瑜听闻了医匠的话语,心中烦闷不已。
他心中清楚,若是依照医匠所言,即使这一次孙策保住了性命,只怕下一次也难过这一关。
更为重要的是,孙策在此之后,便是只能坐镇后方,再也无法上战场厮杀了。
然而这对于孙策而言,偏偏却是最难以接受之事。
周瑜也是知晓,其医匠所言乃是为了孙策的性命着想,但想要让孙策不再上战场,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两相为难之下,周瑜不禁叹息了一声。
到了现在,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先想办法保住孙策的性命再说。
随意的摆了摆手,周瑜便是示意医匠退下。
医匠眼见着周瑜的示意,瞥了一眼周瑜脸上的神情,在见其没有杀人灭口的想法之后,这才对着周瑜行礼告退。
周瑜望着医匠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对其嘱咐了一句:“关于伯符的伤情切不可外传,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
听闻了身后传来的话语,医匠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立马转身,对着周瑜开口言道:“小人明白!”
“退下吧!”
“诺!”
医匠应诺了一声之后,连忙擦了擦脸上因为心慌而沁出的冷汗,转身便是快步而走,深怕多呆一会,周瑜就会突然改了主意,直接将自己杀死在这无人的角落之中,不为人知。
周瑜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从角落之中走了出来,对着巡查的卫士便是招呼了一声:“你马上派人去吴县通知孙家二公子孙权来这里!”
卫士听闻了周瑜的话语,应诺了一声,便是转身欲走。
然而周瑜在想了想之后,却是叫住了卫士:“等等!顺便通知一下孙夫人,让其带着儿子也一起来吧!”
第八十九章——孙策托孤(中)()
第八十九章——孙策托孤(中)
三天之后,孙权接到了来自夏口的传信,令其尽快赶到夏口。
孙权一个人躲在书房之中,紧皱着眉,手指不由自主的敲击的桌案。
良久之后,孙权不禁叹息了一声,微微的摇了摇头,嘴角却是不禁上翘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声的自语呢喃了一句。
“竟然突然招我去夏口,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孙权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陆逊一直劝说自己下手的话语,一个略显疯狂,但又十分有可能的念头突然从其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
“难不成那陆伯言真的做成了此事?”
沉吟了一番之后,孙权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然而想起来人传信之时,同时也通知了孙夫人,让其带着孙策之子孙绍一同前往夏口。
这使得孙权不得不猜测一番。
就在孙权百思不解之时,孙权突然听闻家中的下人来报,言陆家家主前来拜访。
一听闻是陆逊来了,孙权也总算是有人可以为自己参谋一下了,连忙便是让人将其请了进来。
陆逊进入了书房之后,对着坐在坐榻之上的孙权行了一礼。
孙权眼见着陆逊行礼,心中没有多想,便是立刻起身,来到了陆逊的身前,将其弯下的身子扶了起来:“伯言,你这一路辛苦了!”
陆逊轻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孙策放置在桌案之上的书信,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仲谋已是收到消息了!”
“今日早上之时刚刚收到的消息!”孙权顺着陆逊的视线也是瞥了一眼,随后便是皱起了自己的眉头,“然而,我想不明白,为何在此时召我去夏口驻地?”
对于孙权说言,陆逊自然是不信,但也不会开口拆穿孙权的话语,他可不想让孙权因此感到难堪:“我想应该是孙伯符即将不久于人世,这才急着召集仲谋你,想要定下继承人吧!”
听闻了陆逊的话语,孙权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陆逊:“这么说来,伯言你得手了?”
“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吗?”
“仲谋放心,此事我是在江夏治所的西陵县城之内所做,别人只会怀疑乃是黄祖放冷箭所致!”陆逊轻笑了一声,对着孙权开口言道,“反正那黄祖也不是第一次放冷箭了,再来一次也是很有可能的!”
听闻了陆逊的话语,在得知他人不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即是如此的话,等我上位之后,定会记得你此次之功!”
对于孙权所言的话语,陆逊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孙权随口一说而已,当不得真。
以孙权薄恩寡义的性子,想要让他记得封赏,陆逊只想说,你想多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孙权却是突然对着陆逊叹息了一声:“伯言,我大兄已是命不久矣,正如你所言那般,召我过去只怕是为了确定继承人!可即是如此,又为何让人传话我大嫂,令其带着孙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