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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刘备的问话,陈登、糜竺二人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站起了身子,对着刘备拱手回礼:“主公,此刻曹操势大,天下皆知,我等兵马不足恐不能相抗!”
“且那曹操手握天子,占据了大义之名,若是一不小心招惹了其人,只怕那曹操将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诸侯共讨之。”
“故,主公万万不可恶了曹操!”
刘备听闻了两人的回话,眉头紧皱,内心之中却是不断的咒骂着曹操。
陈登上前了一步,继续对着刘备开口道:“主公,此事只可顺从,切不可以卵击石啊!”
“那我该如何做呢?”
刘备知晓陈登的话语说的没错,虽心中不忿于曹操的作为,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此事。
“主公,你可上书于天子,称赞曹操刺董的功绩!”
刘备摆了摆手,打断了陈登的话语:“此刻天子沦为曹阿瞒手中的玩物,上书天子称赞这等乱臣贼子,怕是要恶了天子吧!”
对于刘备所言,陈登却是摇了摇头:“这奏章非是给天子看的,而是给那曹操看的!”
“主公,现在谁人不知,这朝堂大事皆是先报于曹操知晓,经那曹操同意之后,方才上奏于天子的。”
“这封上奏之言,只要曹操看了,必不会让陛下知晓!”
刘备咦了一声,不禁开口询问,以解自己心中的疑惑:“这是为何?”
陈登轻笑了一声,对着刘备出言解释道:“原因有二,其一,主公此奏皆是称赞那曹操,曹操心中定然欣喜,但此刻天子虽然握于曹操之手,然天子依旧为天下之主,若是曹操将此奏报于天子知晓,岂非更遭天子忌惮。”
“其二,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主公乃中山靖王之后,若是天子引主公为外援,曹操有将如何?就此一点,曹操便不会将此奏报于天子知晓。”
……
而在前往徐州的陆议一行人在听闻了曹操的消息之后,心中也是诧异无比。
正如陆议当时所想的那般,曹操此人果真乃是当世枭雄。
仰起头,望着天空之中不断变换的风云,陆议叹息了一声:“挟天子以令诸侯吗?这天下终究还是变得越来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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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徐州易主(上)
曹操接到了刘备的上奏文书,只是瞥了一眼,见满篇皆是赞许自己刺董之举以及刺董失败之后,发布檄文促成了十八路诸侯讨董之事,心中不免欣喜。
毕竟,人都是喜欢听奉承的话语的。
只是曹操如何看不出刘备的意图,不过是猜准了自己在看到这份上表之后,绝对不会将其交给天子知晓,果然为了交好自己,这才对着自己不住的夸赞。
冷哼了一声,曹操便是放下了手中的上表,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开口自语道:“刘大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若不是我挟天子以令诸侯,怕是你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表,怒斥与我,想在那天子面前出出风头,好让天子记住你这织席贩履之辈吧!”
“世人皆说我曹孟德乃天下枭雄,可你刘大耳朵何尝又不是枭雄了?”
沉吟了一会之后,曹操却是始终觉得,那刘大耳朵将会是自己平定天下道路上的心腹之患。
曹操为了除去刘备这个未来可能存在的阻碍,便是命人设宴后堂,召集众人共同商议一番对策。
待得众人来到了后堂之后,曹操望着众人,开口便问:“刘备屯兵徐州,自领州事,近吕布以兵败投之,备使居于小沛,若二人同心引兵来犯,乃心腹之患也。公等有何妙计可图之?”
听完了曹操的话语之后,许褚便是开口抢先言道:“愿借精兵五万,斩刘备、吕布之头,献于主公!”
一旁的荀彧却是摇了摇头,对着许诸缓缓说道:“将军勇则勇矣,但却不知用谋。今许都新定,不可轻易用兵。”
“彧有一计,名曰二虎竞食之计!今刘备虽领徐州,却未曾得天子诏命。明公可奏请天子诏命,授予刘备为徐州牧,同时可秘密休书一封,让其杀了吕布。”
“事成,则刘备再无猛士为辅,亦渐可图;事不成,则吕布必杀刘备!”
望着从容捻须的荀彧,曹操只是略微的思索一番,便是听从其言,很快便是上表奏请天子召命,派遣使者前往徐州,封刘备为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同时并附上了密书一封。
刘备自上表之后,心神不宁,总是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却是忽然来人,报天子使者到了。
得知消息的刘备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便是快步跑出了府邸,出城将其迎了进来。
天子使者在刘备的面前宣读了天子诏书,刘备听闻自己官拜征东将军,心中不免显得有些震撼。
同时他也疑惑,为何天子便是突然下诏,承认了自己徐州牧的身份,同时加官进爵。
难不成是曹操将自己的上表交于了天子?
天子使者见刘备失神,不由的轻咳一声,以提醒刘备谢恩。
刘备听闻了天子使者的咳嗽之声,回过了神,知道这是天子使者在提醒自己,便是上前拜受恩命。
待接过了诏书之后,刘备便是派人回府设宴,以便接待来使。
天子使者偷偷的靠近了刘备的身旁,轻声的在其耳边说道:“君侯能得此恩命,实乃曹司空于帝前保荐之力也。”
刘备听了天子使者的话语,心中对于曹操的行为有些看不透。
拜谢了一番之后,天子使者这才取出了密信,偷偷的递给刘备。
刘备接过天子使者递来的密信,看罢之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此事尚容计议。”
等到席散,将天子使者安歇在了馆驿之后,刘备便是连夜与众商议此事。
张飞在听了刘备的话语之后,开口说道:“大哥,那吕布本就是无义之人,杀之何碍,更何况我等又有天子密诏!”
一旁的陈登听闻了张飞的话语,摇了摇头:“三将军错了,这密诏非是天子所下,只怕是那曹操假借天子之名所写的!”
刘备点了点头,对于陈登所言表示了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若真是曹操他假借天子之名,那么这封密诏的内容便是值得怀疑。且那吕布势穷而来投我,我若今日杀之,亦是不义。”
张飞怒视了一眼陈登,在他想来,刘备不杀吕布乃是因为听了陈登的话语,冷哼了一声:“好人难做啊!”
等到了次日,吕布来贺,刘备听闻之后,便是将其请了进来。
吕布见到了刘备,不禁对着刘备大笑道:“闻公受朝廷恩命,布特来相贺。”
刘备谦虚的拜谢了一礼,还未开口回话,便是只见张飞扯剑上厅,欲杀吕布。
见到此景,刘备心中一惊,便是慌忙拦住了张飞。
吕布望着张飞手中之剑,大惊道:“翼德为何想要杀我?”
张飞啐了一声,剑指吕布,大声喝道:“那曹操道你乃是无义之人,叫我哥哥杀你!”
张飞的话语一出,刘备大惊,顿时便是将其连声喝退。
原本刘备的打算乃是趁着吕布前来道贺,心神放松之际,下毒暗害吕布。
只是被张飞这么一弄,吕布自然是提高了警惕,再无下手的机会。
快速的思索了一番,刘备便是改变了自己原先的想法,装出了一副仁义之相,领着吕布同入后堂,对其告知了原因,同时将曹操所送密书交于吕布观看。
吕布看完之后,深感刘备仁义,对其哭泣道:“此乃曹贼欲令我二人不和耳!”
刘备摆了摆手,对着吕布开口言道:“兄勿忧,备誓不为此不义之事。”
吕布再三拜谢,刘备趁此机会便是留下吕布饮酒,至晚方回,只是没了下毒的机会。
关羽、张飞见刘备将吕布送出府邸而归,心中不解的问道:“兄长何故不杀吕布?”
刘备叹息了一声,对着两人说道:“此乃曹孟德恐我与吕布同谋伐之,故用此计,使我两人自相吞并,彼却于中取利,我为何要听其命令?”
关羽听了刘备的解释之后,心中也是明白了曹操此举的用心,点头称是,只是张飞仍旧是心有不甘:“我只要杀此贼以绝后患!”
刘备瞥了一眼张飞,大声的呵斥了一句:“胡闹,此非大丈夫之所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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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徐州易主(中)
洛阳的皇宫之中,天子刘协此时坐在花园的庭院之中,手中握着酒杯,视线紧紧的盯着身前的荷花池。
自从自己碍于曹操的威势来到了许都之中,虽然曹操对自己恭敬无比,可却是毫无自由,只能是困于曹操为其修建的精美皇宫之中。
可自己乃是汉室天子,若是没有天子的权柄,那还算得上是天子吗?
刘协此刻越发觉得自己依旧只是受人摆布玩弄的傀儡,只不过曹操比起董贼以及李、郭二贼来说,却是好得多了,至少曹操仍然敬重自己天子的身份,而不像董贼和李、郭二贼一样,只会威逼自己,使得自己的天子威严扫地。
刘协念及此处,便是猛然喝干了酒杯之中的美酒,叹息了一声。
身旁立着的宫女见刘协手中握着的酒杯已干,便是立刻上前,将其倒满。
忽然,刘协听闻了一阵脚步之声想起,眉头一皱,便是循声望去,只见曹操迈步而来,对着自己拱手而拜。
刘协望着曹操的身影,久久没有言语,他不知该怎么开口。
曹操望着沉默不语的刘协,开口言语道:“陛下,就让臣来推测一下你的想法!”
“此刻陛下的心中怕是在想,我眼前的这个曹孟德怕是与董卓一样,是个不忠不义之徒!”
停顿了一下,曹操摇了摇头:“陛下,你这样想也在所难免,毕竟我如今所做之事与董卓等人并无什么不同!”
刘协在听了曹操的话语之后,眉头紧皱,握着酒杯的左手不禁用力,似乎想要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猛然的将手中握着的酒杯甩了出去,落入了荷花池中,刘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试着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曹孟德,你难道想说你自己不是吗?”刘协淡淡的开口说道,既像是说给曹操而听,又像是刘协的自语,“表面上像是在拥戴朕,实则是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尔等皆是如此吧!”
“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笑!”
“挟天子以令诸侯?”曹操沉吟了一声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刘协开口说道,“臣从来没想过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臣只想挟天子以安天下罢了!”
“自黄巾之乱以来,臣曹操已经看过太多了!”
“人受欲望驱使,惑乱其心,欲望与内心若无规范,则世间纷乱不止,当今乱世之象,乃是起活生生的实例!”
“臣不并认为这样的乱世是应该存在的,故臣欲以外力制约,依法理规范欲望与内心,以此匡正天下!而要做到这一点,臣就需要一个不可冒犯的力量与法理的象征,也就是陛下!”
听闻了曹操的话语,刘协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恼怒之下便是站立起了身子,顺手拿起放置在桌案之上的玉碟,向着曹操砸去:“曹孟德,你口口声声说需要一个不可冒犯的力量与法理的象征,而那个象征便是朕,可第一个冒犯朕的,便是你曹孟德!”
刘协的话语落下,被其扔出的玉碟也是落在了曹操面前的地上,摔成了碎片,溅射在了曹操的身上。
望着地面之上残存的碎片,曹操紧皱着眉,对着刘协躬身一拜:“陛下息怒,且听臣言!”
刘协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曹操,不曾言语。
曹操感受到刘协注视的目光,此刻不知为何,竟是抬起了头颅,直视着刘协投射而来的目光,冷冷的开口道:“陛下,所谓的象征那便仅仅只是象征,又何必操心太多!陛下只需好好地在皇宫之内坐镇天下即可,至于朝堂大事,自有臣为陛下操心!”
“曹孟德,你……你好大的胆子!”刘协只觉得自己心中怒火中烧,天子之仪在此刻全然消失,对着曹操大声的训斥道,“朝堂大事你一言决之,把朕当做傀儡一般养于深宫之中,你有何面目称自己乃是为朕操心!”
曹操瞥了一眼刘协,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之后,便是不理会刘协的怒视,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萦绕在刘协的耳边。
“陛下,臣从来没把陛下当做傀儡!只是如今陛下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