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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绌走了一下眉道:“是自愿还是被裹挟,有什么区别吗?当他成叛军的旗帜,被用来收买人心的时候,他没有选择自裁,这就已经是叛乱了。”
封晓低头不语,韩绌又道:“我知你怎么想的,皇叔是挺冤枉的,这也是为何到如今我还愿意叫他一声皇叔的原因,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当初那封“皇诏”一出,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了……”
封晓道:“那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越亲王的家人呢?”
韩绌自书案后站起身来,左右踱着步,显然也下不定决心真的按照叛乱对待韩裕旵的家人,但是身为皇帝,他却必须要给天下一个交代。这个交代未必正确,却必须能让绝大多数的人满意,同时也要为后来的效仿者一个警示。
踱了半天的步,韩绌也下不了狠心,最后无奈的一叹,对封晓道:“三生,这事你来安排吧,必须要能交代的过去。”说完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自嘲的对封晓道:“朕不够狠心,做的这个皇帝是不是也不够格啊?”
封晓却抬起了头道:“皇上仁慈,这是天下百姓之福,怎么会是不够格呢?”
说完,封晓停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言语,接着道:“皇上,还有,既然越亲王和唐雎都是被裹挟的,那么这真正的主谋要怎么处置?”
韩绌听到这里,脸上之前的悲悯一扫而空,冷冷的道:“三生,我现在谁都不信,你去给我查,能裹挟皇叔的必然也是皇族,而且还是朕的近亲!你去给朕把他揪出来!我倒要问问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封晓听完皇帝的吩咐,躬身领命,道:“现下看来,这主使叛乱之人和那三公案的幕后之人未必是一个人,但这样的话反而更加的麻烦了。臣自当竭尽全力,争取早日将这些个阴谋小人揪到皇上面前皇上问个明白。”
韩绌听完,未知可否,对着封晓摆了摆手道:“如此便好!朕累了,三生你回去吧,哎……老祖宗的寿辰也给搅合了。”
封晓对着韩绌躬身一礼,退了出来。
第九章 皇旗尤竖()
金陵城内一处大宅之中,坐着一群一言不发,面沉似水的人。om
王爷阴沉着脸不说话,老道人则端着一杯茶水慢慢的抿着,而其他人则同样一脸的暗色。
最终还是王爷打破沉默,咬牙切齿的道:“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做出来的混账事,不但打乱了咱们的全盘计划,还直接让咱们安在暗衣卫内的那些个人全都漏了出来。”
老道人则慢条斯理的接话道:“无妨的!王爷,无妨的。虽说咱们的全盘计划都被搅乱了,但是皇帝那边也没做成不是。只是便宜了封家,那封晓不但去了暗衣卫,而且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掌控,这才是最大的麻烦事。”
孙希问老道人道:“道长,那封家做大和皇帝势力大涨不都是一样的吗?”
老道人摇了摇头道:“不一样的,那封家势力如今看似和皇帝同体,但其实内里矛盾无可调和。皇帝是要将权利拿回来的,但是封家却要将皇帝的权利继续分散掉,这是根子上的矛盾。如今他们之所以会合作,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露了马脚,让他们看到了威胁。不管是封家还是皇帝,在我们没有完全冒出来,见到真正目的的时候,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分裂的。除非他们之中有一方是真的笨蛋。”
孙希点了点头道:“那道长,您认为如今这场叛乱是谁主导的那?为何不管是我们还是皇上都一丁点没有察觉呢?”
听到孙希的问题,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倾听的表情。
老道人捋着胡子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看事情前后安排,以及叛乱发动,还有军旅调动等等情况,此事幕后很可能就是湖(和谐)北那帮子人搞得鬼。”
见众人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老道人接着道:“首先你们看一下这次涉事的这些人。那暗衣卫指挥佐使霍宇是湖(和谐)北人、勇字军镇安抚使杨平是湖(和谐)北人,提管陆战后备军的王霄是湖(和谐)北人,南畿卫戍后备军的孟凡宇是湖(和谐)北的女婿。还有那个倒霉的越亲王的御卫统领高健也是湖(和谐)北人。
“几乎所有的领导者都是hb人,再加上之前和皇帝一系对抗的最热闹的还是hb人的喉舌王翰(jx税厅值厅官,就是一省税务部门的临时领导,之前提到过,怕朋友们忘记,再提个醒),大家还看不出来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算从老道人的嘴里大致明白了幕后的可能之人。
王爷闷闷的问道:“那不知道长认为我等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呢?还有咱们的人丢了那洪二,估计这会儿肯定是落在了封家人手里,该如何补救?”
老道人开口道:“王爷,无须担心,时候我仔细问过经手之人,那洪二并不了解太多,最多也就知道个大概,而至于隐与后面的咱们,更是半点不知。再就是那被抓之人也不过就是个外线,他只知道他的上线,至于上线的后面是谁,他也并不清楚。om所以这事我们到无需在意。只是”
“只是什么?”听到老道人说了一半,话音一转,王爷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老道人伸手向下按了按,道:“没事王爷,并非什么大事,我只是有些担心那封晓能不能查到一些个咱们不知道的事,毕竟咱们在这金陵之内也做了不少的安排,我怕的是到时候他们按图索骥,会发现什么。”
说完,捋着胡须低头思量了一下,接着道:“不过也并非什么大事,咱们的安排多是在外围的,即便他查到了,我们只需将中间之人或调离或灭口,基本上很难牵扯到咱们,所以问题不大。”
众人点头称是,那老道人又说道:“至于咱们今后的打算吗,那就是什么都不做。现下各处查的都紧,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咱们先来个静观其变就是了。”
孙希道:“道长说得对,咱们还真不能乱来,到时候别自己的事情没安排好,却被牵连进了这次叛乱,那就得不偿失了。”
老道人点了点头,道:“孙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因为之前的安排,如今向外摘还来不及,切不可再参合进去了。”
说完摇了摇头道:“唉这次的叛乱来到真不是时候,但是对hb那帮子人来说,这时候倒是拿捏的很准啊,只是他们过高的估计了自己队伍的能力,唉”
老道人一面说,一面唉声叹气,到仿佛是真为这次叛乱失败而懊恼。
王爷道:“道长,你叹什么气啊?他们叛乱要是真的成了,咱们可能也得出事。他们败了不是正好吗?”
老道人道:“其实我本来以为就算他们反叛不成,多坚持几个月还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咱们可以运筹的事情就多了。但是没想到最终的结局这么早就出来了。”
“那是他们废物!”一直在下首听着的小王爷开口道。
老道人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们废物,是咱们大明的哪位齐天无双大公爵太厉害了!”
小王爷听老道人提到了封建明,心下疑惑,问道:“那封建明都死了三十年了,他再厉害又如何能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系啊?”
老道人又摇了摇头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啊,那封建明当初建立了如今这新式军旅,便知道有今天这一幕的。”
见众人都是不解,便接着道:“那封建明建立了新式军队,却将火器研发、生产、运输单独列为一部。这火器的根本咱们认为是火药,有了火药,甚至后来改良了的所谓炸药,便可无忧了。
但如今看来,大家都错的离谱了。本来各支部队日常所需消耗皆有独立部门供给,称为后勤。如此一来,你除非拉着后勤一起叛乱,否则你拿着的不过是一堆烧火棍,便如这次的叛军。
他们倒是提前看到了这个问题,只是没有太当回事。按如今各处报上来的情报看来,这次事情筹备不过半年,而勇字五军用了半年的时间,将日常消耗减到了最低,觉得日常减半,那么支应半年时间应该问题不大,最差也不会少于几个月时间。
哪里想到是如今一副局面,平时野战部队征伐,后勤自会跟进,两相并不同属,野战部队自然不知道后勤的运作,如此一来,这勇字五军开始攻坚之战打的有声有色,但是一旦开始行军,没了后勤跟随,其结局就是弹尽粮绝,走投无路罢了。
而这些个事情,早在建明公建立这军队之时,便已经做了考量,没有后勤,叛乱无异于自寻死路。”
众人听得都面面相觑,心下汗颜。
其实老道人看的还算明白,只是还有些问题没有看清楚。
封建明建立了新式军队,不仅仅是将部队的后勤与部队分离,同时还有个问题,那就是弹药的制造。
配方和工艺对于匠人来说,那是命根子,藏着掖着,凭怕别人知道。但是对于读书人来说,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才好,这便是两个阶层的差别。
为什么呢?因为两个阶层的追求不同。匠人追求的是财富,有了财富才能安身立命。而配方和工艺是带来这财富的源泉,所以匠人将配方和工艺视为自己的聚宝盆,给了别人,那再创造的财富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绝不会轻易予人。
但是读书人不同,他们求得是名,配方和工艺对他们来说是作品,只有拿出去给别人看到,自己才会获得名声,所以如果他们发明了配方或改良了工艺,一定会第一时间立说著述,广而告之,以期能是之发扬光大,青史留名。
封建明建立的后期体系之中,各种流程规章只在内部流传,设定了非常严格的保密条例,对于装备的长期存储,远途运输都有一套非常完善的方案。而在没有机械化运输作为基础的时代,领先了近百年的武器系统所带来的就是后勤的重要性被无数倍的放大了。
举个例子,解放战争时期,我国战场上使用的武器自动化程度极低,即便如此,后勤的压力都极为严峻。甚至淮海战役的时候出动了近七百万(一说五百四十三万人)劳力进行后勤运输,以保证六十万战士在前线作战。也就是说一个战士身后要跟着十多个人力来保证后勤。
而此时的大明军队基本列装了明式四代步枪,这可是半自动步枪,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仅仅一袋烟的功夫就能打光身上携带的所有弹药,此时的后勤重要比之之前更是大幅度提升。这也是为何明式二代步枪和三代步枪之间的衔接如此漫长的原因(有兴趣的看一下设定里的武器系统篇)。
所以对于新式部队,卡住了后勤,就能与牢牢的拿住了部队的命脉,如果你非得要反叛也成,但是下场就会像勇字五军一样,灰飞烟灭了。这勇字五军也算是精英部队了,但是结果呢?没了后勤,就像肾功能出了问题的男人,威而不待,不能持久了。
感叹完封建明,老道人接着道:“建明公、文胜公二位大才所思所想,非是我等可以臆测的。”
王爷点头道:“孤就是依了当初道长所言,有那文胜公在的一天,我等所谋之事万难成功,这才隐忍至今的。如今那文胜公也去了,可是这时候看来,隐忍的好像不只是孤家一人啊!”
老道人道:“那封家的声誉太盛,有他家在别人那个筹谋些个事情都要三思而行的。到如今看来,那封晓封三生所作所为,也没得亏了封家的名声。”
这时候王爷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孙希道:“孙大人,令千金不妨多和那封三生接触接触,万一要是成了呢?说不得,能将那封家之人拉拢过来,咱们也就有了个大筹码了。”
孙希还未出言推辞,老道人却说了话:“拉拢不过来的,就好像那封家和皇帝的矛盾是根子上的,封家和咱们的矛盾也是根子上的啊!”说完有摇着头唏嘘不已。
此时的封晓刚刚离开了旧宫,骑在马上连着打了三个喷嚏。一旁的鲍同刚忙将封晓之前嫌热没穿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封晓理了理披着的大氅领子上的狐毛,揉了揉鼻子,心内也想着正是关键时刻,此时可不能病了。
此刻的金陵城内已没了往日的繁华,一片萧条之景。只见街上到处都是一队队的巡逻兵士,街道两侧,偶尔还能看到没有清理出来的,被炸塌了的房舍。
路过一个街口,一群仆役正在整理一处酒楼,这处酒楼当初被安放了炸药,被急着救驾的近卫军给引爆了。
只见原本三层的酒楼,只剩下残垣断壁,好不凄凉,但是收拾的众人脸上却没有一点悲苦之色,反而兴奋异常。封晓心下不解,转头示意鲍同前去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