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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挫败的垂下头。
第一次被表白，第一次拒绝别人，她感到愧疚。
纪梵星蹙眉，“你就这么喜欢陆问之吗？”
“我……我也不知道……”
都哭成这样了还说不知道，真是个笨蛋。
***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公寓，已经是下午快四点。
大哭过后的甜恬双眼红肿，脸色也有些苍白。
无精打采躺在床上，放任自己肆意伤心。
傍晚的时候，似睡非睡时听见有人敲门，甜恬忙起身下床。
心中抱着是‘陆问之回来了’的期待，打开门后看到莫拟琛的时候，多少有些失望。
她强打精神，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萎靡，“莫哥哥，进来坐。”
侧身让出路，请莫拟琛进门。
几天不见，他似乎也过的不太好，剑眉下的双眸黯淡无光，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唐。
“莫哥哥，你先坐……”请他坐在沙发上，甜恬准备去厨房找点喝的招待客人。
莫拟琛制止了她，拉她一起坐下。
“不用麻烦，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要事和你说。”
他的郑重其事弄得甜恬有点紧张。
51她没说谎，我喜欢你（）
听了田欣茹那些话后，再信任也会产生疑虑，毕竟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不像撒谎。
甜恬一直想找莫拟琛问明原由，但前两天没有时间，本打算今天去，又发生了陆问之的事。
现在莫拟琛主动找上门来，又是这副样子，被他用和往常不太一样的目光盯着，甜恬颇不自在。
“莫哥哥，你想说什么？”她试探着问，“和田欣茹有关吗？”
“你见过田欣茹？”莫拟琛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一反常态急燥道，“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说了什么？她有没有伤害你？”
被他不加控制的力道抓着，甜恬疼的蹙眉，连声安抚他，“没有，我没受到伤害，你别担心。”
莫拟琛还是不放心，上下打量她，粗略检察一遍，确定她身上没什么伤痕，才放开手。
看他情绪稍缓，甜恬才开口问，“那天田欣茹对我说了一些话，我不是很明白。”
莫拟琛冷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她说我喜欢你吧？”
“莫哥哥知道？”甜恬一惊，心中不祥的预感升腾，“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莫拟琛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她，似要看透看穿她一般，久久没有移动视线。
被盯的发毛，甜恬不明所以，伸出手小心翼翼在他眼前晃了晃，“莫哥哥？”
莫拟琛眸光一亮，突然抓住她的手，顺势将甜恬扯过去。
两人的脸距离越来越近，唇也越来越近，甜恬拼命后仰着头，与他拉开距离。
被她本能的躲闪伤到，莫拟琛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用了质问的语气，“甜恬，你怕我？”
说话间，手也没有放开，但不再继续用力了。
得到片刻喘息，甜恬忙道，“莫哥哥，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讨厌我对你这样！”
“莫哥哥……你别这样……”手腕被他攒得发疼，甜恬抽不回来，只能出声提醒，“你抓疼我了。”
莫拟琛却只注意到她发红的眼睛，心蓦然一紧。
“你哭过？”
好不容易忘却片刻的陆问之被重新提及，甜恬心碎无边，抿着嘴唇，她沉默。
莫拟琛却不依不饶，“为什么哭？”
他强拉甜恬起身，在房里找了一圈，不见陆问之身影。
“那天那个小白脸呢？”
“他叫陆问之。”倔强的嘴着下唇，甜恬不愤顶撞。
明明上一秒还怨着，可是听到别人说陆问之不好，就会忍不住反驳。
话出口后，她又有点后悔，今天的莫哥哥阴晴不定，很怕自己这么说又会刺激到他。
“抱歉，莫哥哥……”歉道了一半就被莫拟琛咬牙切齿的声音打断，“是不是那个小白脸惹你哭的？”
甜恬哑然看着失控的他，莫拟琛却只顾抓着她的肩膀厉声质问，“是不是！”
像个木偶被迫在他手上前后摇摆，甜恬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
“莫哥哥，你以前不会逼我回答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那是因为我太纵容你了！”莫拟琛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痛心疾首道，“那天的事让我明白，过度的纵容会让我失去你！”
在甜恬震惊不解的目光下，他一片坦诚，“田欣茹没说谎，我是喜欢你！”
52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在甜恬震惊不解的目光下，他一片坦诚，“田欣茹没说谎，我是喜欢你！”
“我今天就是来找你表明心意的，我要让你明白，我喜欢你，不是亲人，而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所以……”强硬的搬着她肩膀，强迫她只能看着自己，莫拟琛一字一顿宣布主权，“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莫拟琛的！”
甜恬完全懵了，目光呆滞唤了声，“莫哥哥……”
却没想到这句话在此时，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莫拟琛变得歇斯底里，彻底狂化，“别再叫我莫哥哥！”
他眼中流露着痛楚，好像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声嘶力竭将怨愤都吼出来。
“什么哥哥，我从来就不稀罕，我不需要妹妹，也从没把你当过妹妹！”
“不许再叫莫哥哥，以后不许再这么叫我！”
甜恬只是呆呆看着他怒吼发泄，不知道如何阻止。
良久，他才镇定下来，和缓后的声音依旧痛苦无助。
“以前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每当听到你叫我莫哥哥，就像回到小时候，在孤儿院里，你粘着我，依赖我，信任我，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你喜欢这么叫，那就一直这么叫好了，如果做莫哥哥可以光明正大陪在你身边，我愿意。”
“但我错了！你跟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越是纵容你，就会把你推向别的男人身边！”
陆问之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夜，离开甜恬公寓后，他酩酊大醉了一夜，之后几天，也一直在伤心悔恨之中。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如明媚阳光的笑容，本该是他的，她腼腆羞红的脸，也该是为了他。
等他将财产都转移到名下，功成名就，就能光明正大不受制约和甜恬在一起。
这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的希望。
可是，凭空出现的陆问之，打破了这一切，也终于让他清醒。
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牢靠的。
“你只能喜欢我！”他眸光一转，话锋突然变得凌厉无比，“别再想那个小白脸，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知道吗？”
“甜恬，你也是爱我的，只是你不懂，你还小，经历太少，你不懂感情，你是爱我的！”
他恳求的看着甜恬，试图说服她。
但感情的事最不能违心，甜恬只能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我只把你当哥哥。”
“不准，不准你再说哥哥！”
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刺激到完全失去理性，莫拟琛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压制住她的挣扎，凑过去就要强吻。
情急之下，甜恬将茶几都踢翻了，死命挣扎，拼力反抗。
虽然一时没让莫拟琛得逞，但力气始终敌不过他，她渐渐落了下风。
眼看就要失守，恍惚间看见一个身影朝她们冲了过来，而后身上蓦然一轻，莫拟琛被强硬的拉开。
喘息未定的甜恬坐起身来，那厢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已经开打。
53惩罚（）
陆问之一进房间就见到甜恬被莫拟琛轻薄，大受刺激，先发制人的他扯住莫拟琛衣服后领，狠狠一拳打在他面门上，十足十的力道，顿时打得男人鼻血狂流。
然而，这远远不够，整个下午积累的怒气，哪会因为一拳就发泄完。
他随后又一个屈腿踢在莫拟琛腹部，趁他痛的躬身之际，一个肘击击在他后颈。
这一击是为了让对手散尽力气。
自小就学过多种防身术，陆问之搏击跆拳道样样精通，莫拟琛这种办公室精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挨打的份。
雨点般的拳头悉数落在脸上，不消片刻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此刻的陆问之可以用狂暴和残忍来形容。
从未见过他这种样子，甜恬被吓得呆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拉他一只胳膊。
“别再打了，再打下去莫哥哥会死的！”
陆问之轻轻一甩就将她甩开，下一秒，力道更重的拳头砸在莫拟琛身上。
“我就是要打死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竟然在笑，那笑容阴森狠厉，骇得甜恬心惊胆颤，竟一时不敢再上前。
今天，所有人都不对劲，莫拟琛如是，陆问之更如是。
眼看莫拟琛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陆问之却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她如果再退缩下去，真的会出人命。
想到此，甜恬鼓足勇气，冲过去挡在莫拟琛身前，豁出去道，“别打了！”
伴着劲风的拳头落下，她闭上眼睛，等待裁决。
疼痛迟迟未来，她知道那是陆问之收了手。
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一脸难以置信，瞳孔扩散，视线凌厉到可怖。
“他这样对你，你居然还护着他？”
这样的陆问之，和她熟悉的陆问之派若两人。
你可以温柔，可以无赖，可以耍诈，只是能不能别这样，狂燥残忍到近乎偏执。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声嘶力竭的吼，试力唤回他的理智。
“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然而，陆问之却没有丝毫怜惜，只是眼神轻蔑扫了莫拟琛一眼，不屑道，“出人命又如何？你担心我摆不平？”
眼前的人完全陌生，好脾气如甜恬也发了性，“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太过份了……”
“过份？”陆问之冷哼一声，“他把你压在沙发上企图不轨你不觉得过份，我出手教训他，你却要指责我？”
“还是说，你很想被他怎样？是我回来的不巧打断你们的好事？让你不高兴了？”
甜恬气到双眼发红，“陆问之，你混蛋！”
“整天把混蛋挂在嘴边，你知道什么是混蛋吗？我混蛋给你看！”邪气一笑，他一把揪住甜恬衣领。
以陆问之的怪力，打莫拟琛尚且游刃有余，更何况是甜恬。
她像小鸡一样被拎起来。
男人爱昧的眸光流连在她脸上，而后低头吻住了她，没有丝毫预兆。
下唇骤痛，有血流下滋润干燥的唇瓣，甜恬蓦然睁大眼睛，看到眼前男人露出邪邪的笑意。
她终于明白，这个吻是惩罚。
54失控的后遗症（）
她终于明白，这个吻是惩罚。
什么缠棉，什么晴欲，通通没有，有的只是满嘴的血腥味。
嘴唇被他咬破了不止一处，伤口疼到麻木。
甜恬神情恍惚的时候，被陆问之一把推开。
他好似恶梦初醒，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似乎在怀疑刚刚发生的一切，眼中却没有半点愧疚。
甜恬看着脚下的莫拟琛，他脸上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都是青紫的淤痕，用奄奄一息来形容都不为过。
什么仇怨值得把人打成这样？见了初恋之后，陆问之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几近疯狂，简直在把她和莫拟琛当初气筒，肆意泄愤。
真的是因为替她出头吗？还是被别的女人刺激到了？
她在他心里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把钥匙还给我！”甜恬伸出手，声音是冷冽的平静。
不只是伤心，她已经死心了。
“怎么，为了他，要跟我一刀两断？”陆问之阴测测的看着莫拟琛，随时都有冲上去再补两拳的可能。
那不痛不痒的语调刺激得甜恬不轻，遂朝他大声道，“是又怎么样，莫拟琛怎么对我，是我们的事，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为我出头？又有什么资格打他？”
“你不过是个寄住在我家的公关！”
最后一句话彻底令陆问之暴走，目光像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眼泪汹涌的流下来，甜恬咬紧牙关，倔强道，“你什么都不是！”
折腾了一晚上已经脱力，说完最后一句话，她闭上眼睛，任他宰割。
打也好骂也好，随他吧……
然而，陆问之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空荡荡一片。
陆问之已经……离开了。
并没有想像般如释重负的感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