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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空荡荡一片。
陆问之已经……离开了。
并没有想像般如释重负的感觉,心仿佛空了一块。
然而她并没有多少时间能用来伤心难过,莫拟琛伤的很重,必须快点将他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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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寓后,陆问之没等情绪恢复,就接到徐东的电话。
对方语气颇为焦急,“总裁,杜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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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民医院308病房。
甜恬守在病床前。
莫拟琛脸上的淤青经过处理,涂了消肿止痛的药,已经好多了,额头处缝三针,估计会留下疤痕。
医生说他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还在昏迷中,但没大碍,后半夜就会醒。
甜恬没有打电话给顾家的人,她知道打了也是白打。
莫拟琛直到十二岁才被收养,比她离开孤儿院晚一年,收养他的也是富贵人家,有一个孩子,但天生残疾,智商不全。
收养莫拟琛,目的是为了帮顾氏打点家业,而非继承,所以莫哥哥从来没受到过重视。
顾老爷子是非常精明的人,虽然交给他一些事情做,却没一点实权,顾家的人对莫哥哥也不甚关心。
55内疚的照顾()
顾老爷子是非常精明的人,虽然交给他一些事情做,却没一点实权,顾家的人对莫哥哥也不甚关心。
这些都是甜恬听莫拟琛说的,他向来喜欢把困难简单化,所以真相应该说的更难堪。
没办法,甜恬只能一个人日夜守着,后半夜干脆就趴在病床上睡。
莫拟琛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
迷迷糊糊中,他声音沙哑的喃喃,“水……”
甜恬忙倒水给他喝。
在背后垫了枕头,扶他坐起身,喝了水,莫拟琛才彻底清醒过来。
浓重的消毒水味进入鼻息,他看向四周雪白墙壁,“你把我送到医院来了?”
“恩。”甜恬面有愧色。
是她太迟钝了,如果能早点发现莫哥哥对自己的感情,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莫哥哥,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哪里不舒服的话就和我说,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莫拟琛自嘲的笑笑,他还丢不起那个人。
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一时冲动,强吻不成,竟被人打到住院。
“那就是你喜欢的人?”忆想陆问之,仍心有余悸,他又恨又酸道,“他下手真够狠的,怎么没直接把我打死?”
甜恬无颜以对,“对不起莫哥哥……”
“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莫拟琛朝她宽慰的笑笑,“抱歉,我那天太冲动,以后不会了。”
“不会,是我不好。”
“甜恬,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他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劝道,“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喜欢陆问之那种人,他根本就不适合你。”
商场如战场,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最好典范,他莫拟琛也算阅人无数。
陆问之绝对是他见过人中最残暴的,没有之一。
“你和他在一起,会受伤的。”
“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解释不清,甜恬挠头道,“事情有点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不会再和他有牵扯了。”
莫拟琛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真的吗?”
“真的!”
甜恬的保证再次燃起他的希望,“我知道昨天那件事我说的突然,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也不想逼你,只想告诉你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莫哥哥。”甜恬郑重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道,“我只拿你当哥哥,以前没想过其他,以后也不会想。”
话落,是长久的沉默。
突然间谁都不再说话了,单人病房里安静的可怕。
知道再待下去也只有尴尬,甜恬起身道,“我去帮你买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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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莫拟琛,虽然他曾无数次赶她回去休息,但都被她拒绝了。
医院的费用很贵,三天就花了两万块,本来当成巨款存着的二十万一下子就少了十分之一。
又交了五万块的费用,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莫拟琛出院,若是加上请护工的费用,她实在承担不起。
第四天中午买饭回来的时候,田欣茹出现在病房里。
她坐在病床边,帮莫拟琛削着苹果。
甜恬识相的没有走进去。
56就是这么笨蛋()
田欣茹若此时看到她,肯定气到想把她拆了,莫拟琛身负重伤还要担心护着她,免不了又要生一场风波,没必要没事找事。
将饭交给护士,她悄声无息离开。
田欣茹虽然是千金小姐的脾气,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对莫拟琛很好。
以前就是,每次去见莫哥哥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她既然已经知道莫拟琛受伤的事,就不会离开他身边,有她照顾他,甜恬也放心。
下午回到公寓,她简单收拾了一下。
房间依然是那晚留下的惨状,茶几是翻的,地上全是玻璃碎片,沙发上的血迹已经干枯。
一边收拾,一边忍不住想到陆问之。
思想就是这样不受控制,一万次告诉自己不要想,却一万零一次的冒出点可耻的希望,他回来道歉什么的,他是有苦衷什么的……
无论被怎么对待,都对他恋恋不舍,天啊,难道自己是个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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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中午,豪华超跑停在老旧公寓楼下,吸引无数来往行人的目光。
这小区住的大多是没什么钱的工人和蓝领,还是第一次看到几百万的豪车,众人纷纷驻足围观。
车的主人几经辗转,才找到甜恬的所住的房间,按了几下门铃,里面全无动静。
就在他怀疑主人是不是不在家时,下楼路过的好心人终于看不过去,提醒他道,“这栋公寓的门铃都是坏的,你按也白按,得大力点聊天敲门才行。”
纪梵星顿时一脸黑线。
感情陆问之最近都窝在这种破地方。
突然就觉得心里平衡了不少,为了赢,那家伙也没少付出代价嘛。
对着门敲了几下,片刻后,他听见里面传来懦懦的声音,“来了……等下……”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伴着撞倒东西的声音,乒乒乓乓,好一会,门才打开。
甜恬一脸憔悴的站在门口,看到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纪梵星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叫我怎么来了,这里只许陆问之来,不许我来?”
这是差别对待!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甜恬口笨拙舌的解释,“只是有点惊讶,你居然能找到我家。”
笑话,他纪梵星想找的人,岂有找不到的道理。
“我是听陆问之说的。”
伤透心的人被提及,甜恬一时不知道接什么好,半天才转移话题道,“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一句话又惹了纪梵星不高兴,他不满蹙眉,满口抱怨,“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也不说让我进去,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甜恬忙侧身给他让路,“不好意思,快请进。”
“这还差不多。”纪梵星喃喃着,进了房间,马上好奇的四处打量。
转了一圈后,他不禁感叹,这公寓还真是又破又小。
不知道住惯了别墅的陆大总裁,是怎么说服自己屈尊降贵,心安理得在这里蜗居的。
对破房子兴致缺缺,他坐在沙发上问甜恬,“你这几天没去上学?”
“恩。”甜恬点头,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你要喝点什么吗?冰箱里有果汁和冰水。”
纪梵星这才注意到她被纱布缠成木乃伊的手,诧异道,“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割伤了。”甜恬轻描淡写带过,将手背在身后。
57不够了解,但不防碍我喜欢你()
“不小心割伤了。”甜恬轻描淡写带过,将手背在身后。
她实在没脸细说最近几天的遭遇。
那晚收拾东西的时候,心不在焉,被玻璃碎片划伤了手,本以为不碍事,简单包扎了一下继续干活,谁知第二天起床,手肿的像个熊掌,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没办法,只能继续请假。
学校的假还好说,左右课不多,也没人管。
可打工的地方不一样,老板不是通情达理的人,一怒之下便将她辞退了,她成了无业游民。
也不知是心情使然,还是着了凉,失业后她连感冒带发烧,反反复复不见好。
这会吃了药,才精神点,勉强能和纪梵星聊天。
“怎么会无缘无故割到手?你虽然脑袋不灵光,但也不至于笨成这样吧?”
“呃,就是心不在焉,把玻璃碎片当抹布抓在手里……”甜恬不好意思的朝他傻笑缓解尴尬。
纪梵星大跌眼镜,彻底无语。
注意到她眼睛下面乌青一片,总是发亮的眸子如今也没有往日神采,他忍不住关心道,“我看你精神好差的样子,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割手又感冒,弄得这么惨,陆问之都没回来看你?”
最不想提起的人被一再提及,甜恬低头掩饰自己的狼狈。
纪梵星却不依不饶的追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甜恬摇头否认,“我和他没有关系。”
那倔强咬着下唇、拼命忍着心中委屈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
纪梵星突然非常后悔那天信口胡说,原来连锁反应果真不止陆问之一边,甜恬也受害不浅。
事情变成这样,他不得不坦白,“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那天的事,我只是开玩笑的。”
“说他去见初恋什么的,是我随口胡扯罢了……”
震惊的看着他,甜恬神情恍惚着问,“你都是骗我的?”
纪梵星点头,“是。”
“初恋是假的?借钱也是假的?”
“对。”他郑重其事道,“陆问之根本就没找过我,我只是逗逗你,没想到你真信了。”
“逗我?”甜恬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眼圈瞬间红了,“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声音越来越小,哭腔越来越重,最后,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那天自己对陆问之的指责,那些无情又伤人的话,怨恨的眼神,冷漠的……
泪如泉涌,漫过双颊,甜恬顾不得擦,抬腿就往门口走。
没走几步就被纪梵星拦住,他一改往日轻佻,一脸严肃,“你病成这样,还想去哪?”
“我要去找陆问之。”心中怨愤,甜恬眼神不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何况她是有血有肉的人。
“放开我!”
“不准去!”纪梵星半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我不会让你去的!”
两人对执着,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是纪梵星无奈放软了口气,“你出去又能怎么样?找得到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一番话说的甜恬无言以对。
的确,她不了解陆问之,甚至没有眼前的男人知道的多。
他的过去,他的亲人,她什么都不知道。
58犹不起的物()
的确,她不了解陆问之,甚至没有眼前的男人知道的多。
他的过去,他的亲人,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他被追债,知道他因为自己和田欣茹结了梁子,想对他不利的人那么多,初恋又是假的,他离开自己后还能去哪里?
挫败,无力,后悔,交织着。
甜恬不再任性挣扎,颓废的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抱头默声哭着。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负责帮你找到他。”纪梵星宽慰她道,“你安心在家养病,别再折腾自己,不然到时候我把陆问之找回来,你却病倒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闻言,甜恬终于肯抬起头来,眼中闪着希望之光,“你真的能找到他吗?”
“放心吧,我连你都找得到,何况是他。”
找陆问之不难,难的是坦白真相后,等待他的就只有输。
纪梵星几乎就要仰天长叹。
自己当初真是脑袋秀逗了,怎么会打那种赌,现在他只想知道,GAY吧有没有女扮男装的男人?
天可怜见!赐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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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