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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穿得忒单薄了些,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贾华不由地搓了搓手,看着穿着比自己单薄的妙玉,不由地有些不赞同,道。“我不比你在京城长大,难免不能适应这里。你如今已经如此打扮,到了正月可怎么办?”妙玉含笑地瞧着贾华,不由地摇摇头。“船到桥头自然直,少出门走动就是了。”贾华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妙玉。
“出门应酬交际总是难免,你母亲难道会由着你?”妙玉好笑地摇头,她虽然于这些不是很精通,可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身边也不是没有母亲当初派给自己的老嬷嬷,虽说带发修行,但是师傅对她倒也是极为疼爱,又有外祖母时常来瞧她,这样于零零碎碎中也学了不少东西。妙玉这话让贾华忍不住苦了苦脸,不由地开口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妙玉并没有往下说下去,其实她是有些羡慕贾华的,她虽有师傅和外祖母的疼爱,但是却终究僧不僧,俗不俗,更是难以体会天伦之乐。妙玉想到自己从外祖母和师傅那里知道的事情,就忍不住黯然,脸上便透露出了几分。
“别想太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贾华心细,忙劝慰道。“哪里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妙玉忍不住笑了出来了,吩咐了小尼姑拿来了剪子,剪下几株长势极好的红梅放进了美人瓶中,又递给了跟着贾华的婢女,让她们替贾华收好带走。贾华暗暗一笑,道:“今日我可是得了极大的便宜,不仅拿了你这里的红梅,还喝了你亲手烹的茶,我可得好生想想该如何回礼?”“我难道就图你的回礼?你也太小瞧人了。”妙玉不由地啐了一口,脸上却带着几分笑意。“你图的是份心意,我自然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片心意罢了。”贾华嫣然一笑,她自小跟着长公主历练,还有母亲细心教导,察言观色,能言善辩的能力可不小,这一点妙玉远远比不上贾华。
“罢了,我是说不过你的。”妙玉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却觉得有些温暖。她本是性子极傲,平日里除了刑家姑娘,教她读书识字外,并不与其他人往来。大概如自己师傅所说,人与人确实有缘分一说。俩人说说笑笑地并肩往厢房而去。而此时,贾珍已经结束和了因师太的谈话,和楚氏正在商量。
“这是怎么说呢?”楚氏听了贾珍和了因师太的话,也忍不住有些焦虑悬心,这简直就是可笑。若是这般说的话,岂不是人人都是有罪的。“师太既帮了我们夫妻俩,我必定不负师太所托。”楚氏在贾珍的宽慰下稍微放了放心,随即对了因师太开口道。她因着母亲曾经告诉她的一些事情的缘故一直对了因师太极其敬重,况且了因师太的品格行事素来极得人敬重。贾珍夫妇的保证让了因师太彻底放下了心,这样的话她总算是对得起董老夫人以及董夫人的交代了。
“师傅。”妙玉有些奇怪了因师太为何把自己单独叫去说话,问道。了因师太慈爱地将妙玉搂入怀中,开始慢慢交代一些事情。“贾施主夫妇皆是极其可靠可信之人,将你托付给他们我算是放心了。至于你的那些箱笼,贾夫人也说了全部都由你自己做主。你本不过是为了平安才带发修行,如今倒是还俗了好,这些年是我耽误了你,那些人情世家规矩等等你也该跟着贾夫人学起来,不可太过傲气了,要知道过刚易折。”了因师太一番淳淳叮嘱,让妙玉忍不住落下眼泪来,伏在了因师太的怀中痛苦。除去小时候那些对于母亲模糊的记忆,以及已经去世多年的外祖母,了因师太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了,至于自己的父亲妙玉早就将其抛于脑后,她恨尚且不及,又哪来其他的心思。
“傻孩子,日后可以好好地过日子,别委屈了自己。等你过上了安乐日子,再来瞧瞧师傅我就好了。”了因师太轻轻地摩挲着妙玉的秀发,笑道。“师傅尽管放心。”妙玉泣不成声,哽咽地道。待到妙玉平静之后,了因师太吩咐小尼姑打水给妙玉净面,又吩咐人陪着妙玉去换身衣裳。妙玉换下了淄衣,穿了一身水绿衣裙,衣裳上是精巧的同色竹叶样式刺绣,颜色深浅不一,极其好看。了因师太满意地瞧了瞧妙玉,亲自替妙玉梳发,梳成姑娘家的打扮发式,极其用心。
妙玉看着镜中的镜子,忍不住眼眶微红。“真好看。”了因师太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道,却没说出后半句——妙玉长得和她的娘亲极像。妙玉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发辫,以及衣裳。了因师太在婢女取来的匣子里挑了很久,才挑出了一只做工极其精巧的凤钗,插入了妙玉的发髻中,那凤嘴里衔着红宝石的滴珠,煞是灵动。
了因师太带着妙玉重新拜见过了贾珍夫妇以及贾华姐弟三人。“师太,这孩子可见与我们家极其投缘,倒不如让我认作干女儿。”楚氏拉过妙玉,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而贾珍则带着贾茂以及贾蔚先行离开。“这是苏箬的福气。”了因师太也有些惊讶,但是这对妙玉不是坏事,连忙双手合十,应道,而其口中的苏箬正是妙玉的俗家名字。
楚氏这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考虑过的。因了因师太的托付,妙玉日后包括婚事都是由他们做主,贾珍夫妇可都没打算让妙玉与苏家有任何牵扯,日后妙玉出阁也是从他们家出阁,这与养一个闺女已经是无异了,况且妙玉除了性子孤傲乖僻了些,其他倒是极好的,而所欠缺的女红规矩等都可以慢慢教,认下这么一个女孩做闺女并不是什么坏事,也没什么不甘愿。此外,楚氏也有着自己的考量,她定然会用心教导妙玉,如此相处个几年,也能养出些感情来,她不求妙玉日后结草衔环报答,只多了处可走动的人家,这对茂哥儿以及蔚哥儿也是极好的。
在妙玉重新行礼了之后,楚氏将自己手上的白玉云纹镯子褪下,戴到了妙玉的手上。“认亲宴我会选个好日子操办的,定然不会委屈了苏箬这个孩子。”楚氏笑道。“这下可好,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我可有个姐姐疼我了。”贾华上前,高兴地拉着妙玉,笑道。“你可别欺负你这个姐姐,你这姐姐可不比你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楚氏点了点贾华的额头,随即把妙玉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细细地问起了妙玉的喜好来。
妙玉忍不住有些害羞,但是还是一一回答了楚氏的问题。“好孩子,这些日子得先委屈你和静姝挤挤,母亲定然按着你的喜好重新收拾给你的院落。”楚氏瞧人的本事极高,妙玉多年清修,涉世不深,虽孤傲但是却心思纯澈,极容易相处。此外,静姝与妙玉难得投缘,叫她们俩人住上几日更好些。“母亲言重了。”妙玉脸颊微红,道。
了因师太忍不住在心里念了好几句佛号来,她见多识广,平日也曾和不少达官显贵打过交道,因而郡主的心思她能猜出几分来。妙玉这么多年除了故去的董老夫人之外,与董家和苏家都毫无联系,如同孤女一般,更何况妙玉这孩子本心极好,又有财物傍身,难怪郡主会认她做干女儿。不过她瞧着郡主这般行事,也是用了真心的,这般妙玉日后必然能一生顺遂。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努力
第64章 儿女()
对于认亲宴;楚氏是下了极大的功夫;而且做到滴水不漏。尽管苏箬的父亲苏备并不得贾珍夫妇待见,且苏备不管苏箬多年,早就形同陌路;但是贾珍夫妇还是着人送去了帖子。不过没有想到却迟迟没有得到回信,让贾珍夫妇有些不能明白;依照苏备的性子而且此时苏备正是出于艰难之时;不该如此反应。至于苏箬对这般回应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心里对自己那个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的父亲更添了几分不待见。楚氏也乐意苏备如此反应,正好可以趁机将苏箬与苏备撕掳开来,让众人对苏箬的印象好些。只是贾珍夫妇并不知道;这书信居然被苏备的小妾给拦下了,完全不叫苏备知道分毫。
“可累着了?”在送走宾客之后,楚氏把苏箬招呼到自己的身边;一脸关切地问道。“还好。”苏箬其实心里着实不喜欢这般的宴席;而且众人打量的目光叫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但是苏箬知道楚氏的苦心,因此极力克制;并且学着贾华的样子,虽然依着楚氏的标准来看,苏箬还欠缺了很多,但是对于苏箬来说今日的表现已经是极好的,故而楚氏也不过于苛求。“虽然练习了好几天,但毕竟是第一次应对这样的场面,你觉得累也并不稀奇。”楚氏吩咐自己的婢女把热着的红豆羹送过来,随即笑着道。
“母亲,我今日还是有些欠缺。”苏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一回生,两回熟,不用过于心急,慢慢来就成了。静姝那丫头也是慢慢历练出来的。等你们俩人到了我这年纪,只怕比我还强些呢。”楚氏笑着将两个女孩都搂进自己的怀里,笑道。“母亲对姐姐就是这般耐心,当初却把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贾华嘟起嘴,撒娇地抱怨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你姐姐比这个,我当初可是反复教导了你多次。你姐姐可是头一回,若是她和你这般,我定然也一视同仁。”楚氏点了点贾华的额头,开口道。楚氏这话却叫苏箬觉得很是贴心,一种无形的距离感和疏远感淡了不少。
不过,楚氏还是把苏箬今日的不足一一指点出来,仔细教导,而贾华也在一边听着,重新温习一遍。到了该休息的时辰,楚氏便吩咐婢女们将贾华与苏箬送回各自的院落。苏箬身边原来有两个丫鬟以及一个嬷嬷伺候,若是按照楚氏的想法那必然是要去全部替换掉,只是苏箬年纪已大,若是直接替换掉服侍她多年的婢女和嬷嬷并不是妥帖的行为。因此,楚氏让她们依旧服侍着苏箬,又比着贾华的规格给苏箬安排了使唤的人,并指了自己的身边的二等丫鬟到苏箬身边,一边服侍苏箬,一边教导那两个婢女,至于苏箬身边的嬷嬷先瞧着,若是不妥当了再换掉就是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云歌正是楚氏特地指给苏箬的婢女,她本在打理苏箬的一头乌发,见苏箬似乎有些愁眉不展,忙开口问道。“没什么,我正想着母亲刚才与我说的那些不足之处。”苏箬是个好胜的性子,在心中将楚氏方才所教导又琢磨了一遍,仍觉得有所缺漏。“姑娘忒心急了些,明日再请教太太也无妨,还是早些休息。”云歌笑着道,随即将苏箬从凳子上扶起,往卧塌而去。
“嗯。”苏箬应了一声,躺下歇息,云歌则在外面守夜。次日,苏箬起身之后,在梳妆打理了一番之后,便到楚氏房中去请安,而贾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姐姐来了。”贾华给苏箬行礼了之后,忙笑着对楚氏道。苏箬还礼,随即便向楚氏请安。没有多久,贾茂和贾蔚就来向楚氏请安。“父亲呢?”贾华忙问道。“你们父亲今日有事情,早早地就去点卯了。”楚氏笑着道。一家人用过饭,贾茂与贾蔚前去读书,而贾华与苏箬则留在楚氏的身边。
楚氏让贾华在旁边核对帐册以及各处花销开支,而自己则在那里教导着苏箬一些紧要的礼仪和规矩,还有就是贾家的各处关系。“咱们家比较简单,不过你父亲是族长,掌管族中事务,这人情往来就不能少,因此这各处的关系你就得仔细记着,不能出错。更为要紧的就是咱们家与其他人家的往来和关系,你若是不记住咱们家的关系,那还可描补,若是搞错了这些人情往来,或是忙中出错,一个疏忽便不行了。”楚氏既然打定主意要好好教导苏箬,就一定会做好,道,“我已经将紧要的关系叫人记在这打纸上,你回去多花些心思记住,明日我来查。”
云歌忙上前从绣菊手中接过那一打纸。而苏箬则听着楚氏的教导,“咱们这等出身的女红并不需要太过精通,只要稍微拿得出手就成了,其他自有这上面的好手来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若是精通那再好不过,若是中规中矩也未尝不可。你们听着这最要紧的莫过于便是眼光与见识,如此才能见微知著,执掌家事,教导子女,趋利避祸,不过光凭眼光与见识那是不够的,这人情往来才是不可或缺的。单单就说诗会,可不仅仅是让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们吃喝玩乐的,这可是结交好友,开拓人脉的好法子,而这些关系日后也许就会派上极大的用处,因而为各家主母太太所看重,。”楚氏十分严肃地与苏箬说道。
“母亲,我。”苏箬有些局促,她一向不屑于此,行事但凭心意,并不多管旁人的想法,就是刑岫烟也曾说过自己这个性子并不好,她之前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听着楚氏这番话,自己的想法竟是错了。“你的想法以及处事态度并不算差,只是处事方式太过于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