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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枚解药,要是陆离,自然要不犹豫的用解药救玄墨。
可玄墨人都已经半昏半迷了,却在他喂解药时,猛然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举动,那时候,玄墨已经说不出话了,却清晰了表达了他的意思。
他要陆离将那唯一的解药喂给林福儿。
陆离当时十分震惊,他知道玄墨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肩膀上扛着什么,实际上,那沉重的使命不光玄墨有,他也同样背负着。
而他自祖辈传承下来的使命,便是为真龙血脉保驾护航。
陆离这几天心情非常糟糕,他很生气,气玄墨,气玄墨竟然不顾大局,气林福儿,气林福儿占了玄墨的心,更气自己,气自己当时也不知咋想的,竟然在玄墨的眼神示意下,当真将唯一的解药喂进了林福儿嘴里。
林福儿活了,玄墨却命在旦夕。
融骨散的解药,配起来十分复杂,也很耗时间,但好在那解药是陆离多年下来亲自研制出来的,他虽然一下子拿不出解药,却懂得解法。
如此,便有了灌顶药浴。
黑褐色的液体,翻滚的像沸水一样的气浪,实际上,正是解药与毒在抗争。
融骨散,那是会一点点融化掉骨头的毒药,想要化解它,其解药也是十分霸道的,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让两种毒产生平等的对冲,以此来缓缓消解掉融骨散入体后的蛮横毒性。
一个融骨散就能让人痛不欲生,何况是双重毒药,两种相冲毒性的毒药。
就好像冰与火,同时存在与一个人的身体里,那滋味光是想想就绝非一般。
关键是,解毒的过程中,很多时候,玄墨的意识是清醒的,从清醒中被折磨的昏厥,又被极痛折磨醒,再痛昏过去,如此反复,直到一点点将体内的毒迫出体外。
玄墨之所以突然产生剧烈的反应,应该是恰好清醒着,又恰好听到了林福儿的声音。。。
“这下你满意了,今天这毒算是白解了。”陆离气哼哼的说道,心中却在盘算,要去哪里配齐解药所需的各种药材。
玄墨和林福儿是大约四天前来的,林福儿吞了解药,睡了四天,而玄墨,陆离用了一天时间配药材,之后的三天三十六个时辰,玄墨有大约三十五个时辰都待在药浴里,按着陆离的计算,玄墨要在药浴里待够整整九天,才能解掉半数毒性。
而今天,玄墨突然心绪大动。
中途停止治疗,要不是陆离紧忙用针刺之法封住了玄墨的几处大穴,恐怕融骨散和解药的双重毒性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刚才的凶险,也只有陆离心中暗暗后怕一下,皱着眉头发几声牢骚。
陆离已经在极力克制,才没有在看到林福儿醒来后,出手将她灭了,又怎会给林福儿准备吃喝用度?不过说起来,林福儿的一些表现,陆离倒是有几分满意的。
要知道林福儿被送过来时,已经中毒两日多,那段时间里,承受的融骨之痛,陆离虽然没体验过,却因他知道毒药的药性,非常了解。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中了那么霸道的毒,还能扛过来,不容易。
而好不容易没死掉活了过来,醒来后,却没人搭理。
甚至连吃的喝的都没有,这种事若是换在旁人身上,怕是会十分郁闷,甚至一番闹腾,可这林福儿,不仅没闹,还诚恳致谢。
要是致谢的时候,没惊动玄墨,陆离对林福儿的恼意会大大消减吧!
林福儿回到竹屋内,摸了摸还没填饱的肚子,爬上竹床,她不困,却知道休息对身体恢复的好处,勉强躺下,隐约间似乎听到那边的动静,但是想到鬼医的脸色,林福儿保持了沉默,做个乖乖不打搅主人的寄宿者。
第209章:徘徊()
次日一早,林福儿早早就醒了,虽然浑身的气力没有恢复多少,她还是起身下了厨房,点火烹食,这些年在嘉兰学府,吃饭有巧丫侍候,林福儿鲜少亲自动手。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
借着晨光,将厨房重新巡视了一遍,才发现,除了昨夜发现的米缸外,米缸旁靠墙角的空地上,还有一个冲下的木门,掀开木门,里面不大,放着好些食材。
有了这些食材,林福儿便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浓浓的米粥,喷香的面饼,还有一盘清炒竹笋和凉拌土豆丝。
考虑到陆离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貌,和自己身体虚弱、不易油腻,林福儿做饭时,口味做的淡,做出来摆在一起,白花花一片,单个儿卖相不错,但凑在一起,实在不咋样。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林福儿的食欲。
预先留出来一部分后,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吃完洗完,在院子里走动着消食,林福儿很有分寸,自知身体尚未康复,并未出门。
讲真,就陆离那性子,林福儿还真担心,她出去后,会被关在门外进不了门,这人生地不熟的,她身无半个铜子儿,就这么带伤出去,可不是啥明智的举动。
在院子里散布,总忍不住往昨日陆离进去的那间竹屋看。
从外看,那顶的上两三间的占位上只有一个门,想来里头十分宽敞,或许里面隔开了套间什么的,忍不住往跟前走了走,那股浓厚刺鼻的药味钻入鼻腔,冲的林福儿连忙捂住鼻子。
这下意识的举动落在屋内陆离眼中,陆离的气性蹭蹭往上飙,那脸上的颜色分分钟变成了黑色。
林福儿对此毫无所觉,不过她那个捂鼻子的下意识举动,紧接着便收了起来,她这些年跟着玄墨多少通晓些医理,心中对医中好手的能耐还是很好奇的。
眼前竹屋充满药气,想来里头应该是药房之类。
是鬼医的工作室、配药房吧?要是能与鬼医处好关系,跟鬼医学上一招半式,那对自己来说,定是受益匪浅的。
林福儿站在门口琢磨事儿,不由发了呆。
陆离就站在墙内看着,要不是晨起刚刚将玄墨丢进药浴里,至少一个时辰内玄墨不会有清醒的意识,他就该担心,林福儿突然发话,会再次引发玄墨的异动了。
林福儿兀自想着心事,下意识的将手抵在心口上捶了捶,自醒来后,她就有种心口压着石头的沉重憋闷感,只是考虑到自己身体严重受损,并未在意而已。
不知为何,明明填饱了肚子,呼吸了新鲜空气,可心底的憋闷在这一刻竟然不减反增,那压着心房的沉重感似化成了一股浊气,堵的她连呼吸都变的艰涩。
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让她靠近、推开门、走进去、看个究竟。
是什么?
林福儿拧着眉头静立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她转开身的刹那,屋内的陆离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回到竹屋,林福儿坐卧难安。
时不时揪握一下胸前的衣服,心中的那股闷气竟然挥散不掉,林福儿的眉头皱了又皱,她百思不得其解,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看个究竟。
坐不下、睡不着,愣是一个人在屋里徘徊了大半个时辰,连身体上的疲乏感似乎都被转移了。
……不行,去看看!
良久之后,林福儿暗暗咬牙心道,随后神色慎重的迈着步子跨出了门槛,颇有些气势的径直走向那间勾着她的心的屋子。
院子本不大,片刻之间,人便已经来到了那间可能是药室的门前。
林福儿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里面没有人回应,她也要推开门进去瞧瞧,虽说她此举可能惹来鬼医不满甚至愤怒,但鬼医既然说过他是受人所托才救了她,想来不至于又将她在弄死吧?!
暗呼一口气,抬手敲门。
手将将落上竹门时,门突然从里拉开,鬼医黑着脸从里走了出来。
冷清了一早上的小院,在林福儿试图将其打破时,突然冒出个人来,吓了林福儿一跳,她愣了愣,就这片刻的工夫,鬼医出门后反手关了门,好像没看到林福儿这号人一般,从林福儿身边,擦身离开。
主人家出来,就待在院子里,林福儿再想进去,就有点没道理了。
隔着门窗看不到屋里的情景,林福儿深深看了眼,再次转了身,她没有回屋,而是走向鬼医,心中对鬼医也十分好奇,这家伙当真不食人间烟火吗?一早上都没见她进过厨房。
“鬼……”靠近时,林福儿主动套近乎。
刚张口,一个字出来,鬼医便冷哼一声别开了身子,背对着她,对她的不待见就是个眼盲的瞎子,估计都能感觉的出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福儿心中怪味,她没招惹鬼医先生吧?瞧这怨气,跟他们之间有什么大仇怨似的,受人所托?她与鬼医之间,除了鬼医救了她的命,再有唯一的联系便是那位中间人,托付鬼医救她性命的真恩人。
那人……
嘶~~
鬼医是因为那人才如此恼她?
那人是谁?玄墨吗?
“鬼医先生,不知你是受何人所托,出手救下了我的命?”林福儿无视鬼医的不待见,朗声问道。
林福儿话音落下时,明显感觉到眼前人身形怔了怔,紧接着便见陆离起身,横了她一眼,又往屋内走去,步伐匆匆,像是厌恶她到了极点,多一秒都不想待。
被人如此不待见的莫名奇妙,问他,又不说原委,林福儿也有些恼了,她紧着跟上,追着问“鬼医先生,不管你受谁所托,你的救命之恩我会铭记,还请告诉我,是何人托付你救我性命?”
一句话的工夫,鬼医已经进了屋,哐当一声关了门。
自始至终,除了一个冷哼,又是一个字没有。
“哐哐哐……”靠近竹屋,那种强烈的吸引感又冒了出来,林福儿心神收紧,抬手敲上了竹屋门。
。
第210章:红了脸()
陆离进了竹屋,几步登上石台,细观大瓮中药浴,见其中并无异样,才松了一口气。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紧随而来的,还有林福儿的说话声。
听到动静,感觉到药浴起了微微变化,陆离的头皮都麻了,按时间,玄墨的意识又该进入一个清醒的轮回了,倘若他清醒着,又听到了林福儿的声音,像昨夜那般受到牵连,毒气再次反噬,恐怕会直接要了玄墨的命。
想到玄墨可能因此丧命,陆离突然回头,眼底寒光乍现。
只见他袖袍一抖,一只小小的瓷瓶出现在手中,他拔开瓶口,将瓶口冲着掌心倒了倒,只见一只指甲盖般大的红色亮甲虫被倒在了掌心。
陆离将甲虫捧在掌心,沉声说道:“子玄,你用命换回的女子,就在门外,倘若你死了,我定会将小红去咬她一口,送她与你泉下相会、双宿双飞。”
小红,是陆离从小养在身边,用来试毒的甲虫之一。
二十多年,就活了这么一只。
它本身就剧毒,又有各种毒的累加,这么多年来,它早已成了剧毒之物,被这小家伙咬上一口,分分钟便能命丧黄泉。
玄墨知道陆离口中所说的‘小红’是何物。
而陆离之所以如此说,也算是顺应了他使毒的特性,以毒攻毒,玄墨将林福儿的命看的比他的命还要重,那就拿林福儿的命来刺激玄墨的求生欲望。
想要对抗融骨散与解药双重重压下的漫长极痛,也只有下狠招了。
陆离说话时,他的心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看着因他的话,剧烈翻滚起来的药浴,又看着那药浴缓缓的平静下去,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药浴渐渐平息下去,陆离背心的衣服都给汗湿了。
“哼!你迟早死在女人手里。”陆离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冷硬坚决,反而带着几分松缓,那般谪仙一般不染尘埃的样子,衣襟被汗湿都不甚在意。
林福儿敲门没人应、推门推不开,又不能仅凭心中牵绊、就当真当着主人的面砸了门,就算有那等气性儿,以她目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气力,也压根砸不动。
心神久久的揪在一起,时间久了,腿脚乏力,身形晃悠,无奈退后,坐在了院子里的竹椅上。
纵使如此,她依然忍不住往竹屋看。。。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竟然让她如此放不下?
与此同时,竹屋内,陆离将药浴中的玄墨提出来,将其放在床榻上时,玄墨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如夜幕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中,盛着浓浓的怒意,正怒瞪着陆离。
陆离全然不当回事,自顾自的调侃:“子玄,以前不知道,你竟然还是个情种。啧啧啧,当真是死也女人,生也女人。”
“奉劝你一句,倘若你真想成大业,最好早点斩断情丝,要不然,她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