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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都要吃惊呢。
在旁人眼里;王子腾的调任是深得今上信任的表现;以王子腾的才能和家世,有这般造化是很正常的,但是贾瑚还是免不了感叹一下剧情变化真大。
王子腾是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
早年太祖爷建国的时候;若论起地位来;王家在四大家族里也只比图有个空名的紫薇舍人薛公强那么一点而已;但是往下传三代;却数王家混的好了。比起被降了爵位又没有实差的荣宁两府当家人贾赦和贾珍,王子腾是实打实的重权在握,更是深得圣上信任,简在帝心的人物。
京营节度使,在中华历史上并没有这个职位,但是在本朝,这个京营节度使却掌握着京城一带的军队,是名副其实的军政要员。若不是王夫人嫁进贾家的时候早了,当时荣国府的老国公还在,王子腾也没显山露水,若不然以如今王子腾的地位,王氏未必会嫁给当时荣国公的嫡次子贾政。
贾瑚记得在红楼梦里,王子腾任了数年京营节度使之后,就被调了外任,以九省统制的身份奉旨查边去了,中间可没有调到安南王麾下任将军职这一说。徒臻在回信里没有和贾瑚提起其中的各种缘由,贾瑚也只以为圣上是要削安南王的兵权,因此也就不知道这事一开始的起因实际上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斗争。
王子腾调任的消息贾瑚是在邸报上看的,因为这年月通信并不是多方便快捷,信息的流传之间往往有个时间差,等贾瑚知道消息的时候,他都考完县试了,只是成绩还没出来罢了。而他写信给进京的时候,却只是将将考完第三场而已,无论从哪方面想,贾瑚怕是都猜不出自己的那封信在这件事中起了怎样的作用。
其实昨天贾瑚还收到家里的来信了呢,但是信里却只字未提关于王子腾调任的事情,也不知是父亲写信的时候那事还没发生,还是父亲觉着王家的事情根本用不着告诉自己。不过想到父亲对二房和跟二房有关的一切的态度,贾瑚觉着怎么看都像是后者可能性比较大吧。
而从前经常教导贾瑚分析政局的师父,最近反倒热衷于写信督促他学习,很久没提朝中之事了。要不是贾瑚考完试现在没事,添了个去茶楼品茶的爱好,指不定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事呢。
说起逛茶馆,原本贾瑚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却不想真给自己找到了点乐趣。
金陵有家叫闻达居的茶楼,是文人墨客、士子书生的常去之处,就在秦淮河畔邻水之处。常常有人呼朋唤友,三五成群的去闻达居小聚一场,或以文会友,或评论时政,再不然立于床前眺望秦淮河的美景,端是个好去处。
贾瑚还在茶楼里遇见了一位值得相交的好友,绝对是个有趣的人物,而且很巧的是,那人也是今年参加县试,只是和贾瑚不在一个县试考区。贾瑚新交的朋友姓闫名唐,也是个读书人,长得一表人才,才十七就很有风流才子的架势了。
闫家是南京溧水县当地有名的豪门望族,据说前朝时家里还出过一位一品大员的,后来改朝换代,闫家避回老家从商。闫家现在虽是商贾之家,但是传承数百年的底蕴还在,在当地也是有名的名门望族。
时间逝去已久,想必也没人会注意前朝旧臣的闫家了,再加上本朝并不限制商籍参加科举,闫家已入商籍超过三代,也有让子弟走仕途的打算,可惜闫唐的父亲实在不是读书的材料,只勉强得了举人功名就止步不前了,好在还有个闫唐。据说小时候闫唐虽然聪慧,却是个坐不住的个性,在家念书时没少气走先生,被父亲一气之下赶到了金陵书院。
贾瑚就是在秦淮河畔的茶楼里遇到闫唐的,彼时闫唐刚在原籍考完县试,好不容易躲过父母的唠叨避到金陵,少不得呼朋唤友消遣一番。不过闫唐的朋友也都是金陵书院的学子,县试刚结束,成绩没出来,也都没兴致找乐子,索性到闻达聚小聚一番,讨论些学业或是时政。士子书生多半有看邸报的习惯,还没有走上仕途的书生们往往是通过邸报来了解朝中动向的,聚在一起也就免不了各抒己见。
贾瑚当时巧合也在,听闻邻桌的几位提起调到安南王麾下的王子腾,便上前搭话,想要借他们手中的邸报一观。不过比起这些金陵学院的学子们,贾瑚的年纪看上去确实小了些,以闫唐活泼的性子,少不得打趣一番。一番交流,彼此倒是颇对性子,交上了朋友。听闻贾瑚想在县试成绩公布后到金陵书院读书,闫唐顿时来了兴致,拉着他要给他介绍未来的同窗。
能够提前和金陵书院的人结交,对贾瑚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要知道他本来只是想借对方手中的邸报一观的。
贾瑚手里还拿着老师的举荐信呢,去金陵书院学习正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能够提前认识些同窗好友自然是好事。
不过在去金陵书院之前,贾瑚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那就是贾家祖宅的下人。
之前贾瑚刚到金陵,再加上马上就要考试了,所以才暂时没什么动作,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把这事给忘了。
苏木早就把金陵祖宅这边的下人查的一清二楚了,调查结果现在就放在贾瑚书房里。
若是不算是苏木,就凭贾瑚带来的几个小厮,想把府里那些刁奴尽数擒住恐怕是不可能了,贾瑚也不怕家丑外扬,直接求到贾敐那里。
领了从族长那里借来的壮丁,县试成绩放榜的前一天下午,贾瑚把金陵祖宅彻底收拾妥帖了。
年纪大了要养老的,这些人往往无儿无女的,不用给儿女攒家业,对钱财也就没那么看中,手底下也干净,贾瑚也不会不近人情,只要没有作奸犯科,贾瑚还是乐意给他们个养老的居所的。
纯粹游手好闲,贾瑚来了这么段日子也没有悔改的,若是没有在外面仗着贾府的名义为非作歹,就直接发卖了。贾瑚本来想着直接把身契发还给他们撵出府去算了,但是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这个时代解除奴籍对家生子而言可是恩典,若是贾瑚真的直接把那些游手好闲的这么打发出去,怕是以后府里都没人老老实实干活了。
不过那些别发卖的,几乎全部都是后来被遣到金陵的。那些一直都在金陵守祖宅的,手里真没一个干净的。贪墨府中财物算是轻的,仗着荣国府的权势强占民田、欺凌百姓的事情也没少做,罪行累累,败坏了贾家的名声。
贾瑚算是理解金陵这支贾家的族长怎么会提醒自己家宅事务了,刁奴作恶,败坏的不只是荣国府的名声,整个贾氏一族面上怕是也不好看。毕竟是荣国府的下人,在外头仗势欺人,贾家就算不知情,也要担上个管教不周、纵奴行凶的罪名的。
这些恶奴是贾瑚最不好处理的,抄没他们的家产是一定的,但是这些人的去处却是个问题,贾瑚本来是想把这些人扭送官府的,可被族长拦下了。
若是送了官,几乎就等于把贾家治家不严公之于众了,贾敐自然不能让他这么做,少不得劝解一番,不过他也是好心,怕贾瑚误了名声:“瑚哥儿太过莽撞了,这些刁奴真犯了事的悄悄送去官府也就算了,若只是因为钱财惹上民怨,直接发卖了便罢,受损失的人家赔上些银钱,何至于因为几个刁奴赔上名声。知道瑚哥儿刚到金陵的或许还能说你句好,不知道的,怕是治家不严的污名就要落到你身上了。”
听了这话,贾瑚也只好作罢,只把那几个罪行恶劣的送去了官府,剩下的也都发卖了。
老宅这边的下人散了大半,好在还有些为人本分的,因为得罪了人才被发落到金陵的,贾瑚也就留在自己身边了。这些人的身契在贾瑚自己手里,日后未尝不是用的上的。
待处理好家宅事务,贾瑚客气的留老族长在府中用膳,席间虽仅有两人,气氛倒也热络。
贾敐还特地问起贾瑚县试的情况:“明日就要张榜了吧,怕是过不了多久,瑚哥儿也是有功名的了,像瑚哥儿这样的小名日后怕是叫不得喽。”
“哪里的话,即便日后在有出息,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敢在您面前托大不是。”不过贾瑚也没否认自己有信心榜上有名。
作者有话要说:宋代之后,邸报发出以后,允许传抄和复制,并允许复制件以邸报的名义在社会上公开发售了,虽然邸报的读者主要是政府官员和士大夫知识分子。所以这个时候已经有报纸了啊,果然穿越者办报纸什么在这个朝代不怎么试用吧,或者办份娱乐性的报纸?
还有商人科举的问题,红楼梦里的朝代因为是杜撰的,所以具体情况并不详细,但是明清时期对商人科举并没有限制,甚至明朝后期,为了方便流动性大的商人科举,还允许商籍之人在异地参加考试,因此我把红楼里的设定背景和明清时期定成一样的了,这样闫唐出身商籍参加考试也是很正常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话说我最近要被更新任务逼疯了,我数了一下,我到周五之前要码将近两万字采够填完榜单再凑够入v字数的,而且还有本文的更新。。。。。双开简直是在作死,我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34章 贾瑚县试中案首()
“瑚哥儿也该有个字了,带除了白身也方便些个。”贾敐又道;“等到及冠似是晚了些。”
“老师说待我中了秀才;回京之后便取。”贾瑚也的确需要取个字了;虽然平常人家要等到二十岁举行冠礼时才会取字;但是男子二十岁时举行冠礼无非是标志着他已经成人了;即将出仕;贾瑚若是早早的有了功名;提前取字也不防。
“我记得瑚哥儿师从前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大人;可是?”
“正是。”贾瑚点头称是。
贾敐却不再往下说了,开始美美的喝着杯中酒;和贾瑚聊些旁的,直到酒足饭饱;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贾瑚:“待明日瑚哥儿高中了;可别忘了给老夫传个喜信。”然后才让小厮扶着坐上马车,离开前贾瑚还隐隐听见老族长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当然如何如何……
贾瑚望着离去的马车不由的心里感叹,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啊……连他自己不是也选择走的这条路么。
不过贾瑚也不担心自己的成绩,回家倒头睡了个安稳,第二天早上,还是被福顺大呼小叫的喊醒的。
“我的少爷哎,您可真沉得住气,今儿可是放榜的日子啊。”福顺一边伺候贾瑚洗漱,一边说着外面打听来的消息,“我早上差人去看过了,张榜的地方门前已经挤了一堆人了,与您同族的两位公子早早的就亲自去候着了,您倒是不急,哪怕差人去看着也好啊。”
“那行,你去看看吧。”眼见着福顺急得跳脚的样子,贾瑚也不禁好笑,不过他也不拦着。
福顺几乎是飞奔出门去的,如今他也是个大小伙子了,这会儿却没有一点稳重的架势。
贾瑚很有信心自己一定能过县试,不过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顺利拿到县案首的名头。要知道像县试这样含金量不太高的考试,也就案首这个名次重要些,其余名次就意义不大了,因为按照惯例,县试、府试的案首,只要不出大纰漏,都是必定能中秀才的,否则那主考的知县知府面上就不大好看了。
了解科举程序的都知道,这县试,只要你没中案首,院考时都有落地的可能。虽然贾瑚对府试、院试同样有信心,但是贾赦和张氏却是心里牵挂的很,贾瑚想着,能中个县案首,父母也就能放心了吧。
其实也就贾赦渴盼着贾瑚能有个实打实的功名,作为母亲,周氏的更关心的是儿子能过的好,京城那么多富贵人家呢,有几个家中子弟的官职是自己考出来的,捐官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自家一个,儿子出门在外,她更惦记的是儿子过得怎么样。
贾瑚也是对自己的要求太严格了,连老师临行前都没要求他考个小三元回来。张大人觉得贾瑚实际上还是差些火候的,并不是说贾瑚的学问不好,贾瑚的学生见地已经远超同龄人许多了,但是他还没有熟悉科举的那些约定俗成的套路,而童生是正好是让他补齐短板的练兵场,这么三轮考试下来,文章也该有所成了。
不过自我要求高些也好,贾瑚也不是懒惰的性子,有所成就也只是时间问题。
放榜的时候其实都已经晌午了,贾瑚左等右等不见福顺回来,心里不由的有些坎坷,别是自己落榜了吧?福顺吓的不敢回来了?自己的文章有那么差?还是阅卷人不识货?平日里老师的夸赞总不能是安慰自己的吧?
县试只是童生试的首场,并没有衙役报喜。正在贾瑚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福顺一路呼喊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