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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太太就没把四皇子列入考量投靠的范围内,虽说四皇子最近领了不少实差,可四皇子之前就是个只知道埋头实干的,这番变动也不是太显眼,并没有颠覆他往日木讷的形象。
贾瑚之前才有些担心来着,生怕圣上的这番举动把徒臻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过看样子是他白担心了。徒臻最近领的差事重要是重要,可也不是什么好办的,只说要出京这一点,恐怕交给太子或三皇子人家还不乐意接呢,也不知道圣上是真心肯定徒臻的能力还是其他旁的什么原因。
也正因着徒臻要出京的缘故,贾瑚觉得他们见面的时间越发少了,但贾瑚发觉他收到礼物的次数却越发多了。不说每次徒臻办好差事回京总要给他捎来各式各样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就连远在他乡之时,每逢遇到什么赶不回来的节日也要备好礼物托人送来。这节日可不只是什么重阳端午之类的,甚至某个州府的庙会也包含在了其中,礼物也越来越天马行空起来,当地特产什么的已经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贾瑚收到类似月老庙的姻缘锁、精致的莲花河灯什么的时候已经吐槽无力了,尤其是看着那粉嫩的河灯上还写了他和徒臻两个人的名字,贾瑚也只是淡定的感慨了一下徒臻真够哥们,求平安的时候还记得捎带上他,然后就淡定的把东西往箱子里一收,堆到库房里积灰去了。
到了七月里,圣上又下了一道旨意,把太子放到了户部,三皇子调到了吏部,也没给什么具体差事。恰逢四皇子徒臻办完差回京,第二天他也被圣上调到了户部。
有人暗自揣测圣意,思量着今上是不是有让四皇子辅佐太子的意思。贾瑚却心知肚明,徒臻表现的在兄友弟恭,他和太子也绝成不了一伙的。
徒臻刚进户部这样的重要部门,贾瑚以为他怎么也要忙碌一阵子了,却不曾想立马收到了徒臻的帖子,看了看时间,竟然是第二天晚上邀他共饮。
贾瑚虽不是家里有门禁的,晚上却很少出门,此番出去还被周氏盘问了一番,实在是那天日子特殊了些,竟是七夕。之前也听母亲说起家里那天要请人唱戏的,不过贾瑚觉得那都是女眷们的事情并未注意,被母亲这么一打趣才反应过来,还在心里嘀咕徒臻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日子,不用在家陪女眷么?
徒臻当然不用在家陪女眷,虽然为了今日,后院里的女人挖空了心思讨好他,但他下了朝连家门都没进,只让人给皇妃捎了个口信说是外出访友了。
自从发觉自己对贾瑚有着别样的心思,徒臻就越发清心寡欲了,加上经常外出办差,他连不进后院的借口都不用自己找,七夕又怎么会陪那些女眷过。
对贾瑚有着不可告人的意图,徒臻却不打算通知当事人,明里暗里的示好不算,表明倾慕互诉衷肠的打算却是没有的。他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贾瑚还小,但未尝不是给彼此留了条后路,他心里清楚,若做不到像他小皇叔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态度,轻易表态只会是对彼此感情的亵渎,他承认他自己暂时没有那份果决,顾忌太多又不愿放手,可他觉得自己会处理好一切的。
此番邀约对心知肚明的徒臻来说意义不凡,走在喧闹的街上,花灯如昼,徒臻小心翼翼的护着贾瑚以免别人碰到他,心里却因为这亲近的姿势暗爽不已。七夕的缘故,街上的女子比往日要多,徒臻可不想贾瑚被谁占了便宜。
不过见贾瑚兴致勃勃的样子,徒臻又有些不开心了:“好心带你出来散散心,难不成你还这些凡花俗草眯了眼不成?小小年纪,少想些有的没的。”
“那是秦公子你眼界高。”出门在外,贾瑚也就没直言对方的身份,“我又不指望以后能有什么如花美眷。”
“你该不会真想成亲了吧?”徒臻怒目而视。
“怎么可能。”贾瑚撇了徒臻一眼,“我躲还来不及呢。”
“为什么?”徒臻问。
贾瑚无奈了:“你非得问这么扫兴的问题么?我说想成亲你有意见,我说不想成亲你还有意见。”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指不定我还能给你参谋一下。”天晓得说这话的时候徒臻都快把指甲掐进肉里了。
贾瑚想了想,也没避讳这个问题:“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盲婚哑嫁居多,我对成亲还真没什么期待,只希望日后哪怕不能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就是相敬如宾也好。至于期待……不提也罢。”
他难道能说他期待的爱情观是能相识相知,彼此有深厚的感情基础,然后顺理成章的走进爱情殿堂么?这在古代简直就是不检点啊!
虽然没问出他想要的,不过徒臻也大概能猜到一些,恐怕他所料不错,贾瑚所向往的还真是那种纯粹的感情。纯粹的啊……徒臻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现在的他有资格么?
可惜贾瑚不解风情,以为徒臻的沉默是被戳中了伤心事,想到现代的各种宫斗剧,贾瑚还自以为自己真相了,一晚上变着法的逗徒臻开心,徒臻也不想扫兴,难得放纵一场,和贾瑚玩的倒也欢乐。
贾瑚和徒臻两个大男人自然不能凑热闹跟着去拜织女,拜拜魁星却是可以的,传说七月七是魁星生日,这天祭拜的读书人简直不要太多,想求取功名官运亨通的不在少数,今年被取消的秋闱并没有打消他们的积极性。
回家的路上,贾瑚坐在徒臻的马车里,还特意问起秋闱的事情,也不知明年会不会举行秋闱,今年的秋闱取消了,明年的春闱更是不用想,若是再不举行秋闱,天下的读书人恐怕要心生怨念了。
这件事徒臻答的很肯定,明年的秋闱是一定会举行的。
得了准确消息,贾瑚的学习自然不敢倦怠。家里也不会拿琐事烦他,虽不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地步,日子也波澜不惊起来。
也许是老天爷看贾瑚的日子过的太滋润了,非要给他添上一笔颜色,八月的一天,正在老太太屋里伺候的王夫人胸闷干呕起来,叫来太医一诊,竟是有了身孕。
放学回家的贾瑚简直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好么!一时间他竟然有种如临大敌之感,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王夫人肚子里这个是贾宝玉吧?!
贾宝玉那是谁,红楼梦的男主角啊,虽然他这个主角没能霸气侧漏结局还不怎么样,可即将见证一个传奇人物的诞生,贾瑚心里有一种奇特的微妙感。
要是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荣国府二房的嫡次子,贾瑚还真不放在眼里,可这是贾宝玉……那就另当别论了。一个温柔乡里的富贵公子,本身是没什么威胁,可他是一个标志,简直就像是个命运开启的序幕一样,让贾瑚头痛不已。
好像是要印证贾瑚的想法一样,贾政一家又一次搬进了荣禧堂。因为老太太住的正是之前贾政一家住在荣禧堂时的院子,自然空不出那么多屋子给贾政一家,老太太做主让贾政和王夫人搬进了她院子里,另给二房的妾室跟下人另划了一间离荣禧堂最近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贾宝玉要来啦,贾瑚更没儿女私情的功夫了,下面全是宅斗宫斗路线,感情什么的,就算不等徒臻当上皇帝,也得等他十拿九稳有本事护住贾瑚的时候,
第65章 贾宝玉出生含玉()
老太太给的理由也很理直气壮;说是贾政平日公务繁忙;怕是没法子照顾到王夫人了;她这个做婆婆的总要帮衬着些;还说王夫人现在身子贵重,让贾赦和周氏不要介意那些虚礼。
贾瑚笑了;这理由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看在王夫人肚子里这位身份特殊的份上;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住进来就住进来吧;理由都充分到他爹娘也不说什么了,他难道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他倒是要看看住在荣禧堂里王夫人能生出个什么宝贝蛋来。
许是某块顽石真有些不凡;王夫人这一胎怀的及其轻松,不但没有什么严重的孕吐症状,脸色也是极好的。被养的珠圆玉韵,王夫人容光焕发;充满了母性光辉;看上去越发慈善了。
不过到底是有身子的人;不方便伺候,又在老太太眼皮底下,王夫人也不好摆出妒妇相,只得任由贾政宿到姨娘房里,因此赵姨娘会有身孕并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赵姨娘先前失过一次孩子,也算是长了记性,没有乘此机会张扬,反倒终日龟缩在自己院子里。
老太太算是做了回好人好事,她让王夫人搬进自己院子里,正巧吧赵姨娘和王夫人分开了。虽说王夫人若传唤赵姨娘伺候对方也躲不掉,可在老太太院子里她算不着老大,自己还得去老太太房里孝敬呢,也没啥机会磋磨小妾。
不知是不是估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了积德,王夫人这次就算依旧气的够呛,到底还是让赵姨娘留住了这一胎。
不过这种糟心事眼不见为净,王夫人干脆的把赵姨娘拘在小院里安胎,自己则每日念念佛经,或是讨讨老太太欢心。
能给贾政开枝散叶,老太太自然是欢喜的,再没有比给贾政生个儿子更能讨老太太喜欢的手段了。
王夫人也算如愿以偿,四月二十六,正值芒种,王夫人再产房里挣扎了仅一个时辰,就产下了个男婴。而且生产过程顺利,没让王夫人遭什么罪。
待孩子呱呱坠地,产婆剪断了脐带,欣喜溢于言表:“太太大喜,是个哥儿。”
因着生产顺利,王夫人这会儿还有力气,虽是汗淋淋的,却挣扎着抬头想看看儿子:“快抱来让我看看,怎么不哭呢?”
“刚生下来,拍拍便好。”接生嬷嬷说着,熟练的把孩子抱好轻轻拍打了两下。
结果孩子并没发出任何声音,接生嬷嬷慌了,又拍了两下,孩子还是没有动静。
王夫人也慌了:“这是怎么了?快抱给我看看?”说着就想坐起身来。
正端着水盆的周瑞家的连忙把水盆放下,凑上去拦:“太太,太太,您慢着些,仔细自己身子。”
王夫人死死抓住对方胳膊,表情都变得狰狞了:“他怎么不出声呢?”
好在接生嬷嬷也缓过神来,立马把孩子放回床上,想看看是不是孩子被浊物堵住了口鼻,这样的状况也不是没有过的,仔细清理一下就能缓过来,总比孩子真不会出声的好,这养的大户人家她可招惹不起,若是从她手里接生出个哑巴,遇到个脾气不好的主家,那她也是要吃挂落的。
这一清理,接生嬷嬷就发现了端倪,连声惊呼起来:“呀!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的嘴里怎么塞着一块玉呢?”
周围伺候的人也纷纷围上去,周瑞家的也凑到跟前:“可不是怎的,好大一块玉,怎么就进了哥儿嘴里的?还愣着干嘛,快取出来啊,没见哥儿憋得脸都红了么?”
王夫人也顾不得浑身骨头疼了,硬撑着坐起身来:“怎么回事?哥儿嘴里好端端的的怎么会有东西?还不快拿出来,若是哥儿有什么事……”话没说透却已经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接生嬷嬷一急,生怕把这孩子给憋死了,下了狠心,用力的把那孩子嘴里的玉佩硬拽了出来。
那孩子在玉佩离嘴的一瞬间就嚎啕大哭起来,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接生嬷嬷把那玉佩拿在手里,感觉圆润无比,估计不会划伤小孩子稚嫩的嘴巴,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又仔细的给孩子检查了一番,发觉刚才这玉佩刚才除了把孩子的口中撑的满当当的以外,并没造成什么伤害,这才松了半口气。
就是她用力往外掏的时候,把孩子的嘴给撑了一下,嘴角有些裂开。这个发现顿时让接生嬷嬷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跪了下去:“太太赎罪,太太赎罪,这玉佩实在太大了,从哥儿嘴里掏出来破费力气,因此哥儿的嘴有些受伤,还请太太赎罪。”
“什么?”王夫人一惊,刚才因为孩子的哭声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回事?快把孩子报给我看看。”
周瑞家的赶紧把孩子用提前准备好的褥子一包,送到王夫人的眼前。
王夫人搭眼一瞧,孩子的嘴角果然受了伤,顿时怒上心头:“你这老奴真是不知死活,就不会手脚轻些?伤了我家哥儿,该当何罪?”
那接生嬷嬷自是不会承认自己刚才下手重了些的,只推说是玉太大了的缘故,哀嚎着求饶起来:“太太赎罪,太太饶命,实在是哥儿嘴里的玉太大了啊,要是不赶紧掏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实在不是奴婢手脚笨,那么大的玉,要从孩子小小的嘴里出来,不可能没有半点差错的啊。”
说完接生嬷嬷为了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