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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往后整整有十天,袭人是被关在里头的。
或者也不好说是被关了,只是陈大夫嘱咐了麝月,袭人暂不可下床,要好生照顾。在里头,麝月向来最服袭人。得了医嘱,自然半点儿都不敢违背。
只这日子久了,麝月心里头也有了疑虑。
袭人瞧着不像是生病的,但陈大夫仍叫她静养着。问是什么病也不答,只说老太太、太太那儿具是知道的,只吩咐了叫袭人好生养病,不必惊慌。再问起晴雯,那可了不得!宝玉挨了老爷一顿责打,搬去了老太太院子里,这几日还躺着起不了身呢!老太太心疼宝玉,就唤了晴雯过去伺候。
听到此话袭人又气又急,恨不能这病儿立马就好了,好去把晴雯换回来,自个儿亲自去服侍宝玉。
左右无人之时,同麝月说起此事,袭人也是泪流满面:“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清楚,这些日子竟没有半点儿发虚的时候!我就想着,我要么是没病,老太太特意留我在养病,好叫晴雯露脸;要么是我真的快不行了,正回光返照呢!”
麝月心里头也慌,“呸呸呸!姐姐可别这般说自己。姐姐定会没事儿的!等宝玉回来了,姐姐还要同他梳头呢!”
没两日陈大夫便叫人送了碗药来,说是苦心钻研好几日,终于配出了这么一剂方子。一碗下去,包管药到病除,再无反复的!
袭人喜不自胜,取了药碗便一气儿喝尽了。
不想过来半盏茶的功夫,袭人便腹痛不止,浑身发冷。麝月急着去寻陈大夫,陈大夫只说是药劲儿强了些的缘故,定是十分有效地。
袭人哭嚎了一个时辰后,便打下一个死胎来!
看着眼前被吓哭的麝月,袭人痴痴地笑了,“果然是一碗药到病除,再无反复!再无反复!”
作者有话要说:二
第44章 晴雯麝月()
背后一箭晴雯遭逐胸口一刀麝月断子
王夫人向来看好袭人。
眼见着贾母把袭人拘在里头;不让出来;自是不高兴的。虽说养胎要紧,但怎么着也不必单把个妖妖娆娆的晴雯叫来伺候宝玉!就说那麝月吧;平日里总爱跟着袭人,那份贤惠那份稳重真是学的;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了!冷眼瞧着,俨然又是一个袭人!
这日王夫人忽得了消息,袭人小产了!
这下子可气坏了王夫人,急急忙忙就带着彩云来到了。
看着红着眼眶、欲言又止的袭人,王夫人忙把彩云同麝月都打发到了外头;轻声问道:“怎么好好儿的就小产了?可是谁给你委屈受了?这的丫头里也就你和麝月最是实诚;我特特点了她寸步不离的照顾你。但麝月竟把你照顾小产了;叫我如何自处!”
“不关麝月的是!”袭人忙说,“许是我本就没那个福分!”
王夫人皱眉,“怎么偏挑在这个时候!我前几日刚同老太太说了,往后让你做宝玉的屋里人,虽说正室进门前不能够开脸,到时在小摆一桌,再把你的月例银子提到赵姨娘的数目,也算是定下来。偏这时候。。。。。。叫我怎么不多想!”
“或许奴婢本就没那个福分。奴婢身子本就不是十分的强健,前几日因着那茜香罗的的事,还跌了一跤!若不是当时晴雯去扶了我一把,见我昏过去了就急忙去报予老太太,这胎怕是那时就保不住了!”
袭人苦笑,“这不,强撑了那么十来日,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晴雯!是了,你若过了明路,哪里还有她的地方!”
看着王夫人愤愤离去的的背影,袭人伸手轻抚小腹,老祖宗,王夫人,宝玉,晴雯,麝月,或许还有二老爷?不管是谁属意的那剂药,既然能下狠心叫我“不再反复”把我往死路上逼,那你们且等着!
无子的姨娘?赵姨娘好歹还能在府里头搅风搅雨呢,谁记得周姨娘?
当着贾母的面儿,王夫人自不会去找晴雯的不自在。
好容易等到宝玉养的差不多了,搬回了,那便是折腾晴雯的时候!
宝玉病还得养着,袭人勉强算是半个主子,也要做小月子。麝月、碧痕、秋纹等,小家子心性,妒忌贾母只叫了晴雯一人去照顾宝玉,待晴雯回来后,便时常对她爱理不理的。里头一干大小事务,一股脑儿全丢给她打理,但凡晴雯说几句,便说“到底是老太太看中的,到比我们尊贵许多”。
晴雯性子要强,一来二去的,也就硬抗了下来。
这日王夫人来探望宝玉,忽的叫晴雯把的丫头都喊来。
眼瞧着底下稀稀拉拉的站着一群穿红着绿的小丫鬟,还你踩了我的新鞋、她碰乱了我的发髻的闹着,王夫人眼含怒火,阴涔涔的说:“晴雯,老太太看好你,想叫你替袭人管着。你瞧瞧,管成了个什么样子!”
晴雯无言以对。
宝玉怜香惜玉,从来不叫管教小丫头的。素来就是这么副样子,王夫人挑着这么个时候说起这么件事,还想听到自个儿怎样回话?
“我听说这里头,有些个丫鬟实在不识规矩,跌折了扇子不但不知请罪,竟然还说不得了?怎么,这里头除了咱们宝玉,倒多了些个小主子?”
晴雯冷汗直下。
当日之事,除了自个儿,实只有宝玉、袭人、麝月、碧痕、秋纹知晓。王夫人再英明神通,也不至于偏就知道了这扇子的事!糟蹋的东西还少吗,一件件查过来没个十年八年的怕是没戏!
那便是有了告密之人。。。。。。
“晴雯!”王夫人大声喝道,“你枉费了老太太一番苦心啊!”
“太太。。。。。。”
王夫人忽的放轻了声音,“怎么,撕扇子的声音好听么?有撕帛的声音好听么?我们贾家不过是个荣国公府,供不起妺喜、妲己、褒姒、骊姬之流!”
“彩云,给晴雯把包裹收拾了。咱们府上乃是慈善人家,还她身契,在附赠她五两银子,送她出府。咱家供不起她!”
“晴雯姑娘出府后可有去处?”彩云一面送,一面轻声问道。
“我那姑舅表哥本就是个不成样子的,投靠她还不如去投井!我原以为我这一世就在这贾府里头过活了,今儿算是瞧明白了,你瞧着满院子的丫头,怕是没有哪个能指望上宝玉的!我今儿这事,他就在里屋听着,却半个字都没说。他还未痊愈,正是太太最心疼的时候,但凡他说个不字,太太便不会就这样撵我走,素日里的情分都是虚的!”晴雯忽然轻快的笑了两声,“哈哈,天大地大,自有我晴雯的去处!再不济,便寻个尼姑庵子剃了头,一了百了!”
彩云一路静静地听着,走到门口忽然悄声说道:“环少爷原只想给宝玉添堵,这才使人把金钏之事喊了出来。不想竟牵连了你。林家表少爷、表小姐说了,若晴雯姑娘没出去,也可上门投靠。”
“你把晴雯撵了?”贾政问道。
“老爷怎么关心起这个来?”
“这晴雯原是老太太定下要给宝玉的,我倒是不喜欢,撵了也罢。”贾政说,“正好要同你说说的事。”
王夫人笑道,“里头就数那个晴雯最爱作妖。撵走了她,往后有袭人同麝月两个管着,我最是放心不过了。”
“正要跟你说那袭人。袭人的身子,是母亲使人送了汤药,这才落了胎。”贾政说道。
“什么!”王夫人大惊,“唉哟我的亲孙子喂。。。。。。”王夫人听得心疼。
贾政正色道:“这孩子不能留。宝玉还没定亲,谁家闺女乐意刚进门就有庶子庶女在跟前碍眼的!”
“这不是还有宝钗。同宝玉最是亲近,人又大方,前几日还同我说等袭人的肚子大些就该开始绣布老虎了!”王夫人哭道,“谁知这布老虎竟不必绣了!”
贾政怒道,“你可消停了吧!宝钗虽是你侄女,到底门第差了些。薛家那头不认她,她同长公主也不亲。将来宝玉若是入仕,问起妻族,不说薛家那宝玉便是娶了个商户女,成了官场上的笑话;说了薛家那宝玉就成了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大笑话!你若是还想叫宝玉有出息的,那宝钗那头你是不必再想了!”
“可是。。。。。。宝钗那边已经。。。。。。”
“没换过庚帖便不要紧。”贾政摆手,“还有宝玉那边,那个袭人看着忠良,保不齐内里头是个藏奸的。老太太使人去瞧过了,整个只有袭人一个叫宝玉沾了身。旁人比她标志的、比她更讨宝玉喜欢的人多了去了,怎的偏偏就她爬上了主子的床?宝玉从来就不是个常情的,怎的这么些年就非那袭人一人不可?”
“这么想来,那日袭人话语间没有提到汤药,只说跌倒后有晴雯扶了下。。。。。。”
贾政劝道:“想必同你说撕扇子的也是她?你也不必去想她,老太太给她的汤药是绝子的,往后顶天了不过也就是个通房。”
“不对!”王夫人说道,“撕扇子是麝月说的,又一个袭人!”
“回头也赐碗药便是。”贾政懒懒的说,并不在意。
麝月看着眼前的药碗,心里头早已猜的七七八八的,确实满心的不愿意。
“怎么不喝?这是老太太赏你补身子的药!最是有效的。”王夫人笑道,“可是怕苦?我已叫彩云去拿蜜饯干果了,一会儿就到。你且先喝着。”
一旁袭人帮腔道:“你快趁热喝吧!老太太的赏,旁人可是羡慕不来的!你好好儿的补身子,才不会像我这般,眼瞧着天大的福气就这么没了!”
麝月心里头苦笑。
老太太赏的药她算是见识过了的。袭人那碗便是了。那整整一个时辰的哭嚎,那一摊子红的刺眼的血,即便自己只瞧见了一眼,那也已将叫自己再也忘不掉了!自从晴雯被撵走后,袭人待自个儿也不比从前那般了,想是猜到了自己告密之事。又或是因为自己没喝过药的缘故?今儿想来是要遂了她的愿了。这碗补汤喝下去。。。。。。怕只怕真像袭人说的那样,不会眼瞧着福气溜走,那是因为往后就连“福气”的边儿都够不着了!
里头怎么可能会人人想当姨娘?
麝月就不想。虽是“又一个”袭人,麝月脾气倒更像晴雯些。平日里头也总是同晴雯更说的来,只不过举止要稳重些,这才叫人说随了袭人。
晴雯撕扇之时,麝月便骂过两句。此次去找王夫人说及此事,话语间倒是告宝玉的状多些。只可惜王夫人满眼只盯着要找晴雯的碴,半点没察觉宝玉言行的不妥。
最后竟然逼走了晴雯,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告密了!
麝月捧起药碗,缓缓喝了,心里头长叹一声。
报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入v的三更就到这里啦
谢谢捧场
袭人黑化啦
贾政看着说的好有道理,其实是贾母的传声筒。。。古代男人不兴研究宅斗
第45章 莺儿玉钏()
黄金莺巧送梅花络 白玉钏亲制莲叶羹
原先宝玉在贾母屋里头养着;贾母借口他吹不得风,不叫人探望。
如今既挪回了,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贾府里头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主子奴才们,免不得都要上门走一遭。
这日一大早儿的;宝钗便带了莺儿一同过来。
“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宝钗从手里头的捧出块绢帕来,里头放着龙眼大一粒药丸子。
碧痕上前接过。
宝钗看了她一样;倒也没说什么。转头便问贾宝玉:“这会子可好些?”
宝玉忙一面道好;一面吩咐人看座。
“一早便想去探你的。老太太疼你;怕你病里头收了风,更加不好,这才拦下了。”宝钗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不过皮肉上吃些苦头。倒是吓坏了袭人姐姐,跟着我病了好些时候,现在还起不得床。在老祖宗院子里头养病的时候,便把晴雯累狠了,我稍好些她便回了家去了。刚挪回来没两日,又把麝月给累病了。”宝玉叹道。心里头不禁思量起来,自个儿往日里头常自比那护花惜花爱花之人,任凭外头风吹雨打,也能护着家中这一干姐妹。却不想,不想这一场病下来才知道,自个儿是护不住这些姐妹的。
旁的不说,此番自己不过受了老爷几板子,在这些姐妹们眼中便好似受了大刑,一个个眼泪儿汪汪的,不顾自个儿的身子便跑了来,或是照顾一二,或是宽慰几句,真叫人看着不落忍!只是天道无常,若是有朝一日我竟一时遭殃横死在外,只怕是要跟着去了的!
思及此处,贾宝玉便要抬头劝慰几句,却听见宝钗问碧痕道:“我怎么恍惚听见一句金钏儿什么的,姑父就为着这事儿把宝兄弟打成这般?要说金钏之事原是她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