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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贾母拿拐杖敲了敲地,指着邢夫人道:“串门子?去的是哪家?什么时候来的帖子?迎春什么时候出的门?好好的一个姑娘,我问起来竟是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闻得贾母发怒,荣府的人自然要跑来劝解。
贾赦先赶到,听了两句便开口道:“老太太且息怒。迎春这是同惜春一道,去宫里头小选了。”
邢夫人急了,“老爷,这。。。。。。”
贾母冷笑道:“怎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叫我知道吗?”
贾赦摆了摆手,“宫里头传了话来,叫迎春入宫,咱们只有听从的道理。”
“那惜春又是怎么回事?”贾母皱眉道。
宫里头要人,荣府断不可说一声不的。只是如今连着惜春也没回来。。。。。。都这个时辰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惜春也要留宫里了?
正这时,原先预备着去接惜春的王保善家的回来了,贾母赶忙招人来问。
“老太太,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呢!”王保善家的说道,“二姑娘入宫是定好了的,可四姑娘这儿是递了银子求落选的,从没有不允的时候啊!我眼瞅着有位嬷嬷将落选的秀女们送出宫来,便凑上去打探了。你猜怎么的?”
贾赦不耐的说道:“又不是在外头说书,有话快说!”
王保善家的回道:“那嬷嬷知道我是荣府的,开口便道了声喜。咱们二姑娘、四姑娘,叫太后宫里的嬷嬷要去了!”
小选虽是选宫女,但如今包衣之家多有富户,家中有三品以上官位的也大有人在,更不必提如荣宁二府这般开国时便给了爵位的。
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姑娘,虽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粗活却是不会做的。偏又有些人家,巴巴儿将姑娘送进宫中,盼着将来能搏个位份。便是为着朝政安稳,皇帝有时也要抬举几个出身包衣的女子。
就如同如今的高贵人,其父兄皆为朝廷重臣,当初也是小选去了四阿哥身边伺候的。
自个儿做不来事,便只得带上贴身丫鬟一同进宫,打理杂事了。
迎春入宫带着的是绣橘,惜春却不曾准备。
贾珍见贾赦携邢夫人到访还在疑惑,自从合力免了两府的祸事、叫荣府大房二房分家后,二人便少有来往。不想却是为惜春来的。
初听闻惜春入选,贾珍着实生出些心思来。
又有尤氏,立马开始盘算起府里头自个儿倚重的丫鬟来,誓要寻出个机灵懂事的来。
贾赦苦笑道:“我也不瞒你,老太太原给惜春求了落选的。这回怕是叫迎春牵连了。”
贾珍道:“怎么又扯上了迎春?”
贾赦便将宫里头要人的事儿说了。
“苦了二妹妹了!”贾珍倒也明白,自家乃是包衣,即便迎春得了太后青眼,往后有可能身居高位,但她的出身总是会有人在背后说嘴的。
既是陪衬,也不必再选,贾珍便命人去将入画叫了来。
入画是宁府的家生子,全家的身家性命都捏在贾珍手里。她的亲哥哥还在贾珍身边当差,她若敢有什么背主的心思,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她哥哥。
贾赦也满意,同贾珍寒暄了几句,同邢夫人一块儿回荣府去了。入画得赶在申时前送去。
惜春留在宫中,却是太后临时定下的。
如今宫里头小选入宫的嫔妃可不少!妃位上有纯妃、嘉妃,嫔位上有怡嫔,更别提贵人里头,单就咸福宫三个贵人,个个儿都是宫女抬上来的!
不论大选小选,这宫里头的女人都盯着呢!
眼看着又到了小选的时候,嫔妃们一个不落的都来到了慈宁宫,准备着要抢先挑人。
家世极好的,谁都不想要,使唤不动不说,指不定还要被踩一脚,成了人家的踏脚石;长得出挑的,要到了手里总比叫别人抢去了,拿来对付自己强;至于那些长相平平、家世平平,人又老实本分的,那便是搁哪儿都没人管的。
太后看了看甄贵人,这人原先同贾元春连手设计了慧嫔,也就是如今的慧贵人。贾贵人禁足后,慧贵人多次上门嘲讽,三人同居一宫,倒不见她甄珩施以援手。
正这时,慈宁宫的总管太监将小选的名册呈了上来。
按例应是由皇后先看过,再呈与太后。
乌拉那拉氏心知此次小选太后早就有了章程,接过名册后不过是看了一遍,倒不曾提笔划去哪个。
想着方才看到的那个秀女,乌拉那拉氏心中嗤笑,人心不足!
若是太后将人划去,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果然,太后翻了没几页便皱起了眉头,吩咐身边的姑姑伺候笔墨。
小选由宫人阅看,不说是否中选,只将落选之人的姓名从名册上划去。而后将名册呈上,因种种原因不宜进宫的,便由皇后划去。剩下的,才是最终入选的。
因何落选,秀女自个儿是不知道的。
小选是否入选,各家通常心中有数。少有明明不宜进宫,却不求落选的。
在座嫔妃恨不得伸直了脖子,看一看太后划去的是哪家秀女。
慧贵人眼尖,隐隐看到太后提笔前,抬头瞟了甄珩一眼。
再看那甄贵人仍是一脸好奇,慧贵人心中念了声佛。
家中姊妹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太后划去的,正是甄应嘉的三女,甄珩的妹妹甄珠。
甄应嘉送了两个女儿入宫,一个封了贵人,一个却仍是宫女,如今都快到了出宫的年纪了。即便是封了贵人的长女,也已经多年不得晋封了。
如今三女儿长成,甄应嘉便将希望寄托在了甄珠身上。
太后却容不得甄珠入宫!
不说皇帝正准备收拾甄家,单看甄珩就知道,不能再放甄家的姑娘入宫了。
珩玢珠琚,甄贵人得空就在太后跟前说起自家五姐妹,为的便是为甄玢讨个位份,往后姐妹二人好一块儿在后宫争宠?
太后早已不胜其烦。
好容易甄玢年岁到了,又要来个甄珠!再放任下去,指不定哪天甄家五姐妹就要独霸后宫了!
划去了甄珠,再看到迎春的旁边,被划去了的“京城三等镇国将军贾珍之妹贾惜春”时,太后提笔一圈,倒是将惜春留下了。
留下惜春不过是为了迎春。
既然那甄珠落选,甄应嘉定是要让甄玢想办法留在宫中的。
乾隆和太后都对贾迎春寄予厚望,然而新近入宫便得宠却容易叫人慌了手脚。
更重要的是,会招来六宫的妒忌。
甄贵人虽不得宠,却是个有手段的。甄贾两家貌合心离,尤其是在出了两个贵人后,自是各家有各家的打算!
将贾氏的妃嫔打压了,贾家才能一心扶持她甄珩!
有这么一个人在,太后不得不多打算打算。
留下惜春,便是给迎春添了个帮手。
甄珩有甄玢帮着,贾迎春就要有贾惜春帮着,这才公平!
等甄家倒了,甄玢便可以随意打发了。到时这贾家四小姐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指门好亲事,也不枉她入宫一场。
至于元春,她做下的蠢事,足够她一辈子禁足在咸福宫了。
小选过后两个月,太后将身边的宫女贾氏迎春给了皇上。
虽有几个宫嫔,拐着弯儿的和皇后抱怨这不合规矩。
乌拉那拉氏却笑着说道:“你们倒是同本宫说说,什么是规矩?你们入宫前,家里头没有这样的事儿?便是皇上还是宝亲王时,皇额娘也曾往府里赐过人。怎的如今反倒要说没这规矩?”
迎春承宠后,乾隆因其为长者所赐,初封便封其为贵人,并赐下“谨”字作为封号。
宫里头人人都说谨贵人是个有福的。
先是讨得了太后的欢心,不知进了什么话儿,竟能说动太后将她赐给了皇上,从此一步登天,由宫女变成了妃嫔。
而后更是得了皇上青眼,初封便是谨贵人,比她那位堂姐还多了个封号;又赐居钟粹宫正殿,俨然便是一宫的主位了!
迎春却倚着惜春,在钟粹宫抹眼泪。
绣橘端着碗药在下边劝道:“小主如今是新进宫,这有这一遭。将来小主得了皇上的信任,还愁。。。。。。”
迎春叹道:“二嫂子原就同我分说过,只是我心里头到底还存了些希望。”
惜春在一旁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在外头说起来能夸一声高门大户,在这宫里头可是不够看的。倒是苦了二姐姐,往后可就成了个指哪儿打哪儿的木头人了!”
迎春摇头道:“委屈了你,要做我的宫女。”
底下入画早熄了为自家姑娘抱不平的心思。当贵人有当贵人苦,做宫女有做宫女的苦,谁又比谁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原著里头元春带了抱琴进宫的,所以只能在这儿瞎扯,让迎春惜春也带个丫鬟了
至于惜春为什么进宫。。。。。。人生啊!我给惜春安排了姻缘,回过头来一看,发现一个是汉军旗一个是包衣旗。。。。。。郁闷,只能让太后她老人家再牵一次红线了
手腕的包包由粉红色变成了白色,希望是要好了。。。。。。不然明天考试得龟速答卷了tat
第81章 玉碎做亲()
自招祸宝玉迷心智为冲喜贾母强结亲
二姐走了;王夫人关了;北扒儿胡同贾府总得有个女主子打理。
贾母上门说了几次;要贾政把王夫人放出来。贾政反而愈加的不耐烦,等出了二姐的热孝;便在家中摆了桌素席,将赵姨娘除了奴籍;抬为二房。
尤二姐生前近身服侍的;银瓶、玉勺本就是王夫人的钉子;因毒害主子;已叫贾政使人远远的发卖了。
剩下个探梅;原是二姐的陪嫁;却是不好随意打发了。
探梅原想回尤家;贾政却担心她在尤老娘跟前挑事,提了几回终是不许。
赵姨娘看她可怜,便要来自个儿院子里,却不使唤,只当是半个小姐一般的供着。
贾政本就对二姐心中有愧,见赵姨娘这般做派,倒是高看了她一眼!
探梅的名儿原就同探春冲了,只是赵姨娘得了探春的话儿,才一直不曾提起。如今探梅到了自个儿身边,自然是有嬷嬷去提点的。
探梅倒是头一回知道府里头还有个叫探春的三小姐,登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原先只顾着服侍二姐,入府后又叫银瓶、玉勺夺了差使,一月有二十七八天是不出后罩房的,府中大小事务一概不知!
听得嬷嬷的话儿,探梅立马道:“姨太太同三小姐心慈,婢子却不能像个没事人儿一般,坦然生受了。还请嬷嬷替我向姨太太说说,给改个名儿!”
这嬷嬷却是探春身边的。赵姨娘初初理事,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探春便过来小住,将自个儿身边的钱嬷嬷先借给了了赵姨娘使唤,一面帮着弹压下人、人手。
“咱们三姑娘是个读书的,诗词也写得好,我带你去同她求个名儿去!”钱嬷嬷笑道。
探梅迟疑了下,“嬷嬷,我这名儿本就犯得是三姑娘的名讳,不是因该先改了名儿再去向三姑娘请罪吗?怎么。。。。。。”
钱嬷嬷笑的越发和蔼,拍了拍探梅的手,说道:“你自个儿也说了,三姑娘心慈!咱们三姑娘那可是真的好,不是那种光会在人前做样子的。她哪会同你计较这个?”
“不知三姑娘何时得空,还请嬷嬷带我前去请罪。”探梅略想了想,回道。
探春在大观园住惯了,难得回北扒儿胡同住几天,到底嫌这儿挤的慌。
左右家里头也没有外人,平日里头便拉着赵姨娘,在内院里头寻个景致好的地儿,命人摆上桌椅,叫各处的管事在此回事儿。
钱嬷嬷掐着点儿带探梅来时,探春正好将今日的事儿都打理完了,各处也一一吩咐了下去。
见了探梅,探春不过一笑,问了几句平日的吃食起居。
探梅一一回过,又说道:“今儿原是来向三姑娘请罪的。”说着,又是跪了下去。
一旁的钱嬷嬷便将探梅的名字犯了“探”字的事儿说了。
这事本就是探春吩咐钱嬷嬷去的,听罢便一面叫嬷嬷将人扶起,一面说道:“你原是尤姨娘带来的陪嫁,本就是不知情的,哪里又有什么罪不罪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尤姨娘就这么去了,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说着,便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探梅急忙劝了几句,探春方止了泪说道:“你如今要改名儿,倒不如将梅字留着,也是个念想。”
探梅连连道谢。
探春想了会儿,道:“留下个梅字。。。。。。那就叫做。。。。。。”
“就叫做凝眉可好?”忽然旁次里闪出几个人来,却是玉钏扶着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