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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汀看着人笑了笑,没再说话。
沈暮一直没有插话,坐上了车,她终于忍不住试探问,“寒汀,你和夏梵以前认真?”
“她是我的未婚妻,不过性格不太好。”
对方语气平常,她的心却直直的往下坠。
沈暮早知道自己不会跟着江寒汀太长,两个人有次吃饭,遇见人前来打招呼,江寒汀和人介绍她是朋友。
其实她知道,他们连着朋友也不是。
江寒汀冷淡有礼,出手大方,她不奢求真情,只是难免觉得失望。
她以为这人冰冷而理性,原来只是对她感性不起来而已。
杨添这边抱着莫名的心情,开始帮夏梵打理微博,一众疯狂追着求嫁的人还不知道,他们面对不是他们爱豆,而是一多四十岁的娇花。
———
这次乌泱泱的来了十几个人,开了一个包厢。
跳芭蕾的对吃的都很克制,连着喝多少水都克制,基本上点再多的菜,也就拿着叉子,叉了几块水果表示已经吃了。
芭蕾舞演员的增重是按两计算,胖了一点也许上台时身体线条就已经受影响。
皮包骨的各位吃得比鸟儿多不了多少。
夏梵已经戒了夜宵很久了,不能吃小护士做的各种点心和汤汤水水,她每天生无可恋九点就睡了万法纯阳。
大有不梦到鸡腿烤串决不醒来的势头。
所有人看到夏梵往嘴里塞个不停都惊呆了……这人把他们三天的食物都吃了,一周的食物都吃了……再吃点就到半个月的分量了。
江寒汀戏谑的看着人。
舞团的总监擦了擦汗,勉为其难的对金主笑了下,“她跳得太努力,大概是饿到了。
众人:“……”
是跳得很卖力没错……
夏梵喝了口水,对着总监笑了笑。
她那都是高强度的运动,不是芭蕾能比的,自然得多吃点。
其实江寒汀还是有用处的,以前中她多吃一点,总监就拿着眼睛瞪她,今天她吃了这么多,对方还一脸笑……
终于,夏梵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谢谢款待,那我就先走了。”
众人:“……”
江寒汀站了起来,“我送你。”
“唉,不用,您还是坐着吧,我知道路的。”把这条肥鱼带走,总监能用眼刀子活寡了她。
“还是我去送你吧,小梵,我就送你到楼下。”
夏梵:“……”
咱们好像没熟到这个地步吧,送到楼下,好吧,这更容易让人误会什么,处处和她作对的老狐狸。
拐了个弯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电梯,夏梵看到电梯里的监控,握住了自己的手,经纪人说公众场合不能揍!
夏梵想了想说,“你不能老没事找我的茬儿,我和你说,那个影后挺不错的,比蒙蒙的好,里面没有乱垫东西,至少你不会食物中毒。”
江寒汀:“……”
他准备好的话被这么一打岔,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夏梵拍了拍人肩膀,“你还年轻,有什么心理问题得早点治疗,讳疾忌医的傻事不能做,还有别一个人落单。”
其实揍两顿就可以破,奈何她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夏梵叹了口气,没再看人径直的上了车。
———
《周末要微笑》要拍新的宣传照片,五个大忙人就又集起来了。
陈嘉裕鼓起勇气,冒着被揍的危险说:“夏梵,我比你年纪你大,你乐意不要一直叫我‘小陈’!”
夏梵没抬头的回答,“好。”
陈嘉裕心里一喜,见对方半天没开口,眨了眨眼睛。
快叫啊,叫声陈哥哥!!!
夏梵半响,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道了人脸上,“老陈。”
赵子谦正悠闲的在喝珍珠奶茶,虽然知道作死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却还是一口喷了出来。
一口的珍珠喷向了那张得瑟的脸。
第五十一章()
江寒汀下午得空又来了,夏梵看了看人,小子还挺猖狂。
昨天的聚会后,舞团的人看夏梵的眼神都有些不对,本来以为人是半路插|入的小三。
沈暮那边一脸尴尬的澄清,她和江寒汀只是朋友,夏梵才是对方的未婚妻。
江寒汀都这么说了,她自然要识趣。
这不,金主还是来,不过一夜就换了个探视对象,众人心里默然。
中间休息,李芝兰忍不住找到夏梵,依然是站在三米外的安全距离,“你和他真的在一起呢?”
夏梵眨了眨眼睛。
见人不回答,李芝兰又说,“那个江先生前几天还和沈暮在一起,而且他还经常和小明星的绯闻层出不穷,心肠也不好,他才开发的几个楼盘,都黑心的买到了天价,不少人在背后骂极品上司的贴身高手。”
“所以呢?”
夏梵有点恶心,她不就是小明星,可真是……
她看了人一眼,“江寒汀的确凶残狡猾,唯利是图,自信过头,但是他也没有义务去做得特别好,也轮不到你来评价。”
她不喜欢那些满口道学的人,更看不起那些支持弱势的人。
李芝兰被堵了一句,怔在了那里,他知道夏梵对江寒汀没有好感,却没想到夏梵会帮对方说话,落了自己面子。
李芝兰心里气恼,梗着脖子反驳,“如果他的父母,他不是什么都不是,你不就看上他有钱吗?。”
奇葩经常有,不过这个格外的独树一帜。
“这话你不该和我说,你应该和你父母说;埋怨他们没有为你创造好的条件;让你只能看着眼红,是你的父辈拼不赢江寒汀的父辈,没有别人努力,如果你有所成就下一代自然可以坐享其成。不过就凭你的话,应该没这个可能。”
李芝兰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人一句话都说出来。
夏梵懒得在看人,她转过身,很是不巧,每次说人坏话都被抓到。
李芝兰看到江寒汀,脸色就更不好了,不管这么样对方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江寒汀看着夏梵,“虽然有些用词不当,不管好歹你是维护我。”
“呵呵。”你开心就好。
夏梵笑着走近人,靠近人的时候伸出了手。
江寒汀在心里笑了笑,这人虽然粗俗,却看人看得透彻,心里生出了几分亲近。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他也就遇到了这么一个。
“能聊聊吗?”
夏梵笑了笑,然后径直的往右边走,江寒汀跟了上去,毕竟这是在剧院,对方不可能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心里知道夏梵很看重这次的舞剧。
两个人进了最右边的房间,夏梵轻轻的带上门。
对方笑意盈盈,明眸皓齿,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他却依然被晃了一下。
清醒过来,他只觉得脖子被什么碰了一下,然后就不能动了。
江寒汀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的而看着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他妈的上钩了!
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那群黑压压连着子弹都能毫不犹豫去挡的保镖,舞团的人暂时也不会过来。
为了不让娇花经纪人哭泣,她忍了这么久容易吗?
夏梵把人扶到了椅子上,心情瞬间明朗了,“我提醒过你三次了,不要一个人落单,可惜你不会听别人的意见,吃亏了吧。”
江寒汀转了转眼珠子,口不能言。
夏梵看了眼人,江寒汀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她把敞开两颗的扣,又往下解了两颗hp之攻受养成计划。
江寒汀不知道这人想做什么,瞪大眼睛。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夏梵扫了眼对方漂亮的锁骨,放在大凤的男风馆一定能赚不少钱,可以充军饷。
“‘未婚妻’这三字以后就别再我面前提了,膈应。”
你上次算计我,我这叫礼尚往来。
江寒汀不知道人要做什么,正在狐疑,却看着夏梵退后一步,然后竟然就……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里?!江寒汀的瞳孔瑟缩了一下,想叫人却发不出声音。
罗雅静一直关注着两个人,看着夏梵和江寒汀一起进去了最右边空置的房间,她很是惊骇。
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她等了二十分钟,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穿出来,像是没有人一样,她走上前轻轻一推,门竟然没锁,被她推开了。
罗雅静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江寒汀怔了下,“江……江先生。”
她没有看到夏梵,难道是人走了?
江寒汀转了转眼珠,没有说话。
罗雅静打量着人,对方衬衣半解开,露出了挺括的胸膛,肤色有些偏白,这是个极品男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
她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罗雅静转身关了门,然后走了过去,把心一横,蹲下了用脸贴住江寒汀的膝盖。
见人没把自己推开,她心里一喜,又用指尖划过人的胸口。
“江先生,你怎么不说话?”
这个男人权势过人,平日待人却也亲厚,是个脾气好的,又生的这般好看,所以她才孤注一掷。
沈暮从领舞升为主跳,谁知道会不会是这位江先生的推手,炘商集团作为西宁芭蕾舞团的首席赞助机构,将提供每年超过一千万元予以支持,并为新剧创作和上演提供专门资金,只要攀升了这颗大树……
诱惑太大,她也想赌一把。
———
李芝兰视线巡视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人,他有个印象,人好像是往最右边去了。
门是关着的,不过钥匙就挂在扶把上,他觉得有些奇怪。
他也没有多想,顺手取下钥匙打开了门。
看到里面一幕,他怔在了那里。
罗雅静听到门响声,回头看到人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江寒汀没有推开她,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就这么被破坏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
两个人不多的感情,早在芭蕾舞团毫无希望的苦熬中被吞噬而净,知道李芝兰在私底下在收集夏梵的消息,她对人就彻底冷了下来。
被带了绿帽子的羞辱感渐渐平息下来,李芝兰想到了夏梵的话。
江寒汀喜欢男人比较多时光总会告诉我。
他陷入了纠结中,他热爱芭蕾,想把一生都奉献给芭蕾事业,但何苦一直际遇不好。
如果可以的话……
虽然对男人无感,但是为了梦想做出点牺牲也不算什么的,他是被逼迫的。
李芝兰一脸壮烈的走向江寒汀,把手放到了对方的皮带上,强忍住恶心。
两个人毕竟是情侣,看到李芝兰脸上表情的她瞬间就明白了,罗雅静在心里冷笑,这人自诩想把一生奉献给芭蕾,其实是个自私透顶的人。
当初毫无愧疚感的把夏梵踹了,和她在一起,后来眼见夏梵混得风生水起,竟然又后悔想吃回头草。
而现在,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她当初是瞎了眼睛才看上这个人。
罗雅静推了人一把,“你还要不要脸了,快给我滚出去。”
李芝兰看了人一眼,“江先生也喜欢男人。”
大不了三个人一起……
江寒汀看着两个人,喉咙滚动了下,可惜他不能动。
两个人伸手去拽江寒汀的裤子,就在这时候,门被从外面打开。
沈暮看到三个人的情景愣了下,她身后还有总监和团长。
除了如如不动的江寒汀,其余的五个人表情各异。
江寒汀抬眼就看到了窗外的人。
夏梵站在逆光的地方,面容有些模糊,嘴角却带着笑,伸手挥了挥。
他根据对方的唇型,竟然猜出了对方在说什么。
这些人果然是夏梵引来的,江寒汀在心里笑了笑,他竟也不是太生气。
更多的是有些迷惑,有人突破了他无坚不摧的铠甲,进入到他自己也没有探究过的角落。
长而密的睫毛垂了下来,江寒汀缓缓闭上了眼睛。
己所不欲,好自为之。
夏梵收回了视线,六个时辰后,人就自然能动了,她本来不想做到这种程度,毕竟会被人当作异端。
转而一想,哪怕她再低调,江寒汀也能凑上来,也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对方的手段不算磊落,她也就不必客气了,不过她虽然不算君子,却也没下流到那种地步,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江寒汀就别人这么睡了。
至于那对男女,他们心术不正,她只是把他们引导了过去,剩下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什么为艺术献身都是扯淡,说白了就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