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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总算开口,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问那少年:“有何不可,没准林臻就好蓝颜不碍红颜呢?”
要论这个时代,‘性’向早不是人们关注的话题了,这一点已经成为个人自由在各地法规和惯例上都予以肯定。
他这么一说就显得外道了,在场的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方才感慨的那个少年小声道:“没办法,就算我身上植入‘子’宫,那也不算自然生育。林家的规矩一向如此,他们十分注重母体孕育和那个什么好像是‘阴’阳结合的说法,所以历代主母都是‘女’‘性’。”
凯撒嗤了一声,“要是林臻对‘女’人硬不起来,那还有个屁的‘阴’阳结合。”
这话糙得把几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都说的臊起来,他们眼里对凯撒的鄙夷更明显了。凯撒全不在意,在他听来这个说话太糊‘弄’人,据他所知,林臻或者说林臻的父亲都不是‘女’‘性’自然生育的,而是和那位已逝的凯恩博士有着莫大的关联。
既然如此,是不是‘女’人生育的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那个少年腾地站直,伸长了脖子朝远处的人群看去,他脸上雀跃的神‘色’太过明显,引得众人纷纷朝他的视线方向看去,正见林臻在林啸的陪同下款步而来。
虽然隔了很远,凯撒超乎常人的视力还是看的十分清楚,甚至林臻脸上细小白软的绒‘毛’他都分辨得出来,因此,看了一眼后,他就不由得咬牙切齿。
林臻面‘色’红润,一身紧身的正装让他比在军营里更多了一身贵气和风雅,他面‘色’淡然,但对人礼数周全,全程没有一个笑脸但早已习惯了林家祖传的面瘫相的众人完全不介意。林臻的众星拱月,与凯撒身边的人纷纷往林臻的方向靠拢而落单的现状相得益彰。
凯撒看见的可不是别人眼中的贵公子,他相信绝对不是自己多心,林臻身上此时散发的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散发出的让人陶醉的荷尔‘蒙’,才是他最在意的。一身‘骚’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刚是被人干透了出来的吗!
凯撒恶狠狠地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像一种本能衍生出来的冲动一般,恨不得将林臻塞到自己的加密压缩空间里,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权利欣赏,谁都别想触碰。
“秦少,你没事吧?”
身边绵软可人的声音让凯撒回过神来,他侧头看了眼,才发现还有人没和那些等不及的少男少‘女’蜂拥向林臻。少‘女’此时离他非常近,从外人眼中看来二人是非一般的亲密。少‘女’仰头看他的眼神凯撒也不陌生,曾几何时,在那么多场合上,他也是人群中的王者,而男男‘女’‘女’渴望他的眼神他也见得多了。
只是这个少‘女’的眼神单纯了许多,她也有着不逊于凯撒这个秦家继承人的身份背景,对凯撒流‘露’出这样倾慕的眼神,说是一见钟情都差不离了。
这位图特家族的千金,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其实已经成年,她也是这一次林家内定的未来主母人选之一,和林臻的基因匹配度非常高。而她却很清楚,林臻不是她喜欢的那一型,林臻的长相太出‘色’了,心高气傲的图特小姐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每天睁开眼身边是一个让自己自惭形秽比她本人还要美的人。
那完全是灾难!
而她很清楚自己的偏好,比起林臻,凯撒这样阳刚英俊,还带着神秘而又漫不经心,笑起来风流不羁,眼神却很锐利的男人。从凯撒一身不齐整的军装就能看出这人的‘性’格是如何的潇洒。军装外套完全敞开,内里紧身的白‘色’衬衣往上五个扣子都没有扣,袒‘露’出一片强壮的蜜‘色’,饶是男‘色’‘诱’人!
图特小姐生来就是美人,她‘性’格大大方方,也不怕自己的表现被别人瞧见,那种崇拜而仰慕的眼神,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的。
凯撒也是这样,可惜,比起这位美人,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把林臻这个桀骜不驯的大男人压在身下一逞兽‘欲’,完全没心思理会美人的秋‘波’。
他瞥了一眼图特小姐,很快视线又落在林臻身上。
此时,林啸已经离开,让林臻自己与年轻人相处,目的在场的人也都心知肚明,按以往的历史,今天差不离都是林家的继承人和未婚妻第一次见面的时刻。他这是给林臻自己挑选出人选的时机。
各家见状不由得积极起来,挤破头了,也想把自家闺‘女’往林臻面前凑,而图特家族的人也抓着图特小姐,让她不要再玩闹,正事要紧。
图特小姐心想,她才不要去做林家的配种主母呢,别以为她真的什么都没听说。与其幻想与林臻婚后相亲相爱的幸福生活,还不如现实一点,她只要想到不但每天要面临一个与自己还要出‘色’的美人,更只能活在一段只有责任支撑的婚姻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何况,现在,凯撒才是她的正事啊。
她也顾不上矜持了,回身牵住凯撒的袖子,“秦少,我们也过去吧?”
她真是恨不得黏上凯撒,一方面是自己无法抑制的心动,另一方面也有凯撒的身份背景不凡,如果二人心意相通,家族也不会让她非得拿下林家主母的位置不可。
凯撒可没有配合这个‘女’人搞暧昧的想法,他敏锐地捕捉到林臻看过来的目光,此时迈着大步朝林臻走去。
在场的人没有消息不灵通的,此时都已经知道凯撒的身份,秦家不仅是联邦的大家族更是林家的外戚亲族,因此见是他,几个少男少‘女’虽不愿意,但还是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待他上前,林臻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凯撒上尉,难道需要我向你重申军仪么?”
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林臻自己都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上下打量着凯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凯撒只觉得林臻这点杀气如同‘春’风般拂过他满心郁闷的心情,顿时痞气森然地笑起来,“怎么,教官的瘾还没过够啊,你现在可是已经毕业,没权利管我了,林臻少校。”
林臻将他的手拿下来,冷不防动手将他的扣子整整齐齐地扣到第二颗。
“是么,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凯撒上尉。”
他这么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嘴角甚至有了些微上扬的弧度,似乎是被想象中凯撒郁闷的神情所愉悦。
凯撒怔了怔,待要再说,他却已经撤了手,转向瞠目结舌的少年人,目光坦然地说道:“想必各位也认识了,这位是秦家的继承人,凯撒先生,同时也是联邦优秀的军官。以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顿了顿,他的话却还没完,“他‘性’格不羁,若是以后冒犯了各位,还请看在我的面上,不和他计较,提前谢过各位了。”
比起军中冷淡中带着严肃的林臻,在这笑语盎然的场合,他却也没有丝毫违和,似乎天生就是掌控这些场合的王者。
凯撒眼神暗了暗,紧了紧拳头,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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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成年礼(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凯撒对自己的‘欲’。望一向勇于正视,他从这世界上最黑暗的泥沼中生存下来,见识过太多的不得已和死亡,让他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个词对于他们这样的亡命之徒而言是多么残忍而悲凉的至上真理。……&。。
人只有在真正与死亡对话的时候,才能真正清醒地面对自己,那些因为所谓人‘性’,所谓教化,而塑造的‘性’格和犹豫都会变得不值一提。尤其是凯撒,自他养父死后,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挥之不去,使得他‘性’格乖戾,从不亏待自己。
比常人更加幸运,又或者不幸的是,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凯撒,曾死而复生。
死亡是什么滋味,凯撒还真的无从回味,他死得太过仓促,无从知道失去作为人的意识后的种种,但那种强烈的不甘心却深深地镌刻在他骨髓里,让他永世无法释怀。
因此,当他心中想得到什么,或察觉自己放不开手一样东西的时候,不论那样东西如何得惊世骇俗,不论多少人反对有多少阻拦,他都绝对不放退让或有一丝迟疑。
他定定地看着林臻的侧脸,在杯光鬓影中表情有些模糊,虽然没有笑脸,却少有的柔和。他不避嫌地介绍自己,不惜以自己的名义做担当让他融入这个圈子,仿佛自己是他最欣赏的后辈,最‘交’好的朋友。
那些勾心斗角,那些你死我活完全是凯撒一个人的臆想似得。
他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在原地看着众星拱月的林臻从容应对,漫不经心地饮酒。
又过了一阵,林臻才注意到他,眼神透漏出一丝不满,紧接着对他用无声的‘唇’语警告凯撒:酒‘精’会刺‘激’契虫,减弱‘药’效。
凯撒赤。‘裸’的眼神上下扫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抬手又喝了一口,大意是:反正他不受罪。
被他视作取之不尽的解‘药’的林臻眸光微暗,他转身,状若优雅地抚了抚手腕,凯撒顿时直觉一股强压从光脑上钻进他的血管,手一抖,顿时无力地下垂,酒杯也被殃及,砸落在地上。
‘操’,凯撒暗骂,他‘阴’沉地看了林臻的背影一眼,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忽地眼神变得‘迷’离,两步踉跄地撞到林臻,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在他手背上‘摸’索,脑袋搭在他肩上往他脖子里凑,嘴里喃喃道:“酒呢?去哪里了?给我……”
众人怔了一下,有人道:“凯撒上尉喝醉了,哎呀,他还未成年,大量饮酒是……”犯法的。但他聪明地没有说出口。
身不由己地站在最前排的图特小姐见状不由上前了一步,“秦少难受么?这里有止痛‘药’剂,能让他吃一点吗?”
此时场内的仆人已经走过来,林臻转身扶着‘醉成一滩烂泥’浑身没有骨头似得把全部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凯撒,顺势转‘交’给仆人,那仆人道:“图特小姐,谢谢您,我会照顾好凯撒少爷的。”
“哦……”
图特小姐的眼神与语气充满了担忧,不由让林臻侧目看了一眼。
谁知,喝醉的凯撒像是认准了林臻似得,仆人一碰触到他就被甩开,再来他一个动手就把训练有素的仆人踹在地上。
人群中发出惊呼,他们看着凯撒,完全没看清他是怎么将这个孔武有力且传言中武力值爆表的林家仆从‘弄’倒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的。
林臻冷声道:“不要胡闹。”
凯撒忽然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那是林臻也没有在他脸上见过的笑,甚至带了点古怪,比之他恶劣的杀气森然的笑容还让人觉得不安。
没等他琢磨明白,凯撒在众目睽睽之下,嘴‘唇’贴在他耳边,几乎是气音地说道:“我们谈谈。”
林臻无奈,面‘色’自然地众人‘露’出一个歉然的表情,带他离席。
一走出人群的视线,林臻不客气地撒手,一拐手臂攻击向凯撒。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利落地避开,借着后力向前,一把将他的手腕扣住,蛮力拖走。
“放开。”
林臻挣了挣,不出意外没有挣脱开,凯撒的力气奇大,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彼此这么近的接触,他甚至感觉到大量舒缓剂压制着的契虫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眉间的痕迹一深,看向凯撒却发现他的脸‘色’异常‘阴’沉,也只得沉默。
两人随意进了最近的休息室,关上‘门’后凯撒就放开林臻,后者甩了甩手臂,和他面对面,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
他的神‘色’清浅怡然,凯撒深吸了一口恶气。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郁闷,只有自己一个人怒火中烧,几乎连头发丝儿都在冒气,可发怒的对象却全无所察,一副舒坦到不行的样子,在美人美酒中勾三搭四,如何不叫人气愤?
他怒气冲冲地上前,林臻本能地避让,没想到一步就退到‘门’上,反而给了凯撒可趁之机,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所在‘门’与他的‘胸’膛间,被拥挤得不能动弹。
“你在做什么?”林臻疑‘惑’地看着他。
视线中的光线减弱,凯撒英俊的面容在他瞳孔里放大,柔软而醇厚的嘴‘唇’贴在他同样柔软却显得单薄的位置时,林臻怔忡了一瞬,他有些怀疑此时的气氛,这个可能被人们称之为亲‘吻’的东西说不出的怪异,但他甚至没有给自己捕捉到这一点危险疑虑的时间,自动地张开嘴迎接凯撒的入侵。
尽心配合他的‘索‘吻’’,哦,不,是索取解‘药’。
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