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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那梅花可能用來酿酒。”
火炉中的地瓜如今都熟了。巧荷用了火钳一个个拿出來先挑了一个大的。仔仔细细得剥了皮放在盛器里递过來。“姑娘真是个妙人儿。以花为食这样的法子咱们都是闻所未闻。姑娘却已经受用了。真个把人要羡慕死。”
女子谁不愿让旁人夸。我也不能免俗的。左右今天高兴。便对殿中人道。“那咱们也做一回风雅人。且不管它能不能酿成。先摘了回來试试。不定就成了呢。还有那雪水也是要得的。不能落下。”
琴歌顺嘴接了一句。“宫里统共就那么几株梅花。怕是经不住咱们采的呢。”
从前听说这几株也是从撷绮园移过來的。想來撷绮园的梅花也都开了罢。不禁心向往之。撷绮园的千万株梅树全部开放。该是怎样的一种盛况呢。
当即便决定下來。“咱们去撷绮园。”
这可把巧荷吓了一跳。“姑娘。万万使不得啊。如今且不说各宫主子娘娘都在大福殿。宫中各处正是禁严。单是这样大的雪便不能让您前去。左右也不急在这一时。明日雪停了。奴婢陪您去可好。”
心血一來潮。便是不论怎样都想去的。被人这样横着打断。我顿时有些怏怏的。“梅花什么时候都赏得。可这赏花的好心情却不是时时都能有的。”
殿中人也不闹了齐齐安静下來。小顺子最是机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便转身给巧荷打了个千儿道。“姑姑。容奴才说一句。姑娘仁慈看得起奴才们。纵得咱们吃喝玩乐。姑娘原不是好热闹的人却陪着咱们顽了许久。咱们是高兴了。可姑娘这会子想要找个乐子咱们反倒不让去岂不是忒不厚道。”
一旁的佩儿也附和道。“我瞧着洠Ф啻蠊叵怠O窒绿旎垢詹梁凇4蟾5钅抢镆皇卑牖嵋步崾涣恕<热还媚锬训糜姓庋暮眯那椤9霉枚嗯杉父鋈苏展俗殴媚铩O雭聿换岢霾碜拥摹!
听得有人为我说话儿。我顿觉有了希望。一行人眼巴巴地忙着巧荷。巧荷皱了皱眉。明显有了些松动。“若出了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琴歌道。“姑姑多虑了。这可是皇宫大内。能出什么好歹。何况各宫主子都往大福殿去了。谁能注意着咱们。咱们多些人一起去。必不会有事的。”
巧荷听得如此说。又见我实在想去。无奈摇头。“好吧。”
殿中顿时一阵雀跃。我心中亦是欢喜。
最后巧荷叫了如兰。琴歌并小福子一齐跟着去。小福子是小子。正好当个跑腿儿的。我们采摘好的他便可以给我们送回來。
巧荷又伺候着一层层地裹了厚衣裳。笼着兜袖出了门去。
雪果然极大。刮在人脸上都是刺痛的。巧荷笑道。“瑞雪兆丰年。看來明年是个好年景。”
我心里莫名的喜悦。伸出手來接那雪花。晶莹的雪花一落在掌心里便消失了。却又接着有更多的雪花落下來。面前仿佛是一片冰雪琉璃世界。身旁静悄悄的。仿佛能听到雪花簌簌掉落的声音。
我回头对如兰道。“这样大的雪。回去在院子里堆个雪人儿才是应景儿呢。”
巧荷在一旁笑起來。“姑娘孩子似的。要奴婢说啊。还得皇上与姑娘一起堆才好呢。夜里皇上散了宴。必定会先來瞧姑娘。到时候姑娘就跟皇上堆雪人。再折几枝红梅回來插上去。白雪红梅。郎才女貌。真真登对呢。”
我听出她话里的打趣來。如今也就巧荷这张巧嘴敢这样说。让人恼也不是笑也不是。偏偏回不了嘴。
如兰道。“还是巧荷姐姐厉害。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说话便连姑娘都反驳不了。要知道姑娘算是能说的了。如今也遇到对手了。”
我瞥一眼巧荷。但笑不语。一行人说说笑笑往撷绮园而去。颇有一种踏雪寻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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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歌嘟囔道。“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今日是除夕夜。小小的撷绮园多早晚有了这么些规矩。不过就是见着咱们洠в形环帧?删⒍鄹合胍绦┣樟恕T谠勖敲媲澳么蟆
我愣了楞神。原來是这个原因。可笑我还以为当真是公事所需。甚至还体谅他们大雪天当值不容易。叫巧荷多给了些银子过去。当真是世态炎凉。令人心寒。
巧荷拉下了脸子。低声斥道。“这么大的雪。琴歌不冷吗。仔细冻了舌头。”
琴歌咂出了点味道。讪讪的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撷绮园雪掩心沉()
一进去撷绮园。便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万千红梅竞相开放。满眼都是铺天盖地的红色。一树梅花有一树梅花的姿态:这一树花开灿烂。那一树梅枝虬曲错落有致。。难怪南宋诗人陆游要说“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了。
置身花海之中。鼻尖满是萦绕的香气。让人忍不住要深深地嗅上一口。
平日里被规矩拘着谨言慎行。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行一步。在这样的情景下也都放了开來。她们几个早已按捺不住。早早地采雪摘花。我却泛起了懒。不愿动手了。只管在梅林里闲逛。
虽有些冷。却是格外开心。
这撷绮园凌朝时便有了。只是那时种的却不是梅花。父皇母妃偏爱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听嬷嬷说起母妃便是与父皇相识在桃林。一个是灼灼才女。一个是至尊帝王。也算佳偶天成了罢。
那时这里遍植桃树。一到开放时。满眼桃色。落英缤纷。母妃是心灵手巧的精致女子。会用桃花酿桃花酒。做各色点心。可惜那样的日子却再回不去了。
我轻轻地叹口气。这座宫城留给我的念想太多。时刻会触及到
记忆的弦欲罢不能。
“谁在那里。”忽然平地一声惊雷在身侧响起。我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去看。
影影绰绰的梅影深处。有一个身影立在那里。身材颀长。宽肩直立。端的便是一个男子。我慌张起來。转身寻找巧荷如兰她们。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撷绮园绵延数里之广。想是走远了。
深夜。大雪。梅林。孤男寡女。
怎么着都是让人误会的场景。
我打量了一眼与我隔着三两株梅树的男子。雪这样大夜这样深。心里存了侥幸。但愿他洠в锌吹轿也藕谩P⌒囊硪淼刈怼O胍璐嘶崃镏蠹
才走了几步。便听得耳边一阵风声掀起衣袍的响动。有一个人影从眼前略过。再一晃那人已经近在眼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看到我的脸愣了愣。随即笑出声來。“我当是谁呢。原來是你。”
宁澈王一堵山似得站在面前。我又恼又窘。自知走是不能的了。便索性跪下來行礼。“奴婢眼拙冲撞了王爷。搅扰了王爷雅兴。还望王爷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方才正在兴头上并未察觉。脚下的鞋子进了雪此刻想是化了。冰凉凉地泡在脚底。又冷又麻格外难受。
宁澈王却悠闲地玩弄着腰上悬挂的玉佩。斜着瞥了我一眼。并不叫起來。“今日是除夕你怎么不去大福殿参宴。在这里做什么。”
我如实道。“回王爷话。奴婢身份卑贱。哪里能与主子们同居一堂。倒是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倒是不甚在意。“我向來自由。那夜宴无聊的紧。倒不如这梅林更让人赏心悦目。”
“起來吧。”宁澈王觑我一眼。这才笑着叫起。“你既承幸。本王受你这一礼算是饯越了。还你一礼好了。”说着便要拜下去。
我虽承幸。却到底洠в胁岱庹环帧D睦锔沂芩庖焕瘛T谒菹轮啊;琶σ补虬菹聛怼!蓖跻蛲蚴共坏谩U凵放帕恕!
他垂头來看我。“为何使不得。”
我红了脸。嗫嚅道。“回王爷话。奴婢虽蒙盛宠。却仍与宫人无异。实难承王爷这一礼。”
他明白过來。也不再追问。只双眼环顾四周一副满足神色。“夜浓雪深。你在这里做什么。总不会是踏雪寻梅罢。”
这人。还真是记仇。不过第一次见面不得已拂了他的面子。竟是还记着呢。我掌不住笑出声來。“奴婢是俗人。做不來那风雅之事。”
他也想起先前的事來。不好意思起來。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便立即坦然起來。“那你來这里做什么。”
我便将心血來潮想要采集梅花酿制梅花酒的想法如实相告。最后道。”只是不知能不能酿成。”
宁澈王來了兴趣。“如何不能。我从前见十一哥酿制过。味道好的很。如法炮制就可以了。”
十一哥。那不就是潇然王君慕容。心中一片怦怦乱跳。强自压抑住了。故作惊奇道。“十一爷竟会这个。真真出乎意料”
他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这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十一哥会的多着呢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洠в兴换岬摹!
我立即做出崇敬向往的表情來。“世上竟真有这样的能人。若能得一见。也算无憾了。”我有太多的事情要问他。他为何帮严奕偷天换日将我带离君墨宸身边。又为何要与自己的兄长君墨宸争夺皇位。又与婳懿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而至于将她杀之而后快。而且与我的相遇。。是否一早便是有所预谋的。
我不敢想象。那样一副与世无争的面孔背后竟是这样一个工于算计的人心。
君禹铉的面色上露出一丝伤痛來。目光投向辽远黑暗的天际。“怕是再看不到了。”
我心中一沉。再看不到了。难不成君墨宸当真将他处死了。可是他连庄宜都能容得下。又为何容不下自己的亲兄弟呢。
还未等我想明白。他斜我一眼。已恢复了先前的傲慢。仿佛方才那个无限悲痛的表情从未有过。“你身为皇兄的女人却打听旁的男人。太多事了些罢。”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失态。“皇上是奴才的天。奴才对皇上是仰慕和敬畏。而十一爷是能者。奴才陡生敬佩之情。”
他闻言哈哈大笑起來。“果然皇兄身边的都非等闲之辈。”
他话音才落。如兰她们便寻了來。琴歌负责采集梅花上的雪水。而另外的三人都是每人一捧娇艳红梅。脸颊冻的红彤彤的。却仍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
而看到我面前的君禹铉时。四人皆是愣了一愣。还是巧荷最先反应过來。跪下去叩拜行礼。另外三人才反应过來。
宁澈王叫了平身。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再待下去总归不好。便向他福了福身道。“天色已晚。奴才就不搅扰王爷赏景了。先行告退。”
从梅园一出來。巧荷便道。“可把奴才吓死了。姑娘怎么跟王爷一块儿去了。”
我暗暗叫苦。哪里是我与他一块儿。分明是他自己追上來的。“偶然遇上的。不过王爷身上瞧着是有些功夫的。”
巧荷笑起來。“十六爷跟咱们皇上一样。都是行伍出身。哪里有不会功夫的道理。不过说起來皇上的兄弟们身上多少都是有些功夫的。连潇然王那样的诗意王爷都会比划两下。更遑论旁的爷了……”
巧荷越说声音越低下去。我想起方才君禹铉的含糊其辞。心里不由的有担心起來。难不成。君慕容当真……
心中虽这样想。面上却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地继续道。“潇然王爷和宁澈王爷关系很好吗。”
巧荷方才说错了话。这会子言语上也有了计较。再三斟酌才道。“十一爷和十六爷都是与皇上一处长大的。关系自然不一般些。”
我点点头。在心里补上一句。只怕还因为当年宸国的十子夺嫡中唯有这两位洠в斜撑压钒伞<热坏笔倍枷喟参奘隆N问备舳嗄辍>饺萑春鋈环此亍
大福殿的家宴还未散。一回宫也顾不得什么雪水梅花了。由得如兰她们去处置。一回房直剌剌便倾身倒在榻上。只觉累及。一动不想动。
巧荷在旁劝道。“姑娘要睡也让奴婢给您伺候着洗漱更衣了罢。这会子才回來。又在那冰天雪地里逗留了这许久。还满身寒气呢。就这样睡了仔细受了凉。”
我闭着眼睛从嗓中嗯了一声。却仍旧不愿起來。半晌才问道。“皇上回來了吗。”
巧荷侧身去看殿中的更漏。“现在才是戌时。皇上可能要陪着各位娘娘守岁。只怕到子时才能散席。”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会是庄宜和辞颜的笑脸在面前重叠。一会儿又是君慕容和君禹铉的脸。再一会是如兰与离陌的。还有严奕的江东与婳懿的铁腕……
这样多的人和事交织在一起。密密地滚成一团杂乱无章的线团。百思不得其解。寻不到线头亦理不通畅。想的脑仁儿疼。
又想起答应庄宜的事來。说要复国可是我该怎么办从哪里下手。却是一无所知。
还有君墨宸身边那样大的一个后宫。那样多巴巴盼着他的女人。我迷迷糊糊的胡乱想着。他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会不会有一日厌倦了我。也许到那时候我也就不需要什么顾虑了。可是潜意识里又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真是矛盾的很。
这样杂七杂八的想了许多。一点头绪都洠в小4看馐窍坛月懿返傩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