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脑子一瞬间怎么了,他突然就蹦出一句,“其实我本来就是想玩玩的。”
笑成已经滑到嘴边的话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你说什么?”他轻轻的问。
卫邵歌目光一闪,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右手的小指突然跳了一下,又是一下,随即以某种急促的节奏,一下一下急促的跳动起来。但即使这样,他表情仍旧很平静,“我是说,我一开始确实是想玩玩的,我根本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的状态……,”
笑成却没有耐心听下去了,“那么现在呢?”
“既然以前只是玩玩,现在你是怎么想的?”
他仍旧低头看着对方,深黑的双眼里面漏不出一点儿星光。
只有无尽的黑。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随即逐渐收紧……卫邵歌呼吸一窒,喉喽里被挤出些许无意义的声音。
笑成突然抻了抻裤子,慢慢蹲了下来,从俯视变成平视,随即变成仰视。
他压着他的膝盖,“想好了告诉我,我只问这一次。”
卫邵歌用力吸了几口气,他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疯了,才会这么说。
但这不代表他说的话是假的,事实上,他早就分不清自己的心思,从很久以前开始。
不过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我刚刚都是胡说的。”他看着对方,握住了自己膝盖上对方的手,“从一开始到现在,我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刚刚我……”卫邵歌喉结滚动了一下,脖子动了动,似乎想要躲开对方的视线,但最终失败了,他仍旧对着笑成的眼睛,“我状态不好……可能下一次还会更差,我害怕我会真正伤到你。你看到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更不想你看到我这种样子。”他终于忍不住闪过了目光,“所以我想走。”
房间里安静了一下。
然后响起笑成的声音——
“我不信。”
调轻得不能再轻。
卫邵歌陡然一僵。
笑成重新站了起来,挣开手,顺着卫邵歌的小腹,胸口,肩膀,一路滑到了脖子上,在喉结的地方来回按压摩挲了许久,突然抬起了他的下巴。
却像是料定他一定会先开口似的一言不发。
“你不信什么?”
卫邵歌压抑着问,他动作驯服,肌肉却无比克制。
笑成就笑了一下,“我不信你说的,要走,怕伤害我?你选在这个时候收拾东西,难道不是想我拦住你吗?如果真的要离开,你至少有一百种不让我知道的方法,或者一千种让我知道也不会阻拦……但你都没有。你根本就不想走。”
卫邵歌略略顿了片刻,却没说话。
笑成直接说了下一句,“我也不信你说的,‘爱我’。”
卫邵歌陡然掐住他手腕站了起来,喉结滚动着,紧紧逼视着他,却死死抿着唇。
笑成打量着他,突然笑了,“你爱我吗?我不知道,恐怕你自己也搞不清楚,至少也不会是像你说的‘从一开始’。我不相信你爱我——”
他尾音一顿,随即强硬的将对方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笑里有些难以形容的意味,“但我相信你离不开我。”
“你舍不得我。”
“你想要我。”
然后他低头,像是要吻上去似的,在最后一刻停住,“我说的对吗?”
好像只要对方回答了他想听到的答案,就能得到什么奖励似的。
卫邵歌一瞬间面无表情。
但笑成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情绪——
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害怕自己看清楚了他?
其实卫邵歌并不需要担心,即使能够清楚的感知对方的情绪,笑成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够彻底的读懂这个人。
太复杂了。
像是一道看起来无比简单,却根本无解的数学公式,又像是一本,怎么也读不完,读不透的书。
他一瞬间想起了对方浩如烟海,从地面延伸到天花板的书架。
于是原本带着几分几乎是带着恶意和报复的心情,一瞬间平缓了下来。
他吻了下去。
深深的吻了下去。
笑成轻轻关上房门,转身下楼。
卫邵歌在房间里睡着了。
笑成脚步轻快的走下了一小段楼梯,看着被反锁住的大门,不禁失笑了一下。
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觉得应该要做点什么,但是工作上的事情都被蒋郭泽一手揽去了,他着实找不到什么可以分散他注意力的东西。
其实他可以做点别的,比如想办法联系卫邵歌的主治医生。或者给他家里打电话,请卫朝华派人过来。
毕竟以卫邵歌表现出来的状况,负责任的做法,不外乎这几种。
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卫邵歌是被他敲晕的。
那么近的距离,近到呼吸都彼此交缠在一起,根本就无法防备。
笑成的身手一向不错,手上力度适中,足以让他好好睡一觉又不受到实质伤害。
其实笑成自己也并不确定自己要怎么选择,就像上面所说,负责任的做法,就是将卫邵歌交给专业人士,不论是疏导,救治,还是其他,现在的这种情况都已经超出了他能力的范围。
就在他刚刚得知,这个人对自己而言的一切特殊,都是建立在自己曾经付出代价的前提之下——
他抗拒他的靠近,却情不自禁被吸引。
他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记了他。
他不可能让卫邵歌这么离开,尤其是他这种状态……好吧,他不放心。
而他也知道卫邵歌绝对不会喜欢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医生或者卫朝华,他不想让对方不舒服。
但如果他留下卫邵歌,就意味着他将要承担这个人剩下的全部生命。
其实他心里早就做出了决定。
但还是忍不住想,他真的能承受吗?能做到吗?对彼此而言,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对着卫邵歌,他能说出“你离不开我”,但面对自己,他却不得不扪心自问,“他真的离不开我吗?”如果有一天他一切都变好了呢?如果他将来仍旧要离开呢?
他真的能承受吗?
他必须能。
笑成双手交错,搭在膝盖上,支着下巴。
目光垂下来,刚好落在了被丢在单人沙发上的风衣外套上。
那是卫邵歌今晚穿的衣服。
笑成想了一会,就从之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即使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他也已经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他站起来取了电脑。
卫邵歌回国之后,他就花钱找人查过他这两年在国外的情况。
只是由于后来自己意外忘记了这些,一直没有追款,那边的给的结果也只有一个最初始的版本。笑成登陆邮箱,粗粗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平淡无奇的活动轨迹,但其中的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四月十一日至八月七日,外出,具体行踪不明。”
外出去了哪里?
笑成立刻给对方账户追加了一笔钱,表示他需要更进一步的消息。
几乎四个月消失行踪,学校方面也没有任何记录或者解释,肯定有别的原因在里面。这么想着,他突然一伸手臂把旁边沙发上那件外衣拉了过来,手指伸进口袋里摸索了一圈。
掏出了一个手机。
卫邵歌的手机。
他几乎没多少犹豫就打开了屏幕。
显示指纹解锁?
当然还有一个输入密码的选项,但只能输入三次。
笑成手指停顿了一会,试探着输入自己的生日。
密码错误。
他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以他对卫邵歌的了解,相比于生日或者手机号码身份证号码之类,对方肯定更倾向于无规律的密码设定。
也就是随便试一试罢了。
笑成想着,又输入了一串数字,是他的学号。
密码错误。
再输错一次,手机就会被自动锁定。连续输错两次,笑成都不好意思再朝着同一个思路猜下去了。
也许根本就跟自己没有关系?
他把手机丢回桌面上,敲着电脑随意想着。
要不然再试试?
虽然错了的话手机就会自动上锁,但那也没什么,他也没打算瞒着卫邵歌。
他又拿起手机,干脆输入了卫邵歌的生日,1107。
结果输入最后一个“7”的时候,手一滑,按到了“6”上面,笑成已经准备把手机丢回去了,屏幕却一亮。
密码正确了。
作者有话要说:会逃跑的小白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0 00:11:43
烟逢韶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0 00:53:17
落冷秋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0 09:14:39
kray。辟木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0 14:51:36
远远的远方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0 22:09:28
懒骨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0 22:57:27
秀秀秀珍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1 23:52:19
非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1 23:56:16
展巨巨。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2 00:20:52
会逃跑的小白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2 00:47:09
巴别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2 08:45:37
北琴晓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2 15:06:51
展巨巨。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2 21:16:33
火蓝无光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8…22 23:26:24
伊安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25 23:03:21
今晚还有一章
第115章()
锁屏界面上星空和大海渐渐淡去,而后变成阳光灿烂的画面。
笑成却愣了一下——
山,水,树。
嫩绿的水生植物,像草尖儿一样从水下伸出来,密密连成一片。一荣一枯,不远处,零星矗立的枯枝,在静水之上投下晃动的透明倒影。
水天一色,都是澄澈的蓝,深蓝,浅蓝,透蓝,或者绿,浓绿,墨绿,淡绿。
直到郁郁的远山,几乎要模糊成虚影,却又被天光照亮了一片。
这时一副水彩画。
准确的说这是挂在楼上卧室墙上的水彩画。
这是笑成画的。
已经好几年前,他因为生意上的事要去香格里拉采购一批皮料,事毕准备离开,火车票都已经买好,又听当地人讲三天后活佛会出现身宣讲。他心念一动,当即就把车票推后了几天。
松赞林寺是藏传佛教的圣地之一,笑成不信教,却信天道,在重生之后尤其如此。可惜的是,那天活佛现身却被笑成错过了,他匆匆赶到的时候,香火已散,只能感慨一句大概是佛缘不够,于是在佛下供奉了一盏长明灯就离开了。火车票是第二天的,时间充裕没处打发,于是转道去了普达措。正好是六月份,天空中太阳明晃晃的,漫山遍野的杜鹃花,漂亮得简直刺眼。
回来之后本来都把这些挥之脑后,直到去年,某天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这一幕,一闭眼睛,当时的景象就出现在眼前。
当天下午,他就挥笔画了下来。
那个时候他刚刚就在这套平时根本不常来的房子里,于是当时就挂在了卧室的墙上。
他也以为自己画画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片风景,但直到灿烂的阳光和深谧的静水,毫不矛盾的跃然纸上之时。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想起一个人。
而现在却在一个人的手机里看到这幅画。
笑成看了一会,点开了通话记录。
一片空白。
笑成皱眉,他还以为至少会出现几个熟悉的名字,包括自己在内。就在昨天下午,他还刚刚给对方打过电话。现在通话记录里面却一无所有。
这说明了什么?
笑成点开了短信记录,和通话记录一样一条信息都没有。
然后他又翻了图片,文档,空无一物,主屏幕上也只安装寥寥无几的自带应用。如果不是这确实是从卫邵歌的外套里掏出来的,他简直要怀疑这部手机有没有在使用。
笑成翻了一会,没看到什么。
他放下手机,略微有些焦躁的坐在沙发上,一下下按压着右手的手腕。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脑工作,他右手手腕经常会不舒服,渐渐就变成了思考事情时的一个习惯。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但却没办法立刻下定决心。
某种情绪一个劲的催促着他,让他心烦意乱,却依旧没有朝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