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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坤实现在笑成和卫邵歌身上来回转了转,“成,那我也先走了,你们有事肯定要给我打电话。”
卫邵歌脸色还算好的点了点头。
等宁坤也走了,他忽然沉默下来。
笑成就搁旁边站着,感觉到手机震了震,掏出来一看是宁坤的短信,“看住他,有事来电。”
笑成啼笑皆非。
宁坤还真以为卫邵歌这是准备在沉默中爆发去干点什么?
况且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也是太看好他了啊。
“怎么了?”注意到笑成似乎笑了下,卫邵歌开口问。
“没什么。”
“你也忙你的去吧,不用陪着我,我现在冷静得很。”卫邵歌说完。忽然被一把勾住了脖子。
笑成眼角余光看见不远处那个人影,心里冷笑,脸上却是玩笑的样子,“别介啊,哥们难得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说吧,你想怎么发泄发泄,我全部奉陪。”
卫邵歌被他亲近甚至亲昵的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的,过了一下子才开口,“没,我真挺好的。”
看见那个人消失了,笑成也就把胳膊放了下来,“那成,我估计你现在也有事要办。有需要你告诉我,我也有点关系。”
卫邵歌“嗯”了一声。
笑成一点头,转身就走了。
卫邵歌看着他的背影了几秒,然后转身掏出了手机。
笑成一边走一边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同时把袖子挽了起来,脸上轻松的笑意渐渐收敛,带上了点狠劲儿,脚步也越来越快。
走过路口的时候,他忽然拐进了一条小路。
“出来吧。”
笑成冷淡的说。
马上的,之前那个男生提着网球包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看来他还蛮有胆子的。
笑成上下打量了人一圈,手重新□□了口袋里。
这人压根不准备和他动手。
“你跟着我干什么?”
“砰”一声,那人把网球包扔在了草地上,“你叫什么?”
笑成没回答。
那人竟然走近了几步,一瞬不瞬盯着笑成,“你是卫邵歌舍友?”
笑成扬了扬眉,“这又怎样。”
“不怎样,我让你离他远一点。”
笑成险些笑出声来。
玩什么,离他远一点?你以为这是校园爱情剧?
没错,他刚刚就看出这人看卫邵歌眼神不大对,没想到还真是这个原因。
估计卫邵歌也是知道原因,才十分厌恶对方,也不愿意让其他人插手。看样子,这家伙估计还干出过什么不能忍的事。
笑成没吭声,只是笑笑,看着对方,“你叫什么?我是经管院的笑成。”
“杜克伦。”
“医学院的?”
“嗯。”
“怎么,要找我干一架?”笑成把手掏了出来,向前走了一步。
杜克伦竟然立刻后退了一步。
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反而朝前跨了一步,狠狠威胁道,“你他妈给我离卫邵歌远一点,否则我找人做了你。”
笑成顿时嗤笑出来,“看不出你还蛮有本事。”
杜克伦浑身肌肉一紧绷,像是马上就要扑上来,但是他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刚那一下他就清楚,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他极力让自己声音平稳下来,“既然是一类人……”
“谁他妈和你是一类人。”笑成不客气的打断他,“我对卫邵歌没半点兴趣,你要是非学疯狗一样乱咬,就别后悔惹上我。”
杜克伦嘴巴抿紧。
笑成也不等他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这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不知道卫邵歌是不是做了什么动作,杜克伦还真没再出现过。当然也可能是他压根不关注。
笑成最近在忙自己的事情。
日常的课程对他难度不大,他也只挑最感兴趣,最有用的听。其他时候,他都带着pad,在课上研究自己下一步的走法。
他知道s市一家大型的纺织厂最近就要宣布破产了。纺织厂本来就不是什么捞钱的行当,况且s市最近十来年,越来越开放,对外贸易频繁,而附近江浙一带纺织业兴盛崛起,加之城市扩张政策,污染类企业全部被要求取缔搬迁,都令本市纺织业受到极大压制。
也不光是纺织业。
笑成之所以着眼在这里,是因为这其中有个极大的机会。
这家即将倒闭的纺织厂里有一位职工,家里祖上曾是江南缂丝名家,曾经参加过慈禧千禧千寿图的制作,正反两面分别是千禧和千寿,从两面看去,却又相互应合。笑成上一世见到真迹,不得不感叹精妙异常。
而人的父亲,年轻时就师从江浙名匠,从事过多年缂丝手艺,手里握着一整套珍贵的缂丝绝技。当年因为社会动荡,一时无从施展。后来情况好了,他又没有人力物力和渠道,但是这位老匠人一直惦记着把缂丝之法发扬光大。
上一世被一位台商得知资助,将老人手中的缂丝之法和机织结合,创造出一种从来没有的特殊织物。缂丝不但为众人知,且引起极大的关注,那位台商也因为这个直接在大陆做成了一整条产业链。短短几年就发展成江南织造的龙头。更不用说后面国家颁发的那些文化保护嘉奖,更是给他开了无数绿灯。
笑成看中的,就是这个。
那家即将倒闭的厂子,由于多年来承接江南丝绸的单子,还留有许多专门的机器,当年都是从日本订购。要是他能将这个厂子吃下来,就极其轻易有了生产工具,再和老匠人合作,就有了生产资料。
他知道实际操作起来不会那么简单,甚至有重重阻力,但时机千载难逢,事在人为,何愁不成?
想到这里,笑成竟然有些心情澎湃。
可惜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阻碍,就是他手上资金不够!
因此他想到了一个人。如今已经在商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他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不曾与之有过交集,而对方也算是他的学长——景俊辰。
第五章()
景俊辰……
打定主意之后,笑成毫不犹豫,请了一星期的假,先是去厂子找到了那个职工,说是自己对缂丝十分有兴趣,想要深入了解学习缂丝这种传统文化,因此想拜见王老先生,也就是他父亲。那个叫王岳的中年人被笑成说服,带他去见了他父亲。
笑成是真的对缂丝感兴趣。
据日本学者考证,缂丝织物具体出现时间无考,远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就已存在,到商代缂丝织物制作已很精良。缂丝之道历史十分悠久,古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织中之圣”之称,解放后也曾兴盛过一阵,后来又渐渐落败下去。毕竟不成气候。
对于这门古老的手艺日渐衰落,笑成十分心痛。尤其不光是缂丝,还有许多传统文化的瑰宝,身为发源地之国,竟然不如日本之珍视,也是咄咄怪事。
笑成十分诚心。
而他自幼在母亲熏陶之下,对传统文化多有涉猎,学过很长时间的书法国画,深谙国画的技,境。来之前又专门研究过缂丝的技艺,因此在真正见到王老先生后,老人家对他十分欣赏。
只是对于他这样前途无量的青年,是否真的想要师从自己,学习缂丝之法还有极大的疑虑。
王晋元不相信笑成这样的s大名校生,有性子来学这种老手艺。
笑成也没说什么,更是丝毫不提自己的设想,只是纯粹陪老人聊天。他奇异的魅力不但让王岳对他放心,也让王晋元越来越欣赏,隐约动了收徒的心思。
王晋元住在s市附近的小镇,距离s大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笑成干脆打电话又请了一周的假,在小镇上租了间房子,隔三差五就来拜访王老先生。
等到他要离开的时候,王晋元已经有些舍不得这个谦虚好学,又十分有悟性的青年了。只是他也知道,在如今社会上,笑成这样的人,不可能真的跟着自己窝在这一方天地里。也只是摆摆手作罢。
在真正接触了解了缂丝之法后,笑成越发确定,此事困难重重,但大有可为。
他回了s市之后,却没有回校。而是去了趟纺织厂。厂子十分不景气,管理也很松弛。工人也早就听到了破产的传闻,因此更加无心工作。而事实上,厂里已经很久没有活干了。
笑成进去转了半天,又和工人聊了许久。加上他从王岳那里听到的,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笑成转身就去酒店开了间房,打开电脑,根据自己这段时间考察收集的信息,开始写企划书。
他夜以继日,一直弄了整整三天,终于拿出了一份还算满意的稿子。完成之后,他试着去找了景俊辰。
果然没有见到。
笑成也并不失望,他已经预料到这一点。他现在一文不名,景俊辰却早已是商界青年才俊。
这事急不得。
况且他相信,一旦景俊辰看到他的企划,一定会感兴趣。
他收拾东西回了学校,导师已经打电话催了他好几次。这个导师就是之前推荐他申请大学生创业实践计划的人,很是欣赏笑成,这学期开学就邀请笑成来帮他做一个项目。
是一个m国跨国公司的亚太地区投资策划。
笑成当然对这个很感兴趣,只是纺织厂这边时间赶得紧,他才在这个时候请假。
等回学校,他先回了宿舍,准备把东西一放就去拜见导师。
没想到他一开门,就给愣住。
什么情况啊这是?
眼前这个□□着上身,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不就是之前那位叫杜克伦的哥们?
笑成压根没把这人放在心上,但是这也不代表自己能够接受这货衣冠不整出现在自己宿舍啊。
杜克伦显然也是一愣,随即就拿起一边凳子上的t恤往脖子上套。
笑成嘴角一抽,真想告诉他,他千真万确对同性不感兴趣。至于你说上一世,那什么,谁还没有点鬼迷心窍行差踏错的时候?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杜克伦嘟嘟囔囔了一句,转身进了浴室,叮叮当当收拾东西。
笑成更是无语,提高声音,“我什么时候回自己宿舍还要和您报备一下?”他说着把电脑放在床下的桌子上。杨家鹏宁坤都不在,杜克伦这个时候在他们宿舍,八成和卫邵歌脱不了关系。
可这会卫邵歌也不在。
笑成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摇摇头,就准备收拾东西去见导师。但一转身,看了眼卫生间的门,又把电脑提起来,锁进了柜子里。
他打开饮水机烧水,开始往包里装东西,同时注意把自己柜子抽屉全都上了锁。他直觉那个杜克伦对他关注度高的有些诡异,不能不让他心生警惕。
他正装东西,杜克伦也穿好衣服,提着一个袋子出来了。
笑成没理他,把包跨在肩膀上,就往门那边走。
“等等,”没想到人家反而把他叫住了。
“嗯?”笑成偏过头看他。
“你这里有退烧药没?”
笑成眨眼,有点不解,感情这货也知道自己烧得不轻?
杜克伦一抬下巴,“不然你把钥匙留着,我没钥匙,不方便出去买药。”
“怎么回事?”笑成不由得转了身。
杜克伦迟疑了一下,说,“邵歌有点不舒服。”
啊?
笑成下意识往卫邵歌的床位看了一眼,才发现被子是隆起来的。
卫邵歌得要烧得多厉害,才能放这货进来?
他突然有点不放心。
“发烧了?”
“嗯。”
“多少度?”
“……没找到温度计。”
笑成脸裂了一瞬。
走到床下面叫了两声,“卫邵歌?卫邵歌?”
没人应。
笑成把包放在桌子上,也没脱鞋,踩着梯子上去,单膝跪在床垫上,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卫邵歌?”
“嘿,他刚睡着。”杜克伦在底下着急了,压低声音,“你别吵着他。”
“闭嘴吧你。”
笑成已经把被子拉下来了一点,卫邵歌通红的脸就露了出来。笑成伸手一碰对方额头——这么烫还敢让他就这么躺着?
他顿时有点急了,也顾不得追究杜克伦。对他喊道,“去隔壁叫人过来,他现在必须得送校医院。”
杜克伦一愣。
笑成烦了,“你不是喜欢他吗,再烧下去他可就烧死了。”
杜克伦身体一僵,这才转身出去砸隔壁门。
笑成懒得管他,掏出手机就给宁坤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今天有个国外大佬的学术讲座,学院规定必须得到,宁坤以为他在说这个呢,压低声音邀功道,“哥们给你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