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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他对舒子文个人欣赏和喜欢的理由。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方奇觉得,他跟舒子文,非常聊得来,所以一定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只不过,舒子文过的太顺心,而且眼看着跟方奇的关系越来越好,却让齐白对他的积怨越来越深。
按理说,舒子文至今都没对齐白做什么,最多只是态度上的问题,只是齐白心眼太小,跟针孔差不多,再加上他撞上过秦越从舒子文家里出来,他心里更是嫉妒地发狂。
他不认为自己会比舒子文差,但是秦越却拒绝了他,凭什么?
所以,心里扭曲了,自然看什么都不对劲儿,他主观地认为舒子文不想理会他是因为看不起他,认为舒子文几次都在嘲讽他不自量力。
他曾经想要效仿上次卫晗黑舒子文那样,炒出#舒子文是靠被方奇潜…规…则上…位#的话题抹黑他,但是他雇的人刚刚把微博发出去,却在几秒钟之后就被要求删掉。
而且所有报社都是统一口径,并不理会他的投递过去的新闻。
试了好几种方式都不行之后,齐白气的在酒店客房里大发脾气,恨得咬牙切齿,一张好看的脸扭曲成魔鬼的模样。
他想到明天舒子文拍完最后一幕戏就要离开,心里的不甘越发严重。
在屋子里神经质地走了十几圈之后,齐白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把周栋喊进来,让周栋去帮自己准备点东西。
周栋听完,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你要这东西干嘛?”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总之你把东西给我准备好就行了。”齐白不耐烦的说。
“知道了。”伏低做小,周栋不再多嘴去问,他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关上门之后他在门口狠狠地啐了口口水,不屑道:“呸,什么玩意儿啊。”
而在客房里的齐白,此时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在接通之后,本来扭曲的神情瞬间改变。
*******
经过一个星期多紧张的拍摄,舒子文终于迎来他在这部电影里的最后的一幕戏——陆巡被审问之后在自己的病房里自杀了。
这幕戏,跟他演对手戏的是电影的主演卓枟,他饰演一名特警,叫曹珂,负责审问陆巡。
舒子文已经化好妆换完衣服,卓枟才姗姗来此,他是刚刚从国外赶回来,没倒时差就过来,此时一脸疲惫。
方奇并没有怪卓枟迟到,反而还对他嘘寒问暖了几句,眼神里藏着几分关心。
卓枟笑的温和,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要紧,他跟方奇轻声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匆忙找来自己的化妆师,开始化妆。
化完妆之后,还有空余的时间,于是方奇直接拉过舒子文,给他们两人做了介绍,然后想了想,又说:“你们两个先排练几遍,找找默契,半个小时后正式拍摄。”
卓枟抬手摸了一下方奇的头,语气带着丝丝宠溺,“我知道了,保证一次过怎么样?”
方奇拍掉在自己头上作恶的手,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别故意给子文太大压力。”新人的压力越发越会发挥失常。
卓枟听见方奇这么亲昵地喊舒子文的名字,眯了一下好看的双眼,这才真正地转头去注意安静站在旁边的青年。
将人从头到脚打量完之后,他在心里给了个评价:长得虽然不赖,但是没我帅。
于是他把脑袋转回来,继续把目光投放在方奇的身上,轻笑一声说:“好,我会好好照顾这位,小新人的。”他在小新人的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舒子文觉得自己虽然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但不是傻啊,这个家伙公然在自己面前跟导演秀恩爱,难道不怕他一个电话给记者送头条啊?
于是,舒子文只能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无奈地叹息一声,舒子文突然就回忆起了上一世的一些事情,觉得这些年来,卓枟的变化还真的蛮大。
当他还是林辰的时候,卓枟是跟他差不多时间签进经纪公司的,他们曾经住在同一间宿舍,一起喝过酒,一起熬过夜,也约定过三年五年之后要比个高下。
只是,他们在当完一个月的练习生之后,高下就立刻见晓。
公司明显要捧卓枟,所以卓枟第一部戏演的就是主配角,而他第一部戏扮演的,却是流氓——从出场到结束只有五句台词,然后还悲剧的死了。
转眼,十年过去,卓枟越来越红,如今已经正在与国际接轨,准备走出国门,而他碌碌无为最终死于非命,重生回来,再次见到这位故人,由不得舒子文不心生感慨。
眼见方奇终于离开,卓枟才架着胳膊,对舒子文说:“行了,开始排练吧。”
舒子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好啊。”
于是,两人各自站位,在这化妆间排练起来。
本来,卓枟是有意想要压一压舒子文风头的,但是当舒子文把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他的神情全变了,不得不认真起来。
他的眼神里带着隐约地兴奋。
——他能感觉地出来,舒子文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入…戏了。
第8章 。24|()
排练完一遍,卓枟有些大汗淋漓,但是也很痛快,他看着舒子文的眼神,逐渐转为欣赏。
他有些了解为什么明明对演员一直都冷冰冰不喜欢搭理的方奇,会唯独对舒子文另眼相待了。
只是排练了一遍,卓枟就没有要求进行第二次了,以往如果是拍方奇的戏,为了尽量减少ng次数,他会要求跟他搭戏的演员跟他排练好几遍,直到找到感觉。
不过今天,他觉得不需要再排练了,如果是以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一次过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再浪费时间继续排练。
他在一旁休息的沙发坐下,然后支着下巴,看了舒子文一会儿,突然问:“喂,你现在还好了吗?”他其实是想问,是不是还在戏里没出来。
舒子文正在跟陈元说话,吩咐让他去拿两瓶水过来,这会听到卓枟的问题,先是疑惑了一声,隔了几秒钟之后才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现在好好的。
于是,卓枟又在心里评价:演技好像也不错,但是还是没我厉害。
过了一会儿,陈元拿了两瓶水回来,舒子文将其中一瓶递给卓枟,说:“桌哥喝口水吧。”
卓枟接过,道了谢,继续在心里评价:恩,好像也很有礼貌的样子,不过还是没有我优秀。
……自己默默地在心里做了好几项对比,最后卓枟得出来一个‘自己是最优秀’的结论,于是就不再担心方奇会被抢走,安安心心地闭目养神起来。
很快,方奇就亲自进来通知他们出来拍摄,在看到卓枟靠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过去,弯下腰推了推卓枟的肩膀。
“起来了。”
卓枟睁开眼,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方奇,没忍住准备凑上去亲一口,不过好在舒子文在旁边咳了两声做提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卓枟总算精神起来,他站起来,朝舒子文方向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后就率先走了出去。
方奇紧随其后。
舒子文走在最后面,眯着眼睛注视着走在前头一前一后的两人,心里羡慕,于是他干脆拿出了手机,给秦越发了一条‘想你’的短信,顺便告诉他,他今天就要杀青了。
发完之后,他就把手机交给陈元,让他代为保管,而自己则走到安排好的位置站定。
很快,方奇就宣布正式开始拍摄。
陆巡穿着病服,低垂着脑袋,整个人显得更瘦小不堪,他带着手铐很顺从地被带到一间封闭的密室里,走进去之前,他抬头飞快地扫了一眼里头的布置——
两张凳子一张桌子,还有一台摄像机和一盏台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被按坐在凳子上,在他斜对面,就是摄像机,能够把他的整个人完全拍进去,此时闪光灯正一闪闪地,显示正在工作状态。
极其不安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陆巡的眼神带着恐惧。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他对面的椅子上就坐下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陆巡知道,这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
事实上,现在距离陆巡杀死赵宇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但是提审他的办案人员依旧一无所获,他们什么都问不出来。
陆巡很配合,不吵不闹,安静过头,只是当提审人员问他为什么要杀死赵宇的时候,他却反抗的很激烈,瞳孔放大,脸上的表情异常恐惧——他否认杀人,甚至说,杀人的恶魔,是魔鬼。
由于陆巡有精神病,在被刺激的情况下,会出现自残、或者伤害他人地行为,于是,办案人员虽然心里急切,却也不能摆出架子去威逼恐吓他。
但是曹珂,显然跟之前那些提审的人员不一样,他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被派来处理这个案子。
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巡,曹珂的左手手指有规律地敲打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他并没有急着审问,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巡。
直到陆巡更加焦躁不安了,做出频频抬头,又低头,无意识地用小腿撞桌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才冷冰冰地发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赵宇。”
“我没有杀人。”
“你为什么要杀赵宇?”
“我没有杀人!”
“你为什么要杀赵宇?”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在询问了十遍之后,陆巡已经歇斯底里,他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恐,他不停地摇头,然后疯狂地咬自己的大拇指。
看到陆巡已经犯病,曹珂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冰冷地反复提问:“你为什么要杀赵宇?”
终于,在重复了五十几遍之后,陆巡的答案换了,他说:“人不是我杀的,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杀了赵宇杀了赵宇杀了赵宇,是这个声音杀的人,我只是发了下呆,回过神就看到赵宇死了……”
“血,好多的血,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是恶魔杀的,是恶魔,他要杀了所有人,对,他要杀了所有人,大家都会死,大家都会死——”陆巡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他更加疯疯癫癫。
不过,这不关曹珂的事情,他已经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于是他站起来,走出密室,示意站在外头的人把陆巡送回病房。
只是曹珂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之后,陆巡低着头,他的嘴角,又浮现了杀赵宇的时候,露出的诡异笑容。
两个警察把陆巡送回病房之后,就站在门口守着,两双眼睛密切关注了周围,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巡在病房里自杀了。
他跪在曾经自己觉得最安全的角落里,鲜血模糊了下巴蔓延至整个胸口——他咬舌自尽了。
舒子文的戏份到这里,算是正式结束,只是今天这一幕戏的拍摄过程并没有前几次顺利,他跟卓枟都各自ng了两次才过关,之后又补了几个特写的镜头。
这一幕戏,他们整整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拍摄,等到全部拍完,已经是晚上六点。
最后回放一遍监视器里的画面之后,方奇就宣布舒子文正式杀青,同时,为了庆祝,卓枟也提出做东请客。
于是,大家都欢呼了。
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方奇摇了摇头,随后转头吩咐一旁的助理,说:“记得通知一下那么没有在现场的人。”
那助理点头,就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齐白正气的要把烟灰缸砸到周栋的脑袋上——因为陈元看得太紧,周栋根本没有办法把药丸放进舒子文的饮用水里——本来以为是再没有机会了,然而这通电话,却让他眼前一亮。
自己送上门的机会,哪里有不要的道理?
捏着手里跟糖丸差不多的东西,齐白弯起嘴角,笑得好不灿烂,他觉得,连老天爷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仔细地跟助理要了地址,给挂掉电话之后,他让周栋先出去,之后又拨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听到的地址重复了一遍,之后又报了一个房间号。
齐白的话说完,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他立刻笑眯了眼睛,撒娇地跟对方调笑了几句,话里话外都是暧昧。
差不多聊了几分钟,齐白才收了电话,握着手机,他慢慢露出了一个扭曲的、满带恶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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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枟请客的地方,毫无意外的,就在他们住的酒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