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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姚大小姐,就算你喜欢硬装良家妇女,也请你装得职业一点,最起码不用把指缝露得那么大吧!”
姚承思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拽起一只柔软的枕头,劈面摔在凌阳脸上:“赶紧起床,外面来了几个同门的师叔,说是金花夜总汇出了奇怪的变故,等着向你汇报都等了半天了!”
凌阳见姚承思背过身去,这才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随便用冷水抹了一把脸,跟在姚承思的身后,走迷宫般穿出了轩敞的别墅,终于见到前厅里喝茶闲聊的门徒们。
其一位获得了金花夜总汇变故的门徒,年龄比姚海涛略小上几岁,名叫汪铁城,是江界市建筑界的标杆人物。
南朝虽然依旧处于计划经济时期,江界市建设局却早已从华国学来了不少猫腻,把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比如路桥和建筑物的工程活儿,瞒着国有体制下的工程公司,悄悄招标给民间私人的建筑队,这样一来的话,私人建筑队往往能从华国进口回相对便宜的水泥砖瓦等建筑材料,而且偷偷炸山取石,在界河里采砂,修建路桥和房屋的成本大大减少,能够返回给建设局数额不菲的“保证金”,其实仅仅是回扣而已。
汪铁城依靠同门兄弟的帮助,能够大量地从华国走私过来建筑材料,手下豢养了数不清的护卫和青壮力工,开山采石,江河淘沙,无所不为,渐渐垄断了江界市的城市基础建设行业,成为遍布江界市要门门徒,混得风生水起的江湖大豪之一。
汪铁城见凌阳始终关注着金花夜总汇发生的事情,立刻派出手下所有精明强干的心腹护卫,昼夜不停地守在夜店周围,第一时间得知了金花的变故,不敢有一秒钟的迟疑,早早驱车来道姚海涛的豪宅,被子里的茶水早就喝得淡而无味,却一直没有等到凌阳出来。
汪铁城不想做出一副心急贪功的可恶嘴脸,特意邀请了几位交好的同门,一起来姚海涛家里拜访。
汪铁城也有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儿,尚且待字闺,整天跟在姚承思身后胡混,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性格。汪铁城见女儿整天满口江湖黑话,动辄喊打喊杀,一心认为姚承思带坏了自己的女儿,早就看姚海涛不顺眼,两个人只要见面,就会在第一时间掐在一起,屡试不爽。
汪铁城心地爽直,不像姚海涛一样,满肚里都是花花肠子,见姚海涛腆起老脸,整天把宝贝女儿往门主身边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今天硬着头皮来到姚海涛家里,又被姚海涛告知门主正在休息,暂时不能出来相见,汪铁城勃然大怒,立刻同姚老爷子吵了起来。
隔着老远,凌阳便听到一群人在激烈地吵架,而且分成了两个明确的阵营。吵架的内容,不外乎谁家的女儿更能配得上门主的天纵之资,争吵声差点把房顶都掀翻了。
凌阳停住脚步,朝同样听到了父辈们争吵的内容,脸蛋红红的姚承思苦笑道:“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希望,有一天突然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长大,只不过是在小学一年级的课堂上睡着了。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烦心事,其实只是一场可怖的梦境而已……”:
第473章 金花易主()
凌阳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颊,直到混乱的思维淡定下来,才缓步走进了姚家的宴客厅里79。 。
众门徒见道凌阳大驾,立刻齐齐施礼,只有姚老爷子依旧拈须微笑,望向凌阳的目光里,充满了长辈对于子侄的宠溺,十分自来熟地关切道:“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凌阳揉了揉太阳穴,表情痛苦道:“如果不是被你的宝贝女儿折腾醒,我想我会睡得很不错。”
众门徒一听之下,立刻大惊失色。汪铁城更是恨恨地剜了姚老爷子一眼,只是终究不敢当着对凌阳的面吵架,唯恐凌阳认为是自己挑起的事端,破坏要门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姚承思见师叔们误解了凌阳模棱两可的话,早已霞飞双颊,忙不迭地解释道:“我在练功房修习完武技,听佣人说这个懒家伙一直不肯起床,激于一时义愤,才踹碎了客房的大门,把这个家伙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我做的不对吗?”
汪铁城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想要把门主收为乘龙快婿,并非没有了机会。想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整天跟屁虫一样跟在姚承思身后,把姚承思当成自己的偶像崇拜,言语行动间,学足了姚承思大大咧咧的江湖男儿气息,气不打一处来,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姚老鬼,门主初到江界,一路上辗转劳累,又为了寻人心力交瘁,怎么在你家里好好睡一觉都不行吗?一定是你指使思儿,打扰了门主贵体休息,我看门主继续在你这里住下去的话,早晚会得了心脏病猝死,英年早逝,不如搬到我们家去……”
不等凌阳说话,姚海涛已经一改行将就木的衰老模样,腿脚利落地跳了起来,愤怒地指责汪铁城居心叵测:“搬到你家里去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不就是家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待嫁女儿吗?你是不是想做了门主的泰山老岳父,好不用把我们这些老兄弟放在眼里?”
汪铁城针锋相对道:“你说我居心叵测,难道你心里就没鬼?你整天把门主拴在你家里,不肯让我们孝敬一天两天的,你打的又是什么样的主意?难道当我们全都是瞎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姚海涛被汪铁城戳破了心事,老羞成怒,专挑汪铁城话里的语病攻歼:“你先不用跟我说这些子虚乌有的废话!你刚刚诅咒门主英年早逝,得了心脏病早死早托生,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居心!”
汪铁城已经气得火冒三丈,跳脚道:“照你的意思,是说我汪铁城大逆不道,想要谋权篡位不成?你不用在门主面前耍这种挑拨离间的花招,门主的眼睛的是雪亮的,当然不会受到你这只老狐狸的挑唆!门主你说是不是?”
姚承思听几个老头吵的太欢,隐隐有把矛头指向自己的趋势,早已溜之大吉。凌阳则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正剥开一粒松子送进嘴里,闻言笑道:“汪叔叔说得很对,姚老爷子说的也没错,错只错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放着这样两个温柔体贴、宜室宜家的漂亮女孩不知道追求,偏要傻了吧唧地做一只单身狗,你们说说看,我这不是犯贱吗?”
汪铁城心地爽直,听完凌阳的话,顿时呆住了:“您说我的女儿温柔体贴,还宜室宜家?门主您是不是不小心瞎了眼……”
凌阳:“……”
旁边一位年纪稍长的门徒,见汪铁城和姚海涛吵得乌烟瘴气,实在不忍看下去,插言道:“铁城,你不是说打探到了金花的消息,要及时汇报给门主知道吗?能不能先暂时放下你那个宜室宜家的女儿,还是先说说正事吧!”
凌阳剥了一大把榛子仁,正一把填进嘴里,顺便拿起杯子,把已经没有了没味道的淡茶一饮而尽,满足地长出一口气:“你们接着吵,吵架才是正事!”
汪铁城见凌阳不悦,狠狠瞪了姚海涛一眼,这才堆起笑脸,把自己获悉的有关夜店的消息,简要为凌阳叙述了一遍。
汪铁城的手下,有一些是江界市出了名的城狐社鼠,大事办不了,打探起市井的各类消息来,却是绰绰有余。江界道儿上的各类真假小道消息,都是有心人怀抱着各种目的散播,无一不是通过从这些人的口传出来的,耳目最是灵通。
根据这些人传回来的消息,就在昨天上午,金花夜总汇突然对外宣布易主,原本的室长李勇俊不知去向,夜店里曾经的二号人物郑老鼠,接管了金花大权,遣散了原本所有的工作人员,把店里的“公主”们恢复了自由之身,分别接替了夜店的管理和服务岗位。
郑老鼠一直跟在李勇俊身边,对于夜店的经营轻车熟路,生怕引起各方面势力的不满,连夜走访了本区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包括税务所和警务分局的大小领导,还有在本区域常年收取保护费的帮派首脑,都收到了郑老鼠的巨额贿赂。这些大人物纷纷表示,即使李勇俊离开,也会全力支持郑老鼠的经营活动,绝不会暗下绊子。
一些护卫找到了金花被遣散的前工作人员,得知李勇俊似乎惹上了厉害的对头,不得已躲到了平壤,寻求背后军方大佬的庇护,避开仇家的追杀而已,这才暂时把金花交给郑老鼠打理,而且做出放弃夜店的样子,其实只是放出了一幕烟雾弹,想要蒙蔽仇家视线的一种手段,李勇俊早晚还会回来的。
俗语有云,三人成虎。说的是一件事只要经过多人的口口相传,一定会走了样子。被遣散的金花工作人员,把郑老鼠开会时的话听懂了一大半,经过并不灵光脑袋的推理,把情况传得完全与现实不符,扑朔迷离的流言蜚语,却正好为甜宝和花朵儿掩藏行踪,提供了最好的掩护,这是花朵儿一开始根本不会想到的。
金花夜店所在的区域,本就是江界市公认的红灯区,没有人乐意和这个区域里的黑道生意人较真,这些黑道分子之间,经常会展开狗咬狗的地下火拼,情况复杂。今天死掉一个,明天又有两个人跑路,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不仅道儿上的人,对于夜店易主不感到惊讶,就连警务室的人,都懒得理会这种江湖上寻常发生的小插曲,金花的变故,只是在江界市的江湖上,溅起了一个小小的浪花,很快便没有人再注意。
当然,凌阳除外。:
第474章 格杀勿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金花夜总汇同往常一样,舞池里挤满了神经亢奋的年轻人,喝掉了大量的烧酒,接连吃掉几颗刺激神经兴奋的小药丸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舞曲音乐,狂乱地舞动肢体,尽情挥洒着绚烂的青春。
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门口的保安护卫,穿梭在舞池间的服务人员,还有吧台卖酒的侍者,甚至包括台前收款的财务,全都换成了清一色的年轻女孩,一个个青春逼人,秀色可餐,众男客还没等喝酒,先就已经醉了。
舞池里面,摇摇晃晃走出一个高瘦的本地汉子,年纪三十多岁的样子,剃着锃亮的光头,太阳穴上纹绣着一只狰狞的蝎子,是江界市出了名的泼皮恶棍,专门收保护费为生,外号“蛆虫”。
蛆虫为人下作,甚至连江湖同道都不齿他的所作所为,专门欺负街边摆摊的穷苦小生意人,只要被蛆虫盯上,没有几个能逃过破财的厄运。
蛆虫穿着一件花衬衫,外套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手里提着半瓶烧酒,尖着指头,往酒瓶里扔进几粒花花绿绿的小药丸,这才满意地仰头咕嘟了一大口,一只手随意搭在一名路过女侍者的腰肢上。
女侍者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摆放着几杯浅褐色的洋酒。被蛆虫的胳膊环在腰上,身子一颤,托盘上的酒液顿时洒在了地上。
女侍者似乎是一名欧洲,细眉大眼,金发披肩,长相十分俊美。蛆虫食指大动,借着酒力上头,不管不顾地拉拽住侍者的手臂,三两下拖进了不远处的卫生间,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己的裤带,就要把女侍者就地正法。
女侍者携带的酒杯早已摔得粉碎,手里只剩下一个木质托盘,见卫生间里走出两个醉醺醺的男客人,于是惊呼起来,高声求救。两名男客人认识蛆虫,知道这是一个难缠的家伙,而且在夜店里,客人随意欺凌女侍者的事情,屡见不鲜,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笑嘻嘻地打量了女侍几眼,占足了眼目便宜后,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卫生间,还顺手从外面插上了门闩。
女侍感受到蛆虫充满酒味的呼吸,心大急,不得已高高举起手的木质托盘,狠狠砸在蛆虫的光头上,托盘四分五裂的同时,女侍悄悄插进口袋里的手指,按在了小型对讲机的呼叫键上。
蛆虫被坚硬的托盘砸在脑袋上,头顶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一缕鲜血流到了太阳穴上的蝎子尾巴上,用手指沾了沾,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意,而是把沾血的手指送进嘴里,仔细地回味着血腥气息,桀桀怪笑道:“金花真是越来越懂得客人的心意,从哪里找来这样一朵带刺的外国花,老子很喜欢,今天吃定你了!”
女侍慌乱地缩在墙角,左右看了看,抄起一个马桶刷,畏畏缩缩地举在胸前,恐惧道:“你不要乱来,千万不要乱来……”
蛆虫一脚踢飞了女侍手里的塑料马桶刷,五指箕张,抓住女侍的裙摆,用力一撕,女侍的半边裙子被扯出了一条口子,露出白腻的大腿和光洁小巧的膝盖,哀求声已经带上了哭音。
蛆虫差点流下口水,并不急着立刻提枪上马,而是学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