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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异化成一名“金眼猴王”,轻易看出了骰盅里两颗骰子的点数大小,正好是两颗红六向上,标准的十二点“天大”,这才试探着押上了薄薄的一叠南朝圆。
果然同凌阳猜想中的一样,这一场押在天大上的赌注,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余的三门。荷官在四门押注上扫视一圈,压在骰盅顶端的大拇指微微一动,立刻触动了骰盅上隐秘而精巧的机关,里面的两颗骰子微不可查地趔趄了一下,其中一颗六点,向一侧翻转成了三点,加起来正是单数的九,最终变成了“纯大”的结果。
在赌博中,荷官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两只手必须全都放在台面上,以免在桌子下面搞鬼。这名男性荷官,似乎早已是耍诈出千的老手,左手高高举起,轻轻放在右手的手背上,将骰盅原地向上一提,露出里面鲜红的九个点数:“九点善开,纯大!”
凌阳自然输掉了一局。
和凌阳一起押天大的赌徒们,发出一阵啧啧的叹息声,随即又纷纷掏出钱来,进行了下一轮对于运气的博弈。
凌阳将荷官的手段观察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任由荷官继续放肆下去。拿出身上所有的钱,装作输红了眼睛的样子,不屈不挠地继续押在天大的注码上。按照赌局中其实并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的规则:猜大不猜小,猜多不猜小,两次同注很少接连同开。这一个民间赌博理论,很少有人继续执着猜测天大,而是纷纷把赌注压在其他三门的注码中。
这一次荷官摇动骰盅的结果,仅仅是两个红点朝上的“地小”。荷官快速计算了一下台面上的赌注分配,毫无悬念地在骰子上动了手脚,将点数篡改为一共三点的“纯小”。
凌阳装成无比紧张的样子,双手按在台面上,暗暗催动异能之力,透过木桌纹路的延伸,轻轻将两颗骰子托起,悬浮在骰盅的正中央,滴溜溜转成了一个双六十二点的天大,这才控制一对骰子,轻轻落在了桌面上。
“买定离手,开喽!”
荷官吆喝一声,猛然掀开骰盅,立刻被两颗骰子的点数惊呆了。
这一局,凌阳作为唯一猜中的赢家,大小通吃,把台面上所有的赌注,全都据为己有不说。按照赌局上不成文的规矩,庄家还要额外赔付给凌阳双倍的筹码,作为凌阳独胜群雄的彩头。
至此,凌阳开始走起了无穷无尽的好运气,除了故意猜错几次,输得不疼不痒以外,几乎接连胜出,一会儿的功夫,荷官的脸色便开始渐渐发绿:这回赔大发了!
凌阳浅尝辄止,并没有在一只羊身上揪羊毛,而是接连换了几个骰局,无一例外地满载而归。两个小时以后,凌阳赢来的纸币,已经在台上堆得像小山一样,不得不讨要了一个蛇皮袋,把赢来的钱一股脑塞了进去,在大厅里转战南北,吞吃八方。一时间威风凛凛,根本难有敌手。
小贼始终没有离开凌阳左右,只是装作瞧热闹的看客,在一旁跟着起哄喧嚷。刚开始的时候,小贼还在心内兴奋得无以复加,暗忖这次可是发了大财,分到的钱足够挥霍好一阵子,不用再担惊受怕地出去“干活儿”。
不过随着凌阳赢来的钱越来越多,几乎已经超过了这家赌坊能够承受的极限,小贼便开始暗暗心焦,生怕遭到赌坊的暗中报复,一个劲儿杀鸡抹脖子地朝凌阳使眼色,示意凌阳见好就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凌阳还是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努力”,赢得这么多的财富,眼珠差点变成了孔方兄的形状,哪里还能注意到同伴的暗示。只是在赌局上拼命搂钱,一面暗暗想到:“原来老子一直以来,竟然选错了人生的道路。就我这点能耐,想过上好日子,还用得着看着别人的眼色,整日在江湖上大大杀杀吗?不行,等回去以后,一定要让姚海涛给我订上一张飞往澳门的机票,狠狠干上一票,老子的幸福生活,终于到来拉!”
此时,凌阳已经轻易得来的金钱,迷乱了心智。一只手拎着装满花花绿绿钞票的袋子,不停穿梭在各个骰局间,赢得眼珠子通红一片。
很快,大厅里几乎所有的赌徒,都已经停手不玩,凌阳走到哪里,赌徒们的眼光便落在哪里,瞠目结舌地看着凌阳张开大嘴,吃得不亦乐乎。
赌场上的规矩,只要押注人不肯罢休,而且身上还有筹码的情况下,荷官就不能单方面停止赌博。到了最后,大厅里十几个骰局上的赌客,只剩下凌阳一人,嘴里叼着一支赌坊提供的劣质烟卷,并没有点燃,满脸狂傲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不断晃动着二郎腿,每次都同时押下十几份赌注,当然每一次都以完胜而告终。荷官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色,额头上全都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荷官在赌坊中能够拿到的薪水,除了丰富的底薪以外,每一局为赌坊创收的收益,都会从中相应提成。反之,如果荷官失手的话,则要拿出薪水中的一部分,赔偿赌坊的损失。
到了现在这种状态,荷官们考虑的,已经不仅仅是自己多长时间拿不到薪水的事情,而是继续被凌阳这样狂赢下去的话,赌坊老板定会勃然大怒,迁怒之下,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第569章 一厢情愿()
负责大厅区域的一名中年室长,见凌阳手段高明,明知道凌阳是用了极为厉害隐秘的出千手腕,暗中观察了半天,却并没有看出任何疏漏,只好悄悄溜进了后院,在院门口守卫的一名打手头目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看着打手进到后宅里找赌坊主人报信,不断揉搓着双手,,着急地原地转起了圈子。
终于,凌阳赢够了钱,见外面天色已晚,到底惦念着独自居住在旅馆里的楚婉仪,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好啦,我也玩儿的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小爷再来陪你们玩儿上一场,希望你们能给我一点新鲜的感觉,不要总是这样让着我,多不好意思呀!”
凌阳得了便宜卖乖,拎着一袋子钱,朝赌坊外面走去。却被门口的两名打手,横着手臂拦截在门内。
凌阳毫不示弱地分别瞪了两个打手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开饭馆的害怕大肚汉子,开赌坊的也都怕输钱吗?像你们这样的经营方式,赢了钱就兴高采烈,输了钱就像强行抢夺回去,以后还有谁敢来你们这里赌运气?”
大厅里的一众赌客,纷纷喧闹着支持起凌阳的观点,全都义愤填膺,闹吵着表示以后再也不到这里来赌钱,打手们面露为难之色,却又不敢贸然放走凌阳,以免老板降罪,只好硬着头皮拦在凌阳身前,只是凶恶的表情已经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祈求怜悯的目光。
好在这时,大厅的负责人匆忙从后院跑了进来,焦急地朝众赌客解释道:“我们并不是店大欺客,实在是这位小兄弟,是我们老板一位久未重逢的老朋友,这才想让这位客人去后面的包间一叙,并没有的别的意思,你们玩儿你们的,老板说了,今晚在场的每个人,都免费发放一百个硬币,希望大家能玩儿得开心!”
金额五百南朝圆的硬币,在这间赌坊里,几乎可以当成通用的筹码。一百枚筹码,足足有五万南朝圆之多,也可以小玩儿上一会儿。众赌徒这才轰然应诺,纷纷挤到服务台前领取筹码,彻底把凌阳丢在一旁不管。
年轻小贼混在赌徒的人群里,也装成排队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叫苦。明知道是凌阳过于贪婪,赢取了太多赌坊的钱,这才被赌坊的老板强行留了下来。
在各个大小赌坊里,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江湖一点的赌坊老板,只要赌客交回大部分的筹码,并且说破自己出千的手段,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来踏足一步,应该都会轻轻放过赌客。
不过也有一些心机阴沉的,不仅会留下出千赌客的一只右手,搞不好还会悍然杀人灭口。但是这样一来,如果走漏了风声的话,赌坊的名声也就臭了,以后定然不会再有别的赌客前来光顾。
所以小贼倒是不担心,凌阳会遇到肢体上的残损,而是心疼那一袋子的现金,恐怕会在自己眼前不翼而飞,半个晚上的辛苦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凌阳也意识到同样的问题。
不过凌阳依仗自己强悍的身手,倒是不用惧怕赌坊里的普通打手,为了避免贸然动手,闹出更大的乱子来,还是决定暂时跟过去看看。
想到这里,凌阳故意打了个哈欠,拍着肚子朝大厅负责人道:“你想让我跟你去,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现在又困又饿,现在睡觉又怕耽误你们的时间,给我点东西吃总行吧?”
凌阳指了指角落里,看上去硬邦邦的冰凉烧饼:“我对美食的要求很高,可不想吃你们提供的猪食。你去帮我安排一桌宴席,菜色简单一点就行。烧鸡公烧子鹅烧花鸭蒸熊掌蒸鹿尾烤全羊烤乳猪炖鲍鱼炖海参溜鸟舌溜鱼腩什么的,随便来一点就好!”
凌阳本就是有意为难,见到室长张口结舌的样子,故作不悦道:“如果这些都没有的话,随便上点酒菜肉食就好,反正我不吃饱了肚子,是不会跟你去见你们老板的,你看着办吧。”
室长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手下准备酒菜,邀请凌阳去后院的单间里就座。
凌阳在室长和四个打手的注视下,不管不顾地埋头苦吃了一阵,从饭菜中抬起头来,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用桌布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随手掰断一根鱼刺当牙签,又慢条斯理地包裹起两只大对虾,塞进口袋里笑道:“这个我留着晚上回去宵夜,你们老板呢,让他来见我吧!”
室长摸不清凌阳的底细,不敢贸然动粗,只好为难道:“我们老板不方便到这里来,您能不能移动大驾……”
“不能!”凌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室长的无理要求,拍了拍身边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我现在都是这种身价的人了,还能哈巴狗一样跟在你们身后,让你们随心所欲地只是不成?要么让你们老板亲自来,要么我拔腿就走,看你们谁能拦得住我!”
凌阳一拍桌子,身上立刻散发出一股如同实质的凛然威势,把刚想翻脸的室长吓得一哆嗦。
室长是赌坊老板,特意重金从南浦市请来的。能够做到整个大厅的负责人,不仅手底很有两下子,在南浦市的一个区域里,也是颇有点江湖能量的人物。室长行走江湖的这些年,遇到过不少杀过人见过血的凶恶之徒,那种独一无二的霸道气质,和凌阳现在表现出来的一般无二。
室长眼光老辣,登时看出凌阳不是普通的角色,只好强行压抑住怒气,恭声道:“尊敬的客人,我只是一个跑腿学舌的手下人而已,求求您心疼心疼我,千万莫要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兄弟的饭碗……”
俗语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凌阳见室长放低了姿态,也不好过分苛责,于是不再坚持,把蛇皮袋在肩膀上一背,觉得十分沉重,于是硬塞进室长的怀里:“好吧,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多少给你点面子,就陪你走上一遭!好好拿着袋子,不要弄丢了我辛苦赢来的彩头!”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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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仇人相见()
凌阳跟随在室长身后,跨过护卫重重的后院,走进了一栋红墙白瓦的大宅子里……ЩЩ。⑦⑨。 。
刚刚转进门内走廊旁边的影壁,掀开厚厚的棉布门帘,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室长请凌阳在会客椅上坐定,自然有佣人端来煮热的果汁和茶水,供凌阳选择。
室长朝凌阳歉然一笑,躬身道:“客人,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传一声,老板很快会出来见您的!”
凌阳接过室长递来的钱袋,放在脚下踩踏着,随手端起一杯热茶,吹去上面的微小的茶沫,眼看室长转进了一架高高的屏风,这才将茶水倒掉一些,装成已经喝了几口的样子,把茶杯放回了原处。
无聊间,凌阳欣赏起屏风上绣着的图画。
只见屏风上绣着的人物,女人身材丰腴,面颊饱满,穿着露出一半胸口的曳地长裙,手摇团扇,身后自有侍女撑伞遮阳,嫣然盛唐遗风。
画中还有两名身着胡服的男子,头顶戴有双翅的矮帽,正匍匐在女子脚下,分别捧住女子的一只玉足,似乎正在按捏亲吻。
整个画中虽然没有过分激烈的肉搏场面,不过从背景肉粉颜色的渲染,已经人面上栩栩如生的享受表情,却将男人和女人床弟之间的那点事,烘托得神秘而迷离,自有一番动人的趣味。
凌阳欣赏着古风浓厚的刺绣画作,却没有看见,在隔着几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