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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常年行走花丛,哪能看不出身边的两个姑娘已经被自己勾引得动了春心,忍不住心里偷笑,大为赞叹自己的超常能力。刚想半推半就,跟着二女找个僻静的地方享尽齐人之福,身边的伙伴却闹了起来,大吵大嚷着把周围客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男子的两名伙伴里里略显瘦弱的那位还好,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喝酒,另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则跳着脚大骂不依,言语粗俗下流,把身边一名画着淡妆、穿着短裙的公主骂得花容失色,想要还口,看到男子粗壮的身材和狰狞的面孔,硬是忍着不敢出声,只能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企图引起其他客人的垂怜。
只是客人们都是来这里找乐子的,谁也不肯为了一个小姐强出头得罪人,闹了半天,还是前台经理带着两名保安走了过来,把粗壮男子拉到一边,低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经理知道能到这里来玩儿的客人大多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维加斯有后台也轻易不肯得罪,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恳求道:“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别耽误别的客人心情啊!大哥您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来兄弟帮你解决,这顿就算我请,大哥您先消消气!”经理朝身后的保安打个响指:“让服务员再上一打啤酒,告诉他这桌免单!”
壮汉的怒火一点也没有平息,一把推开身边的短裙公主。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扔在地上摔得粉碎,瞪圆双眼道:“你是经理啊,老子正好要找你呢!你看你们店里的野鸡都是些什么货色?”
壮汉一指旁边嘤嘤哭泣的短裙女孩,声音大到甚至盖住了吧内的音乐声:“就特么这个小婊砸刚才在老子面前扮清纯,夹着两条松松垮垮的大腿愣跟老子装第一次,非得管我要一万块钱破雏钱。马勒戈壁地老子本来想着一万块钱玩儿个雏儿也算值了,没想到刚才这个婊砸不小心摔了个跟斗,摔在地上一屁股把那么粗的一个啤酒瓶子坐了进去,然后还面不改色地拽出来想偷偷扔到一边,被我不小心发现了。经理同志啊,你自己说说,她这种行为算不算欺骗消费者,吗的你今天要不给个说法,老子非上三一五协会告你们去!”
酒吧内的客人全都竖起耳朵,把壮汉的一席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暗笑,不知道这个山炮是哪个村子爬出来的土老帽,公主们逢场作戏的话也敢当真,心地单纯到简直令人陶醉。经理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也是哭笑不得:“大哥啊,这不是妹子们喜欢你,故意跟你开玩笑呢吗?哪能真管你要钱,求求您老人家千万别再喊了,我们还得做生意呢?”
“哎呀我草!跟我玩儿黑社会那一套呢是不?”壮汉当时就怒了:“我特么花钱来你们这里消费,喊两声有什么了不起。舞台上那帮穿的花花绿绿的妖精满屋子乱哼哼你怎么不管,我看你就是瞧不起我们乡下人,去你吗的吧!”壮汉越说越生气,终于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啤酒瓶,隔着其他客人的桌子扔到舞台上。啤酒瓶在舞台中央摔得粉碎,把一群穿着波西米亚长裙跳舞的红衣女郎吓得惊声尖叫,四处奔逃。
经理看到壮汉居然敢不管不顾地动手搅场子,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位兄弟,哥哥念你是从乡下来的不懂事,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你跟你的朋友只要赔偿损失就可以离开,咱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我看你的两个朋友像是有见识的人,道里区东哥听过吧,这可是东哥的买卖,我也不多说了,你们仨看着办吧!”
这时那名吟风弄月的文艺青年轻轻推开怀里的两名公主,用眼神示意两个姑娘赶快离开,清了清嗓子接过话头:“刚才的一幕我都看到了,按理说我兄弟是应该赔偿你们店里的损失,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老二老三哪,快别闹了,身上有钱的麻溜儿往外掏,不赔人家钱不让走哇!经理同志,一共多少钱?”
经理还是第一次被称呼为“同志”,心想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现在“同志”可不是什么光荣的称呼啊。看到三人最终同意花钱免灾,经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伸出一只巴掌道:“五万块,就这个数,放下钱哥几个赶紧走,就当没进过这个门,我包管东哥不会因为这个找你们麻烦!”
三名男子互相交换个眼色,各自在身上不停地摸索,摸出来的东西很快在桌子上堆成一座小山。经理和身后的保安望着桌子上的物品,表情十分精彩,简直把眼前的三个客人当成了机器猫来看。只见这三个家伙从各个口袋和手包里掏出大把的瓜子花生红枣桂圆,还有几十袋五毛钱一袋的卫龙辣条,甚至还有大瓶的老干妈豆豉辣酱和塑料袋装着的散装腐乳臭豆腐。
最可气的是刚刚大谈文学知识的伪艺术青年,居然从怀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烟灰缸和果盘小勺,一看就是刚刚趁人不注意从桌上偷的,经理当时就震惊了,根本摸不透这三个极品男到底是什么来路。
壮汉掏光了身上的东西,最后苦着脸翻出干干净净的口袋:“你俩带钱了吗,我身上可是一毛钱都没有,昨天在工地上搬砖挣的钱都请你俩吃烧烤了,后来洗澡的钱还是烧锅炉的大爷给垫付的……”
壮汉的两名兄弟连连摇头,表示自己身上同样分文皆无。最后还是文艺青年比较有正事,跟目瞪口呆的经理打起了商量:“你看这事儿闹得,兄弟们身上一时不大方便,要不我先给你打个欠条。兄弟们也不是吃霸王餐的人,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去荆阳市的汤原县城,就提我们十三太子的名号,有的是人抢着帮我们还账……”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经理就算再白痴也看出三个人不是傻子就是故意来砸场子的,也不多说废话,冷哼一声吩咐保安先把三个人抓起来揍一顿,然后再让他们打电话通知家里拿钱来赎人。
两名保安将手指捏得嘎嘎作响,狞笑着刚想上来揍人,壮汉已经抢先一步动手,抓起桌子上装满了臭豆腐的塑料袋砸在经理脸上:“吗了个比的,拿我们荆阳十三太子不当回事是吧?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场子,让你看看我们十三太子的厉害!”
第100章 四处开花()
因为维加斯保安众多,三个男子还是落在了下风,被保安们手里的橡胶辊抽得满地乱滚,哭爹喊娘地往门外逃窜。
好在三人距离门口较近,很快就相互扶持着滚了出去。三个人里看上去最壮的男子,刚才叫嚣得很凶,没想到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第一个被打倒在地,身上藏掖着的几个装满了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掉落在地上。其中一个塑料袋被追上去殴打的保镖踢出一个豁口,不知性状的粉末撒在了地上一小堆。
顶着一脑袋臭豆腐的经理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确实有些过人之处,眼尖地发现壮汉掉落的东西不大对劲。趁着混乱的当口蹲下去沾起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不露声色地把几袋东西匆忙掖进怀里,把剩余在地上的一小堆粉末使劲用鞋底碾了碾,确定再也看不出痕迹后才松了一口气,大声命令手下的保安一定要把三个人抓住,放跑了一个全体开除。
挨了一顿饱揍后,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三兄弟狼狈逃窜,鬼哭狼嚎地看哪儿黑就朝哪儿跑,其中一个鞋都跑丢了一只。文艺青年是最后一个逃出门的,差点被一个手下准头不太精确的保安一棍子抽在后脑勺上。好在刚才跟他交流了半天文学知识的一名公主,偷偷挤进看热闹的人群中,抽冷子伸出一只秀气的玉足,把那名保安绊倒在地,文艺青年这才有机会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逃走不迭。
刚刚经理口中的东哥跟收留贝勒爷的东哥是同一个人。作为省城道里区扛旗的黑道老大,在整个省城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东哥不是传统老道上的人,从不讲究那些自古沿袭下来的道儿上的臭规矩,靠着勾引二嫂出卖兄弟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逼良为娼设赌耍诈,巧取豪夺组织贩毒,什么来钱快就干什么,根本不把王法看在眼里。
整个道里区的瘾君子都知道,这个区域的供货已经被东哥垄断,其他势力根本没有能力插进来。前些年有几个南方的老客曾经偷偷溜进东哥的地盘,身上带着不少高纯度的k粉,本想着快速出手后立即离开,没想到还是被只手遮天的东哥第一时间获悉了消息,带着一大帮小弟把几个老客堵在了出租屋里,砍掉了四肢变成人棍,扔到松花江里喂鱼去了,当然那些毒品也落入了东哥的手里,很是发了一笔横财。从此以后,道里区的毒品生意就一直被东哥一个人控制住,再也没人敢跑到这里找死,任由东哥在这块地盘上使劲折腾,把毒品的价格一提再提,搞得众多瘾君子们怨声载道,偏又毫无办法,连跨区去别处购买“行货”都畏缩不前,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维加斯的大台经理勉强也算得上是东哥的心腹,看到这几个号称荆阳十三太子的家伙,竟然敢捞过界冒犯东哥的虎威,而且随身携带着如此多高纯度的硬货,根本不敢有一秒钟的迟疑,一边命令保安们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这三个毒贩子,一面揣着粉末匆匆地赶去东哥那里汇报去了。
负责维加斯大厅安全的保安足足有二十个之多,只留下四个看守场子,其余的十六人一窝蜂地涌出门口,循着三名男子逃窜的方向猛追,眼看三人一瘸一拐地相互搀扶着拐进一条斜穿出来的僻静背街,大喜过望的保安们呼喝着追了上去,以为三名男子被打伤了腿脚跑不快,一定能手到擒来。
保安们气喘吁吁地一股脑涌到街口,本想着争先恐后地冲上去立功,却惊讶地看到三只“瓮中之鳖”已经一改先前的颓败之气,身躯笔直地并排站在一起,手里锃亮的钢管在旁边的墙壁上划出刺耳的响声,似笑非笑地望着一众保安,就像大灰狼凝视着进入扑击范围的一群小绵羊。
保安们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一齐停住脚步,跟摸不透底细的三人远远对峙起来。等了半天也不见三人有所动作,保安们以为三个人知道受了伤跑不掉,站在那里故布疑阵虚张声势。仔细想想对方才三个人,浑身是铁又能打上几根钉子,彼此望了一眼后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两名相对瘦弱一些的男子留在后面掠阵,那名壮汉则嘿嘿一笑:“你俩在这儿守着,老子先去开个张!”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和身扑到人群中,手里的钢管狠狠一下,砸在一个一马当先的保安额头正中。那名保安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仰面栽倒,四肢抽搐着口吐白沫,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壮汉似乎是个练家子,精通某种技击之术,在人群中指东打西,一根坚硬的钢管专往保安们的脑袋和关节上招呼。壮汉的身子又重,脚下踩着看似没有章法的步伐,时而前冲时而停顿,借助着惯性用宽厚的肩膀撞飞了不少人。
如果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东北老道上的前辈看见这一幕,当时就能认出这个壮汉使出的招数是八极拳里的铁山靠。这是一门流传了几百年的古武术,小时候先用碗口粗细的小树练习,依靠短距离前冲的惯性,用身体爆发出来的一瞬间力量撞在对手身上,能造成极大的伤害。再往后练习就要换成逐渐变粗的树木乃至坚硬的砖墙。据说如果能把这种武术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可以用撞击之力将对手的内脏震烂,实在是霸道无比。
铁山靠又被称作贴山靠,跟金庸小说里的七伤拳十分相似,想要练成必先自伤。一般人笨想也能想明白,一个人如果一辈子练习这种武术,从小到大靠断了无数颗大树无数堵墙,自己的身体受到反震之力也不会健康到哪去。所以八极崩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功夫少有人练,前些年在东北的黑道上,只有一对双生兄弟精通此道,就是老战和老炮兄弟俩。
这些平时只知道在市井间好勇斗狠的保安哪知道这些门道,大意轻敌之下被带着头套易容成乡下壮汉的老战揍得找不着北,一改当初飞扬跋扈的气势,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争先恐后地往外逃去。除了七八个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其余的一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行啊哥们儿,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叶问,真能一个人打几十个啊!”扮作文艺青年的凌阳走到老战身后,亲热地拍了拍老战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道:“我看你骨骼惊奇身法利落,莫不是练过葵花宝典之类的霸道功夫,有时间咱们切磋切磋……”
“砰”的一声,嘴贱的凌阳被老战用同一招式撞得倒飞进小白的怀里。老战的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故作惊惶地跑过来一把拉起凌阳:“对不起啊,我实在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