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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的天赋点是点在了法师和骗术大师上面，侦探方面，他并没有点过多少。
会发现异常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在案发现场遇到了一个之前见过的人。
——或者说鬼。
“果然来这里查看了，你们。”
听到对方用古英语跟自己打招呼，夏洛特耸了耸肩，
“我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护国主！”
“奥利佛，你可以叫我。”
“……好吧！”
在见到这位英国最为古老且强大的无头骑士从地面上缓缓冒出的时候，夏洛特一瞬间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的。
没想到，这次出现的克伦威尔却非常友好。
——他甚至让夏洛特直呼他的名字。
——奥利佛·克伦威尔，是他的全名。
这点，却是出乎夏洛特的意料。
按照他的猜测，当初克伦威尔会与自己作对，更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要复活艾丽克西斯，所以与克伦威尔代表的死亡法则产生了冲突。
现在，没有了法则上的冲突，对方应该不会主动找自己的麻烦，可这么友好——
「无事献殷勤啊！」
夏洛特心中警铃大作。
而跟在夏洛特身边的艾丽克西斯，却有些瑟瑟发抖。
女武神小姐略带紧张地往夏洛特身后靠了靠。
没办法，当初复活时，克伦威尔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即使此时已经化身为有名有姓的神性鬼怪，面对这个古老的无头骑士时，她依旧心理阴影面积很大。
再加上，他们此时正身处一处阴暗狭窄的无人小巷之中。
前方，写着“keepout（禁止入内）”的警戒带拦在那里，里面仍遗留着一摊干涸的血迹，以及之前警方的法证人员留下的标识尸体位置的白圈。
“尸体当天就运走了！”
艾丽克西斯在夏洛特身后小声解释道，
“根据我从“鹦鹉”波利那里搜集来的消息，警方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查清楚，所以打算之后再度复查现场，所以——”
女武神小姐看着眼前的黄色警戒带耸了耸肩。
夏洛特却没有接艾丽克西斯的话茬，他依旧注视着克伦威尔，
“奥利佛，能说一下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
“跟你们一样，我猜应该。”
克伦威尔指了指地上那摊干涸的血迹。
“所以，这确实与鬼怪有关了！？”
“是的！”
克伦威尔肯定了夏洛特的猜测，
“是开膛手杰克！”
“真正的开膛手杰克！？”
夏洛特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所以，这并不是什么copycat（模仿案），而是真正开膛手杰克的作品！？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鬼怪！！？”
“就是开膛手杰克！”
“……原来如此！”
夏洛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所以，并不是开膛手杰克是由什么鬼怪变成的，而是他变成了鬼怪吗？”
“是的。”
……
经过与克伦威尔的一阵交谈，夏洛特终于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的开膛手杰克之所以会在伦敦东区接连杀害六名女·支女，并不是什么反社会人格或者报复社会，本质原因是因为他其实是一名精通黑暗祭祀法术的邪恶术士。
——他杀害那六名女子，是为了进行一场黑弥赛祭祀。
这种黑暗的祭祀，让其与更远古时代残留下来的恶鬼进行了融合，从而变成了半鬼怪。
而之后一百多年里，文学家、艺术家们不断对这一系列案件的神秘化，以及后续的连环杀手们的不断模仿，又赋予了他更强的力量。
现在，就像“开膛手杰克”成了连环杀手们的代名词一样，他也确实成了连环杀手们的黑暗规则——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每个连环杀手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开膛手杰克”这句话，可不仅仅是形容。
——他可以从连环杀手们造成的社会恐慌中汲取力量，就像他能从连环杀手们心中汲取信仰一样。
“某种角度上说，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鬼怪，而是半个黑暗的神灵了！”
夏洛特喃喃自语着，随后，他又看向克伦威尔，
“可是，奥利佛，按你的说法，开膛手杰克应该并不需要亲自作案了吧？那这起案件——”
“他亲手做的，应该是。”
克伦威尔回答的很肯定。
说完，他用法力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六芒星，然后指着中心点道，
“1888年的伦敦东区白教堂，这里是！而这些地方——”
他又指着六芒星的六个角，
“开膛手杰克真正行凶的地方，当时！”
“竟然是这样！”
夏洛特的瞳孔猛的一缩，
“所以，你所说的当初开膛手杰克所用的黑暗祭祀，竟然是这种法术！？”
“什么法术！？”
夏洛特身后的艾丽克西斯开口问道。
从刚才开始，女武神小姐就听得有些云山雾罩的。
现在，她心中的好奇终于让她克服了对克伦威尔的恐惧。
然而，夏洛特声音中的森森寒意，却又让她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值得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抽取地脉！”
夏洛特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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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伦敦大火（）
看到克伦威尔画出的六芒星时，夏洛特就意识到1888年时，开膛手杰克在伦敦东区施展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法术了。
这就是抽取地脉！
他实际上，是抽取了以伦敦东区白教堂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内地脉的力量，来作为他融合古老鬼怪的能量。
这种抽取地脉的法术很危险。
因为在抽取地脉的过程中，会连附近很大一片范围内活人的生命力一起抽取。
这种抽取的程度是随机的，轻的只是会一段时间内比较容易疲劳而已，而重的，却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不像夏洛特当初遇到的鬼虎那样，可以直接抽干人的生命力，让人立即死亡，但被抽取了较多生命力的人，其实也活不了多久。
——他们很快就会因为失去了过多的生命力，在各种疾病的侵袭下死去。
至于夏洛特为什么这么清楚，则是因为当初老鬼传授给他的知识中，曾经有过类似的记录。
不过，那却是名为“屠龙术”的法术，针对的，也是地脉中的龙。
那种法术，可以通过生人活祭的方式，直接把地脉连同里面的龙一起抽取出来，并转化为纯粹的法术能量。
——这种法术正如其名，最早被发明出来，其实是为了对付地脉中那些狂暴的龙用的。
不过，后来，施法者们却发现，这种法术不但会造成巨大的连带损害，让住在地脉附近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更会让施法者自己也变得半人半鬼，衰弱不堪。
毕竟，屠龙，又怎么可能会不付出代价呢？
所以，中国后来的施法者们，已经禁用了这条法术。
——像夏洛特当初对付马尔科姆疗养院中的龙时，压根就没考虑过这种法术。
可看克伦威尔给出的解释，当初的开膛手杰克，使用的应该就是这种法术。
——当然，可能是变种的。
「难道，当初那种屠龙禁术被传到了国外？」
夏洛特暗自琢磨着。
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就像古代的中西方科技发明会通过中亚地区慢慢传播一样，法术甚至鬼怪，也是会逐渐扩散的。
——别的不说，徐福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
所以，夏洛特倒也不是特别的奇怪。
他只对西方施法者那什么法阵都要凑个六芒星出来的强迫症有些无语。
——有本事你用五角星啊！
虽然原本的屠龙禁术中，倒是也的确是需要六起活祭，但那其实是取的“六合”的涵义……
不过——
“如果开膛手杰克当时就是以伦敦东区白教堂为中心在绘制六芒星的话，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呢？”
对当年开膛手杰克的案件细节了解的并不多的夏洛特有些奇怪。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通晓法术的人虽然从来不多，但人们的想象力还是很强大的。
起码，夏洛特觉得，那些用犯罪地图学研究开膛手杰克案的历史学家，应该是能意识到这个六芒星存在的。
而对于夏洛特的这个疑问，克伦威尔却是阴恻恻地一笑，
“真正的行凶地点，六芒星的六角是——我说过吧？”
“我明白了！”
夏洛特点了点头。
的确，以那个时代的法证科学水平，苏格兰场的警察们是很难准确分辨行凶现场和移尸现场的。
这就让世人了解的凶案现场，与克伦威尔告诉夏洛特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也说明，克伦威尔恐怕从1888年开始，就在关注开膛手杰克了……
************
总之，开膛手杰克当初使用的，应该就是这种传自东方，可以抽取地脉力量的屠龙禁术了，也因此——
“当时伦敦东区的白教堂地下，是不是潜藏着龙呢？”
夏洛特向克伦威尔问道。
“的确是存在的，你说的龙！”
克伦威尔沉声道，
“那是一条诞生于1666年伦敦大火中的恶龙，被我强行封印到了伦敦东区白教堂的地下——那也是我作为鬼怪，面对的第一个敌人！”
“伦敦大火中诞生的火龙吗？”
夏洛特点了点头。
那种规模的大火中，会诞生一条火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1666年的伦敦大火中，80的伦敦可都是被烧毁了，死伤者更是无数。
那种情况下，大量死者的残魂涌入地脉，与当时人们对火焰的恐惧一起，结合伦敦作为一个古老城市所累积的地脉力量，足以诞生一条恶龙了。
——那甚至可以说是一次巧合下发生的献祭。
“总之，奥利佛你当时降服了那条恶龙，并将其封印到了白教堂的地下，对吗？而后来，开膛手杰克又在1888年将其抽取了出来——所以你才注意到了那家伙的存在，是吗？”
“是的！”
“那就是说，开膛手杰克其实不只吞噬了一个古老鬼怪，还趁机吞噬了一条火龙，这家伙简直比徐福还要厉害啊！”
夏洛特感叹着，
“他也因此吞噬了鬼怪而化身鬼怪，所以完全不惧怕屠龙带来的力量反噬或者说诅咒——算计的可真精明！”
“而现在，他是打算再来一次，对吗？”
夏洛特脸色阴沉地向克伦威尔问道。
“如果你的那个城堡地下的东西，真的是那个的话！”
克伦威尔的话语间，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让一边的艾丽克西斯有些不明白，她看向夏洛特，后者的牙缝间挤出几个字——
“弗兰西斯·法默！”
“啊！！！”
艾丽克西斯一下子明白了——
虽然已经和马尔科姆疗养院中的龙彻底分离了，但弗兰西斯·法默作为鬼怪，身上的特点却无疑非常与龙非常相似。
尤其是当她在地下沉睡时，在不熟悉的人看来——如克伦威尔或开膛手杰克——那就是一条孕育中的龙。
而开膛手杰克本来就是通过屠龙之术获得的力量，发现新的“龙”后，见猎心喜，想要再复制一次，也就合情合理了……
“所以，开膛手杰克其实是盯上了弗兰西斯女士！？怪不得这个案件会发生在我们的“霍格沃兹”摄影棚附近……”
艾丽克西斯有些担心地看向自家的导演先生，
“夏洛特，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夏洛特冷哼了一声，
“当然是干掉开膛手杰克这变态了！——奥利佛，你告诉我这件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夏洛特看向一旁的克伦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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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合作（）
“没错，你理解的。”
克伦威尔并没有做丝毫的掩饰，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原来，克伦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