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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门，几个人坐在不大的中包里，桌子上还有顾少白买的彩虹蛋糕，庆功宴上吃的不少，大家也都不太饿，唱了生日歌又许了愿吹了蜡烛。
纪彦成这才发话，“小董，温暖，照片视频什么的记得回去发，辛苦了。”
苏梨给他切了一小块蛋糕直接用手捏着塞到他嘴里，“今天过生日，你就不能不想工作么？”
纪彦成耸肩，三十岁之后他就不怎么在意生日了，只会提醒他越来越老而已，有什么好庆祝的，这次要不是因为正好碰上情人节，李承远他们非要一起过，还能给顾少白造势，他也不会答应。
吃了蛋糕，因为大家第二天上午都没工作，于是也都放开了喝，小董买的各式啤酒、果酒还有鸡尾酒下肚后，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顾少白拉着苏梨和李承远给纪彦成表演节目。
《littlecat》，顾少白以前看李承远训练舞蹈时的常备曲目，也是基本上每个尚皇的艺人都要学的舞蹈。
因为曲子热恋又缠绵，舞蹈动作奔放又性感，各种高难度锻炼柔韧性。
三人站成三角形，苏梨在前边，李承远和顾少白分站两侧，林蓉坐在沙发上拿着话筒。
前奏一出来小董就开始录，这首在欧洲红了许多年的流行乐，林蓉以前教过学生，对谱子很熟悉，唱的几乎没错音，唱到副歌的部分情绪上来了改坐为站，身体跟着有节奏的摇摆。
而站在屏幕前的那几位更是完全投入的姿态，该下腰下腰该扭臀扭臀，脱外套拉领结，各种骚气动作掌控的完全满分。
在下边拍照片的温暖都忍不住快要喷鼻血了。
镜头几乎全是对焦她家领导，解衬衣扣子那一瞬间忍不住“哇哇哇”的叫起来。
等到舞蹈终于结束了，李承远重新坐回温暖身边，她正捂着小心脏在发微博，发的是那堆照片中李承远最帅的一个侧面，配的字是“单身狗福利，视频十点左右发。”
李承远为了看手机屏幕，头就搭在温暖肩膀上，等她发完了才感觉他的脸贴着自己的，拿脑袋蹭了蹭，一脸明媚的赞他，“领导，你刚才好帅啊！”
李承远想谦虚的，可是刚刚一运动，大概酒精什么的上头了，很幼稚的告诉他，“舞蹈课考试我得了最高分的。”
温暖赶紧拍马跟上，“嗯嗯嗯，跳的特别棒！我都要流鼻血了！”看着李承远这会儿心情不错，又问了句，“领导，你刚来那会儿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两个人离得近，李承远基本上是对着温暖的耳朵说话，嘈杂的包厢里，两个人喁喁私语，“嗯，不高兴，我喊你宝贝儿，你没回应。”
在车里的时候话里带出来这词就觉得肉麻，现在被贴着耳朵讲这话，感觉更肉麻了，不仅肉麻，连神经都麻，小火花沿着她的脊柱霹雳巴拉的麻的她整个人都不知作何反应。娇娇的微仰头在他耳边说，“可能不太习惯，你多喊两声？”
李承远从善如流的把人揽在怀里，对着她喊了十几遍“宝贝儿”，越喊越情动，两个人正要做点什么该做的事，突然听到那边传来起哄的声音。
抬头看过去，竟然是苏梨和纪彦成在接吻，呃，吻得还挺热恋？
刚才发生了什么？苏梨和纪彦成表白了？然后就吻到一块儿去了？
温暖迷迷糊糊的，李承远看着那边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手捂住温暖的眼睛，“非礼勿视懂不懂，看那么认真干嘛？”
晚上一回家，温暖就把小董刚才发给她的b站地址点开，正是李承远他们的热舞，短短五分钟，居然已经有一百多条弹幕了，温暖没犹豫，立马把链接丢到微博上，“全程高能，非战斗人员请速速撤离！网站链接”
不出所料，从她晚上发图片预告的时候就苦守在微博下的粉丝几乎是瞬间席卷了b站，弹幕多的完全不能看见主角们的脸。
有网友循环了四五遍后，重点就开始偏了，跑到微博下去问那个尖叫的软萌妹子声音是不是助理小温，自从温暖偶尔爆一些有自己和小董的照片后，网友对这个总是笑得不顾形象的素颜萌妹印象很好，对她时不时的发福利行为更是常常献上自己的膝盖。
现在听到妹子“哇哇哇”的娇喘尖叫，一个个的调侃她是“哇族族长”，后来简称“族长”，这个称呼，伴随了这个微博号和温暖未来的好多年。
李承远洗完澡出来时看到仍在刷手机，连外套都没脱，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温暖，脱衣服。”
温暖看他一眼，眼睛舍不得离开那些搞笑的评论，伸出胳膊来让李承远帮着脱外套。
李承远化身小奴才，伺候着她把衣服脱了，又给她剥了个橘子，疑惑的问她，“网友说什么？”
温暖吃着他递过来的橘子瓣，“唔，说你和顾少白好骚~”
“……”这是表扬么……
等到终于玩够了手机，快速的冲了个澡出来擦头时，李承远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你电话，备注是魏文倩。”
温暖一边擦头一边不在意的说，“哦，同学，你开免提吧。”
“温暖，这周末在北京的高中同学老乡会，你一定得来哈！你知道么，你的初恋小情人回国了！”
“呵呵呵，我哪有什么初恋情人啊！”温暖看着李承远没什么波澜的眼神，下意识的想去关掉扬声器。
李承远却把手机拿开，口型示意她，“擦你的头。”
温暖只好机械的擦着头发，听同学说了出席老乡会的成员以及时间地点，在李承远没拿手机爆她头之前挂断了电话。
温暖悄悄打量李承远神色，扑腾一声坐在地毯上，死死的抱住李承远的大腿，“领导我错了，原谅我吧……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么……不要不理我啊……”
李承远稳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冷眼瞥她，“追我的时候不是说让我当你的初恋么，哪里又冒出来个初恋，交代吧。”
温暖声泪俱下的表示，“领导你确实是我的初恋啊，我同学就是随口开玩笑啊。”
“无风不起浪。你心里没鬼为什么刚才急着让我原谅你？”
o。o？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开玩笑为什么不开别人呢，你和那个男生肯定是有过什么，才会让别人误会吧。”
tat！领导好机智！
“嗯……其实……高中的时候，那个男生是我后桌，然后我们玩的比较好，常开玩笑什么的，班里同学就老起哄，结果有次他们起哄被班主任抓到了，以为我俩谈恋爱，就说要叫家长……后来我拼命的解释我们没什么，那个男生居然告诉老师其实是他单恋我，我对他没意思什么的……后来老师就把我们座位调开了，然后一直盯着我们，我俩到高考完都没再说一句话。”
“嗯，到高考完没说话的意思是高考完了说话了是么，说了什么？”
温暖眼睛瞪得大大的，对她家领导入微的洞察力折服，老老实实的说，“也没说什么，他问我想不想出国，我说不想，然后他和我表白，但是都知道没什么在一起的可能性，就，没有然后了。”
李承远没再追问，反而说起了自己因为跳级年纪比同班的小，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事情。“温暖，我第一次谈恋爱，很多事情也不太明白，有时候情绪不好，你多体谅。”
哎？不是在追究我的罪过么？怎么突然好温油？
“没有没有，领导你脾气可好了，你情绪不好的时候也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是我的不对！”
李承远把人从地毯上拉起来，“温暖，初十的聚会你要去么？”
温暖脑子里飞速的过了遍行程，“那天好像没安排工作，领导你有事么？”
“嗯，有点吃醋，不想你去见那个什么小情人呢。”
被这么直白的告知他在吃醋，意外的觉得他很萌怎么办！
“那，那就……”
“这样吧，你不要去了，今晚我让你在我屋睡，怎么样？”
第十八章 缠绵（一）（）
…第十八章…缠绵…梦…
李照新和父亲摊牌后再也没有回过家，天天在外醉酒，工作也停了。
李司令制止了家里人去劝他回家的意图，“这个不肖子，你们任何人都不许管他！”
李照新的母亲，也就是李司令的原配，那个永远温婉的、木讷的、直到儿子成年了才被接到李司令身边的农村女人，第一次向李司令强硬，“老爷，那是你的儿子，李家的独苗，他要是就这么颓废下去，你怎么跟李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李照新是李家的独苗，李司令何尝不懂，二十年前在乡下，在家人的安排下娶妻生子，后来他走出村子，闹革命、当司令、娶了师座的千金当平妻，可惜生了三个女儿也没再得个儿子，等他安定下来、富庶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十岁的儿子接到身边亲自教养，教他骑马打枪，送他读书留学，为了让他开心甚至把他的生母也接到上海来照顾他衣食。
后来一位故友染了恶疾而亡，临终前请他照顾自己的遗孀，他不得已就娶做了三姨太，可从来没碰过她，只当她是个妹妹，好吃好喝的供应着，身份只是为了保她安定。
再后来，就是胡雯，那个小姑娘，让他想起年轻时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可惜上天作弄终是没能在一起。娶了胡雯，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得到了青春，让他好像回到了自己意气风发的那个年代，让他忘记自己逐渐衰落的身体和精神头。
他曾经想着李照新年纪已经大了，再生个儿子，哥儿俩岁数差的大没什么利益相争，等他死了也有个照应，两个妻子都不能生了，三姨太他不碰，也就是胡雯还年轻能给他生了，可他心里又矛盾，每当他和胡雯亲热时，总会想起年少时爱的那个姑娘怨念的眼神。结果去小筑的次数反而不如在二太太这里多。
等到李照新跟自己说了他对胡雯的感情后，他更是又气又恨，就算李照新说了只是他单方面的倾慕，他也觉得胡雯不会没有责任，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他不会去伤害胡雯，那次醉酒后打她已经破了他的底线——不打女人，可他也不会再碰她了。
李司令的冷落倒是让胡雯自在了不少，不用讨好不用奉承，每天自己听听戏逛逛街。
那天看完戏回家，就见到醉醺醺的李照新蹲在小筑的门口，她听说他和家里吵了一架不回家了，具体怎么回事却没问出来。
李家的下人嘴严的很。
李照新虽然醉了，感官却很清晰，听到汽车声就抬起头来，看着胡雯，笑了。
笑的惨兮兮的。
胡雯让人去扶了他进屋，老妈子打了水给他擦过脸，就让他赶走了。
客厅里只剩他俩。
他忽然就把胡雯扑倒在沙发上，无措的亲吻着，不安分的扭动着，想要她。
胡雯有些懵，等反应过来了，竟不知道怎么拒绝，可心里却是有些冷，她以为他是好友，可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她冷淡的看着他，“李照新，你想要就要吧，追了我这么多年了，你无非就是想和我睡觉，你动手吧，吴妈是我的人，她不会去和司令报告，可是院子里那些人，都看见你进了屋，你想要就快一些，晚了被你父亲追杀过来，就死的太不值当了。”
她说了那么多，语气始终平平的没有波澜，更没有他那样热烈的欲/火。
李照新突然就觉得挫败了，他的军衬衫扣子开了四五个，衣角已经从裤子里抽出来，腰带也解开了松松的挂在腰上，那样浓郁的纵欲气息，似乎也是一瞬间全没了。
他放开胡雯，慢条斯理的把衬衣塞进裤子里，利索的扣上皮腰带，把沙发的外套拿起来，俯身亲吻胡雯的额头，“明天我陪你过生日，我来接你，我们去看电影。”
昨晚李承远用“陪睡”这么没节操的条件换温暖不去参加那个有“初恋”的老乡会，温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不在意会不会因为他有一天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起码在这一刻，全心全意的去爱他，是让她觉得幸福的事，没什么好后悔的。
何况那些可能存在的未来还并没有到来。
不知道是不是李承远抱得太紧，温暖的梦做得很压抑，连带着身体和呼吸都变得沉重。
温暖醒来时还觉得委屈，好像真的被李承远给非礼了似的，虽然平时明明是角色对调，可在梦里那样真实的感官下，她就是觉得李承远想要强暴她。
大概是起床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