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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内外,你我三人便可不再鞍前马后,屈居人下!也可当当一方裂土之候!”王铮低声之语,却声声带金戈铁马之声。
而李良、张彦则相视一眼,目放精光!
大好男儿,岂能侍从鹰犬贪欢之辈!
而在另外一边的大散关,傍晚时分之时,一片喊杀之声,正响彻四野,选锋中营并玄备甲骑六百人正四出,突其不意的攻打大散关内外土豪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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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变化的时代(上)()
张扬退了下去,李承泽见刘元吉来了,招呼了他往园子里去,不想在蹲在堂上,毕竟恒仁堂前庭站着、跪着几十号人,实在不是很舒坦的地方。
此时已是冬日间,但却没有满眼银雪的北方之景色,不过一片枯涩也有另一番滋味,李承泽到了亭子里坐下,也让刘元吉不用拘谨,同坐饮茶。
“先生处置那反贼三家,收获有多少呀?”李承泽十分清楚有了钱粮才有兵马,而有了兵马才能在这乱世里安身立命。
“抄家出来,三家合起来,现钱有五千多贯,细粮百石,粗粮一千八百石。”
李承泽听了,顿时觉得果然这年头,想要快发家,最好的方式就是抄家啊,一个关塞之地的土财主都能有这么多存货,确实让人眼热呀!
不过这也是李承泽有所不知,剑南未曾被兵,故而这些都是土财主们世代累积下的来。
李承泽在心里算了算,减去赏钱,如今现钱有贰万多贯,还有价值六万多的布匹、货物、艺术品因为如今商路难通,而没有换现。粮草方面,则算下有差不多三千多石的存货了,足够三千人,四个月之用。
“殿下,臣先前收到消息,黄逆布告河中生变、凤翔反叛,如今已准备遣发大兵前去攻打,臣以为,是时候准备北上了!”刘元吉见李承泽貌似最近心中懈怠,便将才拿到的消息给扔了出来。
广明元年十二元初,河中诸军不满文官出身的河阳节度使李都对黄巢的要求逆来顺受,让河中镇军利益大受损害,尤其是河中盐池的利益被黄巢夺去,更是让河中军官觉得失去了这棵摇钱树,叔可忍,婶不能忍,再忍下去,这生活就不能过了,全然不管黄巢攻入长安之前,这解州盐池也是归属朝廷,先前不过是趁着唐庭难逃,趁虚而入将解州盐池私自划入腰包。
不过人就是这样,加薪可以,扣工资就不能忍。。。
而假病不接齐诏的凤翔陇右节度使郑畋也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刻,招聚众将,一见军心可用,就连夜派人将住在使馆里的黄齐使臣通通宰了,让凤翔军将再难骑墙,公然讨齐!
李承泽听了,顿时一惊,心中也有些犹豫,好不容易安生下来,这就要打仗去了,兵凶战危,这可怎么好。。典型的宅男性格发作。
刘元吉也不管李承泽想什么,继续说道:“臣还得知,凤翔的郑元帅已经斩杀了黄逆伪使,公然招讨伪齐,臣料,关中并河东、中原诸镇都该开始准备收拾河山了。”
眨巴眨巴了眼睛,李承泽再次有点转不过弯来,问道:“这天下怎么说变就变,如今黄巢大军仍在,这些个节度使是不是太过善变,太没节懆(防屏蔽同音同形字)了一点?”
“黄巢兵马使还在,可是论其来,精锐不比河朔,数量也不及中原、关中、河东、河北的兵马,先前各镇归降黄逆不过是藩镇惯性骑墙观望而已。
而黄逆却以为攻入长安,天下就该齐心归附,号召天下,无所不从了,他却哪里知道,天下强藩个个都元气充足,被他败得,除了高骈还算是强藩以外,其所败的,算的了什么?先前居然还要归降各藩缴足税赋摊牌,他也不想想,河中、河东、河北各镇岂是好想与的?如今各镇反正,想来也不过是觉得他们做黄巢的臣子没有做咱们大唐的臣子划算罢了,毕竟在黄逆入京之前,河北河东各镇是分文不输朝廷的,关中各镇反而还要朝廷补贴,这待遇好坏高下立叛,如今各镇才反正归唐,确实已经出乎微臣所料了。”刘元吉这一次谈话没有遮遮掩掩,想什么就说什么,顿时就让李承泽刷新了底线。
李承泽听了,也渐渐提起了心神出来,总算从宅男状态走了出来,点了点头,不过仍有忧虑:“如今我军三千兵马,只有一半军械整齐,可当一战,思来各镇与黄逆交战,规模浩大,区区兵马,该当如何?”这是在问计刘元吉啦,兵马就这么点,大哥你说怎么办吧。。。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半没说出,不若等到两方打生打死,分出胜负后,我们再去捡便宜吧,不过李承泽没说,是等着刘元吉没什么办法的时候,再来讲,这样显得不丢面子嘛,毕竟这话确实太猥琐,不霸气了。
刘元吉笑道:“殿下所带之兵,职在拥护殿下而已,岂能轻易涉险?如今关中不是藩镇就是黄逆兵马,而李唐讨逆,收复京畿没个宗室压阵怎么说的过去?殿下此去,臣料郑畋顾忌殿下宗室身份,必然不会让殿下涉险。当然殿下也不可与郑畋太过亲近,不然以郑畋作派,未尝不会防范肃宗故事而将殿下软禁起来。”
郑畋这个人,李承泽是知道的,唐末最后一个国家干城,社稷良臣,当然在之后的讨齐岁月里,其麾下凤翔劲卒与神策旧部有数万之众,更是统领整个唐朝西北面各道兵马的重兵大帅。
所以李承泽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就觉得人都不好了,被这样一个有手段、又有品节,还有兵马的人忌惮,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不过如今诸事齐备,刘元吉虽然谈话里没有划下大饼,但李承泽也深深知道,这一番变乱里,他能从中获得的将士未来的自立根本。
不然,就只能等到关内平顶,回到残破的长安里去,做一个烂鸟笼里的金丝鸟了。
给自己打了打气,李承泽便道:“孤知道了,既然如此,北方变乱已生,就是我王府上下天赐之机!只是如今银钱虽足,但粮秣却实不够用!孤所料,关中本就不够自给粮草。而今迭年经战掳掠,又将起大变,思来必不能就地因食,所以还请先生协同张判书共同筹备粮台事务,先前所得财务,跌价出售都可。”
顿了顿,又想起什么问道:“凤州兵马仍在近前,其虽然踌躇不前,但终究是祸患,先生可有良谋?”
而就在李承泽忧心的凤州城里,如今却是变乱已生!
王铮、李良、张彦三部东路岭上兵,吃过午食之后,两千兵马便反出军营向凤州城!
岭上兵马素为凶悍,又久于山中各蛮交锋,凶神恶煞之态,加上突其不意,山南西道东路兵马又懈怠已久,竟不想,连凤州城门都没曾关上,就被叛军攻入了城里!
喊杀之声,顿起凤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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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变化的时代(下)()
大唐藩镇,有本军与客军之分,而如山南西道这样地形多样,交通不变,外加因为是朝廷的心腹之地而没有拆解的大镇,则还有了右军、左军和衙军的分别。
而岭上右军协调到西部进行助战,理所应当的无论是待遇啊,还是照顾啊,还是其他的供给啊,自然是要差上许多,当然以陈轩之心,自然不会薄待统军的王铮、李良、张彦三人的,只是这为数两千的兵马嘛,自然要严加约束了。
其实这倒不是陈轩故意偏颇自家的左路兵马,主要是陈轩也清楚自己的左路主力的八千兵实在是不堪用,昔年在边口与吐蕃交战,五千兵马竟被部落兵两千打了个大败,如果不是临阵撒钱,鼓舞了士气,他有没命回来都是一个疑问。
所以他一面放纵自己的麾下兵马,希冀这群吃喝玩乐爽翻了的兵马能上阵的时候给点力,而他又严加约束右路协调来的两千兵马,指望着这两千能作为作战的主力。
然而陈轩想的是一面,但体现在底下人那里则有了不同的解读――左右兵马分营是其一,陈轩严加管束右路兵马是其二,东西有别是其三,这一加一再加一的化合作用就成了一句话的潜台词“都使不待见右路兵!”
这句话,反应到普通的兵将那,也不过是拿来取笑拿捏的笑谈罢了,不过到了诸司押衙这一块,则成为了鱼肉的对象。粮秣拖延,缺斤少两什么的,则是题中应有之事,谁叫虽然都是兵,但既不是“自己人”又不得长官待见呢?
这才有了带兵的三官有心取而代之,而底下的士卒们因为差别待遇而怨声载道,天雷勾地火之后,这就有了眼前凤州这一幕的兵变。
凤州城里,转眼之前,就从一个和平熙宁的小城飞速的同化为了这一乱世的纷扰乱城。
攻入城中的叛兵,一面派兵控制城门,一边在城内制造骚乱,游手青皮则趁火打劫,让局面进一步不受控制,而王铮等三人则率领主力一千人攻向了昔日的凤州州衙,如今的都司衙门。
此时陈轩虽然没有白日宣银(同音字,你懂的),但也沉醉在美食的海洋里,好在陈轩虽然一力放纵底下的都头兵卒们,但对于贴身的亲从营,虽然极尽笼络,但却还是约束的比较严格,至少白天不许喝酒和巡哨还是安排的妥当。
而这一番安排,这无疑在今天,让陈轩有机会得到手下的禀报,并且有充分的时间让他呆若木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虽然陈轩的五百亲从还算尽职,但也仅此而已,与之相对的叛军兵马不仅在人数上有一倍的优势,其战意和老练也非这从来护卫陈轩这样不接战主将的亲从护卫能比的。
不过一时三刻,叛军兵马就轻而易举的攻破了衙门的防御,数百亲从护卫顿做鸟兽散,好在陈轩虽然呆若木鸡了片刻,但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然后在亲兵的护卫下往城外逃窜去。
而让王铮等人无法理解的是,陈轩逃跑的姿势似乎异常的熟练,加上生变之后,城外的山南西道左路兵营也不全是些老爷兵将,有兵马使迅速聚合了数百兵马入城支援,虽然这点兵马在一往无前的右路兵马前有些螳臂当车,但也阻拦住了追讨陈轩的右路兵马。
跑进大营,并且觉得进城的数百兵马应该挡住了叛军,全然不顾,他自个儿都知道左路兵不可靠,要靠右路兵来战的现实来忽悠自己。
回过神来,并且在数千人拱卫下觉得安全了的陈轩不禁大怒,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陈轩这位统兵不少时候的堂堂男儿?更何况他自觉没曾薄待王铮三人,他们这三人居然狼心狗肺的反了自己,这还有没天理了?!
叔可忍,婶不能忍啊!
然而陈轩有心收拾兵马再战三百回合,却不想一收拾却发现根本无从收拾起,因为左路军的带兵大部分都失陷在了城里了,而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几个,丢出的信息也让陈轩有些头晕。
竟不想,王铮三人有心算无心,一面在城中生乱之外,还派兵专门堵了妓寮的门口,将许多将头(管带百兵,也称队头)、都头甚至兵马使都扑杀一空!
然而不等陈轩继续收拾个头绪出来,进城抵挡的几百左路兵就被赶鸭子似的赶了出来,而跟在后面的李良、张彦二人一马当先的带着上千人扑进了正因为失去了基层兵官组织的营地里。
然后滑稽的一幕出现了,陈轩再次在亲从护卫的保护下遁逃,而在营的至少六千右路兵马则在仅仅一千叛军的冲击之下,四散奔逃,偶尔有人结阵相抗就被局部优势的山南西道右路叛兵给碾压而过。
陈轩一路亡命,完全没回头,却突然感觉心口一凉,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从胸口冒出来的槊刃,艰难的回头看着那一个手持长槊的亲兵,想质问他,却最终眼前一黑,坠马而亡了。
那亲兵割下了陈轩的脑袋,看了一眼其他十几个人,开口道:“陈逆是大家合力擒杀的,有功劳就大家均分!”
其他亲兵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然后很默契的调转马头向凤州城而去。
诚然陈轩十分笼络底下的军将,然而一个无能之辈,生在乱世苟活已是不容易,却还妄想以乖犬之能御住贪婪的恶狗、豺狼甚至是虎豹则是自找死路了。
凤州的变化在第二天就在大散关内传开了,这当然不是张扬的功劳,一番变乱之后凤州,城禁森严,根本通传不了消息,而溃兵们也没那么快到,而大散关之所以这么快获得消息,是因为凤州的王铮派人过来了。
“山南西道节度使留后王铮,敬呈殿下。。天下纷乱,生民哭号。。。黄逆猖獗,倒行逆施,祸乱万里,涂炭关中。。。微臣请殿下移驾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