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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谓借食就是借嘛,如果朝廷不同意,到时候分散在各地的几部兵马,他以手下兵力,也可分化击破嘛!高仁厚虽然初次带兵,又要替田令孜收拾尾巴,但这番折冲下来,确实也算是比较好的办法——李承泽暗地里琢磨着,心中那个史书上的名将正与眼前之人,渐渐合一。
高仁厚不可小觑呀!以小见大,高仁厚用兵谨慎,正合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之语!
ps:
周日就要开关中卷啦,好期待呀,好期待,第二卷关中血,绝对精彩跌宕,反正我写的很爽!哈哈,第一卷嘛,李承泽确实是有点怂。但怂着怂着,诶,凤州打下来了。怂着怂着,突然雄起了,揍了李良,拿了兴州。。。
昨天居然有错别字,在此更正,承蒙战锤之全面战争大大的打赏关照。
第六十五章 各取所需(中)()
高仁厚汇总了各部的要求之后,又客套几句便散会了,李承泽当然最后也跟风提出了自己对兴凤两州的要求,高仁厚倒也没有讶异,毕竟这两地儿,完全就是李承泽自己披荆斩棘拿下来的,今天这个场面,没个说法也不行。
其实李承泽先前并不知道这场会议的主旨居然是分猪肉,而且还是当着牛勖的面分,看他的样子,貌似也早就知道了。
原来攻陷兴元之前,各部其实就在暗地联络了,他们基本上不是被田令孜排挤的对象,就是想高升一步的军头,而高仁厚对此也不是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告诉牛勖了。只是没人通知李承泽罢了,毕竟是大唐宗室,如此直白的划地开镇,形同要挟朝廷,还是得顾忌点体面――李承泽手里有几千兵马,真是不爽了,闹起来也很麻烦,这可不是牛勖所能比的。
回到临时驻地的一座大宅之后,没过多久曹知懿就来求见,李承泽对先前合议之事正在理清头绪,他对朝中的分歧排挤并不了解,但诸将合心戳贼,也算是看的明白,并非是跋扈军镇,然而其中内情却仍看不明白,眼下当事人上门了,他自然乐意接见。
“殿下可是疑惑,为何我乃陛下家奴,却对郭琪、陈一丁两人裂土开镇的要求不闻不问,甚至最后还顺水推舟,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夜已深沉,稍微客套之后,曹知懿就直言不讳的问道。
这也是李承泽疑惑的,此时大唐虽然经过黄巢之乱,但如今中原原本附贼各镇都纷纷开始筹划归唐。朝廷也还握有三川之地,各道贡赋也没断绝,无论是实力还是体面,都还在。并没有到昭宗时期那样,朝臣与宦官开始纷纷谋求退路与外镇勾结,生出二心来。
“或是朝中倾轧,乃至让卿不得不外退暂避?”中唐以后,朝廷倾轧激烈,争斗失败的中官被丢到地方上当监军的也属于正常。李承泽以此发问,也很有道理,同时也算是给曹知懿一个台阶下,他身为皇室宗亲,曹知懿算是他的家奴,但人家手里也有兵,不得不顾及面子。
“殿下英明!奴婢与田贼多有矛盾,彼辈权倾朝野,胁迫皇帝,竟自称陛下干爹,焉能如此!是以奴婢与田贼势不两立!然而他等势大,奴婢虽然辅佐寿王全力周旋,但仍是难敌,若是奴婢得胜回朝,恐怕必被杀害!”曹知懿有心将田令孜称为田贼,正是想试探李承泽的反应,如是李承泽想抱田令孜的大腿必然不悦。
听了这话,李承泽哪里还不明白,这曹知懿怕是寿王麾下之人,今天来此正是为了试探自己的立场。他虽然十分欣赏高仁厚,但不可否认的是,屁股决定脑袋,既然穿越成了李唐的子弟,自然跟着寿王走――寿王为杨门所支持,如今田令孜可是没兵啦,杨门却还在地方掌握不少力量!怎么看历史也不会改变,寿王必然要登基成为昭宗的。
至于自己,在朝中无根无基,凭借手里这点兵马,根本没有半点希望。
“田贼祸国殃民,乃酿大祸,让黄逆窃据神京,惊动陵寝,真是可恶至极,寡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已泄我恨!”李承泽厌恶田令孜是真,这家伙确实干了不少坏事,但黄巢能够崛起,何尝又不是大唐如今腐朽所致?朝廷之中,有才寒门屈居下僚,无能世家高踞上位。而朝廷之外,地方为无德武夫割据,人民知藩镇而不知朝廷,知大帅而不知皇帝,稍结小恨就相互征伐,一遇大敌,却各保实力不愿为朝廷出力。
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李承泽自知身份特殊,今天分赃,其他几人或许朝廷能够捏着鼻子认了,毕竟讨平叛贼,有功吗。但自己身为宗室,坐镇地方,面子上来讲,有点千金之子屈居鄙室的感觉,但里子上来讲,这是忌惮祸起萧墙。若无人力挺,恐怕李承泽所得二州很难落入腰包。
要知道一旦李承泽违逆朝廷,先前还共同分肉的那些个兵头怕是要挥兵来打了,得了好处,焉能不为朝廷效命?何况还能有地盘分和抢呢?
“殿下能讨贼收复二州,果然英武!可叹朝廷竟有奸臣,想要谋算殿下,奴婢不才,愿为殿下在朝中周旋打点!”明白了陈王的意思,曹知懿顿时万分恭敬,李承泽连忙扶起。
“此去朝中打点,焉能无钱?寡人也知寿王睿智,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寡人此次破贼,所获犹多,等下且取钱十万贯,白银万两,黄金千两以为资本。”李承泽有所表示后,曹知懿当然连称不敢,三退三让之后,曹知懿很有表演天赋的勉强收下。
这年头,干什么不要投名状啊?钱多钱少不是关键的,关键是态度。这钱,就是李承泽的态度啦!李承泽心里很清楚呢!
山南消息传到朝中之后,自然掀起滔天巨浪,别的不说,光郭琪就要利、阆、果三州设镇,陈一丁还要巴、蓬、渠三州,陈王也要兴凤两州,曹知懿稍好只要洋州。这么算下来,山南西道拆得只剩下一个兴元府和集州、壁州、通州、开州,放在中原自然还是大镇的,但和以前的山南西道比,这几乎被割出去了一大半!
这还不算叛贼李良盘踞在文州居然也提请招安,就地开镇!平叛平的,山南小了好几圈,这像什么话!
南司的文官们跳了脚,阵仗闹的非常大,然而寿王和田令孜却在一边儿打太极,完全就和平时调了个方向一样。寿王虽然不喜郭琪和陈一丁,然而随着飞递而来的还有曹知懿的书信,得知陈王愿意携手,自己也算在此次四部割道分镇里占了不小的便宜,自然不会出头了。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此时还没当上皇帝的寿王李杰倒还分得清楚主次轻重――先积攒自己实力比较重要啦。
田令孜则是干脆眼不见为净,真要把这些个眼中钉弄回成都,还要费他手脚收拾,至于以后回长安路过怎么办?打黄巢的时候,继续让他们平叛就是,到时候自然打着打着就小了,小了就顺手给灭了就是嘛!多简单,更何况到时候自己筹建的禁军还不够震慑收拾他们么?
李寰听着文官们的叽叽喳喳十分蛋疼,尤其是居然捏着陈王犯禁掌兵一直发作,这让李寰十分不喜,他虽然不如寿王李杰那样看重天家兄弟,但总体而言,陈王的二州本来就是千辛万苦打下来的,而其他几个呢?那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完全没道理呀!
所以李寰最后再懒得听下去,直接退朝了事。
“王师平叛之后,各将却返身索地开镇,此已是朝廷威灵下坠之势。若还要加上宗室破禁掌兵,自治一地,恐怕更非朝廷之福啊!”
“三川自宪庙(唐宪宗)经营以来,尚未有如此失控局面,真恐祸起萧墙呀!只望早日平定黄巢,好重返京都收拾局面。。。。。。”
退朝之后,韦昭度与王铎联袂而行,两位时斗时和的宰相如今都忧心忡忡三川局势,唯独可以安慰的是,如今传来的消息,已经明确郑畋已经在凤翔公开讨贼,或许收复长安指日可待了!
两人唯恐的是,时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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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各取所需(下)()
寿王宅中,退朝之后,李杰与杜让能步入在**花海之中,香气流散,令人心旷神怡。
“殿下何故在朝议之上,迟迟未曾表态?如今山南形势莫测,不能耽搁呀。”杜让能十分不明白,先前得到曹知懿消息之后,就下定决心促成此事的寿王怎么忽然在朝廷合议上一声不发,只是打酱油。
“杜先生以为真放纵各部瓜分一道,乃是正确之事情吗?如今朝廷播迁,再放纵武人至此,恐怕以后更难收拾呀!”寿王李杰倒不是另有盘算,或者故意恍惑田令孜耳目,他毕竟是李唐天家成员,不得不考虑大唐江山。如果不是曹知懿的一封信,他先前在朝议上就不会是打酱油了,而是跳起三丈,拼命反对了。
“如今田令孜,挟皇帝而自重,跋扈嚣张,非人臣之礼。殿下欲振兴大唐,万众瞩目,不说分庭抗礼,至少也要能保全自身,否则安能诸臣景从?如今西川陈敬瑄为其长兄,东川杨师立是其门人,各掌大权。殿下所能凭借着,杨门兵马。而曹知懿从征后,神策军中能为殿下所信者,不过二三千,岂能当大事?唯有外结奥援,才可有所作为呀!而藩镇又不足信,如今曹常侍,陈王殿下,一为天家忠臣,一为我大唐宗室,正可以为奥援!而郭琪、陈一丁者,不足为惧,盘踞数州而已,翻手可定!”杜让能一番涛涛言辞,让李杰舒缓了心下来。
杜让能所言却中李杰的心底,他认为大唐根本在朝廷,只要朝廷振作刷新,未尝没有再现宪宣中兴的可能性。当今之急,确实先要保住发展自己的势力再说,至于其他小节,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唯我所忧虑的是,三千黄头军,个个皆是百战铁甲精锐,若生变故,如何能制?”李杰并非全然一心为一己之私,但心中已经动摇,却还在顾虑大唐朝廷,黄头军素为三川精锐,不能不预作防备。
“高仁厚虽为田令孜门下,但素有军略,他乃为出征主帅,也可开镇,有他在,山南定然无有忧!况且黄头军使李鋌领着八千黄头军本部在渝州,若郭琪所部平叛,抽调其平叛就是。”杜让能的这话,也让李承泽点了点头,而且都不用他费心,田令孜必然会为高仁厚这位门下之人,争取福利地。
朝廷几经争论之后,在寿王力挺下,无论是韦昭度还是王铎都选择了妥协。田令孜虽然对于各部瓜分山南西道的行为有些不爽,但毕竟把异己者通通扫出了朝廷,眼不见为净,也算有利了。
更何况如今朝廷手里没兵,一旦拖延不决,乃至否定求请,酿成变乱,一时之间也弹压不得。他可不能再冒这个险了!皇帝对于播迁成都,已经吃足了苦头,如果再让这位动一下,田令孜虽然自觉还承担的起,但“父子”之间的感情估计会出现不可弥补的差错。
而李寰乃是他的立身之本呀!
所以田令孜也只能继续在此事上打酱油了,不过既然大局已定,他顺手将利州和阆州划给了高仁厚开镇,毕竟高仁厚为此次讨贼主帅,各部从征都开镇了,主帅岂能还没份儿?而这正中李杰下怀,本来韦昭度和王铎还想借此让两人相争,结果嘛,自然是空捞水中月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田令孜这一手也是神来之笔,有他自己的考虑。利州在剑州之北,为山南和两川的交通要地,掌握在手,就能有效遏防震慑郭琪和陈一丁两镇。而相比于寿王掌握的这一点权利,田令孜无疑更为在乎朝廷的权威与安全。
他的一切是来自于皇帝,而皇帝的权威则来自于朝廷的有效运转。
当朝廷诏书传到凤州时,李承泽早已经率军归来也有些时日了。诏书里将兴凤二州设为兴凤镇,李承泽以陈王之尊,亲领节度使,李承泽当然不会讲节度使司的架构落到实处,仍然以自己的国府经制为主,节度使司的官,通通都成为了荣衔,甚至虚掷不用。
而除了李承泽以外,高仁厚为利阆节度使,郭琪为果渠镇节度使,陈一丁为巴蓬节度使,朝廷以洋州为宁义军曹知懿被任命为宁义军宣慰使。
其中要数黄头军都尉郭琪得利最厚,他昔日不过是黄头军使下的一个都尉而已,被田令孜看不惯而踢出来,反倒如今成了开镇一方的节度使,地位比戍卫川边的黄头军使李鋌还高。
简而言之,这次出征讨贼的各部,都人人有份,就连文州的叛贼李良也洗白跟风成功,获得了一个文州防御使的头衔,算是完成了王铮未了的心愿——文州既偏僻,又荒凉,路途遥远,又多蛮族,还要时常防备吐蕃,朝廷眼下也懒得收拾了,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封出去一堆节度使了也不差这一个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