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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南明-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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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可法估计杨河若能在邳州练总的职位上磨砺几年,那时就水到渠成了。

    他心中想着,让杨河起来,按常例询问他路途之事,可是辛苦等。

    杨河躬身道:“多谢史督垂询,下官路上还好,就是快到汊路口时遇到匪贼,好在护卫得力,将他们杀退了。”

    旁边有官员脸色一变,史可法叹道:“匪贼遍地,百姓连出行都不敢,吾等有愧啊。”

    他想起邸报的消息,本月初四日,闯贼与曹贼又开始第三次围打开封,此次声势更大,号称百万人,恐怕开封城凶多吉少。

    而他虽为大兴籍,但老家却是开封祥符人,开封战事,自然挂怀,只是除了担忧叹息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随后如睢宁知县高岐凤一样,史可法也问杨河可有业师表字,杨河答了,言恩师为原鹿邑知县纪懋勋,给他取字慎言,让史可法有些遗憾。

    最后史可法询问他对战流贼之事,旁边众人一样看来,对此他们一样有兴趣。

    杨河说了,还告声罪,抽出斩马刀,在地上划了几下,使当时的形势一目了然。

    他说道:“这打仗地形地势很重要,流贼第一次来,下官等在荆山处伏击。此处一边是山,一边是沼泽洼塘,官道就从荆山脚下过。猝不及防下,流贼入我觳中,就被打得大败。”

    他说道:“第二次守城战,我师有地势地利,就不说了。”

    他说道:“第三次对战献贼革贼等,下官等在龙头山设防,官道亦从山脚下过,前方不远是白塘河。流贼要北上攻打睢宁县城,就要攻下龙头山,我师高墙厚寨,流贼不得克,屡攻屡死,最后无奈撤退。”

    杨河娓娓道来,三言两语,就把战事讲清楚,又用斩马刀划下地图,众人都是听得兴味昂然,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甚至边上一些年轻幕僚露出向往之色,恨不得当时自己也在场,指挥兵马,消灭流贼。

    便是边上的护漕防河总兵戴国柱,参将古道行看着,都露出佩服的神情。

    二人都是军中宿将,可拼可杀,但若说这样的计划方略,有时做得出来,但肯定说不出来。

    这时一人哈哈一笑,说道:“恐怕事情没有杨练总说的那样简单,方略虽好,但流贼非是普通贼寇,特别他们的老营马队更是凶诈。现在等闲的官兵,可不敢在野地与贼浪战。”

    杨河看去,却是史可法身边一人,东坡巾,行衣大带,青鞋,方面大耳,胡子很长,特别耳朵更长,而且很白,比脸还白,让人印象深刻,年纪约在四十岁。

    看他的耳朵,杨河心想:“这人就是白耷山人阎尔梅?”

    再看阎尔梅旁边一人,幅巾,素履,大带,深衣,背着手,双目冷漠人清瘦,只是上下看着自己,心想:“这人应该就是姚康了。”

    他微笑道:“这位先生说得是,现在流贼不好打,然他们也不是三头六臂,只要让士卒晓以忠义,敢杀敢拼,流贼其实不难对付。他们色厉内茬,并没有多少敢战之心,只要受一些损伤就跑,特别他们的老营更不敢死战。”

    阎尔梅哈哈一笑,不以为然,不过眼前这年轻人藏着掖着,倒让他起了浓厚的兴趣。

    史可法则看着地下杨河划出的线图沉思,他不是没领过兵打过仗的人,崇祯八年镇守池州,崇祯十年巡抚安庆,他都与当地的土寇流寇对过仗。

    他有种感觉,虽捷报上很多功劳属于别人,但三次出战流贼得胜,恐怕一切的事情都是眼前的年轻人操办。

    “这样的种子真不多了。”他心中想。

    同时杨河说的他倒也赞同,很多时候对战流贼东虏,官兵不是不能打,而是不想打,特别一些总兵老将级人物,麾下有骁勇家丁也舍不得拿出来用,只想保存实力。

    “懂得忠义之人越少,多是官僚军头油条子。”

    这是史可法为官多年的感觉,整个官场幕气沉沉,死水一片,文官贪财武将怕死。

    想到这里,史可法低声吟道:“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威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他低低吟着,旁边各人面色各异,基本上各官员都是面无表情,只有边上一些年轻幕僚现出热血沸腾的神情。

    他们多是年轻有为的生员举人,投入史可法麾下,也是为了心中的抱负,非是升官发财,所以杨河这诗歌现世后,在一些年轻的读书人中非常流行。

    当然,老不死的官员就麻木不仁了,整日蝇营狗苟,只为了争权夺利,多捞些钱,多玩两匹瘦马。

    最后史可法看向杨河,正色道:“慎言,望你若你战诗所言:‘男儿应是重危行’,上不负皇恩,下不负黎民!”

    杨河施礼道:“下官谨记。”

    他眼眸微垂,虽他有自己的计划节奏,不过对史可法此人,他还是有些敬重的。

    公正廉洁,几乎没有私心,也满腔的报国之心。

    只可惜性格能力上有缺陷,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更没有大事断然决定的能力。

    这或许跟他的生平有关,一切都太顺了,少有挫折,这样遇到沉重压力的时候,就懵了。

    所以杨河觉得,若史可法此人不进入决策层,只为执行者,或地方巡抚总督就很不错。

    放错位置,被寄托太多希望酿成的悲剧。

    ……

    最近姚康总在进言,让史可法借杨河再次大捷势头,设立邳海练总,管理邳州、睢宁、宿迁、海州、赣榆、沭阳这二州六县的乡兵之事。

    如此便是有匪贼再次侵犯六县地界,亦可无忧,而杨河三次大捷,两次还是在野外得胜,也证明他是个合适的人选。

    但史可法总在犹豫,虽圣上有旨,早让各地大练乡兵,但只捍卫本乡本土,不调往别地,一县管一县的乡兵,一州管一州的乡兵,彼此并无从属。

    也就是说,州练总都管不到县练总头上,府练备也管不到州练总头上,他们的上官,分别是各自的知县、知州、知府。

    从属一人,这事没有前例,史可法也担忧这样做后,对杨河是祸非福。

    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嘉靖年就有状元沈坤,淮安人,因倭寇侵犯劫掠,当地官兵无用,愤而招募乡兵千人。

    经过训练后,成为一只劲旅,当时成军,比戚继光组建戚家军还要早一年多。

    然后数千倭寇又犯淮安,沈坤带乡兵迎战,大获全胜,斩首近千,并将倭寇尸体集中挖坑埋葬,上面筑高墩,称之为“埋倭山”。

    作为状元,沈坤当时身先士卒,并一箭射中一个倭酋,可称文武双全,而他的兵马,也被百姓称之为状元兵,威镇敌酋。

    有状元兵在,倭寇不敢再犯淮安。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群起攻击,弹劾他“私自团练乡勇,图谋背叛朝廷”,最后被下狱,在狱中枉死。

    史可法担忧杨河未来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且只在本州本县还好,涉及临近州县,这牵涉就大了,如他任邳州练总,节制他的是邳州知州,若任邳海练总,是邳州知州管他,还是海州知州管他?

    若专门调一个人过来节制,邳海各地官员同意不同意?

    毕竟编练乡兵,用的可是他们各地的钱粮。

    史可法总在不断的犹豫,衡量,他还是希望各方能妥贴一些。

    不过让杨河节制睢宁与宿迁二县乡兵,这点是史可法在考虑的。

    有好消息传来,睢宁知县高岐凤,就愿意睢宁县的乡兵归新任邳州练总杨河节制。

    同时他也要看看这年轻人的成色,看他能否胜任。

    他就道:“青山贼虽败,然有残贼逃窜各处,他们虽不敢侵犯漕运,然不时骚扰邳州境,甚至海州境。若你上任州练总后,该如何应对这些青山残匪?”

    杨河道:“回督臣,其实下官以为,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最好是找到他们老巢,一举剿灭。”

    他看看各人脸色,显然都是为难,毕竟这些青山残贼躲在沂蒙山,那是山东巡抚的地界,这协调上,就不是简单的事。

    虽到时他懒得管这个,直接攻入老巢,但此时还是要说:“若是二地协调比较难,那只有守了。贼以走为业,但邳州河网湖泊密布,贼就算马队来犯,能走的地方亦不多。只需以一些乡兵为监视,守住要点,再大队人马戒备,抓住时机,重创贼寇。几次之后,流贼肯定不敢再犯我邳州。”

    史可法点头,这个策略是得当的,他麾下幕僚建议,差不多也是如此。

    当然,这个建议也有前提,当地乡兵较为悍勇。

    他沉吟道:“若宿迁这边,你该如何布置?”

    杨河先道:“宿迁乡兵,是归下官直接指挥吗?”

    旁边众人都是看来,特别两个官员,立时目光炯炯起来。

第277章 你怎么不去死?() 
站在山包上的官员众多,有宿迁知县王芳年,县丞于锡浦,主簿钟安龄。

    又有沭阳知县刘士璟,县丞韩景存,主簿陈能,驻宿迁宿桃同知刘灼,驻宿迁归仁堤同知李子固等等。

    这内中除了宿迁本地的官员,余者多跟此次的“拦马河”工程没有关系,然总督大驾光临,这机会何等难得?

    没有借口,也要找到借口。

    比如沭阳当地的官员,就认为“拦马河”挖通后,湖水注入侍邱湖不错,但侍邱湖也有河道通境内的桑墟湖与硕项湖,那就跟县务扯到一起了。

    他们也有了借口,就在知县刘士璟的带领下,急速赶到漕运总督史可法的身边忙活。

    早前杨河拜见,众人事不关己,只饶有兴趣的站到一旁观看,特别沭阳知县刘士璟,更若有所思的对杨河上下看了又看。

    但谈到各地乡勇之事,众人就来了精神,特别谈到宿迁这边,史可法还没说话,宿迁县主簿钟安龄就坐不住了。

    他出来道:“自然不是。”

    他说道:“乡兵之事,早有定例,各州各县,皆归本地管辖。杨练总若想联合二地乡兵,可先禀报苏州尊,再与王县尊与下官商榷。岂能冒冒失失,随便插手本县之事?”

    钟安龄眼神有些阴冷,说话时还带着一些刺。

    他在宿迁县主管河防,兼任练总,此时出来,面色就有些不豫。

    他看着杨河,阴冷中还有嫉妒。

    不错,就是嫉妒,想他钟安龄寒窗苦读多年,最后中了举,但几十年过去了,他成为老举人,快五十岁的年纪,仍然在九品的官位上打转,这辈子显然也只是九品。

    而对面的小子,区区秀才一个,举人都不是,又乳臭未干,家都没结,儿子没有一个,现在就是七品的官位,还前途无量。

    每每思之,嫉妒与不甘之意,就如毒蛇般撕咬他的内心。

    早前事不关己,嫉妒归嫉妒,他还默默站在一旁忍受,现在这厮还想插手自己的权务,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练总这活钟安龄干不好,但不代表他就可接受旁人将他权力夺走了。

    于是他就站出来了。

    史可法眉头微皱,钟安龄的语气让他不舒服,虽说他说得也是在理。

    只是他为官多年,生平接触最多就是这样的官员,办事无能,争权夺利却是热切,心中更觉官场的幕气,对钟安龄就有些不喜。

    他对杨河道:“慎言,若二地联合,你有何见解?”

    杨河看了钟安龄一眼,说道:“督臣,战场之事,最是瞬息万变,贼来去如风,若各方商榷下来,恐怕贼寇人影都看不到。宿迁乡兵不归下官直接指挥,下官就无能为力。宿迁之事,唯有钟练总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钟安龄心中一急,他是贪恋权位,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对那些贼寇无能为力啊。

    也因为此事,县尊已经责怪他多次,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的官位也难保。

    他就道:“杨练总岂能如此推卸责任?你兵马强壮,几次大败流贼,就这样忍心看临县遭殃?难道你饱读圣贤诗书,就没有一点点的为国为民之心?”

    杨河被他气乐了:“要想马跑得快,又不给马吃草,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是认为自己很行吗?你上啊。”

    钟安龄理所当然道:“军务这点上,下官确实不如杨练总,若打起来,恐怕会折损兵马,徒劳死伤宿迁县的子弟儿郎。所以,还是要杨练总站出来……”

    杨河爆发了:“为何我打仗能赢,你就输?你真是个废物,你怎么不去死?”

    杨河厉声喝道,手指指着钟安龄的鼻子,就对着他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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