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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修挖运河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沟通大隋的东西南北,实现彻底的融会贯通和大一统。没有运河,大隋会有如此多繁华的城池,百姓能够日渐富余?没有运河,北方的产物和南方的产物能够及时的运转,便利百姓?运河建成之后,受益的是我整个大隋的百姓。”
“我再问你,没有长城,靠什么保护我大隋的边民。难道黄河两岸的百姓是我大隋的百姓,边疆的百姓就不是我大隋的百姓了。凭什么你们不受异族袭扰,却要他们承受敌人的威胁?”
“你告诉我,这些年陛下是不是年年都减免税赋,改善吏治?百姓是不是都能吃饱穿暧,人人都有了田产?大隋之前的皇帝,有这样好吗?”杨炎怒目而视,心里不由的补了一句:太急了,如果杨广放缓一点脚步,把这些事放在十年之中逐步完成,那后世就会称他为圣君了。
“你……你……”王怡涨红了脸,可是却不怎么该如何反驳杨炎的话。因为,照他这样说来好像杨广所作的一切都是对的,并没有任何对不起百姓的地方。
从文帝起,大隋就仿北魏的均田制,实行均田法,定丁男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妇女则分露四十亩。又把成丁年龄为二十一岁,受田仍是十八岁,服役少三年。又用大索貌阅和输籍定样这两个政策,让那些依附在世家豪强地主的百姓拥有了自己的田地,再加上年年减免赋役,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这一条条,都让百姓对大隋无比的拥戴。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问你,去年水灾,陛下有没有派人去赈灾?”
“有……”不仅有杨广,还有仁德的皇长孙秦王殿下。王怡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有些不敢看杨炎那双清澈中喷着怒火的眼晴。
“那你为何要反?”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杨炎直鼓嘴。
杨炎就预料到去年山东和河南一带会有水灾,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救灾物资和人手,不知道救下了多少人。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还要造反。
“我,我说不过你,反正都已经回不了头了,我能怎么办。”王怡捂着自己的伤口,泪水不住的往下滴。
“哭啥哭,老子最烦女人哭。”用力甩了一把衣袖,杨炎大步的迈出了房间,朝着院外撒开腿就跑开了。
“殿……少爷,少爷你要干什么。”孙思邈大惊失色,赶紧跟了上去。
杨炎的那些话,他自然是听到了。原本,他还有些觉得杨广此时征讨高句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是现在他感觉,这个决定是必须做的。
走在田间,看着还在劳作的农民,杨炎的心情十分复杂。
眼下乱象已起,大业七年的时候,王薄因兵役繁重,与同郡孟让以长白山为据点发动农民起义,自称“知世郎”,作《无向辽东浪死歌》,号召农民参加起义军。活动在齐郡、济北郡之间,山东农民纷纷响应。
要是让叛军知晓他的身份,安全就没有保障了。
杨炎此时怀疑那一夜袭击龙船的就是王薄的下属,只是历史上并没有记录这一幕。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救的这个‘王怡’与那王薄是什么关系,两个人倒是都是姓王,莫不是有什么亲属关系?
王薄这个人不简单,从他造反起就迅速拉了数万兵马,后来被张须陀所败。王薄率军北渡黄河,又被张须陀追至临邑击败。王薄被迫北上与孙宣雅、赫孝德等起义军会合,众达十余万人,再次南下回到章丘城。张须陀率兵两万增援章丘城,再次击败王薄。此后,王薄率部转战于山东中部地区。唐武德二年(619年),王薄率众投奔宇文化及,驻守聊城。窦建德攻聊城时,王薄开门引窦军擒宇文化及。同年降唐,被任命为齐州总管。武德五年(622年)为仇家所杀。
这个人在十八反王当中属于异数,最早起义也坚持到了最后,足见此人不凡。要是在这样一个人身边没有安插一枚针子,杨炎实在无法放心。
要是真是的话,只要给她洗洗脑,时机成熟了再做一点安排,说不定自己就能够得到一支外援。不,应该说是握着一剂保命药。
大业九年之后整个大隋就陷入民乱之中,四处都有人扯旗造反,没有一处地方是太平地。想要保命离开杨广是第一个要素,那么另外一个要素就是武力,军队。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何谈活下去,何谈逍遥?
他是无力阻止民乱蔓延了,也无从改变杨广的决策。唯一能做的,就是凭借自己对历史的熟知,在这乱世当中趋利避害,求得一世太平。
眼下的反民只不过是手拿锄头重田的农夫,要是真靠这些泥腿子是成不了事的。一来他们没经历过战争,二来是因为这个时代决定了读书人都自出高门。除非像王薄这种本身就是高墙子弟,或者背后有世家暗中支持的。
杨炎不知道王薄现在有没有,但是他很清楚到了后期没有世家在背后暗中资助,王薄根本不可能屡次从张须陀手中吃了败战又迅速卷士重来。
民夫造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世家造反。可偏偏,大隋举旗造反的就是那些关陇贵族,其中杨玄感最为可耻。隋朝皇室对他不曾有过亏欠,可他却是第一个正式立旗反隋的贵族先锋。
正是因为有了杨玄感的造反,那些原本还被杨广压住的世家也全都招兵买马亮出反旗。
唉,自己又想这些头痛的事情干嘛?
杨炎弹了弹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犯贱。
就自己这身板,肚子里这点边角料,投在那河中怕是连个声响都没有,还妄图改变历史?最要紧的,还是经营张掖,给自己一个自保之地最为实在。
不过,也可以想办法从王薄那里搞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呐,只不过要怎么对那王菇凉下手咧?
霸王硬上弓?
好像可行,这个时代妹子们对自己的贞草还是很看中的。
可是好像自己不行啊,毛没长齐活啊!
得,还是见机行事吧,先找个僚机谋划谋划。
第29章 王薄的侄女()
屋子里,王怡也十分痛苦。
一种痛苦是来自于**上的,另一种痛苦则是源于内心。
她本是王薄的侄女,也是策划这次袭击龙船的主使之一。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行刺不成却被杨炎救下了性命,而且这个怕是和皇族有抹不开的关系。不然,他知道在自己叫‘杨广’二字的时候突然握紧了拳头,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
再有,自己明明被手下的人扔到快舟上打昏之后送走的,要遇上自己也只有在江中,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江面上的人才有可能救下自己。而且她感觉那小郞君气度不凡,往那随意一坐身上就有一股无形的威势。
不仅如此,他的手上还带着一枚雕有龙凤合鸣的极品翡翠板指,那可是御用之物,非王公贵臣不可佩戴。
最最重要的是他像一个人,一个在王怡心里藏了一年的人——秦王。
史记:大业七年,山东、河南大水,漂没四十余郡,重以辽东覆败,死者数十万。
但是,杨炎却下令自己手中的粮铺救灾,在那一场大灾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杨炎而活命,随着秦王府的人集体迁往张掖安居。
虽然大多数人去了张掖,可是杨炎用王府的积蓄赈灾的事迹却传遍了全国,无人不感念杨炎为灾民所作的一切。
王薄和她就是其中的受益者,要不是当时杨炎的赈灾队伍有大量的随行医师,恐怕她还活不到现在。
初见的时候她就感觉对方很熟悉,但是一直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刚才,她才想起一张画像来,一张秦王杨炎的画像。结合之前杨炎的种种言论,王怡敢肯定今日救下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活命恩人杨炎。
知道了自己这次行刺的目标竟然是自己一想报恩的人,她就羞愧万分。
有恩必报,这是她父亲对她的教导,不曾忘记。可是自己却是用刺杀这样的方式‘报答’自己的恩人,要是杨炎真的在这次行动中死了,她不敢想像自己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还好,自己还有补救的机会。
想到这里,王怡便露出了点儿微笑,但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自己是逆贼,对方可能把自己留在身边,能信的过自己吗?
“卿本佳人,为何做贼呐。”杨炎靠着门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杨炎不能否认王怡很漂亮,比起自己那个时代的大多数美女,更胜在天然典雅,没有任何的修饰。这种纯自然的美,更能打动男人的心。
见她玉容不展,蛾眉轻蹙,杨炎就有些替她愁。所以,才会突然说出那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王怡听到杨炎的声音,心里流出一阵暧意,低低的说了一声:“秦王殿下。”
杨炎有些诧异,便多看了对方一眼,颇有兴趣的问道:“你如何识破孤的身份?”
说话的时候,杨炎转了转自己手上的玉板指,心想:‘是因为它么?’
王怡眨着那双迷人的双眼,轻启红唇:“奴婢一年前曾有幸目睹殿下的龙颜,虽然殿下有些变化,但是那种风度却不曾改变。”
“哦,你见过我?”杨炎眯了眯眼晴,感觉到这王怡对自己好像观感很好,不然也不会突然展露出笑容来。
只是,不知道这是作戏,还是本心?
杨炎有心试探,便道:“那你可知,当时在龙船上的是我?”
王怡眉头一蹙,十分自责的说道:“罪女并不知龙船上是秦王殿下,要是罪女知道绝计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可是你已经做了,而且血染江面,不知道有多少大隋将士死在你们所谓的大义之下。”杨炎撇了撇嘴,听她的口音更加确定了这个女子和王薄脱不了干系,这一带除了王薄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敢如此大胆公然袭击龙船。
“说吧,你是何许人,与那王薄是什么关系,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虽然离开了皇宫,离开了杨广,可是有一种情绪却让杨炎无法接受别人去伤害杨广。
“罪女王怡,祖上琅琊王氏,祖父王鼐曾任安都太守后被革职。王薄乃是罪女的叔父,此次罪女领军袭击龙船是叔父授意,但并不知晓叔父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杨炎摸了摸鼻子,接着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是以为龙船上的是我皇爷爷?”
“嗯,叔父接到飞书说是龙船突然要返回洛阳,若是借机杀了杨……陛下,必定可以化解百姓的劳役之苦,所以就命我等行事。”
“放屁,要是皇爷爷死了,天下立马就乱了。化解百姓的劳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王薄还不是为了自己。”
不过这样说来,他们的探子还没能深入军中,杨广身边也没有人与王薄有所勾结。
想着,想着,杨炎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王弘让。
王弘让这个名字,在记忆里,去年的时候从火寻那云汇报上的情报上提过,说他在难民之中颇有威信,便招揽到门下,让其从旁协助安抚愿意前往张掖安居的灾民。
“琅邪王氏?王弘让与你是什么关系?”
王怡凤目大瞪,激动的站了起来,双眼通红道:“那,那是家父,殿下是从何知晓家父……”
“原来你竟是王弘让的女儿,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和你家人都没死吗,眼下他在张掖为我效力?”杨炎皱了皱眉头,也想明白为什么王薄能够在山东一带兴风作雨。
琅邪王氏虽然在大隋时期已经没落了,朝中并无琅邪王氏的高官,可是在当地却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深受当地人的拥戴。
“家父未死,那为何叔父却说……”王怡瞬间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和弟弟被那个伪善的叔父欺骗了。他竟然说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隋军杀死,整个王家就剩下自己和弟弟了。
“罪女该死,愧对殿下的两次活命之恩,罪女但求一死。”
欣喜、悔恨、自责的情绪在王怡的心中乱蹿。
除了以死谢罪,王怡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弥补自己犯下的罪状了。
杨炎眯了眯眼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道:“既然救你两次,杀你岂不是白费了我的苦心。这样吧,我身边缺个侍女,算是偿还你欠我的债如何?”
他本来就想在王薄身边安个钉子,好逐步控制他手中的精锐。而这个王怡刚好是王薄的侄女,王薄愿意把袭击龙船这件事交给她主持就说明王薄对她的信任,而且也相信她的能力。要是靠着王怡去控制一支精锐,王薄也不会太过猜疑。毕竟这是一个家族时代,没有谁能比自己家族的人更让王薄放心了。
手中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