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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上赐婚的圣旨一到,你便向郑芝龙提个条件”
“丞相请说”
“第一,我要嫁妆,让他将福建水师的一半实力立即北上,加入长江防线,在我西征后,这就是拱卫南京的重要力量,另外还要白银五百万两,战甲一万副”
张煌言听得都呆了,这嫁妆前无古人哪,郑芝龙听到后会不会气疯了。
“这,这他能答应吗?”
王岚平笑道,“他会,连同圣旨一起南下时,皇上还会加封郑芝龙为渐闽粤三省总督,晋位延平郡王,他会成为大明开国以来首位活着异姓王,你说他会不同意吗?”
这个交换的条件也颇为合理,拿几万水师和一些身外之物换个异姓王,这决对合算,很多人做梦都想得到呢,尽管这是天字第一份嫁妆。
郑家有多少钱财王岚平不知道,但从某些方面也能窥测一二,第一,要维持一支三千艘战船,十万水师官兵这样庞大的水师,年耗银应该在一千万两左右,水师的军费完全由郑家私产在支持,除此之外还有步骑近十万,军费年开支也应在二百万两左右,其二,郑森以前在南京求学期间,只是作为一个同子监的学生,却能在李自成攻打北京的时候转眼便能招募起一支上千人的武装,也就是说郑森身边的零花钱都随时随身带着好几万两。
当一任丞相一年拿的俸禄也不敢去挑战郑芝龙的零花钱,可见这点银子对赫赫有名的郑芝龙来说,九牛一毛。
但张煌言还不太放心,“但丞相有没有想过,郑家的水师一旦进入长江防线,您就不担心他会趁你西征之时图谋不诡吗?”
这个王岚平早有考虑,但考虑完全不周全,因为他根本没能力在短时间之内建造出一支能与郑家水师相匹敌的水师,别说短时间不可能,十年之内都不可能,郑氏水师那是历经几十年才有今日的规模,要想打败他,那至少要在战舰规模上远远超过他才有可能,而王岚平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他耗。
所以说,拉开架式与郑家一战那是找不自在,不能打,那就只能拉笼或另图良策。
王岚平故作神秘一笑,从案桌的抽屉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张煌言,“你给他这东西他就不会图谋不诡,至少在我西征回来之前不会”
张煌言伸手要接,同时问到,“哦?如此重要那定是一份大礼”
但王岚平却又把信封往回一收,笑道,“此为绝密,在没有确认郑芝龙会与我联姻之前,这东西不能示人,否则我将遗臭万年”
他这么一说张煌言到有些不敢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放心交给我?”
王岚平哈哈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拿着”
“里面是什么?”张煌言问道。
“绝密,我不是想瞒着你,而是为了你的清名考虑,你只要将他转交给郑芝龙便可”
转天一早,张煌言辞别丞相,本还想去和皇帝知会一声,却发现紫禁城里连他这个尚书级别的大员都进不去,便对着皇宫拜了三拜算是别过了。(。)xh:。126。81。50
151 好好活着()
大青山上,朱妍已经被困在抱犊岭上七天了,士气底沉,山上的大部份土匪都被山下那比蚂蚁还多的官兵给吓呆了,不久前在江北一战让他们对战争都产生了一种恐惧,人命在战场中根本就不值钱,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官兵更多。
朱妍又先后组织了十多少往下山的突围,可惜没有一次能成功,原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险之地也是一把双刃剑,难怪这么险要的地方却没有官兵驻防,上去就下不来了,自己把自己给困死了。
朱妍料定那胡大毛已经投降了官军,肯定也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她身上,百口莫辩。
抱犊岭顶峰上,山风冰寒如刀,朱妍临顶远眺,罗裙浮动,秀发轻舞,腰悬利剑,一席薄纱蒙面,头顶发髻缠着一条长长的粉色丝带,巾帼之气跃然其身,这一幕,足以让她的部众为之倾倒,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雍容华贵之气,一种可以让无数男人为她付出生命的感染力。
朱妍这一次站在山颠,放眼山脚,却没有以往那种蔑视一切的巾帼不让须眉之气,也少了那种对大明兵卒眼望北京城破却不去救援的鄙视,相反,此时的朱妍的眼神中多了丝诧异和敬佩。
有了这种转变,那是因为山下连绵不见尽头的明军队伍所呈现出来的那种威武雄壮的气势,这支明军与她所见到的所有明军完全不一样,她突然觉得如果当初北京城里面要有这么一支队伍,任是那李自成挤破了头也不可能逼死她的父皇。
山脚战阵相错。旌旗连天接地,阳光下。刀光剑影耀眼胜日,衣甲是那么的鲜艳夺目。这种兵威绝对非一般人能训练出来的。
朱妍那薄纱之下,渐露舒容,好像在她眼里这些官兵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在整装待发,等待着北伐的军令,他们会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这里一直走到北京,将沿途的一切牛鬼蛇神都一扫而尽。
无忧小丫鬟如雪却没有她那么多心思,依旧欢快地沿着山阶往上跳跃式地前进,手里还拿着一件鹅黄色的斗篷。
“小姐。风这么大,你怎么又上这来了,快披上,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如雪除了心宽之外,对朱妍言听计从,关怀无微不至。
朱妍扯了扯她披来的斗篷,随手将斗篷上的带子从香颈边绕过,系在了胸前。微笑着说,“如雪,我真想做一回你”
如雪咯咯一笑,“我?小姐你可别说笑了。还有人愿意给人当丫鬟的,您哪,生来就是富贵命。我呢,小丫鬟一个。死了都没人心疼,做我有什么好”
朱妍摸了摸如雪那有几分妩媚的尖下巴。“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你,没有哪一天不是笑嘻嘻的,好像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你烦心”
如雪眨着大眼捂嘴一笑,“哈哈,那是因为有小姐在,我这个丫鬟用不着操心那些大事,小姐你就是如雪的守护神”
是呀,有个守护神在身后就能让一个人完全换一种活法,一个不用考虑一切的活法,因为守护神会帮你打造好一切,而朱妍的守护神以前是父皇,父皇在,她可以无忧无虑的做个小公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而现在,谁是她的守护神,谁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心尖肉?
“小姐,我们还能下山吗?”如雪也看到了山下的明军队伍,那种肃杀之气裹在风上扑面而来。
朱妍不忍心吓唬这个小丫头,她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最亲近的人,便安慰道,“能,当然能,正如你说的,有我在你就安全,我会保护你”
如雪笑容可掬,挽着小姐的臂弯,依在她的香肩,似是自言自语道,“我要那个王岚平就不派兵来打,直接换顶大红花轿,抱得美人归,那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六哥也就不用死了”
朱妍顿感肩头一阵寒意,她侧脸而视,却发现这个乐天派的如雪竟然也会流泪,刚刚还夸她呢。
也许如雪不经意的一番话没有错,干嘛要打,自己不过是想凭一己之力试图重振大明,报家仇雪国恨,为什么要和朝廷的兵马刀兵相对,死的全是大明的百姓,何苦。
只是现在朱妍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胡大毛已经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她就是那个勒索绑票的女匪首,朝廷不会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这山上所有人都会死。
一名部众气极败坏地冲到了山顶,“大当家的,又失败了,根本就冲不下去”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想冲过一线天绝地了。
朱妍摇摇头,“别再试了,让大家歇了吧,多看一眼这片河山,记在心里”
那土匪没听明白,这破水破山有甚可看的。
朱妍又道,“没你事了,下去吧,别在组织大家硬拼了”
朱妍已经放弃了,那土匪挠了挠后脑,纳闷着跑开了。
“如雪,如果有来生我们换个身份活吧”朱妍突然问。
如雪一头雾水,“来生?小姐,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朱妍胸口起伏,“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你活下来,一会你去把我那公主的金册给毁了,别让人看见,从此之后世上再无昭仁公主”
如雪急得脸都红了,“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公主,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山下的官军见了你都得下跪,你不会死的,不会”
朱妍摸了摸她的头,“但你有听说过有哪个公主沦落为土匪草寇,我不能给父皇抹黑,昭仁公主早就在北京城破时死了”
“小姐,你别再说了,我害怕”
“怕?怕有什么用。不过你放心,你会活下来。好好的活着”
如雪不解,“那为什么你不能活下来。你不在如雪害怕”
“只因为我,山上这三千多人才受了连累,我若不在,山下的官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山上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那小姐你可以和那个王岚平解释,咱们没抓他的家眷,他一定会相信你的”
“解释不清了,我是大当家的,谁也会相信这事与我无关”
“小姐。如雪不想你死,不想法……”如雪哭得很伤心,她紧紧地抱着公主有些颤抖的身体,好想这样永远也不分开。
朱妍轻拂着她顺长的秀发,似姐姐般的拍着她不停抽搐的后背,低头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如雪听话,我说,你记住。在我们住的屋子后面,有个山洞,不容易被发现,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我探查过,里面很安全,我在里面准备了一个月的干粮。等官兵攻山时你就藏进去,在里面待着。一直等到外面安全了你再出来,里面还有些钱。足够你过下半辈子了,下了山找户老实人家,好好过日子”
唔……如雪哭得更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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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山山脚下,焚黄表,升香烟,胡大毛匍匐在地,在他身后一同跪着的还有百十多名土匪。
宋宪举着假圣旨煞有介事地当着胡大毛的面念了起来,“皇上有旨,朕闻有大青山义士前番过江除贼,虽未功成,却足显我朝百姓感存大明之心,即,大青山义士招为朝廷之兵,以正行名,另有犒赏,特赐首领胡大毛正六品出身,赏银千两,对尔所犯前事既往不咎,特准进京面圣谢恩”
胡大毛越听越有劲,虽然听得很费劲,可对那句‘赐胡大毛正六品出身’还是一点就透,怪怪你妈了个巴子,老子竟然混了个官身。
“没,没了?”胡大毛听得意犹未尽。
宋宪将圣旨合上递给他,“没了,咋的,没听明白呀?那我再念一遍”
胡大毛嘴咧成了瓢,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军爷说得够清楚了,这东西管用吧?”他接过圣旨,眉开眼笑。
宋宪两眼一瞪,“大胆,竟敢质疑圣旨,不想活了吧,圣旨一出,那就是金口玉言,念你无知,这事本将就不回秉皇上了”
胡大毛乐得哈喇子都流了下来,倒拿着圣旨看得津津有味,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不敢不敢,有劳军爷,日后俺一定好好报答你,等俺做了官,一定找那最好的馆子请军爷吃怀酒,呀,哈哈,俺他娘的也有今日”
在胡大毛的理解里,皇帝那是天上的神人,天之娇子,圣旨当然不是一般人能抱在怀里当女人摸的,也不可能有假,谁那么大胆子敢伪造圣旨呀。
“胡老爷,圣旨已经给你请来了,丞相的家人?”宋宪压着火。
“好好,嘿嘿,老爷,军爷管俺叫老爷,嘿嘿,好好,放人,这就放,兄弟们,把丞相的家眷给请来,等这事了了,俺胡老爷请带你们大摇大摆地去南京城里转一圈,呀,哈哈”
站在宋宪边上的李定国那掩盖在袖子里的手都攥得生疼,他恨不得立即就将这恶心到极点的胡大毛给砍成两截。
没过一会,杜宁宁和阿香以及四名艾能奇送的护卫被人从山下押了下来,胡大毛屁颠似的跑了过去。
杜宁宁来到胡大毛身边时,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胡大毛却作起揖来,“看看,丞相的家眷脾气就是大,都怪俺那个大当家的,瞎了眼了,竟然敢得罪丞相的家人,得罪得罪,俺一会替姑娘好好教训她,给姑娘出气”
杜宁宁还是不依不饶,银牙利齿,指着他的鼻子道,“最坏就是你,就你这脏手还对我动手动脚,早晚给你砍下来”
李定国一听,够了吧,杜大小姐你别再说了,万一再把他吓出个好歹来你后悔都晚了,先脱身再骂不迟呀。
李定国忙挤着笑脸装得很随意地喊道,“杜小姐,别说了,丞相还在等着你呢”
杜宁宁柳眉一竖,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