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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众人不再反驳了,战争就是一场豪赌,在战争没有结束之前,一切的推演都是没有意义的。
杨文骢道,“就算阿济格不敢与我们开战,但丞相您有没有想过,纵使我们赶到了夔州,6路也从云贵出兵攻下了泸州,可是,这一路你打算分兵多少?
王岚平道,“精骑五千,步甲五千”
张名振一听眼都大了,“丞相,这泸州城里还有西军两万呢,况且纵然能侥幸攻下泸州,凭这点人,怎么打成都,成都城里至少有守军八万,而且张献忠能随时从周边城关调兵”
王岚平却一摆手,赫然而起,“我意以决,从今天开始就围绕此方略谋划吧,兵部职方司主事陈用极”
座位最后一排一人闪出,拱手道,“下官在”
王岚平道,“你立即下令,打开军械库,将一应军械分各营,后天一早我要到营营巡查,若是现有军械不齐等事,你知道后果的”
“下官不敢失职”
王岚平又转头对郑森道,“军政司左司都督郑森”
“属下在”
“立即传令各营,无论官兵在今日傍晚前全部归营归建并到军械库领取所需之物,限期一日完备,逾期皆斩”
“遵命!”
王岚平又对郑鸿奎道,“镇江水师郑鸿奎”
“末将在!”
“检修战船,备齐补给,你的两百战船要护送大军从水路进军”
“是!”
王岚平说完也不管大家的意见,直接道,“好了,都去准备吧,我后天要去视察各兵营,都给我精神着点”
“领命!”
众人一一离去,却听王岚平在堂上喊道,“李定国,宋宪,留下”
等大家都走了,李定国和宋宪对视一眼,来到了王岚平面前,齐齐道,“丞相唤我等何事?”
王岚平一改刚才的严肃,微笑道,“宋宪,晚上晚点回去夫人不生气吧”
宋宪一听,尴尬一笑,“丞相怎么这么问?”
王岚平道,“晚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陪我去个地方,你现在不一样了,你夫人身怀六甲,对了,几月临盘哪?”
宋宪一提起这事,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拱手道,“明年开春,到时候还请丞相赏脸去喝杯喜酒”
王岚平哈哈一笑,“好好,一定去一定去,添丁进口是大事,人哪,一辈子拼杀,为的不就是妻儿嘛,晚上你陪我去趟李定国府上,定国,不打扰吧”
李定国忙道,“丞相亲临,蓬荜生辉,平日我请都请不来”
王岚平随手拿过一本折子,笑道,“你呀,当了几天官,说话也这么俗套了,随便走走,到你府上讨怀酒吃,别张扬,就我们三个,让如雪炒几个小菜,咱说说话”
“是”李定国一拱手。
王岚平假意脸一变,“你看看,这么拘束干什么,说了是便饭,告诉你呀,别铺张,三碟小菜一壶酒,三个男人聊一宿,呀,都忙去吧,宋宪,晚上忠义侯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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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日西沉,杜宁宁穿回了她头一次进定国公府时的衣服,一次次走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不时朝府外的里仁街上张望着,一脸紧张,丫鬟阿香背着包袱紧紧跟随。
芸娘和方菱躲在门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出出进进也不知走了多少躺了,杜宁宁突然停了下来,宛转地哼了一声,扭着腰跑进门里,对芸娘和方菱道,“这,这真的管用吗?”
方菱道,“总得试试,你那事早晚有一天他得知道,与其被他现,还不如你主动承认,你这假装要走,他肯定心软,快,再去,他马上就要下值了”
杜宁宁满脸苦恼,“可他万一一生气不留我呢”
芸娘咯咯笑道,“没事,相爷那么喜欢你,就算他不留你,我帮你说话,快,快,到门口站着,一看到他就往外走”
杜宁宁又哼一声,引得两边站岗的侍卫都偷偷直乐。
这时,街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丫鬟阿香眼尖,急道,“小姐,是方侍卫”
方菱一听,那定是丞相下值了,忙道,“快,往外走”
杜宁宁忙跑到了台阶上,芸娘和方菱也不失时机的从里面跑出来,两人一边一个拉着杜宁宁的胳膊。
芸娘道,“宁宁姐,你别走呀,路上多危险,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别走”
那边的方菱也道,“是呀,你要走了,我和芸娘就少了伴,别走了”
三人这么拉拉扯扯,一直等着方法在大门前的桩马石边上下了马。
方菱见只有他一人,便又朝街道上张望,并问道,“哥,丞相呢?”
方法道,“丞相说了,他今天晚上晚些回来,让我来通知你们一声,你们这干嘛呢?杜小姐,你,你这是要上哪?”
杜宁宁一听,嘴一鼓,蹬蹬地跑回了院里,阿香快步跟上,“小姐,等等我”
芸娘叹了口气,“唉,白忙了”(。)
203 别样幸福()
芸娘也赶紧跟了上去,免得杜宁宁大小姐脾气
方菱朝着街道的尽头看了看,也叹息一声转身要走,这时方法也栓好了马,紧走几步跟上了妹妹,两人一前一后,方法解下腰间的佩刀,看了看四周,见没人,便对方菱道,“妹子,哥那事怎么样了?”
方菱随口道,“什么事呀?”
方法急了,苦着脸道,“你看看,哥的事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早就和你说过了,让丞相调我到军中任职呀,你到底有没有丞相说”
方菱哦了一声,“这阵忙,没顾得上,以后再说吧”
方法眉头紧皱,“别以后呀,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眼瞅着西征就要开始了,丞相一走,我哪还有机会呀,你赶紧的,找个机会说说,我可是你亲哥”
方菱这些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但这事也一直记挂在心上,只是自己刚刚在府里主事,丞相这么相信自己,给哥哥讨军职的事还真不好开口。
“我还是你亲妹子呢,你也不替我想想,丞相这么看中妹妹,我却一心只牵挂着你的升迁,你让丞相怎么看我,再等等,等等”
方法忙道,“还等,你知道嘛,这些天各营的军职调动频繁,但凡有一点门路的都找人到军中挂了个职,将来大军得胜班师,那个个都能得到封赏,咱呢,和丞相关系这么近却什么也没捞着,这不给人笑话嘛,哥有出息了,妹子你不也有面子嘛”
方菱有些不高兴了,“哥,这话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你还想怎么样,你也不想想咱兄妹俩刚到南京时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你还不知足呀,没有丞相你还在牢里吃牢饭呢,给丞相当侍卫还委屈你了,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事”
方法苦笑道,“再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水往底处流,人往高处走,哥不也是想上进嘛,凭自己的本事吃饭”
方菱道,“你现在不也是凭本事吃饭,丞相赏识你这身功夫,连朝里的那些大官见了你都礼让三分”
说话二人已经来到中院,沿途遇着有下人卫兵和仆人经过二人便不说话。
方法道,“他们哪是敬我呀,不还是看丞相,妹子,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哎,哥也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哥不能让人说我是靠妹妹得宠得来的这些,你明白哥的心嘛”
方菱停下脚步,再往前便是后院了,男人是不能进去的,她驻足转身,脸上带着喜色,小声道,“外面人真的这么说我呀”
方法啧啧直瘪嘴,“你看看你,这表情,说你得宠你很高兴吧”
方菱咯咯一笑,“怎么,丞相宠我你不开心呀,有能耐你别找我呀,我还不想帮你呢”
方法马上堆起笑脸,“嘿嘿,别别,哥知道妹子疼哥,对了,丞相喜欢你吗?”
方菱脸一红,“你问这干嘛”
方法警惕着四周,小声道,“明儿大夫人可就要进府了,这往后府里是谁说了算可就难说了,说真的,丞相喜欢你吗”
是呀,大夫人一入府,那便是相府真正的女主人。
方菱一时脸色也变得沉重,但很快又转忧为喜,“丞相是大人物,能看上妹子,是咱兄妹俩的福气,我不在乎这府里谁说了算,我只要知道丞相对妹子好就足够了,侯门深似海,妹妹不想争这些”
方法点点头,“也是,郑家来头大,争也争不过,连丞相都得看她家脸色行事,妹子,哥知道你喜欢他,哥没本事,你成亲哥也没给你备什么嫁妆,愧对爹娘呀,行了,哥也不逼你了,走了”
看着哥哥有些失落的背影,方菱也不忍心,一奶同胞的亲人,能帮帮一把吧,没准等大夫人进了门,想帮也帮不上了。
“哥,你等等”方菱叫住了他,随后走了过去,并伸手理了理他胸前有些褶皱的衣襟,温声道,“若是上了战场,刀枪无眼,你要躲着点,想着点妹子,别为了出人投地就不要命,名利是身外之物,命才是自己的,妹子就你这一个哥哥”
方法喜出望外,“妹子,你这是答应哥了?”
方菱点点头,“妹子不帮你帮谁,等见到丞相我便说,我也相信丞相会答应的”
方法喜上眉梢,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妹子这模样”
方菱嘴一鼓,蹙眉道,“你瞎说什么”
“我哪有瞎说,妹子,你,你这有动静没?”方法指了指她的肚子。
方菱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涨红着脸扭过身道,“有你这么和妹妹说话的吗”
方法道,“你还别不在意,哥告诉你呀,你若是能给丞相生个儿子,嘿,这……”
“哎呀”方菱连连推着他,“你快走吧你,好的不学,花花肠子倒是知道的不老少”
方法嘿嘿直乐,转身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指着她的肚子道,“上点心,知道吗,哥是为你好”
看着哥离开的身影,方菱面红耳赤,情不自禁的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想入非非。
“菱夫人!”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吓了她一跳,她赶紧将手移开,转头一看,原来是芸娘正从月亮门里走出来,她不禁有些紧张,在芸娘面前她没有任何自信,如果说丞相心里真喜欢谁的话,那一定是芸娘。
“芸姐姐,宁宁姐怎么样了”
芸娘看了看她的肚子,“她没事,你肚子不舒服吗,脸怎么也这么红”
方菱一阵尴尬,侧过身,“没,没事,芸姐姐,你说丞相晚上回来吗?”
芸娘俏眼转了转,做着鬼脸道,“哦!我说你这脸怎么红成这样,原来是想那事呢,这才几时不见哪”
她这一说,方菱更是羞羞答答转过身不敢看,“芸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没想”
“没想什么?”芸娘嘻笑着故意逗她。
“哎呀,芸姐姐你别再取笑我了”
芸娘上前拉着她的胳膊,用一种很是疑惑的表情道,“方菱,我听厨房的刘婶说这男人和女人要是圆了房就会怀孩子,好奇怪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呢”
方菱一紧张,难道是芸娘听到什么了,虽然生儿育女是人伦常情,可在这种府里生儿子的意义可是很忌讳的话题。
“我,我哪知道,你问这个干嘛”方菱有些紧张。
芸娘并没有听到她和她哥的对话,完全是随兴而谈,一见方菱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便道,“你这么紧张干嘛,你怀上了”
方菱脸色大变,忙摆手道,“姐姐,没有没有,你可不能乱说”
芸娘被她的反常给吓了一跳,“哇,这么大反应,我不就随口一说嘛,我就是不理解,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就能有孩子,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会有孩子吗?”
听她这一说,方菱揪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来她真的是有口无心。
方菱掩嘴咯咯的笑,拉起她便往后院走,边走边道,“刘婶也真是的,和你说这些”
读书有什么好处,这就是其中之一,很多晦涩的话题不宜言传,但医书上却多有载,方菱还真知道是怎么回事。
芸娘不识字,对男女之间的事就像是个白痴,自己和王岚平有过肌肤之亲后,她总是在王岚平不在她边时很怀念那种感觉,每每回想起都心跳急促,身体也不由自主的一阵阵颤栗。
尤其是刘婶说女人将来要生孩子,可孩子是怎么来的呢,刘婶却从来不告诉她。
二人进了院门,天色也暗了下来,府里各处都挂起了灯笼,中院和前院的各道小道上都不时走过三三两两手执兵器巡夜的卫士,王岚平在南京得罪过太多人,尤其是自从上次府里闹过刺客后,这守卫是越来越严格了。
芸娘拉过方菱坐在花坛边上,“你识字,书上有没有说过,怎么会怀孩子的?”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