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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兵败如山倒。
正在这时,西城城墙上突然多出一面大旗。‘郑’字大旗在城头上迎风飘扬,城墙上明军的抵抗也变得陡然强劲,攀上城的清军一个个倒载而下。
紧接着,西城冒着火的城门大开,从里面涌出一队明军,一顿刀劈枪挑。将堵在城门口的几十清军全部杀尽,城门中冲出的明军越来越多,反击开始了。
这正是从北门赶过来的郑森,他在那边一直心系西门的战事,也因为一直没有听到炮头的大炮响起,他更是忧心如焚,等北门清军的攻势受挫后,他立刻带着千余人前来增援,刚好遇到状元军从清军背上发动攻击,郑森审时度势,觉得此时正是大举反攻之时,当下便命令人打开城门,冲出去,与王督帅并肩作战。
在这两下夹击之下,图特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一摇大旗,“撤!”
可王岚平根本就没有给他逃走的机会,在淮安已经让此人逃走一次,这次绝不会再放虎归山了,郑森更是要一雪前耻,非治图特与死地不可,当下,两军会合后,直扑狼狈而逃的清军,一路掩杀,城外,留下一条长长的用尸体铺就的血路。
王岚平令怀远营与郑森一同追击,他则带着人进入城里,听史可法仍在昏迷,便直接接管了扬州城防,命令许定国立即加固西门城防,以防清军再度反扑,而后,他又转到北门,此时的北门倒是死一样的寂静,鳌拜听说西门兵败,而北门也是久攻不下,为了避免陷入图特一样的下场,果断的下令全军停五攻城,前去接应图特,先撤回大营再从长计议。
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渐渐落下了帷幕,扬州城外,清军的尸体堆积如山,护城河的河水都被血给染成了殷红,里面的浮尸难以尽数。
郑森和方国安直将清军追出了七八里后,这才停下了脚步,全军欢呼雀跃,冲落荒而逃的清军大喊,“死靼子,滚回去吧……”
郑森与方国安哈哈大笑,郑森手里拎了个鲜血淋淋的人头,正在是混乱中被郑森追上,一刀砍下了脑袋的图特,这回他总算是死了,满人正红旗一支从此绝旗。
经此一战,双方都是无气大伤,当史可法慢悠悠的从昏迷中睁开眼,只见王岚平等扬州诸将都围在他身边,他心中一惊,一拍脑袋,马上支起身体急道,“战事如何?”
王岚平见他醒了,便挥挥手放众人离开,“无事,无事,督师醒了,都散了吧,史阁老,宽心休息,清兵已经退了,这一战,我们胜了”
史可法这才心安不少,刚要趟下去,好像突然又想起什么,猛然道,“那,那些百姓如何?”
王岚平摇摇头,“如此大战,老百姓的伤亡再所难免,督师别再想这些了,扬州的防务还得指望你呀”
史可法扼息一声。王岚平扯了个枕头给他掂上,史可法摆了摆手,表情着略带着一丝苦恼,“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就不用拿话捧我了,王将军,我和你说句心里话,扬州还得靠你呀,不。你别拦我,听我说完,经此一战,我也明白了,让我出任这扬州督师,实在是勉为其难,我也不想来,可皇命难违,我不能不来呀,我史可法纵有满腹经纶。可对这战场之事,毫无头绪,不知从何着手,这里的局势让我给弄得一团遭,不怕将军你笑话,今日在那城楼上,我眼见清军如潮水般杀来,我竟无一丝应敌之计,方寸大乱”
王岚平没想到堂堂史可法竟然能说出如此自贬身价的话,就冲这态度也得给你竖个大拇指。不过这也算你有自知之明,好好的一大能臣,不在朝廷里指点江山,何苦要来这战场上丢了名声。隔行如隔山哪。
“史阁老切莫如此,扬州的将士都很敬佩你,有你在,他们都会跟着你拼死抵抗的”
王岚平说的也是心里话,一品大员都不惜死,这足以激励全军前赴后继。打仗光靠战术和装备也不完全有用,有的时候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也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健因素。
史可法摇头苦笑,“不不,今日我索性就将心里话都说出来,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就接到了朝廷的旨意,马士英重新执掌内阁”
王岚平点点头,“我知道,当初我离开南京时就想到了这一天”
史可法道,“恩,你有这想法最好,我也了解当初你为什么离开南京,也知道马士英再次入阁对你会有什么后果,有些话社稷朝政,我不太好说,前些天我一连收到三次圣旨,但我没有告诉你”
王岚平一笑,“无非就是让我们尽快击败清军,催我们出战,对吧?”
史可法眼大了一圈,“你,你也收到旨意了?”
王岚平道,“猜也猜到了,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意思,这是马士英想借满人之手除掉我,皇上一不知兵二无人可用,朝政都交到了马士英的手里,他哪有这心思”
史可法一脸尴尬,“王将军不可乱议君王,皇上出自藩邸,面对此等乱局,总要有时间去适应,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尽心尽力去辅佐,不说这个了,我之所以没将圣旨的事告诉你,是怕你会因为马士英入阁而影响战事,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我再说说另一件事”
“何事?”
史可法怅然若失地叹息了声,“哎,这一战,我也看清了,论沙场杀敌,我自觉无力,扬州事关重要,不容有失,所以,我,我想把这扬州所有的指挥权交给你,由你来全权指挥,我,我甘居将军之下,为将军筹集粮草,尽点绵薄之力”
王岚平这到有些诧异了,整个大明,朝外之臣中,就数扬州督师一职最为显赫,名义上江南六府,江北五府的所有明军都在他的统辖之下,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交出兵权,那等于自断前程。
史可法见王岚平不置一词,以为他不同意,又强调了一遍,“王将军,我是真心诚意的,绝无半句虚妄,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勉为其难吧”
王岚平傻了才是答应,当然了,如果表现得太欢喜,也实在有点过份,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早就惦记这一天,实际他真的早都念着这一天呢。
“阁老这是临危托负呀,我若不答应也辜负了您的一片诚意,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向朝廷上书,说你身体抱恙,请皇上准你回南京休养,阁老别多说,我不是想撵你走,我是真心为了你安全着想,我又不是诸葛亮,扬州的结局会怎么样,我也难料定,只能尽力而为”
按史书上记载,史可法死于扬州一战,清军城破,史可法自杀殉国,王岚平怕他留在这里,会让自己分心,到底是对大明忠心耿耿的老臣,要死在战场上,让人寒心哪。
史可法哈哈一笑,“无防无防,老夫年逾六旬,能与将军并肩作战,纵是一生,又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幸事,再说,如今的朝廷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说到这,史可法又叹了声,表情很是惋惜,“哎,朝廷多难,百姓何其无辜,将军,你可想过,不管扬州是胜是败,你要何去何从?”
王岚平明白他的意思,胜负自己都成了马士英的死对头,据密探来报,那七大定边侯已经和马士英沆瀣一气,自己怎么着都不能从容回南京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吧,眼下战事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马士英想闹腾随他去吧”
史可法点点头,“好,那,这是我的兵符,接下这个,就等于我把扬州交到了你手里,王将军,一切都靠你了,皇上在等着你的捷报”
王岚平接过兵符,心道:皇上等着,那他等着吧,我什么时候成了给他打工的了。(。)
098 坐镇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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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初战告捷,但战后一统计战损,王岚平傻了眼,状元军除留守大营的方国安的怀远营没多少损失之外,其余各营减员相当严重。
其中以宋宪的重骑兵损失最甚,四千铁骑光战死就达一千五百之众,几乎人人带伤,特别是主将宋宪,身中三箭四刀,虽然命保住了,可这都过了一天了,还在昏迷之中。
宋大力的风字营轻骑也损失了三四百人,定远安远两营共减员二千,要知道当时的阵地对状元军最有利,战果却不尽人意,这怎么也让王岚平高兴不起来,他可和孔有德比不了,孔有德有多铎为后援,随时都能调兵支援,而自己的兵,少一个就再也没地方补了。
守卫扬州城的扬州军损失到不是很大,这主要是因为城墙之利,城墙不丢,想玩命也找不到合适的场子,郑森却是做了个冤大头,淮安军刚刚进入扬州就遇到清军攻城,一战下来,本就伤痕累累的部队,这回是彻底的丧失战斗力了,几乎都累瘫了,清军一退,这些兵就散落在城墙各处,倒头便睡,一睡就再也叫不醒了,没个七八天就别指望恢复元气。
所有的部队中,有一支明军‘全军覆没’,那就是史可法新近招来的扬州百姓,他们一腔热血想为扬州也出一份力,可刚刚一开战,看着城外清军漫天杀来,个个吓得只哆嗦,一扭屁股,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王岚平和史可法也没有过多的指责这些人,新上阵的新兵蛋子。没吓得当场大小便失禁就已经是难能可贵,训练不是一日而就的事,敢于正面接敌的勇气也是慢慢磨练出来的,以观后效吧。
王岚平坐镇扬州督师府。召集会体将军前来议事,善打仗的将军一定善于总结经验教训,取长补短,奖罚将士。
这一次,王岚平独自帅位。那史可法坐于下首,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众将陆续来到,都不免诧异,怎么了这是?扬州城何是轮到一个小小的南京守备来发号施令了?按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拿京城卫戍司令与某军区司令相比,这光级别就差出去一大截了,而且,在扬州各军里,比王岚平官大的多了去了,以王岚平的官职。可能也就和扬州知府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军职,一个是地方官的区别,王岚平有一样是在座所有人都没法比的,定南侯,按爵位高低来排,王公侯伯子男,几乎是除皇室外异姓所能达到的最高爵位,按大明祖制,外戚最多都只能到伯一级。
异姓之人。能封公爵的,除了大明开国元勋的后代世袭别无他人,其中以云南沐家世袭的黔国公历史最长,影响力也最大。此时的黔国公为黔宁王沐英第十二世孙,沐天孙,年青有为,任云南总兵官。
在大明一朝,异姓能封王爵的,只有在其死后加封。没有活着的异姓王,如云南沐家第一代黔国公就是在死后被洪武皇帝加封的黔宁王。
所以说,王岚平这侯爵的身份,足以令一堆皇亲国戚羡慕嫉妒恨,更别说这扬州城里的大小将官了。
众人一阵迟疑之后,马上又高兴起来,现在是战事时期,以史督师的军事能力不足以让这些人宽心,想保住命,保住乌纱帽,还得指望王岚平,至于以后争权夺利那是以后的事,火烧眉毛,先顾眼前。
王岚平见众人来齐,将扬州督师的兵符和史可法的大印往大堂上一放,此举表明了一切,从今天起,我王岚平就是扬州最高军事统师
一一点了卯后,王岚平让各部先将此战的战损都报一下,让书记记下,以便加以补充,补允的兵员都从那万把临战脱逃的新兵里挑。
一番午新调度安排后,众将心服,王岚平不偏不移,一万新兵任你们挑,城中军械储备也丝毫不吝啬,一切皆按防区的要求取物,对此次作战的所有部队,一一加了饷,并没有对状元军有任何的区别对待。
还有战利品的分配,此战以状元军缴获的战利品最多,因为王岚平一举击溃了张文涣的两万大军,清军远遁后,各种装备物资扔得满山遍野都是,堆积如山,把个留下来打扫战场的宋大力给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在战场上有个人人羡慕的肥差,那就是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
如果只是武器装备那也算了,可战利品不止这些,还有双方人的尸体,这些人战死了,可口袋里的东西留了下来,成了无主之物,翻死人口袋成了战场上的一大陋习也是常规。
此战之中,尤其是清军,那都是从山海关一路打一路抢来的,哪个士兵口袋里不是塞满了从百姓家里抢来的东西,指不定哪个死人身上就装着从谁家抢来的传家宝物呢。
宋大力打扫战场的能力和他的脾气一样出色,直将清军搜了个爪干毛净,就差连对方的衣服都扒下来了,轻骑营个个富得流油,口袋里满是黄白之物,乐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