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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道,“臣不做多言,还请皇上明示”
朱由崧听了很高兴,马士英还真是改头换面了,这样的臣子,朕喜欢,朱由崧当然是想大明的将士越多越好,最好能多到把南京城给围起来,一只鸟也别想打进皇宫,可朱由崧也不傻,朝廷还有个屁的兵呀,披着明军皮吃皇粮到是多,可没人听哪,都是一群食君之禄却不为朝廷出力的主,最好把你们都送上战场,去和靼子兵拼命,最好都死光了,一个都别回来。
朱由崧道,“朕觉首辅之言有理,不过朕也知扬州事关重大,容不得失,史可法虽可能有夸大之嫌,但朕却放心不下,这样吧,就按史可法所请,朕准奏,如何出兵,首辅与兵部商议个结果,由五军都督府拟一人为帅,尽快出兵,解扬州之围,这事就别再报于朕了,下去吧”
朱由崧也不傻,要兵要钱要粮,朕都没有,圣旨朕已经下了,怎么出兵那都是你们这些大臣的事了。
马士英心中暗暗一笑,“臣遵旨,臣这就下去办,臣造退”
马士英刚刚离开,身后便又鼓乐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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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旨意,马士英忙赶回内阁,阮大诚一见他回来,忙问,“首辅,皇上同意出兵了?”
马士英点点头。
阮大诚有些诧异,四下看了看,小声道,“首辅,你不是巴不得那王岚平回不了南京吗?还要那史可法,若扬州他一战而胜,班师回朝,你这首辅之位可就坐不安稳了”
马士英哈哈一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回,我要让他二人决不可能活着离开扬州,这样,你我兵分两路,你去刑部找那钱萧乐放人,我来拟折子,让长江水师和七大定边侯的人马立即出征”
阮大诚有些不明白,愣神道,“首辅你到底想干什么?刘孔昭可不是傻子,他自从掌握水师的实权后,已经无法无天了,上个月,首辅你还派人去找过他,想让他与您齐心协力,共保大明,可他见你的信看都不看,您送的那一万两银子,他压根就看不上眼。现在让他出兵,我看悬”
马士英道,“内阁如何做那是个天下人看的,至于刘孔昭是不是要抗旨。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阮大诚闻言先一又愣转而马上一笑,“明白了,首辅您英明呀,你断定那刘孔昭不会出兵,便直接把这骂名甩给了他。如此一来内阁就不用担不救援扬州的骂名了,高,高,首辅高见”
马士英哼哼一笑,“也不全然如此,刘孔昭太过贪婪,老夫几次想拉笼他他都避而不见,明面上大义凛然,不与朝臣为伍,可私底下却放任手下。化妆成水匪海盗四处劫掠,大发不义之财,他的野心不小呀,不是为我所用之人,日后必为大患,正好借此机会让他身败名裂,招天下人唾骂”
阮大诚兴奋得连连点头,“甚好甚好,我也早看出此人志向不小,听说他一直在招兵买马。皇上几次召他他都称病不朝,如此看来,他意图很明显”
马士英摆摆手,耻笑一声。“无能鼠辈,成不了气候,不去管他,我所担心的还是扬州的战事,扬州是我朝之命脉,丢了对你我也没有好处。所以我打算劝七大定边侯北上破敌”
阮大诚又不解,“为何,这不是帮了史可法与王岚平之流”
“不不,此二人早晚死在扬州,我说的意思是,扬州一战,我们必须胜,而且要把功劳让咱们的人去得”
“首辅的意思是?”
“令安淮侯为帅,出兵五兵,救援扬州,但不进扬州,等史可法他们与清军两败俱伤,咱们的人再趁机杀出,正好可趁战乱之时,取了那二贼的性命,那这扬州大捷的大功不就落在咱们的人头上了吗?一举两得”
“高,高见,哈哈”
“哈哈……”
当下,马士英修书一封,遣心腹送往象山。
***
令兵部尚书张煌言没有想到,马士英还真把出兵的圣旨也请下来了,准史、王二将所请,调长江水师与象山大军北上,驰援扬州,择日发兵。
可当马士英将皇上的旨意交到张煌言手里时,他却高兴不起来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部的职责就是为大军准备一切军需,还不知道这些人会狮子大开口到何等地步,兵部职无权的穷衙门,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呀,张煌言一筹莫展。
但既然有旨意,那还着按皇上的意思办,先把圣意传达,再看这将牛气哄哄的将领们如何应对。
此时天已近午后,南京距象山也不过几十里路,张煌言马上以兵部的名义,下令七大定边侯集结军队,按内阁的意思,以定淮侯为帅,起兵五万;令长江水师三日内进驻运河,必要时可弃船登岸,共同支援扬州,共破靼清。
定淮侯便是当日领兵围攻南京的七大督抚之一,后又被加封为定淮侯。
兵科给事中不敢怠慢,立即分派人手两头传旨。
是夜,象山的消息很快就要回音,结果大出张煌言所料,七大定边侯竟然答应如此痛快,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只待朝廷粮饷一到,随时可以出征,再一看这定淮侯为此战所列出的军需清单,张煌言倒吸一口凉气。
军粮五十万旦,饷银四十万两,将士北上,天气渐凉,又需换装,所折白银也在二十万两上下,如此一来,想要定淮侯挪窝,至少需银一百八十万两上下,这么一大笔钱,就是把兵部卖了也凑不齐。
夜色凄凉,兵部却是灯火通明,张煌言可是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人答应出兵很爽快,兵部却拿不出银子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凑不出银子那就等于抗旨不尊,皇上可不管这些,为大军筹集粮饷是兵部的份内之事。
好在张煌言也算是个能臣,肯出兵就行,别的都是小事。
十多个帐房先生,挑灯夜战,噼里啪啦拨了一宿的算盘,这里挤一点,那里挪一点,把兵部全体官员三个月的薪俸全都压下不发,又把朝廷对以往战死将士的抚恤银暂时压下,一共也才凑了不到二十万两,这点银子,怀水车薪,想想那定淮侯也不可能答应。
没办法,天刚大亮,一夜没合眼的张煌言将现银从各处衙门召回,并派人送往象山,并解释着,大军今日就要出发,钱粮不足之数兵部正在加紧调派,扬州战事刻不容缓,待大军走后,兵部会派人押送过去,依次补足。
光这样还不行,张煌言怕对方又借口拖延,便玩了个小心眼,他让押送粮饷的人沿途散布定淮侯要北上抗清,并言名不破靼清誓不还朝,着实把那定淮安夸得天上有人间无,要让他骑虎难下,不得不出兵,天下人都知道了皇上下旨让你出兵,你敢不出兵。
果然,这一招起了作用,转天一早,定淮侯点齐五万大军,号炮三声,挂印出征,五万将士出,气势汹汹杀奔扬州。
其实,这根本不是张煌言的功劳,定淮侯不过是想去扬州捡个便宜,不打仗,要打那也得等待史、王与清军两败俱伤才动手,反正是决对不让王岚平和史可法活着回南京。
大军上路的消息让南京都沸腾了,王师开始北伐了。
甚至一些酒楼里都开起了盘口,来来,压清军胜的一赔十,压王师胜的一赔二,压对成平手的一赔二十,压得多赚得多哦。
打仗,死的是兵,穷的是朝廷,对于南京城里的百姓来说,指望王师北定中原日,根本无戏,还不如在小酒楼里听小曲小赌怡情呢。
这一路兵出发了,那就剩下刘孔昭的水师了,由于镇江离得远,前往那边传令的人还没有回来,张煌言显得坐卧不安,他知兵,也识兵,他从兵部所搜集到的各路反贼的军报能得知,大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想要再苟延残喘下去,就得在扬州一战击败清军,振奋一下百姓对朝廷的失望之心。
三天后,前去镇江水师大营传令的兵部员外郎回来复命了,刘孔昭果然没出马士英所料。
刘孔昭如此答道:当前水师战备不足,不宜出战,若朝廷执意令水师北上,臣亦奉诏,待战船修葺后,臣定当拔锚扬帆,扬我大明军威。
这番话真让张煌言哭笑不得,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词严,可什么时候出兵哪?等你战船修葺好,扬州城早丢了。(。)
102 一尊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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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孔诏的这个托辞的后面,随之而来的便是吓死人的军饷,养一支水师可比步军要费多了,全军大小战船上千条,光是每月的维修及维护费用就达五六万两之多,更有水战多赖火器和远程弓弩,这些武器的消耗远超其他兵种,一个国家,他的水师力量的强弱是最能休现国力的。
在大明国力强盛时,还能咬咬牙组建起一支庞大的帝国水师,远渡重洋,威震四海,自从万历皇帝与东洋扶桑一战,以惨胜收尾,日本一厥二百年不振,但大明帝国也是元气大伤,一直到崇祯朝都没有缓过劲来,庞大的帝国水师也随之没落,原因就是朝廷没银子,养不起这么一支舰队。
按保守估计,仅是长江水师一年的费用,至少过百万两,这还是水师一战不打的前提下,要打起仗来,恐怕把国库掏空都动不了,水师三万多官兵,很长时间都没有军饷发下来了,就算有时候朝廷挤了一点出来,也根本就发不到士兵的手里,上级军官,层层盘剥,谁在乎当兵的死活。
除长江水师之外,大明还有另一支水师,福建水师,这支水师的战斗力远胜长江水师,有大小战船两千余艘,兵力达十万,由福建总兵官郑芝龙任水师提督,之所以郑芝龙能养得起规模这么大的水师,主要是因为他的水师根本不靠朝廷养活,本来就是一群大海盗,靠四处劫掠过日子,整个东南沿海全是他的地盘,连荷兰,英国的东印度公司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富可敌国。
所以,长江水师自从不受朝廷待见后。也自谋生路,学起了郑芝龙,镇江水师大寨里的战船时常在长江上神出鬼没,有些军官胆子大些的成了水匪。胆子小的干脆成了渔民,战斗力一落千丈,虽然还保留着大明水师的招牌,可里子全都变了质。
弘光朝新立后,长江防务就变得尤为重要。大明开国功臣刘伯温的后代,诚意伯刘孔昭奉旨提领长江水师,可当刘孔昭一上任,才发现,长江水师除了那一堆破烂不堪的战船还在水里泡着发烂之外,连兵员都凑不齐了,更别说武器装备了,水师的官兵大多是军户出身,大家很多年都没有领到过朝廷的军饷了。
这些年朝廷也没能力约束他们,所以很多人都自谋生路。连战船上的各式火炮,枪械等等大部分都被官兵们折了,有的卖给了水匪海盗,有的干脆就卖给了反贼,像顺贼西贼满贼之流,如今的大明水师名存实亡,也就镇江水师里的一支偏师还有些战斗力,这就是原镇江总兵官郑鸿奎的水师,现在已经归建到了状元军的麾下。
郑鸿奎的水师原有兵员上万,后来刘孔昭任水师提督后。郑的兵权一再被削减,到他归建状元军时,总兵力也不过两千人,仅有战船二百。但装备的都是一流的火炮,最大的战船上装备了近四十门大炮,长枪短械无一不是最精良的,郑鸿奎能保持这样强硬的战斗力,那主要是因为这支水师也靠福建的郑芝龙供给。
所以呀,这个刘孔昭一到任。发现这个水师衙门是个彻头彻尾的穷衙门,这哪是升官,明明就是发配了,而且还随时都有可能被朝廷里那些官员给拉到战场上玩命。
索性,刘提督一不做二不休,什么长江水师,什么长江防务,统统见鬼去吧,这年头谁手里有兵,谁就成了所有叛军的敌人,人人都想拿你开练,像李自成、张献忠、多尔衮这些人,哪个都不是善茬,惹不起咱还躲得起,让打谁都不打,怎么说自己手里还有一支水师,最起码能在大明城头变换大王旗的时候拿出来和别人谈谈条件,保不齐还能弄个开国元勋当当。
这些日子,刘孔昭玩了命的捞银子,水师成了一支名副其实的水盗,而且是官办水盗,纵横长江出海口一带,不管是盐商还是茶商,哪怕是官船,那都得给刘提督上足了买路钱,而南京朝廷又是多事之秋,压根就没能力去管,也不敢管,别把水师给逼急了,要不然又是一支反贼。
刘孔昭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就更别说对他有提携之恩的马士英了,整个长江水师上上下下乌烟瘴气,彻底地烂透了。
当兵部催刘孔昭出兵的军令送来时,刘孔昭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打仗,而是又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