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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画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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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与楚风细细探讨了一番其中的种种细节,刘正平思付着自己应该如何对知州大人讲解,缓缓的理顺着其中的逻辑。

    越是往深处想,刘正平便越是觉得惊心动魄。

    他不断的打量着楚风,不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寻常,甚至显得青涩的少年,为何能够想出这样多的东西来,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当然,刘正平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于楚风来说,是真正的拿来主义。不过是后世救灾的一些基本路数,楚风看来的、听来的一些东西,只是针对着如今的情形大概筛选了一番,再说与他刘正平知晓罢了。

    至于事成之后,这一份功勋到底会记在谁的头上,说实话,楚风的确是不大在意的。

    他只是有些看不得眼前这样的景象,虽然没有到达路有饿殍的情状,可太多流离失所的人在眼前,买卖儿女的惨状之类,是楚风作为一个现代的灵魂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

    他想要做点什么,但楚风也明白,以自己的能力,他能够做的事情实在少得可怜。

    提供一丁点的想法和见解给其他人,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饮月舫里,太多的人在大把大把的挥洒银钱,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玩笑之间就可以随意抛洒的东西,对于灾民们来说,可能就是一份可以救活全家人性命的钱财。

    富足的差异永远是存在的,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利用人们内心当中,存在的那一份善意。

第十章 孤江垂钓愿者何() 
之后的几日,短短几个昼夜里,杭州城中的雨水还在继续,官府赈灾的行动依循着旧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有当事人知晓,很多事情正在慢慢的渗透、试探着。

    变化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了天地民生的东西,为官者多加思虑一番、左右衡量片刻,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这个年代的官员,私心必然是有的,但也毕竟是活在北宋这种政治还算清明的环境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一类的宏愿,其实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的。

    父母官父母官,国人将官员当做父母,而不是西方政权那种民众的对立面。这样的一点区别,也正是东西方政治差异的基础了。

    “这事情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是不能着急行事,且徐徐图之,看一看效果如何。”这是刘正平说明事情之后,知州大人训导的一番话:“你且先去几家大户那里问一问意见。已经正在佘粥的人家倒也不必了,他们怕是看不上这个。只管问那些中等富庶的人家,问一问口风,回来禀我。”

    刘正平当即应下,自去摆酒席请人往来,琐事繁重……

    而楚风这边,倒也依旧轻松自在。这些事情他只提出一个想法,到底应该如何安排、开展,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对于楚风来说,那都是太过复杂的事情了。他没有那个策划执行的本事,只能随口说一些可能实现的法子而已。这也算是从他的角度来尽一份心力了。

    沿街见到灾民时,依旧施舍一些钱财。

    说到底,楚风自己一个人能够做的事情,的确不多。

    刘正平那边已经说得明白,其间再有一些想不明白的细节环节,他便会来到楚风这里,在于他细细的讨教。

    其实楚风对这类事情的很多细节也是所知寥寥,大概能够勾画出整个事情对外呈现出的表象而已,其中细节如何如何,便只能凭借着想象和逻辑来推断了。好在刘正平也可以通过他多年做府事的经验来参详一二,这样研究下来,还真被他们两个弄出一个大概的体系来,看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

    “听闻楚郎君过几日便要雇船北上,这些事情怕是不能再问到了,所以这几日多加叨扰些,还希望楚郎君莫要介意才好。”

    说到这里,刘正平微微叹息:“楚郎君离别当日,我就不去了。一鸣那小子一定会去的,若是我再去了,难免与他弄出不好的气氛来,反倒置你这个主人于不安之境了。”

    楚风连忙相劝,说偶尔的见面可能是他们兄弟二人关系缓解的好途径。可惜刘正平已经打定了主意,自问了解这个弟弟的性情,终究还是作罢了。

    刘正平拿了些赠别礼聊表心意,又对楚风道:“楚郎君的这些想法,我一定会尽力去推行的。到得汴梁城之后,楚郎君莫要忘了给我来信,到时候我知道了地址,也好将事情的结果书信寄去,好叫楚郎君知晓。”

    楚风自然笑着应下。

    “楚郎君和阿郎一般,都是心善之人。”老张也是遭灾流落的,这时候不免触景生情,深深一声叹息,“这天下苦难的人太多,全帮是帮不过来的。楚郎君也莫要太过忧伤了。”

    楚风与刘正平所商谈的内容,老张大抵能够听懂一部分,但也的确算不得多。可都是一些为了赈灾的考量,对灾民是有利的。这一点,他倒也听得清明。于是,连木讷的老张也终究忍不住开口,劝慰几句。

    楚风笑着谢过。

    的确,事情就是如此,能做一些实事便做一些,如果不能,只是空想,到底是无用的。

    回神画了李良辰姑娘要的画,虽然心里有些不解,但楚风依旧用心的画了,而后撑伞送到了李氏书画行中。

    李氏书画行的生意也正清淡着,却没有像范氏那边似的修整库存,反而遣散了大部分的小厮知客,只留五六个应付店里的事情。

    楚风来到这里的时候,李良骥正弄了一方椅子坐在大堂中央,翘着二郎腿喝茶。

    四下没有了往日的热闹,被他这样往中间一座,倒显出几分空落落来。

    “哎哟,楚兄怎么得空来了这里?”

    见到楚风,李良骥也不起身,只懒洋洋抬了眸子一扬下巴,算是打了声招呼。

    楚风四下看了看略显冷寂的书画行,仔细问了那些小厮知客的去处。

    李良骥啜了一口热茶,滋溜溜的,声音倒是不小,几乎在整个大堂里闹出回声来。他也不着急回答楚风的问题,半晌方道:“那些家伙大部分都是乡下出身,这时候即便在店里呆着,也是对家心心念念,生怕家中也遭此水患之类之类的。生意也做不好,三心二意的。我瞧着难受,就将他们全都打发了,让他们水患退后再滚回来。”

    楚风闻言微怔,旋即笑道:“李兄这是在做善事啊,怎么如此说法,倒像是你这个东家生性凉薄一般。”

    “谁会做什么善事。”李良骥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对楚风这种**很明显的嗤之以鼻,“那些人都是培养出来的成手,书画行培养出来一个不容易,哪能说放手就放手的?在这里闲着还碍老子的眼,哪来哪去的滚蛋才是正途。”

    李良骥就是这样傲娇的个性了。楚风这样想着,微微一笑。

    “这是另姐托付下来的画作,我连夜画了,也不知李姑娘她能否看得上眼。”楚风打开画夹,将一方盈尺的小品递给了李良骥。

    李良骥闻言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惊骇道:“我姐姐托你作画?”

    “是。”楚风摸了摸鼻子,打心底里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怎么托付到我这里来,我自己内心也多少有些惶恐。我这点功底,实在不敢在高手面前显摆。不过既然是李姑娘邀约,我也就硬着头皮画了。要是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望李姑娘不要在意才好。”

    “哦——哦。”李良骥明显是猜到了李良辰的用意,这时候略显尴尬的应了,支吾两句,道了声谢。

    待得楚风离开,李良骥立马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抓着那幅楚风的山水小品,冲进了内院李良辰的屋子里。

    “我说大姐,你这是又起什么幺蛾子?怎么要楚风那小子作画,不会是要……”

    话说到一半,李良骥便发现李良辰的面色微寒,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太好,于是连忙止住了这质问的架势,停顿了一下,清清嗓子,嘿嘿赔笑道:“那个,阿姐,你让楚风那小子画的山水,他亲自给拿过来了。”

    李良辰似乎在调弄一些颜色,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抬头看他。

    李良骥摸了摸鼻子,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将那幅画放了过去。

    然后退后一步,想要开口问话,却又有些胆怯的样子。

    外面雨声簌簌潇潇,不知为什么,每次走进李良辰的房间里,这并不起眼的雨声便会变得分外清明。

    “每年一到梅雨季,这朱砂都不够红,做旧也弄不出应有的样子来。”李良辰眉峰微蹙,随手将那调制颜料的玉条搁置了,不慌不忙,扭头去看楚风的画作。

    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李良辰的面色不变,只是微微颔首:“这人的笔力,比春日的时候要精进很多了。最重要的是,他画出来的东西气度从容,即便是画小品,也颇有些大格局的味道。年轻有为,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李良骥在一旁听着,心里泛出几分不是滋味来,却也依旧赔笑道:“嘿嘿,我说阿姐,你要那楚风作画,总不会是……不会是想要……”

    李良辰淡淡道:“我要临仿的那一幅《孤江垂钓图》,远山的那一抹烟云总是画不好。原本抱着碰一碰运气的打算,没想到,这个楚风的技艺果然在短时间内精进了很多,这一幅小品是可以用的。”

    李家做临仿,自有家传的许多高妙技艺。除了最基本的仿制、做旧之外,适当不漏痕迹的拼接,也是其中的一种。

    当然,一般来说,十分突兀的拼接往往会打破整幅画作的连续性,除非是高手,否则不敢轻易使用的。

    李良辰是艺高人胆大,再者,她自觉楚风的烟云的确要比自己画的好,不用可惜。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一个对待自己十分严苛的完美主义者,为了一幅书画不眠不休七八日是十分寻常的事情,尤其若是遇到了精品,便更加上心了。

    李良骥虽然在临仿的技艺上与家姐相去甚远,但该懂的东西总是懂得。这时候听着自家姐姐浅浅淡淡的话,眼皮就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

    干笑了两声,李良骥不无担忧的道:“阿姐,这样真的好么?那楚风到底是不是咱们门第里的人,咱们尚且不清楚。如果是的话,也就罢了,大家都是做临仿的,互相给点小恩小惠,技艺上来往补足一番也是好事。可如果不是的话……那楚风若是知道了真相,知道咱们用他的画做拼接临仿,怕是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李良辰并不怎么担忧,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回头再度拿起玉条,磨调起朱砂的颜色来:“那楚风,不是过些日子就要进京考画院了么?既然离开了杭州城,咱们的画作即便卖出去了,他几年之内也是看不到的。即使几年之后那样凑巧的被他瞧见,想必他也已经忘了,有什么可担忧的?”

    李良骥急道:“他是要去考画院不假,可是,就以他的本事,万一没考上,再回杭州来的话。”

    “画院不是秋日才会考试么?”李良辰淡淡的问。

    “话是没错,可即便这样算下来,这一来一回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难保他撞不见!。”

    李良辰持笔沾了一点朱砂,在绢帛上浅浅的试了一下,这朱砂的颜色,总算是满意了些。她将笔重新挂回笔架,头也不抬:“那不就得了。待到秋日,他必定会考上的。”

    “啧,就凭他?”李良骥哪里会相信,嗤笑一声。

    李良辰回过头来,极为浅淡的看了他一眼。

    李良骥吓的打了个激灵。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过那幅画?”李良辰冲着刚刚送来的小品轻扬了下巴,“你身为李家的东家,就算是不能真的自己做出一些东西来,该有的眼光还是要有的。你仔细去看那幅画的笔力,再想想之前水墨会上那一幅《西湖烟雨图》的笔力,二者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不得不承认,程源先生的技法着实高妙,而这个楚风的天资也实在让人欣羡。只要他按照这种成长方式继续下去……不,也不必,大概维持个六七成即可。到得秋闱之日,他必定会考入画院的。”

    李良骥闻言,干咽了一口吐沫,试探着发问:“有那么确定?”

    李良辰冷冷一笑,挥袖猎猎生风:“听闻画院考试的最终裁决,是当今圣上。若是圣上连楚风的画好在何处都看不出的话,他也妄称什么风、流天子了。”

    这可是一句大不敬的话,李良骥唬了一跳,连忙上前劝住,作揖不迭:“我的好姐姐,您可看在咱们李家就剩我一棵独苗的份儿上,小心些说话罢!”

    李良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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