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姐,注意安全哪!”我说。我知道,这话说了也没有用。
她笑了,“没事的。照顾好你的少校吧!”
走进屋里,雪儿已是两腿发软,一屁股坐进沙发里面,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她洗浴过后,我帮她卸掉假肢,戴上保护套,又清洗了断肢。“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过一段时间吧,好吗?”
我离开她的房间,尽管留恋一年半之前的温柔一刻,但我却不敢向她提出那种要求。我无法想象她在敌人那里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尤其是我们的孩子,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失去。是在她失忆之前还是之后。她是否留有痛苦的记忆?
虽然我一直在低调地做这件事,但是纸里包不住火。我正在与雪儿同居的说法很快就不胫而走,在学校里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弄得不久冯主任便找我谈话。
我想好了一套说辞。一方面要为部队保密,还要使得结果听起来合理。我说我的女友去年接受了一项秘密任务,中途出了严重事故。找到她之后已经失去记忆,无法确认她的身份。在疗养院里住了很久也没有恢复,所以我把她接回家里来照顾。
他听着皱起了眉头。“怀雨,你说部队,甚至连她的家里人都无法确认她的身份,那你怎么肯定她就是你的女友?”
“她的指纹、虹膜,还有假肢序列码都符合。”我回答。
“指纹、虹膜不是你检测的吧?”他问。
“是部队检测的。”
“既然部队做了检测,为什么不能确认她的身份?”
我一下子卡住了,无言以对。
“怀雨,你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选择!”他盯着我,“你的欧阳少校是部队的人。你理应把她交给部队,而不是自己领回家里。”
“可是现在没有人去认她。而那个疗养院条件又不好,她在那里举目无亲……”
“怀雨,你并不能确定她的身份。关键是你不能证明她的身份。你知道没有身份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不仅不能享受作为军人和战斗英雄的一切待遇,而且没有社会保障,无法找到正式工作,无法开银行卡,无法乘坐飞机、火车,乃至寸步难行。”
我默然无语。他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抛弃她。
于是课后,我把雪儿领进学校。这几天天气回冷,我没让她穿露腿的短裤,而是穿了黑色打底裤和马夹裙。我们循着两年前她所走过的道路。虽然她完全不能复述起任何事情,但是我觉得她的潜意识中一定留有记忆,她全程都不需要我的引导,显然她对这里并不陌生。
她的饭量明显变小了,看来胃口很差。
我领她去了本市最权威的医院。检查之后,大夫对我说:“她并没有任何气质性的毛病,完全是神经性的。这恐怕是受了强烈的精神刺激导致的。”最后大夫对我说,“也许她是故意忘记的呢!”
我吃了一惊,“故意忘记?”
“是的,有这种情况。当她的精神无法承受这种压力的时候,大脑选择了忘记。进而也忘记了与之相关的一切事情。”
是啊!严重的车祸,敌人的残酷折磨,亲密的姐妹、刚刚毕业的花季少女水灵因她而死,失去了肚里的孩子。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如何能够承受,忘记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那她能不能恢复呢?”我问。
“难说。”大夫回答,“如果回到她原来的环境中,她或许可以慢慢恢复记忆。但这需要时间。”
回家之后,我已经放弃了让雪儿很快恢复记忆的祈望。反正既然她的智力正常,那我们就重建记忆吧!
还有她的身份问题。我打电话给李上校。“上校,我已经把雪儿接回家了。她现在没有身份,基本寸步难行。您能不能给她弄个身份。”
“怀雨,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怎么给她弄个身份?”电话那边的声音很不客气。
“你们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不是经常要有一个掩护身份?”
“你间谍看多了吗?”他反问。
最后他说:“好吧!明天我们派人过去看她。”
第二天,真的来了两名便装的军人。他们在雪儿的房间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我则被要求全程回避。
他们走后,我走进雪儿的房间。她静静地坐在那,用手撑着头,神情十分地疲惫。
“他们都跟你谈了什么?”
“他们拿了一千张照片,问我对里面的哪些人和地点有印象。”
“那你有印象么?”
“好像有一些吧!我说不清。”
我再次打电话给李上校,询问检查的结果。他回答,“还可以吧!你应该努力帮她回忆更多的事情,以便能早日确认她的身份。”
几天之后,大姐把我召到她的办公室。
“听说你和好多同学借了钱,一借就是上千块。”她盯着我的脸,“你知道吗?对于家里困难的,这些钱要省吃俭用好长时间的呢!你怎么好意思去借。我给你打钱,赶紧去还给人家。”
我唯唯诺诺。出了她的办公室,我走上顶楼,脱了外衣,钻进vr200。算起来,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进入虚拟世界了。仅次于去年我被军队扣押的那段时间。
我先去了清扬竞技学校。与半年前刚刚遭遇浩劫时相比,竞技学校这阵兴旺多了。不仅加强了与阿丽西亚的合作,而且与多家虚拟学校包括玲奈军校建立了联系。不过眼下我对这些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第227章 同住(下)()
我拜见了天伦校长。大概描述了一下前一段时间的经历。听完之后,他竟像大姐一样地问我:“你百分之百肯定那是欧阳露雪?”
我百分之百肯定吗?可是除了她的记忆,还有很多证据指向她就是露雪啊!
“可是她的父母怎么会不认她呢?”
“他们或许有难言之隐……”
“这不合逻辑啊!那是亲情啊,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离开校长办公室,我先到自己的办公室去查看影身的教学回放。天伦知道我有事,并没有给我安排太多教学任务。但两个月积攒下来,临风和雨丝的影身加起来也有近三百个小时的记录。我自然不可能完整地看过去,只是把教过的三十一名男学员和十八名女学员粗略地认了一下。
而且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司令为什么不认雪儿?还有夫人。虽然我没有听到夫人亲口说,但她不可能不知道。我现在不可能再去问将军,也不敢去问。
但我总得找到合理的解释。或许真像李上校所说的那样,露雪并非司令夫妇的亲生女儿。可是回想起与露雪和她父母相处的短暂时光,她与他们的关系无疑是十分亲密的。而司令所说的“她从来没用过雪儿这个名字”看来也并不能成为理由。那司令又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是不是雪儿的身份真的可疑呢?那司令夫妇至少应该亲自辨认一下,怎么会见也不肯见呢?
或者,是像李上校所说的那样,以雪儿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根本无法承受部队严格的审查。司令无疑是知道审查的严苛程度,因此不敢与雪儿相认。
我进入暗夜争雄。这里面的影身记录则长达一千小时。不过这一千个小时之中,我的影身并没有离开暮光城的王府半步。除了参加青远主持的军事会议、听取手下武士汇报,和偶尔去花园中散步之外,更多的时间我都是在自己的房间中独处。
我没有回放青远的会议,只是看了一遍大事记。黑域联盟再次袭扰乌桓,被锋镝兄妹联合玛尔击退。锋和玛尔晋升至尊剑圣。三月份的城主大会否决了倾城而通过了天香的动议:需要得到五分之三城主的拥戴方可称帝。南方联盟与东宁在丹城激战,双方互有伤亡。薇娜与飞鹰在河间时有摩擦,至今尚未平息……算了,不看了!
可儿两个月来一直在外出战。作为朔方的最强ai武士,我不在场,恐怕没有别人会把她真的像公主一样供起来的。仅在半个月前,她才回到暮光城见了我的影身一面。
她拉着我的手把我的影身拽到了花园里,在漫天的雪花中换上了月光护甲,给我表演了一套飞雪十三式。
我的影身鼓起掌来。可儿收起青锋剑,看我的眼神却颇含幽怨。“心儿,你的本体何时才能归来。”
现在我归来了,可儿却不在这里。她现在远在布图,与尘风一起防范黑域联盟的偷袭。我也只能与她进行语音联系,无法传送虚拟影像。那是天香才具备的能力,我没有。
与青远短暂见面之后,就收到了天香的约谈信息。随后她便把她的虚拟影像发到了我的大殿上。
前面的好几分钟,我们相视无言。最后她问:“她还好么?”
我回答:“她的身上多了好几处伤,而且丧失了记忆。”
“那,能恢复么?”她问。
“我不知道。”
她微微叹息,“她的脾气还是那样坏?”
“她恐怕已经忘了怎么发脾气了。她现在完全像一个懵懂少女。”
她笑了,“那她不是要被你随便欺负?”
“心儿,”她接着说,“那天不是我不愿意借给你钱。而是这段时间我在暗夜争雄中投入的资金大大超过了公司的预算。而且没有经过公司的审核。父亲因此罚扣了我半年的工资。前一阵你挪用的注册资金缺口我还得立即给你补上。所以你开口的时候,我手里已经拿不出四万块钱了。只能告诉你嫂子了。”
“我本来该跟她借的,只是有些莫不开面。实在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她笑了,“干嘛这么说?多见外啊!”
我只在vr设备里停留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匆匆赶回我的新家——我早已把与雪儿共同居住的出租屋看成是自己的家。
“你还记得飞雪十三式吗?”我问雪儿。
她懵懂地摇了摇头。
于是我随意做了几个典型的动作。“这个,还记得吗?”
她依旧摇头。
“那你跟我做做看。”
我拉她起来。跟我做了几个动作之后,她就自然地自己做了下去。“你会做啊!”
可是做了一半,她便停下了。坐到沙发上,捂着肚子。
“雪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起身时突然“呀!”了一声。只见她刚刚坐着的地方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
“雪儿!”我有些惊慌失措。
“来事儿了……刚才跟你做那个十三式抻着了。”说着跑进卫生间。
原来她只是进入了生理周期。她出事之前,我只和她相处过五个夜晚,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
她出来时,下身只穿了了新换的底裤,蹲在沙发旁清除上面的血渍。然后又跑到卫生间里去洗换下来的衣物。
“我来吧!”我说。她却不肯,“多脏啊!如果裤子不是黑色的,就只能扔了。”
“黑色的也可以扔啊!”我说,随手把她的黑色打底裤扔进垃圾桶。
“多浪费呀!我才穿了两次……”
她是个节俭的人吗?至少在我的印象中不是。不过没有身份的这一年中,她一定是缺衣少穿的。
晚饭我没有让雪儿动手。她索性卸了假腿,把下身藏进了被子,等着我把饭菜端到她的床前。
晚上我拿出手机,给她看以前的照片。像上次部队来人一样让她挑出所有她认为见过的面孔。结果要比我想象的好。几乎所有我们以前见过的人都被她挑了出来,只是叫不出名字,对不上号。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自己的军装照。她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这是我吗?”她自言自语,“我还能再穿上这身衣服吗?”
“当然能。”我说,“如果你愿意。”
她拉住我的手,“进来陪陪姐好吗?一个人太冷。”
我脱了外衣,钻进她的被窝。但守着一个不方便的女孩,我显然什么也不能做。
第228章 月儿酒吧()
“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事,好吗?”
我给她讲了很多,直到听到她轻柔的鼾声。当然我一直记得李上校的告诫,在雪儿回归部队之前,不能给她讲任何涉密的事情。
第二天我挨个人去还钱、表达感谢。我想让海曼转达对juicy姐妹的谢意。她却问我:“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她们可是把第一个月的演出收入都借给你了!”
我告诉她,我只是觉得钱本来是她替我去借的。还是由她来说比较好。
“可是你知道吗?樱受伤了。”她说。
我吃了一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