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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炜叹了口气,“对司令的调查已经结束了。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但还没有恢复他的工作。”
“我能去看他吗?”
“好,我给你联系。”
程序测试已经结束。专案组也迁回城内。陈炜开车将我送到吴司令的家门前。“怀雨,我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等你。”
我走上将军门前的台阶,敲开了房门。半年不见,二老竟好像老了十岁。三人相视默默无言。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必须来。但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即便有千言万语,此刻又如何表达?
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悲从心来,不觉掩面而泣。
“你起来!”将军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夫人拉起了我,抚摸我的面颊,“孩子,你受苦了。”
我没有在他们家里待太久,以免徒增他们的伤感。临走的时候,夫人拉住我的手,“你能常来看我们吗?”
“伯父、伯母,我会的。”
从将军家出来,陈炜问我,“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找露雪。”
他看着我,“我们已经找遍了。你如何去找?”
“我不管。我会用我的方式去找。”
“也许她已经遇害,也许永远找不到。”
“如果找不到,我就一直找下去。如果找到她,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守护她。”
我回到学校时,学期已接近过半。依靠李上校亲自给我出具的一份评价极高的鉴定,我免于留级。虽然离开部队的时候,我已经理了发、刮了胡子,但所有见到我的人还是都吓了一跳,包括同学、老师。他们都惊讶于我的瘦弱。
大姐也惊讶于我现在的样子,“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没有多做解释,她就没再问。我明显感觉到她对我不像以前那样亲近。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但我已无暇顾及。
我离开莫氏企业住到了学校。我的电脑、vr200的存储器以及露雪给我的伪装内衣在我被调查期间都已被扣押,尚未返还。银行账户也处于冻结状态。而身处莫氏企业顶楼那间空荡荡的屋子总会激起我过多的回忆。
我已经落下太多的课程需要补上。而且我也需要恢复身体。不论是为了我心爱的露雪,还是我的亲人、朋友们,我必须振作起来。
在学生会里,申勇寒暄间随口问起露雪的近况。我按照预先想好的答复他,“她最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执行一项任务。”
“有多远哪?保密的吧!”
“她没告诉我,只说是一个雪莲花盛开的地方。”
后面的一个月中,我几乎跑遍了事发地附近的村庄和所有医院,结果自然一无所获。每一个我见到的人都告诉我,早就有人来查过了,而且不只一次。我也去了车祸现场。那里早已草木葱郁,了无痕迹。一种越来越强的无力感笼罩了我。我真的要一直找下去么?
我也曾想到通过网络求助。可是这是一个严格保密的事件,怎么可能允许我发布求助信息?我其实应该懂得,我的露雪并不是像普通人家走失的女孩那样不被关注,而是一直处在强大力量对抗的漩涡中心。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无能为力。
五一节,我再次接到香凝的邀请。我问她:“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她回答:“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叙叙旧,不可以吗?”
我该不该去呢?如果露雪知道,肯定是不高兴的。但是她与香凝之间的误会有那样深,她们之间的这个结是不是应该我去解开呢?于是我说:“那你这次还能不能再给我买次飞机票啊?我现在变穷了。”
“当然可以啦!小case嘛。”
依旧是薇娜来接的我。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欲言又止。
“怎么啦?比以前更苗条了是吧!”我说。
路上,我看着她的长西裤,“薇娜姐,怎么天暖和了,你反而穿长裤子了?”
她笑了,“真高兴你还没丧失幽默感。”
我问:“薇娜姐,当时你给我发短信说的香凝身上的淤伤是怎么回事?”
她看看我,“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相信香凝不会在意的。”
“薇娜,”我说,“是不是因为露雪出事了,你才这么想。但她并不是死了,而只是暂时失踪了。如果哪一天露雪回来了,香凝仍然会在意。”
“当时我只是看她额头上有伤,但我从来没有问过她。”
我在一间会客室里见到身穿职业装的香凝。“欧阳姐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希望你不要太悲伤。”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称呼露雪为欧阳姐。她表现出大家闺秀的良好素养,没有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而是恰到好处地表达慰问。
“谢谢你的问候!”我说,“不过欧阳现在并没有确切的消息,所以还没到我该悲伤的时候。你说是吗?”
她笑了笑,“是啊!”
我观察她的额头,并没有看到碰伤的痕迹。看来她当时伤得并不严重。
“在看什么?”她问。
“我听说你被欧阳调查的时候额头弄伤了。是她打你了吗?”
“那她是怎么说的呢?”她反问。
“我想听你的说法。”
第一百八十四章 散心()
“你现在问这个有什么用呢?”她看着我,“是想替她向我道歉,还是想替她接受我的道歉。”
“我只是想知道事实。”
“事实有什么用?如果我和她说得不一样,你是不是还要想究竟谁在撒谎。有意思吗?”
“她威胁你了?”我又问。
香凝下意识地用左手捂住右边的肩膀。“她说要把我的胳膊腿都卸了。”
我吓了一跳,这就是露雪所说的让香凝生不如死的办法吧。“她真的做了?”
“没有。”她颇为气恼,“你还想让她真做?”
“那你为什么捂着肩膀?”
她略带哭音,“我的胳膊小时候脱臼过。所以我非常害怕!”
我们相视无言。我避开这个话题,问起暗夜争雄里的进展。她告诉我,启明传承之后,大陆群龙无首。各地太守纷纷独立称君,并开始互相征伐,一时间混乱不堪。
“没有人称帝吗?”我问。
“金轮公司一直想修改称王称帝的规则,我们和维科都没有回应。”她说,“你愿意回来吗?”
我摇摇头,“我与部队之间的纠葛还没有结束呢。对我的调查还没有正式结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笑了,“在这三家公司中,身染麻烦的有的是。维科的高管还有被抓起来的呢!”
“因为什么?”我问,“泄密吗?”
“泄密的事情他们肯定有。但不是因为这个。是向部队行贿,包括他们做的那个vrmt项目,还有竞技学校的周边开发。”
我顿时紧张起来,“向欧阳吗?”
“应该是她的上级。”
“那你也给欧阳送过钱么?”
“据我所知,我爸让一位副总去过。她没有收。还说如果再有这事儿,就取消与我们的合作。”
“你爸怎么没让你去送啊?”
“这种事我爸从来不让我去做。再说,以我和欧阳的紧张关系,她还不把钱甩在我的脸上。我干嘛要自取其辱。”
“那维科为什么还要送?”
“欧阳露雪不收我们的,不等于不收别人的。而且她不收,不等于别人不收。况且,那么大的项目,维科凭什么拿得到。”
“维科的技术实力很强啊!市场上都是它的产品。”
“你错了!项目不一定要给实力强的做啊!全国有不下一百家单位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军队自己有,科学院有,有国企、私企、股份制。我们也在做。它只不过是早一步做出产品而已。像我们这样的私企,这些项目本来是没有份的,还是跟维科那样的国企合作沾的光。要不是维科那边出了问题,欧阳也不会选择我们。但这一次出事之后,我们的后续项目和前期合同款恐怕都泡汤了。”
当晚,香凝约薇娜、波儿陪我小聚。晚上她们还想陪我外出散心。我以身体疲乏为由推托。香凝撇撇嘴,“本来就是请你来散心的。你却要一个人躺在酒店里,不闷的慌吗?”
我笑笑,“明天吧!明天你带我去哪,我都跟你去。”
第二天一早,香凝便开着敞篷车载着我一路疾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海滩。香凝脱下高跟鞋,拢起纱裙,走入海水中,“怀雨,你来吗?”
我摇摇头,只是从远处看着海天一色中她小小的身影。没想到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附近,还能找到这样的地方。
不一会儿,她走了回来,“海水还有些冷呢!要不然可以去游泳。”
“香凝,我想起一首诗的题目。”
“是什么?”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笑了,“他写下那首诗的时候,还没有我们呢!”
“我始终不理解他所说的幸福的含义。”
“恐怕他所说的幸福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他去另外一个世界寻找了!”
她穿上鞋,拉过我的手,“来吧!我们上车。”随后她驾车向远处一片欧式别墅区开去。
别墅区里面十分漂亮,但几乎和海滩上一样冷清。香凝把车直接开进一幢别墅下的车库,然后直接换鞋进入客厅。别墅不像有人在住,但窗明几净,无疑刚刚打扫过。
“这是你家的房子?”我问。
“我自己的。”香凝脱掉夹克上衣,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变魔术似的端出一大盘水果。“来,吃吧!要不要我给你剥皮?”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香凝,你为什么不去国外念书啊?”
“我在国外念过啊!本科的时候,我作为f大学的交换生到英国呆了两年。后来得了一场病,爸爸就让我在国内读研了。也是为了让我提早介入公司的生意。”
我们在几十公里外的一家海边餐厅共进了午餐,又回到别墅聊到夕阳西下。我望着门前空空的泳池,“香凝,你的游泳池装满过水吗?”
“怎么没装满过?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会把它装满。”
我环顾四周,突然发觉,其实此时此刻,或者说今天的大多数时间,天地之间其实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逆光之中,那薄薄的纱裙透出她曼妙的体型。我的思维顿时出现了空档,虽然只有一瞬,但却让我充满罪恶感。
回到莫氏企业。大姐对我说:“你哥哥回来了。你要见他吗?”
“当然要。大哥现在在家?”
“没有。这是你哥的地址。”她随手写给我一张纸条,是一家酒店。
我感到颇为蹊跷,按照地址找到大哥。“哥,你怎么住到这里来啦?”
他脸色阴郁,“你嫂子把我扫地出门了。她要和我离婚。”
我吃了一惊,“哥,出了什么事?”
“她一直在雇人跟踪我。”他说。
可是这不该是她要求离婚的理由吧!“那你究竟干了什么?”
他看着我,“我可是你哥哥!”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确实犯了错,但无需向我解释。
“那你想离婚吗?”
“当然不想。她对这里所有的产业都提出了诉求。如果我答应她,你怎么办?”他竟然说了这么一个高大上的理由。
“你不能求她原谅吗?”
“那得她肯原谅才行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个人陪伴的生日()
哥哥在公司里开了两天的会就离开了。看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哥哥和大姐的貌合神离很快成为公司大楼里的八卦主题,甚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件事弄得我非常郁闷,却无计可施。
在学生会里,我也感到了微妙的变化,好像好多天没有见海曼来过。于是问一位新任部长的学弟:“海曼是不是不常来啊?”
“莫哥,你不知道吗?曼姐和申哥掰了!”他回答。
“什么?为什么?”我问。
那孩子懵懂地摇摇头。“你去问申哥,要不你去问曼姐。”
我当然既不会去问申勇,也不会去问海曼,只能慨叹世事无常。后来我听舍友说,申勇开学伊始,就已经和经管学院的学生会副主席拍拖了。那位副主席据说是省里某高干的女儿。至于他和海曼何时分的手,却没人说得清。
不过坊间的说法变成可怜的海曼被两个高干家的小姐给顶了。
不是!我可是躺枪啊!
这一天我接到大姐的电话:“小弟,明天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啊!大姐,明天什么日子呀?”
“你生日啊!你忘了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