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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千契丹精骑,以图将其堵住。
布里的三千骑兵力终究是太少了些,并未能给柯轸的前军所部造成太大的混乱,这主要是耶律狼德的前军也到了困兽犹斗的境地,无法与布里形成呼应之势。而柯轸则分出保恩所部与苏奴夹击布里,这让布里有些左支右拙难以招架了。整个战场已完全陷入错乱,双方军阵也互相咬合纠缠在一起,两方的方帅也很难再调动指挥各军了。
庄毅的目光始终盯着那狼头大纛下的遥辇钦德,只是两百步而已,他不求此战斩杀契丹可汗而一举成名,这不是他的本意和目的,而且没什么好处。但只要冲散其中军,使其彻底失去指挥,那样契丹大军就会渐渐溃散,胜利的天平就会倒向已方。
遥辇钦德虽也是老军伍,但中军的危机令他感到焦虑,纵观整个战局后,立即作出决定,中军转向冲击庄毅所部,只有将其驱逐,才能扳回劣势并起死回生。
可庄毅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趁着契丹中军转向调头的混乱之际,杀透数层拦截,见身后的士兵也基本上如数跟上了,再次扑向遥辇钦德的大纛。距离在渐渐拉近,已只有百步之遥,庄毅连连刺杀数名敌骑后打准空隙,招呼了身边的亲卫,干脆甩脱了身后大队人马,直扑遥辇钦德。
一阵箭雨迎面而来,“嗖嗖”声不绝于耳,庄毅手中铁枪舞的如风轮疾转,拔打开箭矢。忽见眼前一亮,层层叠叠的铁甲精骑迎面冲撞而来,心里不惊反喜,这是契丹汗帐精骑,遥辇钦德应该就在这军阵之后。
“杀!”庄毅吐气开声大喝,从战马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威不可挡,手中铁枪如游龙摆尾,挑杀两名敌骑后落回马背之上,再借势前冲。忽闻劲风呼呼作响,侧边一名身材粗壮的敌骑手持浑铁长棍,迎头横扫向自己战马前胸。
庄毅又惊又怒,使了个“鹞子扑鹌虫”,手中长枪一抖一引,借力打力将其挑拔开去。这是**枪法第三合五式之扭手枪救护枪,用于马上封挡挑引敌军长兵,庄毅已用得非常纯熟了。
第九十八章 杀破狼(四)()
书友们:我很不幸地失业了,我会告诉你,这是今年第二次么?简直哭晕在厕所啊!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最近存稿又快完了,只剩下几章,可我又要找工作,没心情码字,只能保证一更了,等找到工作,马上恢复两更,望书友们谅解,并继续支持!
不想那名敌将的浑铁棍势大力沉,趁着马力未尽,又是一棍直抽打庄毅后背。庄毅听风辨位,一招“马上跨剑”,身形低伏马背,手中长枪回旋,“当”的一声巨响,挡开了敌方铁棍,但这一击却震的他手臂发麻。
那名敌将显然也好不了多少,但双方战马已然错开,他很不甘心地大喝一声,调转马头冲了回来,直追向庄毅。
身后亲卫见此,纷纷挥刀砍杀,但反被其击落马下。庄毅听得动静回头,不由咧嘴狞笑,等那名敌将快要追上之时,在马背上一拧腰,猛地转身使了一个“白牛转身”,长枪直刺那敌将腰肋。被其封挡之后又一沾即退,跟着使出“苍龙摆尾”,“黑龙入洞”,终于将那名敌腰肋刺了个对穿。
一枪挑飞那名敌将尸体,惊得契丹军大呼起来,庄毅借着马力前冲,连连枪挑数名敌骑,忽觉眼前视野一片开阔,终于杀透最后一波拦截。七八十步开外,一杆高大的狼头大纛迎风飞舞,底下数百骑士正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又是一波箭雨,却也是最一波了,庄毅手中长枪奋力飞舞,如一张大网般抖开,叮咛声不绝,迎面而来的箭矢纷纷崩飞出去。忽见一个小黑点如毒蛇吐信般在眼角渐渐放大,从左侧直扑而来。庄毅闪躲不及,顿觉左边肩膀一阵剧痛,不由闷哼了一声,却是无法顾及了。
这时对面的敌军猛地齐齐呼吼,遥辇钦德竟然亲自率领麾下侍卫扑了过来。庄毅一咬牙关,奋力怒吼,招呼了身边亲卫挺枪跃马迎上,暗暗看准遥辇钦德的位置猛冲。
双方轰然相撞之际,庄毅眼见遥辇钦德被侍卫层层保护,手中长枪上下翻飞,左右抽打而去,终于打破他的防御乌龟壳,长枪一抖直刺遥辇钦德前胸。
遥辇钦德大吃一惊,忽忙挥刀格挡,却被庄毅手中长枪震飞了出去,手腕一阵酸麻,又持盾护住身前,调转马头就跑,庄毅岂肯容他逃走,立即率兵狂追而去。
汗帐侍卫们见自家大汗遇险,立即从四面围追而上。庄毅却是不管不顾,仍猛追遥辇钦德,擒贼擒王,只要逮住这条大鱼,胜利也就是尘埃落定的事了。
遥辇钦德懊悔不迭,他早就看出了庄毅的意图,但兵力调出去无法召回,右冀的崩溃使得中军也开始溃烂,他想要补救但为时已晚,现在连自己也身陷险境,还不敢停留,没命地打马奔逃,只求拉远与身后追敌的距离。
连番冲杀之下,庄毅身边只剩下三百余骑,却仍是骁勇无比,令契丹军始终无法堵截,追杀遥辇钦德成了庄毅最后救命稻草,他们同样不敢停下,否则就会落入四面包围之中,后果不用想都知道了。
眼见六七十步外,遥辇钦德奔向即将溃散的右冀,庄毅心中焦急起来,一旦他与那阻于部会合,再想逮住他就难了。连忙放下手中长枪,探手从马背上摘下军弩,瞄准遥辇钦德的后背。但战阵间无人的战马乱窜,奔腾起伏不定,令他一时无法看准时机,就在其即将与那阻于部会合之时,庄毅匆匆扣动了弩机。
只见遥辇钦德在战马摇晃一下,随即冲入了右冀。庄毅如影随形紧追而至,突入敌阵之中时,却不见遥辇钦德的身影,只见敌骑四散奔驰,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庄毅喜出望外,从乱兵中直冲而过,忽见迎面一彪骑兵直冲而来,不由大惊,细看时却见是已方左冀和骨奴所部,战场上可不便搭话,更多时候需要的是默契,他立即斜斜错开,与其会合后返身杀向契丹中军。
这时,契丹大军左右两冀和中军皆溃散,前军耶律狼德部也陷入包围之中,那阻于救起了受伤的遥辇钦德后,立即赶去与后军会合,那阻于见遥辇钦德后肩背中箭,血流不止,立即问道:“大汗……情况有些不妙了,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让狼德和布里断后,全军撤离,速退速退……”遥辇钦德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一歪头昏迷了过去。
那阻于得令不敢怠慢,立即派兵护卫遥辇钦德先行撤离,自与耶律昔剌稍作商议后,开始派出游骑收拢残兵撤退。
契丹军的异常举动,很快被庄毅发觉,立即分兵绞杀残敌耶律狼德与布里所部,同时派契贺昆领兵追击契丹后军。
大军列阵野战,一旦有一方开始出现溃退,那便如洪水决堤,再也难以收势。契丹军便是如此,兵败如山倒,残兵四散奔逃,再也无人能挽回败局。
庄毅身受箭伤,支持到现在也是精疲力竭,派人通知了术里一声后,便率亲卫们退出战场休整,接下来由术里率兵追亡逐北,并夺取契丹军大营,这些已经不需要他再出手了。
但作为主帅,事情可还没完,庄毅顾不得拔除箭头治伤,派兵绞杀漏网残兵,分派人手给未死透而哀嚎不止的敌军一一补刀并收拢轻伤战俘,救治已方轻重伤的士兵,这些都是杂活,但也需要主帅来指挥安排。同时,派人回城报信给吐勒斯,让其派人来协助打扫战场。
直到午时,追杀敌军的诸部将士都欢喜地押解着大批俘虏和战马,人人满载而归,回到战场时,互相炫耀着战绩,见战场尚未打扫完毕,也加入到对战利品地哄抢之中。
这些杂事分派给麾下诸将后,庄毅这才得空找了张宜泰前来给自己拔除箭头,清洗伤口并包扎了。幸好箭头是无毒的,否则若抹有狼粪和毒药,他这伤口没有个把月,是无法愈合的。
经半日鏖战,又经半日打扫战场,清点完战利品,此战收获颇丰,斩首一万二千余级,俘虏近万人,缴获兵器铠甲、牛羊战马无数,经此大战后,契丹八部短时间内,再也无力发动大规模战事。
第九十九章 卢龙使者()
当晚,整个奚王牙帐都开始了狂欢,王城内外皆是篝火处处,烧烤肉食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战场归来的士兵们也解下了盔甲,转而举起了酒盏,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欢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城内中心位置是奚王吐勒斯的大帐,此时也是灯火通明,各部族长、头人及立功的中级军官们挤挤一堂,参加吐勒斯所设的庆功宴。立功者自然要有赏赐,这些涉及所有人利益的事情,自然是私下里拟定,此时走个过场而已。
经此一战,吐勒斯可谓是扬眉吐气,威信倍增,阿会部也会分得最大的一块蛋糕。奚人所丢失奔牛原以北的草场,自然会讨要回来,五部的草场即将重新划分,这要等与契丹谈判之后才能正式进行。
庄毅并不关心与契丹的谈判结果如何,吐勒斯只要不犯迷糊就不会吃亏,但他却很留意奚人各部草场的分布情况,因为筑城的好处显而易见,奚人以后会陆续自己筑城屯田,当然,这还关系到他以后的大计划进行。
庄毅这半个多月来一直在战场上度过,早已身心俱疲,而且左边肩胛箭伤未愈,不宜饮酒,吊着胳膊也多有不便,本不想参加这个走过场的庆功宴,但因为今日下午,奚王牙帐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他也非常好奇,这才出席了。
来人是幽州卢龙节度使李全忠所派出的使节,正使是一名清瘦中年人,名叫李成宏,是卢龙节度府幕僚,职任节度衙推;他的副使是一名武官,名叫张成则,是卢龙节度牙军虞候;另一人身材略显肥胖,名叫宋可欣,是随卢龙使者同来的商人。
奚人的习惯是以左为尊,庄毅与张宜泰、朱永济三人同席,便是位居左侧上首。卢龙使者三人位居其下,他们见到庄毅等三人也是好奇不已,却是不好多问,暗暗在心中猜测庄毅等三人的身份来历。
之前卢龙不肯支援一兵一粮,令吐勒斯非常恼火,但是又无可奈何,现在他大获全胜,对卢龙使节自没什么好脸色,也没有给他们相应的待遇和礼节,这就是吐勒斯的态度。
那意思分明就是:看到了么?不用你卢龙支援,我们奚人照样对抗契丹。今后再想与我们奚人谈生意、谈合作,态度得放低点,我们是可以不鸟你卢龙节度的。
卢龙使者没有得到最高规格的待遇,当然心中很不服气。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趁着吐勒斯热情劝酒的时候,正使李成宏便对副使张成则道:“瞧那年轻人英武不凡,眉宇间颇有威仪,想是身份不俗,竟然位居我等之上。你也是武人方便搭话,过去试探一下,且看看是何来历?”
张成则嘿嘿一笑,点点头答应下来,提起酒壶给银色的酒盏倒满了,起身掷盏上前,在庄毅面前条案侧边自顾自坐下笑道:“这位郎君可是幽州来的么?某也是幽州人,在卢龙节度府混碗饭吃……”
庄毅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吐勒斯一眼,这才故作惊讶地开口道:“哦……卢龙啊!好强盛的军力,好大的威风!庄某身为幽州人,也曾在前李公可举麾下为牙军,怎会不知道呢?”
旁边张宜泰闻言吃了一惊,伸手一拉庄毅的衣袖,凑过来小声道:“现在就坦言,不大合适吧!”
庄毅转头回了一个白眼,只不理会,张宜泰只得又凑过身去,与朱永济小声嘀咕着解释起来。
“哦……”张成则闻言吃了一惊,嘴巴张的大大的,听庄毅这似乎不大友好口气,半天不知该如何接口回话。
“原来是庄郎君!不知现在何方差遣,任何职事?”张成则惊疑不定地问道。
“哈哈……拜李全忠所赐,庄某家破人亡,惶惶然流落塞外,哪有何职事。只是承蒙奚王抬爱,用为统兵主帅,今侥幸击退契丹,这才得以成为座上宾。”庄毅抬起头,嘴角带着冷笑,慢不经心地说道。
“这这这……前李使君却是死得冤枉,只恨那些将卒狡懒,吃了败仗怕被李使君严苛惩治,这才归途反水,实非我家使君欲行悖逆之事。庄郎君!你可不要错怪了好人才是啊!”张成则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这话他说了无数遍,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这时说起来,心里不虚,口若悬河。
“哈哈哈……真是笑话!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庄某心中有数。卢龙使者此来,不知有何赐教啊?”庄毅轻笑一声反问道。
“嘿嘿……既然你只是一介白丁,我卢龙军镇之大事,岂是你可以与闻的?”张成则见目的达到,起身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