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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伯父真不想闹到大王那里去啊!”
李英成竹在胸,微笑劝说。
可就在这时,一名老仆匆匆来报:“郎主,左千牛卫将军登门传旨!”
“什么?快请!”
柳恭一怔,心里那是七上八下,完全摸不着北。
李英父子心里也是打起了鼓,难道说大王已经知道了这事,为怕丢面子,所以提前一步指婚?
这个念头一出,越想越有可能,父子俩又交换了一个隐含得色的眼神。
其实不待柳恭出迎,荀虎已经带着几个千牛卫奔了进来,扫了眼柳兰子,便道:“大王有诏,柳兰子接诏。”
柳兰子半跪施以军礼。
荀虎拿出敕书,念道:“着免去柳兰子右千牛卫将军一职!“
顿时,全体惊呆!
谁都没料到,柳兰子被免职了,还没有后续安排,这很本能的让人想到,肯定是杨彦发怒,把柳兰子赶回家,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就连柳兰子都有了片刻的愣神。
”柳兰子,拿着吧!“
荀虎把敕书递了过去,转身即走。
院落里,依然是死一般的安静,无论是柳家人还是李家父子,都没法接受这个事实,甚至柳氏诸人望向李家父子的眼时,现出了明显的愤怒之色,显而易见,如果不是李家胡搅蛮缠,惹得杨彦发怒,柳兰子又怎会被解职呢?
原本柳恭是存有自家发达了,再照顾下李家的想法,可这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两家什么都落不到了。
”呵呵“
柳恭突然笑道:”亲家啊,兰子回归平民身,倒也省了事,你看何时把婚事办了,以后兰子就给你李家相夫教子罢。“
”这“
李家父子不淡定了,娶柳兰子不就是娶的身份么,现在身份没了,还娶什么娶?
虽然两家有婚约,但这事闹的,几乎就撕破脸了,娶回去,两家也不可能如往日那般亲善和睦,更何况柳兰子已经破了身啊,在没法带来重大利益的前提下,谁会以一个破了身的女子为正妻?
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难怪那老家伙改口,如扔一般的急忙要把柳兰子嫁过来,都去了职,娶回来这样一个女人又有何用?
当自家傻啊!
父子俩同时现出了冷笑。
“哼!”
李英更是冷哼一声:“柳公之前不是要退婚么,咱们李家也是书香门弟,君子不强人所难,这是约书,今日便退还与你家,自今日起,我儿李成与你家兰子解除婚约,各归自由之身,我们走!”
说完,就从怀里取出一叠子文书,放了下来,然后转身离去。
“哎”
柳恭重重叹了口气,这事闹的!
“哎”
余氏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心痛的看着柳兰子道:“去了职就去了罢,以后在家呆着,先陪陪阿母,等过几年啊,再给你看看能不能说个人家。“
柳兰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心里有些悲哀,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但不管怎么说,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嗯“
柳兰子点了点头。
柳家的气氛又变了,从拥有到失去,不过一夜的工夫,以前的柳家一无所有,现在依然是一无所有,可其中的波折真能让人无视么?
柳恭和余氏对待柳兰子没有什么变化,大兄柳诲也更加热情,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怜惜,不过她的大嫂,二兄柳莫和二嫂,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虽未说出什么不阴不阳的怪话,但话里行间,无不在打听着杨彦待柳兰子如何,分明是想让柳兰子再去找杨彦,向杨彦认错,官复旧职。
柳兰子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她知道,家人的忍耐总有一天会达到极限,作为女儿,本就不该留在娘家,她的性格中有偏激的一面,她想到了走,但是能到哪里去呢?
她被杨彦解了职,难道还能再回到杨彦的身边?
她有自己的自尊。
这天晚上,柳兰子失眠了。
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起床的柳兰子不由望向了郡府的方向,明天杨彦就要去攻打宛城,她将被抛下,就此了断余生,一想到这,心里更是自艾自怜。
“女郎,女郎,不好了,大大”
却是突然之间,家里的一名老仆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什么?好好说!”
柳兰子眉头一皱。
那名老仆的神色复杂之极,又似欢喜又似震惊,张大着嘴,好一阵子,才能说道:“大王,是大王来了!”
刹那间,一种巨大的惊喜的涌上了心头,可紧接着,柳兰子就俏面一沉,往里屋走去。
“女郎,郎主请你出去迎接。”
老仆连忙道。
“哼!”
柳兰子哼了声:“民女乃内眷,不便拜见外人!”
第540章 兵抵博望()
柳氏全家心惊胆战的迎接着杨彦,尤其是柳兰子还好象发了小脾气,可是哪有时间去呵斥责备。
“柳兰子呢?”
杨彦锐目一扫,问道。
柳恭战战兢兢道:“兰子身体不适,请大王见谅,老夫这就差人把她叫出来。”
“不必了,兰子不是外人,我进去看看。“
杨彦还带了葛洪过来,把葛洪留下,领着几个女千牛卫径直向内走。
”这“
杨彦是男人,哪有入别人家内宅的道理,只是想到杨彦的身份,又与柳兰子那臆测中的关系,终究还是没人去拦,甚至很多人的目中,竟隐隐现出了激动之色。
作为大王,亲来探望是为什么?更何况婚书已经退了,再也不用担心李家会跳出来了。
杨彦也不管,把外面交给葛洪,又找了名老婢带路,来到柳兰子的屋前,只见大门紧闭,于是伸手去推,却是从里面杵住了。
”柳兰子?“
杨彦唤道。
里面没有动静。
”柳将军!“
杨彦又唤道。
这次,有声音传出:”大王请回吧,妾已是民身,不便见大王。“
杨彦笑道:”柳兰子,孤给你官复原职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大王罢来立去,岂是儿戏?“
一名女千牛卫劝道:”柳将军,你应该理解大王,若非如此,那李家怎肯退婚,大王一直都挂念着你,这不,今天就特意来接你回去了。“
杨彦也道:”柳兰子,开门吧,难道要我把怜香和蕙芷娘子请来?“
柳兰子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些如受了捉弄般的羞恼,但更多的还是欢喜,只是她那强烈的过份的自尊心才让她不自禁的发起了小脾气,不过杨彦到底是大王,严格来说,她是杨彦的属下,也知道不能给人留下恃宠生骄的印象,于是猛一咬牙,拉开门仵,打开了门。
“末将参见大王!”
柳兰子半跪施礼。
“嗯”
杨彦点点头道:“葛使君正与你的家人谈话,你先带我在你家转转。”
柳兰子的目中现出了感激之色,这分明是有任用自家的意思了,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带着杨彦在不大的院落中游荡起来。
葛洪和柳家人交谈的气氛较为轻松,实际上杨彦请来葛洪,正是存了重用柳家的意思,但葛洪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因柳兰子的关系额外扶持柳家,他需要当面谈一谈。
在交谈中,他发现柳家老大柳诲言谈举止较为得体,老二柳莫则有些浮燥,于是征柳诲为簿曹从事,主钱粮簿书,虽秩仅四百石,却是非常重要的职位。
柳家自然大喜。
不片刻,杨彦便与葛洪离去,行前正式宣布柳兰子官复原职,傍晚前归营。
没过多久,大王驾临柳家,并把柳兰子官复原职的消息传了开来,也传到了隔壁的李家。
“这这”
李英的脸上,顿时现出了悔恨难当之色,手指颤抖着指着柳家的院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翁,怎会这样啊!”
李成也急的大叫,发狂般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李妻连忙道:”快,快,快去柳家啊,和亲家公商谈迎娶兰子一事!“
恍如失去了浑身力气,李英的身形晃了两晃,才无力道:”还什么亲家公,约书都退了,哎,为夫恨啊,大王明明是在考验我家,可我家竟如此短视,只怕从此要沦落为谯城的笑料,反衬出大王的英明睿智“
正说着,便是扑哧一下,李英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阿翁,阿翁!”
“老奴,老奴!”
李成和母亲急忙扑了过去。
刘胤字义孙,由刘曜元配卜氏所出,是正宗的嫡子,在刘曜还是秦王之时,就为汉主刘聪所喜,刘聪曾建议刘曜立刘胤为世子。
也确实,刘胤二十五六的年纪,身高八尺三寸,风骨俊茂,爽朗卓然,长发及腰,善射力大,且有大将之才,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代人杰。
这刻,刘胤正背负双手,望着宛洛一带的山川地形图。
宛城周长数十里,堪称一座巨城,以区区数万兵力把守显然吃力,因此刘胤观察着周边的地形,如有机会通过野战击溃明军,他绝不会选择守城。
许久,刘胤向带兵来援的呼延谟问道:“呼延将军,你说杨彦之会否由戈阳进攻襄阳,未必一定要走宛城。
弋阳即现代河南信阳,位于宛城西南四百余里,由谯城南下,经弋阳再折向西行,同样可以进军襄阳,在刘曜的政权中,与石勒类似,都有不少晋人为之效力,而杨彦又注重经商,因此来自于北方的商队中,混入了大量奸细,随时打探着杨彦和军队的动向。
如要救援洛阳,应该走定陶,而杨彦领军向谯城行进,再联系在明军在淮南驻有大量军卒,就很容易判断出杨彦的目标是攻占襄阳,并不是救援洛阳,及至杨彦距离谯城越来越近,这份判断也越来越清晰。
甚至杨彦还未到谯城,呼延谟就受刘岳命,率步骑两万赴宛城支援刘胤。
要知道,古代行军受道路条件限制,往往是固定的,轻易没法变更路线,尤其是杨彦随军带着大量辎重火炮,如果临时变更行军路线走不熟悉道路的话,会极大的延长行军时间,除非以小股部队轻装简行,否则大部队行军,极少能瞒过敌方的探子。
呼延谟五十来岁,是赵国名将,被任为镇东将军,与中山王刘岳之间的关系,与石虎和十八骑较为相似,这时沉吟道:“老夫曾与中山王讨论过,都认为几无可能,毕竟弋阳岗川相间,崎岖难行,杨彦之携大量辎重,走弋阳至襄阳,恐怕一个月都未必能到,届时陛下的援军早该来了,可将其团团围困于山区,杨彦之必败无疑,因此杨彦之绝无可能冒险走弋阳。”
刘胤问道:“宛城亦是多山,莫非杨彦之就不担心在宛城被围?”
呼延谟道:“宛城只是周边多山,由谯城过来,并不难行,以明军的行军速度,十日可至,可于大王援军到来之前抢先一步抵达宛城。”
刘胤似有所悟道:“依将军之意,应固守待援?”
呼延谟是老将,老谋深算,作为客军,怎么可能代替刘胤决策呢?万一出了半点差池,刘胤完全可以把责任全推给他,因此并不吱声,只是捋须望向了地图一处。
刘胤顺着呼延谟的目光望去,突然心中猛的一动,该处正是博望坡。
博望坡地势险要,素有襄汉隘道之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刘备曾于此处火烧夏候惇。
“嗯”
刘胤点点头道:“明军,也就是当初的东海军破濮阳时,仅一日工夫便破城而入,外间传言乃天雷劈毁了城门,此虽为无稽之谈,却也足以说明,明军掌握有了不得的攻城利器,若让其兵临宛城,怕是濮阳旧事重演,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孤也绝不会让此事发生,因此于博望坡伏击明军乃上上之选。
即便杨彦之不中计,也可拖住他,待得陛下来援,将其围困在博望坡亦可令其走投无路。”
次日,杨彦领五千山越,两万五千骑,步卒与弓弩手四万,合计七万军离开了谯城,淮南降卒被他带走大半,留给葛洪的是近三万卒,八百里的路途,走了十天,到四月底的时候,抵达了博望坡的入口。
博望坡位于宛城东北七十余里,坡底约有两里的宽度,开辟出一条数丈宽的土路,两边树木林立,郁郁葱葱,再往远处望去,环绕着连绵的漫岗。
四月底本是万物茁壮生长的时节,可是此时,树林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