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该做的必须要做。
贴着对方大腿,轻轻扣下扳机。
“啊啊!!”竹岛大声惨叫着,刘继业毫不理会,冷血地蹲下身子将枪口直直插入伤口中,引得竹岛疼得一阵抽搐。
“说是不说?”
“你这个混蛋……”
刘继业一把撕开对方的衣服,将布料塞入对方嘴中,然后……
“砰!”
深入大腿数寸的枪口再次轰鸣,金属弹丸撕裂**,巨大的疼痛让竹岛整个人猛地弹起又落下。双手抽经般地颠动,另一只脚死命踢打着地面。
“呜!呜!呜!呜!!!!呜!!!”嘴巴被布料堵住,只能发出一阵阵低沉地撕嚎。
刘继业过了一阵子等对方从癫狂中恢复一些后才将布料拿出来,枪指着对方眼睛重新问道:“说是不说?”
“哈……哈……混蛋!”竹岛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血管青筋暴起,双眼泛着血丝。
“你看……你无论如何都是死,但是说了却可以免去疼痛。一枪爆头,什么也不会感觉到了。说出实话才对你有利,不是吗?”
“……混……”竹岛几乎都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的刘继业在瞬间变得冷血起来,他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如此硬气的人。整个人已化身为一部冷血的机器,一时失去了道德观,只是机械地计算着如何才能让对方开口说出想要的情报。他一时不去理会不断低吟的竹岛,反而拿起对方的包袱打开查看。一些换洗衣服、一身中尉军装、一个笔记本以及……一把长刀。
刘继业抽出长刀一看,惊讶的发现居然是俄军哥萨克使用的骑兵弯刀!
“你是打算拿这把刀来杀我吧?然后把事件掩盖为遭到俄军骑兵袭击对吧?”
没有回答,刘继业也不在意。他提着弯刀来到竹岛面前,然后将刀尖在对方要害部位轻轻划了一圈,微笑道:“现在我可以确定你是想杀我了。你如果现在还不说的话,我就先切断了你的命根子,然后再一刀砍下你的脑袋……你们日本人不是相信头颅是灵魂所在吗?我要是这么做了你可是入不了轮回,死后永远都是鬼了。”
“这样,我让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刘继业拿起竹岛的笔记本后坐在不远处的地方读了起来。
竹岛一开始还在不断叫骂着,声音断断续续。骂着骂着听不到回应,慢慢骂声转变成痛苦的哀嚎。那是一种不类人声的嘶哑声音,仿佛喉咙断掉一般难听的噪音。
刘继业充耳不闻,默默翻看着记录了各种杂事的笔记本。从笔记本的记录中,可见竹岛是个非常称职的军人,而且是骑兵出身,尤其对俄国骑兵的优势和劣势,以及俄军哥萨克战马的缺陷有着很详细的调查。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何会被松平家收买……日本军人不都是应该一根筋、只知道战死效忠天皇吗?更何况竹岛这般纯粹的军人……
一边将竹岛的记录默默记下,刘继业心中却在想着对方什么时候崩溃。硬汉仗着一时血勇以及肾上腺素能够暂时让意志战胜疼痛,但是如果给他时间让这股热血慢慢冷却,那么人类求生的本能就将超过自身的信仰。一旦到了某个临界点,身体的疼痛会迫使大脑投降。
刚刚才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百般折磨,刘继业却能非常冷静地考虑事情。
应该说太平山事件不光让他多了勇气,也让他对生死不再看得那么重……离开了有秩序、法制健全的二十一世纪而来到了清末乱世、自己又决定了在这个乱世中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出来,那么乱世下所必需掌握的手段和狠辣,自己也只有适应。所谓适者生存;在丛林法则中就意味着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革命是要血流成河的。政治是无比黑暗、肮脏、龌龊的。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不道德、甚至毁灭人性的。选择了战乱、军阀之路的自己就不应该再为一些不必要的道德所束缚……不放开心中魔鬼,不选择不择手段,自己就无法成功。任何高尚的目的,都只能以最灭绝人性的方式实现……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在清末这个混乱、丛林法则盛行的乱世中自己唯一的选择。
竹岛,不过是自己道路上一颗绊脚石而已,正好可以帮助自己摆脱道德的束缚。
杀人也试过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能做的吧?
此刻的刘继业,与两年前穿越之时那个还看不清未来的少年、一年前那个刚刚投身革命未久,还满脑子理论思想缺乏实践的青年已经绝然不同了。
这个拥有二十一世纪灵魂的穿越者开始展现出清末民初大小军阀们所共同拥有的残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竹岛的哀嚎也逐渐消沉,天色甚至开始暗淡时,刘继业合起笔记,拿起刀走到竹岛跟前:“这么久也没有回应,我想你的选择是不了?”说完也不看对方,拿起刀便准备朝对方大腿根部砍去。
“等等……!”
刘继业动作僵在半空,一抹成功的微笑出现在脸上。
竹岛双眼不再坚毅而是加入了不少犹豫……他颤抖地将手举在半空,不停地挥舞。
刘继业打量他了一番,捕捉到了其眼神的变化,然后没等对方再说话,弯刀便朝对方撑在泥地上的手狠狠滑下……
三根手指脱落。
“嗬嗬嗬……”声带几乎因为惨叫而断裂的竹岛再次痛苦地撕嚎起来,声音如同发春的蜥蜴一般。他看到刘继业将手指扔到自己身上而惶恐,看到对方再次举起刀时不敢再犹豫,强忍住疼痛大喊道:“不要了!够了!我说!!!”
“你不是‘大日本’军人吗?就这么没有骨气吗?”居高临下,刘继业耻笑着泪流满面,低声呻吟,如同一只受伤小狗模样的竹岛。
将刀收入鞘中,刘继业蹲下身子道:“松平家雇佣你的,是吗?”
竹岛紧闭着双眼在痛苦中点了点头。
果然是松平家……刘继业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心中只是下定决心,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多少钱?”
“……五千日元、山根武亮少将出面参与的,他保证我事后能升任少佐。”
刘继业脑海中出现了在陆士校长室见到的大胡子少将,原来他便是松平家在军中的线头,自己早该料到的。一直以来刘继业都认为日本军队纪律森严,军人都是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一个被金钱收买的人……只是竹岛被收买的背后应该还有金钱之外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了……刘继业也没有兴趣知道,因为这对自己不重要。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在路上等着我吗?”
竹岛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了……”
刘继业将刀尖轻轻压在对方胳膊上,很快就出现一滴血珠。
竹岛惶恐地摇头,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当初的硬气和彪悍,大声道:“真的!山根少将是在国内参谋本部时联系调职的我,可是他没过多久就调任铁道监了!他应该来不及布置其他人的!”
“你确认?”
“千真万确!山根少将出任铁道监的事情都公布出来了,任地在仁川呢!他没有时间安排其他人……”
知道竹岛所言不会有假,刘继业这才放下心来。如果山根武亮还在参谋部里,自己可能还要多加小心,但是现在此人被负责管铁路了、按常理便不可能还有能力或者意愿继续帮松平家办事。战前收买这个中尉,应该已经是山根武亮所能作的极限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刘继业将笔记本收入怀中。他站起身来,对准对方举起手枪,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竹岛脑门中央多出了一个血洞,脸上还残留着解脱的笑容。
收起冒烟的手枪,刘继业将对方身上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全部拿走,然后拿起马刀摆在自己左胳膊上。一咬牙,猛地一拉!
剧烈的疼痛!
咬紧牙关,将带血的马刀扔下,找出早已准备好的布料给自己包扎伤口。
最后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竹岛,刘继业任由其尸体躺在田地里,调头离开了高粱地。
第65章 苦肉计()
第六十五章苦肉计
“你是说,你们在来新民屯的路上遇到了俄军袭击?”
新民屯的一处民宅里,五六个胡子打扮的精干男子围在一名下半身都被淤泥覆盖的青年旁,其中领头的剔着八字胡的矮小男子用日文如此质问道。
外面看上去与周围民居并无不同,但里面却充斥着各种军用地图、日语笔记以及各色武器。
这里便是新民屯日军联络处总站,在这里总共有二十余名日军联络官负责联络指挥以此为活动中心的第一马队。问话之人正是领头者,陆军中佐白下正义。他看了看这名肩膀负伤的少尉递上来的弯刀,抽出一看隐约带有血迹。曾无数次与哥萨克打交道的他不难看出这把刀很明显是俄军制式骑兵弯刀。
将刀放置一旁,双眼死死盯着对方滔滔不绝,试图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中找出蛛丝马迹出来。
“我们过了辽河后绕了点弯路,晚了一天才抵达台安。因为竹岛中尉中文不好,因此由我负责说话。我们在一家客栈住下,装作是回家探亲之人……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出发,但是没走多远在西佛镇就遇到了俄国骑兵!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我的口音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我是南方人的口音,与满洲话有很大不同。”
“大概有四名哥萨克骑兵,戴着熊皮帽子。他们过来问我,我装作不懂俄语用中文回答。其中两人便下马与我们拉扯,似乎是要检查我们的行李。我们的军服还有文件都在里面,哪里可以让他们发现!所以我们就反抗……然后其中一人抽出弯刀便砍了我一刀。”刘继业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上面绑着绷带还隐隐透着血迹。
“竹岛中尉看到他们动刀子急了,上去想帮忙,却被另一名哥萨克打倒。这时他们从竹岛的声音中发现他是日本人,于是都拔出刀子想逮捕我们。竹岛中尉不愧是第三师团出来的硬汉,居然夺过一把刀与他们拼命……那时俄国哥萨克全都围着进攻竹岛中尉,看到他不支时我趁人不注意夺过弯刀搏命。然而无奈敌人寡不敌众,我只能边战边退后来跳入旁边水渠中,躲入高粱田里……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竹岛中尉大呼‘天皇万岁!’,想来是为国捐躯了。”说到这里刘继业满脸悲愤和害怕,双眼似乎隐隐含着泪水。
此番说辞一出,屋内所有人都露出了鄙视的样子。在他们看来很明显是刘继业趁竹岛拼命时自己逃跑了;完全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其中一人更是准备上前怒骂,被白下正义阻止。还是指着刘继业鼻子道:“你这个逃兵!混蛋!分明就是你胆小怕死逃跑了!不配当军人!”
而刘继业则惊恐地将身子缩到一旁,完全一副窝囊样子。
这个样子更是激起在场日本军人的愤怒,他们不停地怒骂他,若不是有白下正义阻拦怕是已经群起围殴了。
看到事态有些失控,白下正义不得不大喊:“够了!”
完了扭头看向刘继业,清了清喉咙道:“请让我们检察一下你的行李。”
刘继业将包裹交给他,对方翻了翻没有找出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重新站起来道:“请刘君配合我们搜身。”
“干什么!?”刘继业警惕地看着白下正义。
白下正义并不理会,而是上前一步,同时加重了语气:“请刘君配合。”
在一阵不情愿下刘继业被扒光了衣服,由几个军官仔细地将每个口袋和夹缝都检察一遍,钱包啊、私人物件等等都拿来翻看。白下正义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异样,最后只得让刘继业重新穿上衣服道:“此事我会向辽阳汇报,刘君先暂时留在新民屯等待命令吧。”
“你们是不相信我所说的!?”刘继业满脸激愤。
白下正义恢复了扑克脸道:“毕竟死了一名军官,我们必须请示后方才能做出决定。就请刘君先在新民屯住下,耐心等待……,还有,在此期间请不要离开新民屯。”说完,在其示意下两个日军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刘继业带出房间。
“白下桑是不相信这个支那人的话?”一名军官等刘继业消失后如此问道。
一边检查着弯刀,一边道:“支那人都卑劣无比,他的解释和逻辑也能理解,还有这把刀作为证据……”白下正义顿了顿;“但是竹岛中尉遭遇哥萨克意外死亡,这个情况难免过于巧合……而且虽然有一股哥萨克据说在新民屯外围,但是我们还未听说南方出现俄军的消息,更何况是如此靠近我军主基地的位置。这里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