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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商这些人,在洪武朝是管理的很严格的,但是到了后期,商业交易日渐频繁,才慢慢的放松,到了建文朝,这些规矩也在官方有了松动,但并不是不管,只是说要控制,但不是扼杀。
他们见识广,走南闯北,知道的消息也很多,所以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也让人们津津乐道,到处都在谈论,不过传言这种东西,与最开始的消息总是会有些出入的,这一点你无法辩驳。
人们对于此事的表现不一,有些人认为和自己没有关系,毕竟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好,换个人自己也不一定过得更好;
有些人听取了别人的只言片语,便指天大骂,问他为什么要降下灾祸,祸害这大明百姓,就好像要把这天捅个窟窿一样;
也有人冷眼旁观,不管不问,心里想着的只是双方只要不打到自己这里便好,其他的随他们去吧;
也有人忧国忧民,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上战场杀敌报国,为朝廷尽一份忠义;
也有人构想着要怎么办才能够在这两方获得更多的利益,保全家族,获得无上的地位;
也有人想象着,在分出胜负之前,押一次宝,赌一赌,能不能够获得更好的前程。
投机倒把的多,真材实料的少,关心国家百姓的就更少了。
廖氏兄弟的货栈经营的还挺不错,他们愈发的感受到中愈的远见,拉下来了这么多官宦人家的公子,让他们做事情,他们手里的资源也不少,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京师里的,大都来自全国各地,在一方上多少都有些资源人脉,甚至是地方上的大户人家,家里掌握着几乎垄断式的资源,这样的事情不会差了。
不是说这些二世祖,三世祖他们没有了之前的脾性,只是现在手上有了事情之后,他们会思考,怎样将这件事情做好,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仗着自己父辈或是祖辈的荫庇胡作非为,让他们来给自己擦屁股。
不是说没有了二世祖这些纨绔,只是有人看得远,有人看的近,有人不在乎,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源于中愈。
中愈的身份越来越高,让他们多少有些嫉妒。
中愈的才学他们又跟不上,这个时公认的,那就是了,你既然啥都比不了,为什么不拿出自己能弄得,超越一下呢,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这样也是挺好的啊,踩着别人上位,才是最爽的。
别的比不了,科举可以比吧,中愈还没有参加过科举呢,也没有听说他在经学八股上有很大的造诣呢,在这方面努力,说不定真的可以让中愈仰望一下自己呢。
时间总可以比吧,中愈事情那么多,时间肯定比不了,自己有的是时间去做一些他做不来的一些事情吧,一股超越方中愈的风气在京师里刮过。
那些勋贵和贵妇人,看着自己以前调皮的儿子,现在这么的听话,努力,都感到很高兴,庆幸自己当初做了那个决定,和方中愈结了个善缘,那些不学无术的,除了挨骂,也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宅门里面,也是要出几个不孝子,大纨绔的,不然,还怎么玩呢。
第0205章 刀该饮血剑杀人()
在一处大宅院里,一间占地很大的书房里,里面摆满了书籍,墙上也挂满了画作,若是仔细一看,会发现,这些东西有很多都是名师佳作,甚至有一些还是早就失传的宝贝,就那样挂在了墙壁之上。
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人正在练字,挥毫泼墨,案几上铺满了,写满了“无愧于心”四个字的纸张,那几个字就像是写照,那样映射着人心。
待到停笔,他抬头问道:“你是说,希直先生取消了讲演辩论大赛?”
听完了自家管家的汇报,他皱了皱眉,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本来他还打算自己抽抽时间去看看,交流一下呢。
管家看着自己老爷听到自己的话后,写的那个“愧”字明显的乱了,心里也有些奇怪,回答道:“是的,方先生在报纸上说的,公开向士子和学生们道歉,而且因为前段时间京师里出现的一伙匪徒,对朝廷官员进行了杀害,所以后来凡是有组织的大活动都被取消了,这件事情证实也是真的。不过方先生也说会在后期恰当的时候重新开始这个讲演,到那时理论会更完善,只是时间不确定罢了。”
“那到还不错,真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就太可惜了,这样的儒家大事,总得弄出点什么东西来才行。燕王,朱家老四,也真下的去手。唉,可惜,可惜。”
这中年男子说了这几句话后,再也没有开口,自顾自的又开始写字了,只是瞥见自己写的那个愧字,便停下了笔,唉,还是心乱了啊。
这话管家可不敢接,自己老爷可以说燕王,他可没有那个胆量,燕王爷的事情大家私下里议论议论还行,这明面上的东西他还真不敢。
站在旁边看着老爷,也不做声,反正之前也是这样等着的。
有很多人关注着朝廷的动向,当然也关注包括中愈这样的人,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无所谓了,不在局里,不知道形势的危险性,纯粹是看看热闹罢了。
中愈不会关心这样的人,因为他的关注点太多了,他要做的事情现在都要服务与北伐大战,平定叛乱,还不需要也没精力去关注这些人。
只是有人悄悄盯上了他,他却没有了防备,就那样暴露在敌人的眼中。
中愈今日从北镇抚司衙门回来的时候,发现京师里起风了,应天府的三月初一,似乎有了别样的味道,就像风里,多了些血的味道一样。
夜很静,很静,风中的声音,多是树叶的响声,中愈今日没有骑马,他是坐的官轿,一摇一摆的向着家里走去。
今日只不过是多看了看从北方传回来的情报,没想到就这么晚了,是啊,这么晚了,街上的人也少了。
官轿一摇一摆的向着方府走去,七鹰和扈从小队在一旁跟着,出发前,他们还调笑着,这样的夜里,最适合杀人了,是啊,最适合杀人了,至于杀谁好呢,那就要看心情了。
不长不宽的街道,静静地,七鹰的神色异常,身形紧绷,已经发现了不妥,是的,血腥味,还有,就是太安静了。
稍作思考,他右手握拳举起,“嗤”,护卫众人纷纷拿出了刀,那是暗卫的将作司给他们配的,不是为了作秀,那是用来——杀人的。
刀,就该饮血,剑,就该杀人。
不杀人,就杀己。
静,还是一样的安静,轿内的中愈并没有出声,他相信那些经历过自己重重考验的护卫是真正的战士,缺的不过是一场真正的大战而已,所以他就在轿子里静静地等着,有事就是有事,他出面也不会改变什么,甚至会让他们畏手畏脚,没事,那就是虚惊一场,大家收拾收拾,正常回家。
一个好的护卫,会很好的快速的做出合理的判断,什么时候该防备,什么时候该撤离,什么时候该暴起。
嗤嗤,有羽箭从四面八方飞来,那速度很快,七鹰又摆了摆手,发出“分散,挡”的命令,他们已经训练过无数次,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无比的默契,手下众人立马散开,格挡着飞来的箭支,散乱的箭支乱飞。
有护卫掏出一个小杆,打开,像是雨伞的东西,快速旋转着,这是原锦衣卫将作司留下的玩意儿,中愈叫人送到暗卫将作司去仿制,很可惜,拿到的都是低劣的冒牌货,不过也能将就的用了,毕竟这玩意儿的工艺已经失传了好些年了,不过看起来对于这些箭支还是有效的。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支箭突出了他们的防卫圈,落在轿子上。
似乎感觉是小瞧了中愈身边的防护,箭支更加的细密了,不过在这边的重重防守下,还是没有突破防线。
七鹰,并没有下令撤退,因为从箭支传来的方向和密度来看,对方的人数不少,而且指挥得当,装备精良,撤退只会让自己这边陷入被动,甚至进入敌人的陷阱,所以他选择了防守。
呵呵,看来是遇上对手了。
终于,箭雨慢慢小了,众护卫身边落满了散乱的箭支,就那样静静地躺着,躺着。
他们看见,不远处,从各个房间周围走出来一群黑衣人,慢慢得向他们靠近,知道正主来了,纷纷严阵以待。
这段时间他们摧毁的都是小规模的袭击,偷偷摸摸的,根本不成气候,有些连是正规的杀手都不算,让他们很是无语,好歹是刺杀锦衣卫官员,不能来点靠谱的吗?老用一些下九流的人,哪里够他们玩的。
这次,如他们所愿,看起来来的人都很不错,看那行进的步伐和握刀的姿势,一看就知道受过专门的训练,所以他们很是兴奋,想到今天,应该能够杀个痛快了,不然对不起这一身的本事,大家都有些兴奋,这才有战士的感觉。
双方都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七鹰没有下令后撤,对方也没有下令进攻,只是这样慢慢的靠近,靠近。
第0206章 黑夜杀敌犹如狼()
应天府里,不长不宽的大街上,两伙人出现,就那样突兀的站在大街中央,随着风声矗立。
没有言语,没有对峙,没有对峙。
七鹰和手下众人都知道他们不是在对峙,只是因为要选择一个最好的进攻地点和进攻时间,就像他们自己之前受的训练一样,狼,只有在最合适的时候,发起的攻击才是最有效的。
果然,在离他们大概二十米的时候,他们加速了,横刀而起,冲杀了过来,没有呼喊,但那种气势,一看就是杀过很多人,手里的人命肯定不少。
七鹰他们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只要知道,那是敌人就对了,对待敌人,只有一个字,杀。
“保持队型,掩杀,不要活口。”
看见他们用刀的动作,七鹰和护卫们都知道,这是高手,至少他们用刀不是这样的,所以七鹰才果断下令,不留活口,因为没有意义,杀手,本就是死物,还有可能拖累自己人。
双方接战,七鹰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他本就认真对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放松,没想到一接手,就发现自己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手里一阵酸软,对方的力气真大,同时七鹰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很是犀利,那种眼神,就像是自己之前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大家都发现了,似乎在他们眼中,自己等人都成为了猎物,所以不敢不使尽全力,用心对战。
“保护大人,死战不退,发信号,求援。”
中愈在轿子中间没有出来,只是听到七鹰的命令,眉头皱了一皱,“这是控制不住了吗?有意思,有意思。”轿子里传来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
黑衣人中没有人阻止他们求援,似乎他们并不害怕招来帮手,机警的小十二立马伸手掏出一个信号弹,唰的一下,冲上了天,散乱的烟火组成了一个锦字,就那样飘在空中,最后散去,将作司制作的小玩意儿,还算不错。
附近的巡逻队看见了,“出事了,有求救信号,跟我走。”
“是锦衣卫,过去支援。”巡捕司的捕快们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没有人敢在皇城附近放烟火,除了值守亲卫,除非遭遇重大的事情,否则就算是值守亲卫也不会那样做,他们都知道,出事了。
他们都在赶往事发地点,心里也念叨着,快一点,快一点,要是锦衣卫在他们的防区出事了,一个渎职是少不了的,要是有大人物出事,恐怕就不是渎职那么简单了,这条命可能就丢了。
只要是在这附近的巡逻军事力量,都在赶往出事地点,他们的心情一样急迫,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千万不要让自己沾上,可是职责所在,不敢不去。
战斗小组是他们常用的阵型,有人防守,有人击杀,有人偷袭,有人发布命令,他们已经模拟过很多次,只是这次的对手十分难缠,超出了以往他们训练的对象,也超出了他们之前杀过的那些刺客,让他们的手段多少显得有些不给力。
四名轿夫在观察了战场局势后,放下了轿子,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他们也参与进了杀敌的战场,最开始他们是观战的,当发现他们的战友同袍有了伤亡以后,他们选择了一起战斗。
抽刀入战场,杀敌犹如狼。
他们的刀不是那种长长的砍刀,也不是七鹰手握的精制的刀,只是一种类似于匕首的器物,但是却方便携带,因为他们是放在衣袖里的,并不长。
黑衣人们看着四名轿夫也参与了进来,愣了一下,似乎没有预料到还有这样的情况,就在这一瞬间,就被抓住机会的护卫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