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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们看着四名轿夫也参与了进来,愣了一下,似乎没有预料到还有这样的情况,就在这一瞬间,就被抓住机会的护卫砍伤。
高手过招,就在一瞬,就这样紧急的时刻,还敢走神,那就只能死。
有了他们的加入,战场局势一下轻松了许多,胜利的天平,似乎再向中愈这边倾斜。
但他们不敢放松,因为还有更多的人在向他们涌来,没有人抱怨为什么支援的人还没有来,也没有侥幸的认为对方会放过他们,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死战而已。
战场上的胶着,兵器的响声在这个夜里很是突兀,还好宵禁执行的很好,这附近大都是朝廷办事机构,居住的百姓很少,所以并没有百姓前来观看。
拼杀不过是护卫现在做的事情之一,成长才是最终要的,他们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这也是一次实战,真正的实战,与之前所做,都是些小儿科。
在他们争斗之时,有数人执黑伞而来,没有下雨,却一直打着一把伞,在这群正在搏杀的人之中很是突出,就好像故意摆一个谱,我和别人不一样。
一只墨黑的战靴,从其中的一顶黑雨伞下方伸出,在这黑夜中,显得异常夺目。
战靴之后,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他的人也和他的装束一样,看着这灵动而又娇细的腰肢,竟是一位女子。
没有过多的言语,雨伞未收,加速向前,冲入战阵之中,跟着她的人,也一样,就那样硬生生的挤进战阵之中。
外来人想要进入一个团体,就得用非凡的手段,他们也一样,就那样,直线冲击,所过之处,都有人倒下,伤口各不相同,或是肩上,或是颈上,或是腰间,有人死,有人活。
来人不管敌我,只要是挡在他们面前的,都被他们打倒在地,或死或伤,只是倒地的那些人,却没有喊叫,只是那样轻声的哼唧几声。
之前来临的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也没有料到他们会对自己动手,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他们的人躺下的很多。
七鹰和护卫小队没有放下武器,也没有欣喜,只是边打边退,将身形稳定在官轿的不远处,来人是敌是友,并不清楚,当然不认识的都视为敌人,这是他们的原则,护卫的原则,所以他们还是严阵以待,既和自己的对手一直搏斗,又要防范着,这最新冒出来的人。
第0207章 一朵可摘黑玫瑰()
没有欣赏,没有退却,只有无边杀戮,只有血肉翻飞。
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些最新来的,他们这些人,就那样冲向了他们,义无反顾。
他们的攻击就像是舞蹈一样,雨伞翻飞,武器击打,乒乒乓乓中像是一首美妙的音乐,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但是杀戮从来都不是美妙的,倒在他们刀下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
他们的眼色冷峻,似乎除了杀戮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或许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杀戮机器,为了杀人而生。
七鹰的头上渐渐冒出了冷汗,他发现了,来人不分敌我,只要与他们接战的,都被打倒。
仔细一看,他们的人皆伤,第一批黑衣人皆死,高手中的高手,但是他并不相信,来人对他们有善意。
杀人者,从来都不是正义的,他们自己也是,只是活着,才能捍卫正义,别人的正义。
似乎是伤亡太重,又似乎发现不能达到预期的目标,第一批来临的黑衣人相视一眼,选择了撤退,他们不是没有主事人,只是长久的默契让他们知道,主事人的一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们的默契区别于七鹰的那种训练的特殊手势,只是因为杀人杀多了,那种见好就收,见败则逃的默契。
七鹰和同袍间所用的这些作战信号,是中愈和大家一起商量的。
在这套基本的信息手势中,除了原本卫所军中的一些常见的命令手势以外,中愈还添加了以前作为军迷时看的特种作战的手势,当然现在的记忆繁杂,能想起来的也就那些,不是完全的,不过集思广益,这些东西在暗卫和锦衣卫暗探中传扬开来,现在看来还是有用的,他们自己也很喜欢,用的多了,自然是熟能生巧,默契非凡。
看着与自己接战的黑衣人选择了撤退,七鹰和一众队员没有去追,穷寇莫追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况且中愈还在这里。
他们若是脱离战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是他们谁都不想看见的,也不想担负那些。
后来出现的的黑衣人可没有因为他们选择离去就放过他们,依然缠斗,直至杀死留在这里断后的几位黑衣人,那几位断后的黑衣人,就那样永久的留在那里了,也许他们也没有想到,就出了一次任务,就丢掉了自己的宝贵生命,而这一切,又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逃走的人没有回头看一眼,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命就该如此,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过是不知道这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而已。
他们接受的训练就是如此,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就算是死,也要有意义,这个时候,救下其他人也是有意义的,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所以,逃跑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耻辱。
之前繁杂的战场一下子就空旷了,只剩下了两拨人。
一边是一手拿着黑伞,另一只手里握着奇怪武器的黑衣人,他们正在用压倒性的优势处理掉剩下的几名断后的黑衣人。
一边是身着锦衣袍,手持精制刀,严阵以待围着官轿的护卫队。
地上零零散散躺着的是之前倒下的黑衣人,还有中愈手下的护卫,还有之前的射出来的箭支,就那样,冷冰冰的倒在地上。
冷峻,对峙,黑衣人的黑伞举出,七鹰伸刀向前。
剩下的人也是一样,伸刀向前,不管身上的伤势有多重,都将自己的刀伸向对方。
生死之间,无非搏杀而已,无非换命而已。
没有言语,没有胆怯,七鹰率先冲向了敌人,护卫队的成员也跟着他,直刀向前,也许不敌,也许身死,但,那都不重要,不是吗?
四名轿夫没有向前,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轿子周围,看着四面,警惕的看着远方,他们没有动,贴身护卫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就算是前方的同袍战死,他们也只能警惕的看着,之前的动手是因为那些人已经威胁到了官轿,威胁到了他们要保护的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感觉到了威胁,一种直刺内心的威胁,似乎要将他们窒息。
七鹰那样谨慎的人,他们之中的强者,虽然不是至强者,但对于现场情况的把握,他们也许都不如七鹰。
而现在他都没有过多的解释就直接带着人冲上去了,这就说明了一切,他们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更大了。
七鹰和其他队员与那些拿着黑伞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为首的那个女子,却直接游走而去,直接冲向官轿,围在轿子周围的四人感觉到一阵风过来,就像有刺扎住自己一样,汗毛迭起。
高手。
挥刀。
一刀未成,直接瘫倒在地。
厉害。
只是为什么会浑身无力,这是他们的不解,看着那位女子,自己身上也没有伤口,却只能瘫倒在地。
七鹰和其他人青筋暴起,想要回援,却没有办法,这些人缠斗的功夫太厉害,基本上他们都是在苦苦支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女子打倒了四位轿夫,站在了官轿之前。
没有多余的动作,那位黑衣女子只是站在官轿前,静静的等着,似乎在等一个人,又似乎在低头沉思。
安静,绝对的安静,打斗停止了,那些持着伞的黑衣人,率先停手了,然后集合在一起,就那样,盯着他们,却不再攻击。
这是什么情况。
七鹰他们带着疑惑,也背靠背站在一起,没有呼喊,只有大声的喘气,他们慢慢的挪向官轿,只是为了站着离大人近一些。
中愈似乎也感受到了外面的杂乱,脚步的急促,慢慢的又安静下来,他猜测,战斗似乎是结束了,只是不知道,谁赢,谁输?
稍稍拨开轿帘,他看到轿前站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回身包裹着黑布的女人,似乎,还很美。
一眼扫过战场痕迹,他也大致猜出了发生了什么,放下轿帘,他摇了摇头。
唉,还是不够啊?
第0208章 佳人奈何要做贼()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佳人,贼?
一声感叹,似有可惜,似有无奈,似有不舍。
就那样突兀的在现场众人的耳中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眼眸。
七鹰一伙人是没那么奇怪,自家大人口中说出什么,都不为过,他们听过的不靠谱的多得是,这一点还只是小儿科。
不过,他们清楚地发现,自家大人好像从未这样调戏过一位女子,眼前的这位,做了第一位?
到是现场中的其他人,有些诧异,似乎感觉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颠覆了他们的感观,坐在轿子里的人,这真是咱们的目标,一个将死之人?
疑问在大家的心里泛起,思来想去,那就只有一个结论,这人有病吧?
有病,得治啊。
其中一人大声而出:“将死之人,还敢油嘴滑舌,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他说完,又举起了自己的刀,一把奇怪的刀,不直,像一把弯的大砍刀,指着中愈的轿子。
中愈闻言并不理会,也没有起身走出轿子,场面似乎就那样安静了下来。
这是他们这些人,第一次出声,也透露了他们来的目的,杀死目标,待在轿子里的人,也就是中愈。
“你,是方中愈?”
站在轿前的女子,问了一句,声音很是好听,酥酥的,颇有些江南风韵,软软的,让人好想再听一遍。
刚刚中愈的一句话,她只不过微微皱了皱眉,便再无反应。
似乎,她天生就有些冷淡,像一坨冰,就是冰,寒冷。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出来说话。”
又有一人,大声呵斥,似乎瞧不惯中愈为何这样,不出轿,只是躲在后面说话。
『呵呵,还真是孩子气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啊,我只是个特务头子罢了,你们,都不看目标资料的吗?』
中愈掀开轿帘,就那样直腾腾的起身,走了出来,一身锦衣袍,那样的鲜艳,那样的惹人注意。
这就是此行的目标?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你,是方中愈?这女子又问了一句。
中愈冷笑一声,摆了摆手,“呵呵,奇怪,每个人都喜欢问我,我是不是方中愈。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充楞,难道,我不是方中愈,会成为你们的目标?或者说,你们认为,有人会胆大到,冒充我,在这大明的京师,在这一众最忠心的护卫旁边。”
中愈的声音陡然升大,在这黑夜里,显得那样突兀。
援军还没有来,七鹰和剩下的众人,很是担心,看着自家大人那样的恬淡,他们还没有那样的本事。
但是他们都看见了,中愈的手势,看准机会,杀。
这怎么杀,人家站在你面前呢,动手死的可是你,众人有些无语。
那女子皱了皱眉,“是,那就死。”
女子突然暴起,挥刀直指中愈。
两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女子不过是想确认目标是不是中愈,中愈只不过想要等一个机会。
援军?
锦衣卫不需要援军,就算是那些赶往这里的军士和巡捕司的人,也不算。
中愈比他们更要清楚,能不能来是一个问题,来了能不能够起作用,又是另一个问题。
看着散乱的现场,照这个样子,不来比来了要好,总好比丢掉命的好,他们的人都挡不住,更何况是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小捕头。
只是,中愈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若是他死了,那些人,哪一个又能活的了。
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来,那就是出事了,至少是被缠住了,围点打援,好计策。
中愈看见她的手一动,眼睛一瞪,立马往地上一滚,那一刀,擦过了他的头皮,险中之险,错过了那一刀。
“蓬,噗。”
一声巨响,穿透了整个街道,就像在一层膜里捅了个窟窿,传出去,好远,好远。
一人倒地,那是撑伞的人之一,他的胸膛已经渗红,散乱的血肉,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呼吸似乎已经断绝,就那样直愣愣的躺在那里,死去。
安静,场面瞬间凝结,那些人似乎被震慑到了,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中愈射向的是面前